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李云医生
第二天一早,催甫退了房,便带着杨婵赶往新城区。
相比起老城区,新城区要繁华得多,街道上人来人往,一大早便呈现出一副繁荣之景,车水马龙络绎不绝。
虽说在老城区那废弃的医院大楼里找到了李云医生这条线索,可是现在的情况依然不是不容乐观,谁也说不好那位李云医生是不是还在医院里头,毕竟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谁也不清楚,不过对于现在的他们而言,这无异于是一个重要的指向。
新城区里的交通情况无非老城区可比,所以来到医院并没有耗费多少时间,打了车来到医院门前,富丽堂皇的新式建筑给人的观感十分宏大,催甫轻声喃喃道:“到了。”
杨婵也点头道:“希望能够找到他。”
医院里面已经有很多人了,早早地便在挂号排队,催甫与杨婵直接穿过人群走到台前:“那个,不好意思,我想……”
医务人员抬起头来瞥了催甫一眼,淡淡道:“请排队。”
催甫连忙摇头道:“我们不是来看病的,有要事找李云医生。”
医务人员又多看了催甫一眼,却是道:“你们找李云医生有什么事?有提前预约吗?”
真的有李云医生吗?催甫不好问出,却是道:“我们有个朋友之前是他的病患,现在出了些问题,需要紧急跟李云医生商量一下,请告诉我们去哪里能够找到他。”
医务人员犹豫不决。
“不好意思,能快点儿帮我挂号吗?”
在排队的人等得久了,心急下有些不耐烦催促起来。
催甫连忙接了一句:“人命关天!”
后面还排着长龙,医务人员不敢耽误工作,又怕催甫真的像他所说的有什么要紧的事,便只得道:“二楼。”
催甫马上带着杨婵前去。
杨婵很高兴,道:“太好了,没想到真的能够找到他。”
催甫也松了一口气,他还真不知道,如果失去了李云这条线索,接下来他们应该怎么做,李云在这医院里面还好找,若是李云不在了,他们追问着李云的去处,只怕医院里的人是怎么都不会说的。
“你真能扯。”杨婵看向催甫,妙目转了转,然后又道,“医院这么大,我们只知道李云医生在二楼,要去哪里找他?”
总不能一间一间找吧?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二楼,因为现在时间还早,虽然一楼排号的人很多,但是二楼的人并不是特别多,催甫拦住一位护士问道:“请问一下,妇产科的李云医生在哪里?”
“前面右转第五间。”护士对这里很熟悉,随口回答。
杨婵诧异地看着催甫,一边走一边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妇产科?”
催甫道:“因为李云医生就是当初给冷香莲接生的人。”
杨婵恍然,结合书里的故事,还有在那废弃的医院大楼中,冷香莲让他们找到的线索,这一点并不难推断出来。
按那护士所指的地方,催甫和杨婵找到了李云医生的办公室,此时办公室里空无一人,他们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催甫正要往时间看看,门口传来一个微带着沙哑的声音:“你们有什么事?”
门口这人,头发灰白,而且已经脱落了不少,身上穿着白大褂,脸上有关皱纹,但却给人一种慈祥感,那种亲切长者的感觉让人顿生好感,他的胸前别着他的身份牌,正是催甫和杨婵在找的医生李云,看起来已经有五十多岁了。
催甫心头一下子生出了不好的预感,当初那事到底过去了多久?
“医生,我们是为了一个人而来。”杨婵倒是没有想那许多,见李云终于现身,她很快便兴奋叫了起来。
李云走了进来,看看这出现在这办公室里的两名年轻男女,两个孩子年岁不大,看起来应该是高中生,他这里可是妇产科,他们能找自己什么事?
带着诧异,李云问了出来:“什么人?”
催甫拉了拉杨婵,没有让她说话,自己平复了一下心情,反问了李云一句:“医生可还记得一位名叫冷香莲的女生?”
李云眼中露出思索之芒,一时没有想出来哪个。
“她来找您时还是一名大学生,当时她怀了孩子,也想生下那个孩子,只是很可惜的是,她最终因为难道血崩而死,孩子也没能保下来。”
在催甫淡淡的语调中,李云却是受到了触动,神色微一动容,有些怅惘地道:“我想起来了,当初的那一幕令我震撼,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病患死亡而无能为力,那孩子很坚强,算起来,得有二十年了吧。”
二十年!?
催甫差点儿就要跳起来,居然已经过了二十年!
杨婵也是脸色一沉,尽管催甫不断地提醒过她可能已经过去了相当一段时间,可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事情居然已经足足过去了二十年。
李云回味着当初的感觉,五味杂陈,然后才又带着疑惑看向催甫和杨婵,这两个孩子的年龄太小了,他怎么也无法将这两个孩子与当初那个女孩联系在一起,想了想还是问道:“你们跟冷香莲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追问她的事?”
催甫和杨婵不由得一噎,催甫连忙道:“我叫催甫,这是我妹妹杨……催婵……”
催甫急急之下改了口,却是让杨婵暗地里一翻白眼,这什么鬼名字?还摧残呢!不过杨婵自然不会去揭穿催甫,总不能让催甫说冷香莲死后阴魂不散缠着他们吧?那样恐怕会把眼前这位老医生吓死。
“我们的奶奶跟冷香莲的母亲是表亲,按辈分说起来冷香莲应该是我们的……我们的……”催甫看向杨婵,露出求支援的目光,一时间脑袋有些转不过来,编不下去了。
杨婵一时脑袋也不够用,隐隐间似乎已经想到了应该是什么关系,可是却差了那么一点点,愣是没有想出来。
“是表姑的关系吧?”李云轻轻地道。
“对!对!表姑!是表姑!”催甫汗颜,连连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唉,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关注这些的哈哈。”
杨婵忍住笑,嘴角微微抽搐。
李云却是不疑有他,能够知道冷香莲这么一桩陈年旧事,肯定也是与冷香莲有些关系,只是奇怪为什么二十年来却无人问津。
对于情况大致上已经了解到了,催甫又跟李云说了很多关于冷香莲的事,明知故问了很多问题后,才跟杨婵告别离开。
从医院出来后,催甫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真是出了一身汗,都说人在说谎的时候是最聪明的时候,怎么他觉得自己显得有点儿智商不足呢,差点儿就穿帮了,杨婵更好,一出来便笑,笑得花枝招展,笑得前仰后合,对此催甫只能无奈。
笑过了之后,杨婵又道:“你这故事编得不怎么样,名字也起得不怎么样,好好的名字被你改成了‘摧残’,你怎么不把自己的名字改成杨甫?”
催甫一听也乐了,不由得也怎么了起来,道:“你名字也起得一般般,我好好的今年才十九岁,怎么就‘养父’了?”
杨婵顿时气乐了,磨着牙手打着催甫道:“好啊,你敢占我便宜,找打。”
两人这么一闹开,倒是轻快了许多,少了许多沉重的感觉。
……
……
第15章的内容有误,已作更改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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