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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乱了谁的心


  关于平宁县的后续工作,皇埔轩有跟李沫详细讲述。

  这个江县令死得一点都不冤,死在他手上的已有二十六条人命。

  姑娘被糟蹋的不计其数,百姓们敢怒不敢言。

  以前还有百姓因为女儿被抢,上衙门闹过,最终有去无回。

  府城太守是他的姐夫,两人相互相成,苛捐杂税更是名目繁多,两人捞钱无数,太守比江县令还恶劣,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

  手下更是嚣张无比,在平宁县横着走,所到之处,鸡飞狗跳!

  好在松江县的店铺没有开在这里,不然,非得被他们剥掉几层皮。

  这种人打一顿是不行的,只有把这些人全都咔嚓了,才能以绝后患,留着终归是祸害。

  李沫似笑非笑地看着皇埔轩:“晋国这么多蛀虫,你打算如何处理?”

  皇埔轩皱眉:“太守已经被处理,同时,我已经快马加鞭,把查到的证据禀告父皇。”

  皇埔轩只是一个皇子,他手中是有兵权,但是这些贪官污吏背后又涉及到多少人,只有皇帝才有权利下旨各个部门进行督办,和安排人员替代原太守一职。

  临走之前,李沫去了趟河东村,为冯大河做了最后一次治疗。

  如令的冯大河身体虽然还很弱,但最起码人是清醒的。

  李沫淡笑着递给何氏一个硕大的包裹:“我就要走了,这点药材是给你们准备的,我已经分类好,这个是大叔的,这个是你的,这是兄弟俩的,一日三副,就按照我之前说的来煎。”

  知道他们家困难,李沫已准备好了所有人的药材,里面还有一点碎银,但李沫没有说,让他们自己去发现。

  何氏连忙摇头说道:“恩公,我们的命是您救的,本就无以为报,还怎能让您破费。”

  李沫:“你看要药材都买了,又不能退,不喝也浪费,是不是。”

  何氏抹了抹湿润的眼角:“多谢恩公!”

  何氏觉得真的遇到了贵人,这是他们家遭难以来,第一次有人这样毫无理由的对家人这么好,没有任何图谋,只是单纯的本性善良。

  何氏的大女儿突然说到:“恩公,你等一等!”

  李沫不明所以,还没问她有什么事,姑娘就拎着一个包袱出来。

  扑通跪在地上:“恩公,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此生为奴为婢,侍候恩公的跟前。”

  靠,这是打定主意要跟她回松江县。

  李沫有点心虚地看着院子外面的皇埔轩,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这位姑娘说的话。

  但想想,心虚个毛线,我又不是偷情,是别人要赖着我。

  就算偷情怎么了,他们现在只是朋友关系,连恋人都还不算。

  李沫看着何氏,何氏也跪了下来,李沫瞬间觉得很无奈,这些朴实无华的老百姓,动不动就下跪。

  何氏:“恩公救命恩情大于天,唯有…”

  李沫阻止她说下去,无非就是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之类的话语。

  李沫把何氏拉了起来,说道:“相逢就是缘分,不要再说报恩的话了,以后好好过日子,实在是碰到困难无法解决,去松江县找我,不管我在干什么,我都会全力支援你们。”

  经过这一次,应该没有人再敢欺负他们家。

  姑娘听到李沫拒绝,心下生出一丝失望和酸楚,却也无可奈何。

  由于身体还在康复中,一家人只能目送着李沫走出院子,姑娘却坚持亲自送李沫出去!

  “恩公!”姑娘突然定定的看着李沫,说道。

  “恩?”李沫略一挑眉,扬了扬眉角:“什么?”

  “这个,送给你。”姑娘突然从衣服的袖口里拿出一只盒子,四四方方的小盒子,被帕子层层包裹了起来,很神秘的样子。

  李沫不由得升起一丝好奇之心,不知道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东西。

  “给我的?”李沫指了指自己的脸,问道。

  “恩!”

  一层又一层的打开了帕子,终于看到了那个木头做成的盒子!

  李沫郑重的打开盒盖,只见一个香囊静静的躺在里面,散着淡淡的幽香,别样的清新雅致。

  李沫心底咯噔一下,登时感觉到一丝不妥,嘴上仍旧笑着说道:“姑娘,你太客气了。”

  早上清新的风轻轻的吹着,一望无际的天幕上,有自由的鸟儿在挥动着翅膀,似姑娘此时的心情。

  姑娘眼神莫名的炙热,她紧紧的盯着李沫,说道:“恩公,我喜欢你!”

  尽管有心理准备,但是李沫仍旧是一呆,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是女汉子,虽然有汉子两个字,但前面还是有个女字。

  她刚才不是已经拒绝得很明白吗,为何还来这么一出。

  这时候,空气里顿时好像突然降下了几个冰点,寒冷的几乎让人感觉到窒息,连李沫都感觉到一股压抑。

  一道凌厉的肃杀之气骤然朝姑娘袭来,直逼她的喉咙,速度之快,让人震惊。

  李沫顿时脸色一沉,藏在衣袖下的匕首顿时飞射而出,带着凛冽的森冷,跟那道肃杀之气撞到了一起,发出了一声巨响。

  妈的!这男人神经病啊,什么醋都吃。

  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就给她这么一个大手笔,如果不是她反应快,那个姑娘已经丧生在他的手里!

  李沫心底不禁一阵恶毒的咒骂,冰冷的容颜尽是一阵凛冽的寒霜,凌厉阴冷的幽光充斥着那清冷深幽的黑瞳。

  心里已经把眼前的男人骂了一千遍一万遍了,艹,别以为你内力强大就可以为所欲为。

  等找到机会,看老娘怎么蹂躏你!

  “还不走?”低沉而清冷的声音传来,语气很凉,就好像那穿过雪山的北风,隐约带着一股萧瑟之气。

  李沫只好对那姑娘说:“后会有期!”

  然后翻身上马,向那个250奔去!

  姑娘看着又回到自己手上的盒子,无比心酸的说道:“恩公,你的大恩,我会永远记在心里的。”

  直到李沫已经走了很远,那到身影仍旧呆呆的站在原地,向着远方眺望着。

  “恩公,谢谢你,一路保重。”

  秋雨几人躲在暗处,十分无语的看着醋意大发的王爷,嘴角抽了抽,松江县那么多姑娘喜欢李大人,不知道王爷能不能忙的过来,他会不会把松江县所有未婚女子都杀了。

  李沫看着一身寒气的皇埔轩,简直是怒火攻心:“皇埔轩,你丫的有病啊?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反应快,一条无辜的性命已经死在你手上。”

  皇埔轩一本正经地说:“她在跟我抢你。”

  李沫翻了个白眼,无语看苍天:“她是女的。”

  皇埔轩:“在我的眼里,所有对你心怀不轨的人,都是我的敌人。”

  李沫心累,好想把他赶走,去他娘的三年之约,现在就觉得受不了他,女人的醋都要吃。

  …

  回到松江县,看着多出来的几个人,师爷吓得六神无主!

  天哪,这个轩王怎么突然间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跟着大人一起回来的。

  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从这里去平宁县来回最多也就四五天的时间,大人为何去了这么久?

  看着师爷不友善的目光,皇埔轩一个冷眼过去,吓得师爷差点就尿了。

  李沫打圆场:“咳咳,师爷,轩公子这段时间会住在衙门后院,事情办完了自然会走。”

  皇埔轩定定的看着李沫,用眼神询问:什么叫事情办完了就走?

  李沫:丫的,给我老实点。

  师爷向后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所谓的雕刻师傅。

  李沫无奈地说道:“不用看了,人没有请回来。”

  师爷:“出了什么事吗?难道给的工钱不够高,他们不为所动?”

  李沫把这次平宁县之行告诉了师爷,但是被截杀的那一段省略了,免得他担心。

  听完之后,师爷一阵唏嘘:“想不到这个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可恶的人。”

  同时又很庆幸,他们松江县有一位好县令。

  …

  深夜,衙门后院。

  皇埔轩闲倚窗台,望着不远处李沫的房间。

  周氏心疼女儿这几天的奔波,特意叫丽儿多烧了热水,让李沫好好泡个热水澡。

  周氏本来想帮李沫搓澡,缓解她一路的疲惫,吓到李沫赶紧把她推了出去:“娘,这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熬夜就会有皱纹,容易老,就不漂亮。”

  要是被周氏看到她一身的伤痕累累,不得吓死。

  这几天受伤了,没有好好洗个澡,难得回到家了,得好好泡一泡。

  把衣服搭着屏风上,只见里头热气氤氲,却不见别样的景致。

  皇埔轩看着如影随形的几个护卫,找了一个借口,把他们全都打发出衙门外。

  几人不敢有任何的怨言,嗖的一声飞走了。

  夏辰十分八卦:“你们说,王爷把我们都赶走,会不会是去偷看李大人洗澡?”

  秋雨一脸惊悚的看着他:“你这想法是不是太龌龊了,你怎么能可以把王爷想得这么坏。”

  冬哲点点头:“夏辰说的没错,王爷心里有鬼。”

  夏辰看到有人附和,更加得意,于是怂恿冬哲:“要不我们回头偷看王爷?”

  秋雨凉凉的看着他:“不想死的话,你就去看吧。”

  夏辰想到王爷发怒的样子,想想还是算了,他真没有那个胆。

  听到房中水响,皇埔轩的目光一转,定定看着窗口,窗户虽然遮得严严实实,仍然能看到若隐若现的影子。

  烛台照着浴桶,少女的身影映入窗户,她坐着不动,似垂首轻思,这几天来回奔波,加上受伤,但愿这一桶浴水能洗去一路的疲劳。

  仿佛看到鹅颈曼妙一弧,别有柔情绰态,静坐如画。

  她在屏风里坐着,他在窗台旁立着,她望着那水,他望着那窗。

  六月初的热风吹不进窗台,却不知吹乱了谁的心湖。

  不知多久,水声响起。

  起身,窗户上暗影忽长,映射着细腰纤柔。

  腰身忽的一转,回风舞雪般,窗户上忽现峰峦,惊心的圆润,只是速度太快,一闪便不见踪影。

  那手纤弱无骨,烛光影暗,照在半截手臂上,**光润,臂上玉珠儿颤,那手轻轻一拉,束胸带便自屏风滑落。

  皇埔轩深深凝望着窗户上的景色,窗外树影摇曳,眸底深若沉渊。

  如果此时有人过来,就会看到笑得一脸春色的皇埔轩,与往日冰冷模样简直是天壤之别!

  李沫取了块干的布巾来擦拭头,忽然,一阵风吹过,窗户大开,只见一道如鬼魅般的身影已飘了进来,速度快的惊人。

  李沫正想一刀过去,来人已开口:“是我。”

  皇埔轩笑着走过去,想把她手中的布巾接过去,李沫怒眼一瞪,殊不知,这模样却更惹人爱怜。

  抢是抢不过的,只好眼睁睁看着他把布巾拿走。

  由着他细心帮她绞着发丝,桌上明烛矮了又矮,待她头发干了。

  李沫双手抱臂,冷冷的看着他:“夜已深,我要休息了,轩王下请回吧。”

  皇埔轩只笑了笑,没有走的意思。

  李沫决定用武力解决,既然赶不走,那就把他打走。

  只是动静太大,门外传来了周氏担忧的声音:“沫儿,还没睡吗,出什么事了?”

  李沫一惊,忙收回手:“娘,没事,我马上就睡。”

  趁着李沫的这一楞神,皇埔轩把李沫整个人抱在怀里。

  李沫恨的牙痒痒的,咬牙切齿地说:“放开!”

  皇埔轩:“不放。”

  “信不信剁了你第三条腿?”

  “这是谋杀亲夫,你舍不得。”

  李沫气结!

  看着李沫眼底隐藏不住的疲惫,皇埔轩终于把她放开。

  皇埔轩抚了抚她柔顺的发丝,说道:“睡吧,我只在此坐会儿,你睡着我就走。”

  李沫不再理他,直接转身上床盖被睡觉,动作一气呵成!

  也不管还有一个大灰狼,在这里虎视眈眈。

  不知过了多久,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皇埔轩轻轻一叹,上前,无奈地出手点了她的穴位。

  李沫眼看猛地睁开,眸底寒光照人,却发现动弹不得。

  皇埔轩淡淡看了她一眼,低沉的嗓音响起:“我能吃了你不成?”

  李沫心头一万头草泥马出现,有本事点开我的穴道,老娘保证不打死你。

  皇埔轩伸出手来,打开被子,把她的外衣解开。

  李沫眸光顿时寒澈,连吐字都是冰的:“你这是找死!”

  谁知,皇埔轩自桌上拿了盒药膏在手,是李沫打算洗完澡擦在伤口上的,只是刚才太气人了,忘记了。

  皇埔轩将李沫的衣衫揭开,将药膏沾在手上,轻轻抹在李沫手臂的伤口上。

  “我自己会擦。”李沫开口时,眸中寒意已敛。

  “哦?”皇埔轩微挑眉。

  “你走了我自己会擦。”李沫眼中含冰。

  皇埔轩:“要及时上药,不然会留下疤痕。”

  李沫翻了个白眼:“这有什么所谓呢?”

  皇埔轩看了李沫一眼,低声说道:“我有所谓。”

  皇埔轩:“我看得重,只因瞧见这一身的疤痕,便想起你被人围攻的场景,想起当日的情形,我仍然心有余悸。”

  李沫沉默,没再说话。

  屋内气氛静了下来,只觉男子指腹温热,捏揉的力度恰到好处。

  不知不觉,李沫已经睡着。

  皇埔轩却趁机点了她的睡穴,保证接下来的过程中她不会醒来。

  皇埔轩将李沫的里衣解开,露出束胸带遮住的伤疤。

  里衣内,她只束了胸带,屋内烛光昏暗,却能看出肌如珠玉,流光隐隐。

  随着她的呼吸,胸前浅浅起伏,那山峦被束着,他脑海中却想起那日得知她是女子,帮她换衣服时的圆润。

  眸光暗了下来,沾着药膏凃在身上,捏揉间不觉轻曼辗转,似爱抚,似珍视。

  他瞧得入神,不觉揉得更辗转些,她却已睁开双眼,眸光含怒。

  皇埔轩心里一愣,想不到她这么警惕,这么快就醒了。

  李沫:“你最好马上滚,不然杀了你。”

  皇埔轩不为所动,手中的动作未停,两人便这么眼瞪着眼,直到皇埔轩擦完了,慢条斯理地帮她把衣带系好,被子盖上,才解了她的穴。

  “想怎么死?”一恢复自由,李沫咬牙切齿地问道。

  皇埔轩笑了声,毫无惧意:“好凶悍,可是我好喜欢。”

  “你打算今夜宿在这儿?”李沫实在是气。

  药也擦完了,他不走是打算宿在这儿?

  “你肯留宿?”皇埔轩问。

  “你说呢?”刀已拿在手上,眸光冰冷。

  皇埔轩对她的心意她知道,但是他们还没有到那一步,不然也不会提出三年之约。

  他们相识时日不长,相处只是刚刚开始,合不合适有待相处和时间来验证。

  他待她之心她若动容,也可如此待他——以心相许,而不是以身相许。

  皇埔轩一脸的诚意:“你睡着了我就走。”

  这已经是第二次这样说,相信度不高。

  李沫实在是累得慌,闭上眼,睡觉,不再理会他!

  如果皇埔轩敢在她睡着后乱来,她定会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皇埔轩坐在床边看着,少女已熟睡,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望着那樱粉的唇,不知味道如何?

  他缓缓俯身,离她仅一寸,闻见她发丝上的皂角香气,清爽的香沁人心脾,他深嗅一口,起身欲离开。

  偷香之事,她肯定不喜,被她知道可能会杀了他,不如下回,光明正大的。

  但是,机会难得。

  这模样,实在是太**!眸色一禀,呼吸也粗重了几分!

  心念又是一动,低下头,如蜻蜓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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