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赵旸忽然变得非常严肃:“那爹……
白和黑非常有灵『性』, 它们没有真的去叨或者去撞晏殊,而是追着晏殊跑。它们见晏殊被它们吓得处跑,追得更欢了。
有什么样的主人, 就有什么样的宠, 一样的恶趣味。
曹许和元松们瞧着晏殊被白和黑追得很是狼狈, 觉得很是好, 一个个差点忍不住了出来。
赵旸就是想捉弄下晏殊,见被白和黑吓得差不多,就推开门走了出去。
“白、黑停下。”
白和黑立马就停了下来。虽它们想追着晏殊玩,但是不得不听小主人的话。
赵旸见晏殊被白它们追得官帽歪了,一张脸涨的通红, 气喘吁吁的模样,忍着, 装作一幅辜的模样。
“宴先生, 白它们调皮, 是故意追着你玩的, 你没被吓吧?”
晏殊哪里不知这是太子殿下的恶作剧,抬手理了理官帽,又理了理官服, 对赵旸行了个礼。
“见过太子殿下。”
“宴先生,请起。”赵旸没有走上前去, 亲自扶起晏殊。
“谢太子殿下。”面对赵旸这张粉雕玉琢的小脸,晏殊一点气都生不了,“不知太子殿下今日是否有空读书?”
赵旸盈盈地说:“今日有空读书。”说完, 对晏殊行了个礼,“今日就麻烦宴先生了。”
“太子殿下客气了。”
“宴先生,请进。”
两人来书房。
赵旸的东宫的书房是曹皇后亲自布置的额, 非常的雅致。
晏殊刚坐下来,元松就给端来一杯茶:“晏相,请用茶。”
赵旸见晏殊有些气喘,非常贴心地对说:“宴先生,你先喝口茶缓缓,我们待会再读书。”
“谢太子殿下。”别看晏殊明面上一副事的模样,其实的心跳得非常快,气有些喘。
赵旸双手捧着脸,一双乌溜溜的双眼直直地盯着晏殊看。
晏殊被赵旸看得有些莫名,放下手中的茶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摸』污迹。
“太子殿下,臣的脸上有什么不妥吗?”
“没什么,就是觉得先生你……”说这里,赵旸故意不说下去,“没什么。”
晏殊被赵旸说得满心疑『惑』,很想再问底怎么了,但是见赵旸不想说去,就没有再问下去。
“如果臣有不妥之处,请太子殿下告知。”
赵旸听这话,双眼顿时一亮,“当真?”
果有不妥之处。
晏殊轻点了下头:“当真,请太子殿下告知。”
“那殊殊你的不妥之处太多了。”赵旸右手撑着脸,左手轻轻敲着桌面。
晏殊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了下,连忙站起请罪:“臣有罪,请太子殿下恕罪。”
赵旸对晏殊抬了抬手,示意坐下来。
“殊殊,你不用紧张。”
晏殊在心里悄悄地松了一口气,“请太子殿下告知。”
“殊殊,你第一个不妥之处就是对我太贪了。”
晏殊闻言,面『露』疑『惑』地问:“臣对太子殿下太贪,臣贪什么呢?”
赵旸往后一座,背靠着椅背,双手抱胸,小表情十分严肃:“贪我聪明啊。”
晏殊听了这话,微微愣了愣,不过很快明白太子殿下的意思,不由失:“请太子殿下明示。”
赵旸一本正经地说:“殊殊,你不能见我聪明就『逼』我多学东西啊,你这样是不对的。”
果是在说这事。
“太子殿下,你明明有能力多学东西,为什么不愿意多学?”晏殊满眼慈爱地看着赵旸,“太子殿下,您为宋的储君,将来肩负宋的江山,您比比别人多学东西,才能更好地肩负起你的责任……”
既太子殿下挑起这个话题,晏殊就算好好地跟太子殿下说说这事。
赵旸听晏殊引经据典地劝多读书多学东西,小脸上是满满的奈。
站在赵旸后的曹许听得直翻白眼,这些文臣怎么都这么啰嗦。
晏殊举例从孔子说宋仁宗,告诉赵旸为太子,的上的责任很多,如果不好好读书,不多学东西,是法管理好宋的江山,是法造福百姓。
说来说去,就是劝赵旸多读四书五经,多学四书五经里治世、为人、礼仪等东西。
“太子殿下,您不是常人,您该多读书,多学东西。”晏殊说得苦口婆心。
“殊殊,我是笨蛋,你算多教我东西吗?”赵旸之所不想跟晏殊多学,不是讨厌学,而是不想变成第二个宋仁宗。“我是刘阿斗,你会多教我东西吗?”
晏殊没想赵旸知刘阿斗,微微惊了下,随后:“太子殿下,您不是刘阿斗。您天资聪颖,一学就会,可多学东西。”
“殊殊,我很忙的,我不能天天跟你多学东西。”赵旸皱着小脸说,“我学习武艺和兵法,学习琴棋书画,也好学习佛法。”
晏殊想了想说:“太子殿下,您其实不用去学武艺和兵法……”一直来,晏殊都不太赞成赵旸去曹家学习武艺和兵法。觉得赵旸为宋的储君,完全没必学武艺和兵法。再者,担心赵旸学了武艺和兵法后,日后会带兵仗。有,最最担心的就是赵旸天天在曹家学习武艺和兵法,会被那些武将带坏,变得跟那些武将天天想着上战场。
听晏殊又引经据典地劝不学武艺和兵法,明着贬低武将,赵旸在心里深深奈地叹了口气。
站在赵旸后的曹许听晏殊贬低武将,一双眼里充满愤怒。如果不是赵旸警告地瞪一样,只怕会跟晏殊吵起来。
赵旸懒得在武将这件事情上跟晏殊辩解,因为跟说不通。自宋建国来,武将就被文臣们看不起,被压排挤。晏殊不让学武艺和兵法也很正常,但是这是不对的。
其实,有一件事情非常不明白。这些文臣们明明都有风骨,但是在面对辽夏这面却一点风骨都没有。如果说们反战是为了不让百姓受苦,那能理解,但是每年辽夏『骚』扰边境,让百姓苦不堪言,们怎么就视而不见了。
有,每年向辽夏进贡那么多钱买平安,明明是懦夫的行为,们却甘愿做懦夫,也不愿意仗,这就是们的风骨吗?
法理解们的脑回路。
“殊殊,不管你怎么说,我是不会多学的。”赵旸对晏殊灿烂地了,“殊殊,我们读书吧。”
晏殊见太子殿下没有把的话听进去,也没有生气,心想太子殿下小,什么都不懂。日后好好教导,太子殿下会明白的。
“太子殿下,请把前几日学的先进篇背诵一遍。”
“子曰:先进于礼乐……”赵旸一字不差地把先进篇背了下来。
等赵旸背完,晏殊就考问这篇文的含义。意从文中,抽取几句话问是什么意思。
赵旸都全部回答对了。晏殊又抽问之前几篇的内容,赵旸又全部答对了。
晏殊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太子殿下学得好,接下来我们上颜渊篇。”《论语》的颜渊篇讲述的是如实行仁德,有怎么为政和处世。
先带着赵旸把颜渊篇的内容读了一遍。等读完后,再让赵旸重新再读一遍。
等赵旸读完一遍颜渊篇,晏殊开始一字一句地为讲解。等一字一句讲解完全篇含义,接着更加深度地讲解。
这篇讲的是如实行仁德,晏殊自很详细地讲解。结合很多历史和如今的一些情况,通俗易懂地讲解给赵旸听。
明明颜渊篇的内容不长,但是晏殊讲解午时都没有讲完。
“太子殿下,下午臣再继续给您讲解。”
“殊殊,我下午有事,你下午就不用来东宫了。”赵旸站起向晏殊行了个礼,“殊殊,我去坤宁宫和嬢嬢用午膳,就先走了。你也快点回御书院用午膳。”说完,不给晏殊反应机会就跑出了书房。
“太子殿下……”晏殊慢半拍地追了出去,结果就看的太子殿下骑着羊离开了。
元松在赵旸下学之前,就在黑上装好了羊鞍。
赵旸一下学就骑着黑出了东宫。黑只能驮赵旸一个人,曹许和元松们只能跟在后跑。
别看黑是一只羊,但是跑起来却比牛车快多了,也不比马逊『色』。
赵旸稳稳地坐在黑的背上,手里拿着牵绳。牵绳是套在黑的勃颈处,赵旸没有紧攥着牵绳。虽黑跑得很快,但是却非常稳,没有摔下它的小主人。
宫人见太子殿下骑着羊在宫中奔跑,一点也不觉得稀奇。当,一开始的时候是非常惊奇的,毕竟从来没有见过人骑羊。
再者,羊不是马,又不是牛,不会实实地让人骑,但是太子殿下的羊却不一样,乖乖地让太子殿下骑。当,除了太子殿下能骑黑,其人是骑不了的。
人别说骑不了黑,连靠近都不敢靠近。黑除了太子殿下和东宫的几个人,是不允许任人接近它的。
宫人来不及向太子殿下行礼,黑就驮着太子殿下在们眼前消失了,留下一阵灰尘。接着,们就看东宫的人追了过来。
曹许一边跑着,一边在心里说,日后也买一只羊骑。
另一边,宋仁宗见了午时,也从福宁宫出发前往坤宁宫。
自从赵旸搬去东宫后,一日三餐没有在东宫吃过,基本上都是在坤宁宫吃。
宋仁宗为了能和儿子一起用膳,每天中午或者晚上都会来坤宁宫。
赵旸途径御花园的时候,见宋仁宗走在前面,抬手轻拍了下黑的脑袋,让它放慢速度。
“爹爹。”
宋仁宗听儿子的声音,转过望了过去,见儿子骑着羊朝走来,对儿子了:“下学了?”
“是我强硬下学的,不殊殊讲晚上。”黑驮着赵旸慢慢地走着。
“今天晏相跟你讲了什么?”
“今天讲的是颜渊篇。”赵旸耸耸肩说,“殊殊讲解了一上午都没有讲完。”
宋仁宗:“颜渊篇非常重,晏相当年教朕的时候教了好几天,你可好好地跟晏相学这篇内容。”说完,又说了一句,“这对你后有益处。”
赵旸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我知了。”说完,对宋仁宗挥挥手,“爹爹,我先去找嬢嬢了,你慢慢走啊。”伸手拍了拍黑的脑袋,“黑走了。”
黑抬起蹄子,快速地奔跑了起来。
宋仁宗见儿子丢下先走了,骂:“这个小坏蛋……”
跟着跑来的白听宋仁宗骂它的小主人,叨了下宋仁宗的腿,后拔腿跑了。白知轻重,没有把宋仁宗叨疼。
“早晚把这只鹅炖了。”
一旁的张茂实着说:“官家,您是把白炖了,太子殿下会跟您拼命的。”
宋仁宗轻哼一声:“白都被纵容成什么样了。”满朝的臣,基本上每一个都被白叨过。
“您不是一直纵容太子殿下么。”
宋仁宗轻瞪了一眼张茂实,开口否认:“朕可没有纵容。”
张茂实着附和:“是,官家没有纵容太子殿下。”
听出张茂实话里的揶揄,宋仁宗抬脚踢了下。
赵旸骑着黑,没一会儿就了坤宁宫。
曹皇后见儿子骑着羊来了,微微皱了下眉头,总归觉得儿子骑羊有些不雅,不过儿子喜欢,也就随了。
赵旸从黑背上跳了下来,送给曹皇后一个明媚的容:“嬢嬢,我来了。”
“小娘娘,姐姐。”见苗昭容和福康公主也在,赵旸跟们了一声招呼。
福康公主目光灼灼地望着黑,一脸期盼地对赵旸说:“旸旸,我也想骑黑,你叫黑让我骑呗。”
黑像是听懂了福康公主的话,对不屑地哼了一声,随后乖乖地退一旁。
苗昭容抬手轻轻地敲了下福康公主的头:“你一个女儿家骑羊像什么样子。”
“姐姐,谁规定女儿家不能骑羊啊。”福康公主不服气地反驳。
“姐姐,你死心吧,黑不愿意。”
“旸旸,你说,黑就一定愿意。”福康公主讨好地对赵旸了,“好旸旸,你就让我骑一次吧。”每次看旸旸骑黑,觉得好威风。
赵旸对福康公主摊手:“姐姐,黑不愿意让你骑,我不能勉强它。”
“旸旸……”福康公主撒娇地叫。
赵旸懒得再搭理福康公主,转头对曹皇后说:“嬢嬢,爹爹就在后面,应该快了。”
“你怎么没跟你爹爹一块来?”
“爹爹走得太慢,我没等。”
曹皇后伸手点了下儿子的额头,颇为奈地说:“你啊……”
福康公主不死心:“旸旸……”
“姐姐,我就算叫黑驮你,黑也会把你甩下背,所你是死心吧。”
福康公主气得直跺脚:“嬢嬢,我也养羊。”黑不让骑,那就自己养一只羊骑。
苗昭容伸手揪住福康公主的耳朵,“福康,你想也别想。”
福康公主扭了下子,从苗昭容的手中救下自己的耳朵,躲在曹皇后的后。
曹皇后抬手拍了下福康公主的后背,温声:“养羊,你不想了,嬢嬢也不会答应。”
“嬢嬢……”
宋仁宗刚坤宁宫,就见福康公主抱着曹皇后的手臂撒娇,问怎么了。
福康公主对宋仁宗撒娇说也想养一只羊骑,被宋仁宗拒绝了。
今天的午膳是苗昭容亲自做的,味非常好,赵旸吃了不少。
用完午膳,宋仁宗就带着赵旸出去散步消食,顺便考问下今天上午学的东西。
赵旸看了看宋仁宗,心里有些纠结,不知该不该说。
三年前,本想和爹爹好好地谈一谈曹家的事情,有的亲卫军和颜秀们的事情,但是忽生病,幕后主使又是张氏,不好再跟爹爹说。
宋仁宗见儿子一副欲言又止地望着,对慈祥地了:“想跟爹爹说什么。”
“我不知该不该跟爹爹说。”赵旸猜测宋仁宗早就知颜秀们的事情。
“跟爹爹有什么不能说的。”
赵旸的小表情非常纠结:“我说了,怕爹爹生气。”
宋仁宗闻言,轻挑了下眉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说完,对儿子安抚地了,“不管你说什么,爹爹都不生气。”
“爹爹,你保证?”如今六岁了,可做一些事情了,所该跟爹爹说一说了。
“爹爹保证。”
“爹爹,你发誓。”
宋仁宗满脸奈,举起手来做发誓状:“好好好,爹爹发誓不生旸旸的气。”
“爹爹,你是皇帝,一言九鼎,不听完我的话就生气。”
“不生气。”旸旸这孩子做了什么事情,这么怕生气。
赵旸忽变得非常严肃:“那爹爹,我们就来一场男人之间的对话吧。”
宋仁宗被儿子这话逗了:“好,我们来一场男人之间的对话。”
“爹爹,我们去福宁宫说吧。”
“好。”
父子俩回福宁宫。
宋仁宗让张茂实守在外面,暂时不见任人。
“说吧。”
赵旸正襟危坐:“爹爹,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宋仁宗见儿子这么严肃认真,心头一凛,神情也变得认真起来。
“什么事情?”
“爹爹,我小时候跟你说过我收回燕云十六州一事,你记得吧?”
“记得,怎么了?”
“爹爹,我现在非常郑重地问你,你支不支持我日后收回燕云十六州?”虽几年前,宋仁宗对赵旸说过支持收复燕云十六州,但是赵旸担心只是一句戏言,所现在跟宋仁宗确定。
宋仁宗轻轻蹙眉:“旸旸,你日后真的去收复燕云十六州?”说完,想儿子一直在曹家学习武艺和兵法,不由地多想,“曹家让你收复燕云十六州?”
见爹爹误会了,赵旸白了宋仁宗一眼:“是我自己,爹爹你忘记我小时候说过的话么。”
果被赵旸猜中了,宋仁宗没有把小时候说过的话当做一回事。
“爹爹,我现在再跟你说一遍,等我长,我一定会带兵仗收回燕云十六州。”
宋仁宗突沉默下来。
“爹爹,你不同意?”
宋仁宗看了看儿子,随后微微地叹息一声:“不是爹爹不同意,而是带兵仗收回燕云十六州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我当知不简单啊,但是祖父和□□父们不都想收复燕云十六周吗?”虽收复燕云十六州不容易,但是赵旸有信心收回来。
“旸旸,仗是一件劳民伤财的事情。”宋仁宗虽也想收回燕云十六州,但是不想仗。因为一旦开战,受苦受累的是百姓。
“爹爹,你们每年送给辽夏那么多钱,不也是一件劳民伤财的事情么。”赵旸没好气地说,“送给辽夏的钱,难不是百姓出的?”
“这……”
赵旸断爹爹的话,“现在朝廷有钱,每年送给辽夏十几二十万的钱不是问题,但是如果有一□□廷没钱了,这十几二十万的钱从哪里弄?”拿钱买平安总归不是长久之计,“爹爹,你能保证朝廷一直有钱么,你能保证辽夏不会一直狮子开口吗?”
面对儿子的这些问题,宋仁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其实,这些问题,宋仁宗们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们觉得一时能偏安一隅,那就偏安一时。
“爹爹,你明知辽夏们是两头饿狼,你们拿钱喂们,只会把们的胃口喂得越来越。”赵旸此刻的脸上没有平日里的嬉皮脸,非常的肃穆,“辽夏们反复常,说撕毁契约就撕毁契约,你们该不会真的和辽夏的契约能保一世的平安吧?”
宋仁宗自知是不可能的,“旸旸,你想收复燕云十六州可不是一年两年就能收复回来的,说不定十年也收复不回来。”
“我知啊,我也知仗会损耗不少人力和财力,但是每年送给辽夏的钱能勉强应付仗的损耗吧。”赵旸跟曹皇后算过这笔账。
“旸旸,仗会死很多人。”
“爹爹,不仗就不死人了吗?”赵旸反问,“每年辽夏『骚』扰边境,害死不少兵将和百姓。不止如此,们害得边境民不聊生,难就一直坐视不管?”
“旸旸,仗是一件非常残酷的事情。”
“爹爹,你就说你支不支持我吧?”
“旸旸,就算我支持你,朝臣们是不会同意的。”
“我才不管们同不同意。”赵旸不为意地说,“爹爹,你是不同意,时候我自己带人去。”
“曹家跟你说了什么?”宋仁宗也有些后悔让儿子去曹家学习武艺和兵法。
“爹爹,我和你说的第二件事情就是曹家。”
“曹家怎么了?”
“爹爹,你对曹家的意见和防备是不是太了些?”曹家是宋仁宗心里的一根刺。准确来说,武将世家是每个皇帝心目中的刺。“爹爹,我们来好好说说出曹家。”
“你想和爹爹说曹家什么?”宋仁宗觉得今天的儿子有一些不一样。
“爹爹,不只是你,只怕祖父,有□□父们都忌惮武将世家的曹家吧。”当年赵匡义起兵造反,建立了宋朝。担心的属下会跟一样造反,抢走的江山,所弄了一出杯酒释兵权的戏码,不让武将们掌握实权。“曹家不止是武将世家,是几百年的簪缨世家,一直来位高权重,所你和祖父们都非常防备曹家。”
宋仁宗一脸诧异,没想儿子知。本想等儿子再一些,就跟说说曹家的事情,有其权势的事情。
赵旸瞧宋仁宗一脸吃惊的表情,对眨了眨说:“爹爹,你不会为我什么都不知吧。”
“你嬢嬢告诉你的。”
赵旸摇摇头:“师兄跟我说的。”
“空净师?”宋仁宗惊了,“怎么会跟你说这些事情?”
“因为我是宋的皇太子,师兄可是跟我说了不少朝堂上的事情,有权势的事情。”
宋仁宗惊得愣住了,没想空净师会跟儿子说这些事情,更没有想儿子竟全部都懂。
赵旸朝宋仁宗得意地了:“爹爹,我很聪明的。”
宋仁宗愣了一会儿后回过神来,一脸震惊地看着儿子:“爹爹,没想你这么聪慧。”
“师兄教我,你觉得我会笨吗?”
宋仁宗想空净师是有智慧的人。儿子原本就非常聪明,在被空净师悉心教导三年,那自会更聪颖。
“爹爹原本算等你一些再跟你说这些事情,现在既你说了,那我们好好地说说曹家。”
接下来,宋仁宗非常详细地跟赵旸说了说曹家的事情。
赵旸也跟宋仁宗说了说对曹家的看法。
宋仁宗听完赵旸的话,惊得目瞪口呆:“你说什么,你重用曹家?”
“对啊,曹家是我外祖家,我重用曹家不是很正常吗?”赵旸双手抱胸,着说,“我收复燕云十六州,肯定重曹家啊。”
宋仁宗紧皱着眉头说:“旸旸,你明知曹家……”
“爹爹,我知曹家位高权重,但是曹家是一把很好用的刀。”赵旸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我有把握能用好这把刀。当,我也有能力驾驭这把刀。”
宋仁宗看着儿子这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一时间有些呆住了。
赵旸见宋仁宗呆呆地看着,就知爹爹有些被吓了。故意伸手在宋仁宗的面前挥了挥:“爹爹,回神了?”
宋仁宗回过神来,伸手捉住儿子的小手,表情非常复杂。
“爹爹,你被我吓了?”
“是吓了。”宋仁宗一脸欣慰地,“爹爹没想旸旸这么聪明。”
“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儿子。”赵旸瞧着宋仁宗看的眼神充满骄傲,心里松了一口气。
宋仁宗忽想了什么,伸手用力地捏了捏儿子的小脸:“你是不是早就跟皇后说了?”
赵旸眼珠子转了转,有些心虚地说:“也没有很早,就比你早了那么点。”
宋仁宗抬手轻轻地拍了下儿子的额头:“不先跟爹爹说,先跟嬢嬢说啊。”
“不是因为爹爹你防备曹家么。”赵旸重新坐了回去,“爹爹,我知你担心我太过重用曹家,会让曹家的权势更盛,怕曹家会威胁宋的江山。”
“你既知,重用曹家?”宋仁宗是不太赞同,“一旦让曹家掌握实权,就容易被曹家掣肘。”
“爹爹,曹家不会反。”赵旸知宋仁宗最担心这个问题。
“曹家是不会反,但是会把持朝堂。”宋仁宗沉着脸说。
“爹爹,我有把握能压得住曹家。”这三年跟空净师学习帝王的权衡之术,赵旸收获很。“再说,有嬢嬢在。”
“皇后?”宋仁宗冷一声,“是曹家人。”
“但是,是我嬢嬢,嬢嬢不会蠢帮曹家人对付我这个儿子。”赵旸见宋仁宗对曹皇后是有很的戒备,心里很是力。不过,也没想过让宋仁宗放下戒心,心平气和地曹皇后相处。“在嬢嬢心里,我这个儿子比曹家人重。”
赵旸最后一句让宋仁宗法反驳,因为看得出来曹皇后真的非常疼爱赵旸。
“重用曹家太过冒险。”宋仁宗自己镇压不住曹家,所不认为儿子能压得住曹家。
“爹爹,我可的。”赵旸只是跟宋仁宗说重用曹家是为了收复燕云十六州,没有说为了提高武将的地位,让武将跟文臣们对抗。
是跟宋仁宗说了,宋仁宗一定觉得疯了,有一定会反对这么做。
宋仁宗从小接受的是“仁德”的教育,从小就被灌输重文轻武的观念,从小就觉得文臣们才是国家栋梁,从小就认为武将不能掌握实权,一旦武将掌握实权就会造反。所,是不能接受提高武将的地位一事。
“爹爹,说完曹家的事情,我们再说另外一件事情吧。”
宋仁宗愕:“有什么事情?”
“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我想组建一支属于我自己的军队。”
“什么,组建一支属于你自己的军队?”宋仁宗又一次被儿子的话惊吓了。
“对啊,爹爹,我跟你说……”赵旸把组建军队一事详细地跟宋仁宗说了。
宋仁宗听完后,吃惊地半天说不出话来。为儿子不久前的那番话已经够让震惊,没想儿子刚才的话又让吃一惊。
“皇后教你的?”宋仁宗不太相信组建一支属于自己的军队一事是赵旸想出来的。
“不是,是我自己想的,不过我有问过嬢嬢的意见,嬢嬢让我来问你。”赵旸没有跟宋仁宗说实话,属于自己的亲卫军已经组建成功了,且被训练地不错。
赵旸算过两日就去检验的亲卫军。等检验结束后,将用后世的训练法训练的亲卫军。
“爹爹,你同不同意?”
“你算让曹家帮你训练?”宋仁宗很会抓关键。
“我算自己训练,具体怎么训练,爹爹你就不用管了。”赵旸不好详细地跟宋仁宗说怎么训练的亲卫军,“爹爹,你就说你同不同意吧?”
“朕是不同意,你就让曹家偷偷地帮你吧?”
真的被宋仁宗说中了。
“对啊,所爹爹你同不同意?”
宋仁宗伸手捏了捏儿子的脸,且轻轻地摇了摇。
“朕能不同意吗?”宋仁宗想了想,觉得儿子小,就算组建一支属于自己的军队也弄不出来什么结果来。
“谢谢爹爹。”赵旸对宋仁宗得非常甜,“爹爹最好了。”
宋仁宗对儿子招了招手,“过来。”
赵旸站起,走宋仁宗的面前。
宋仁宗伸手把儿子拉近怀里,语重心长地说:“旸旸,你现在小,你的主任务是好好读书,知吗?”
赵旸明白宋仁宗的意思,伸手揪了下的胡子,装作不满地样子:“爹爹,我什么时候没有好好读书呢,你哪次考问我,我没有回答出来。”
宋仁宗被儿子用力地揪着胡子不放,疼得直抽气。连忙求饶:“是是是,你有好好读书,爹爹错了。”
赵旸用力地扯下宋仁宗一缕胡子,“爹爹,你可别学宴先生啊,不我跟你没完。”
宋仁宗捂着下巴,颇为奈地说:“好好好,爹爹不学宴先生。”
赵旸靠在宋仁宗的怀里,张嘴了个哈欠:“爹爹,我困了。”
“爹爹陪你睡一会儿。”宋仁宗抱起儿子去了的寝宫,陪赵旸睡了半个时辰就起了。
宋仁宗刚醒,晏殊就来找。
“官家,太子殿下是不是在您这?”
“旸旸在睡。”宋仁宗揶揄地问,“来找旸旸读书?”
“嗯,颜渊篇没有讲完,臣想继续跟太子殿下说。”
“等醒了再说吧。”
“那臣先回御书院,等太子殿下醒了,臣再过来。”
等晏殊离开后,张茂实开口:“宴先生追太子殿下追得真是紧啊。”
“晏相也是想好好教导旸旸,不过旸旸不愿意多学。”宋仁宗也希望儿子能好好地跟晏殊多学点东西,毕竟晏相很有才华,也很有才能。但是,儿子暂时不愿意跟晏殊多学东西,宋仁宗也只能由着。觉得等儿子长些,时候就会心甘情愿地跟着晏相多学东西。
赵旸一觉睡申时初才醒,『揉』着双眼走御书房。
“爹爹,我饿了。”
“见过太子殿下。”晏殊猜赵旸会在这个时候醒来,提前来福宁宫等。
赵旸听这一声熟悉的行礼声,吓得举起双手伸懒腰的动作顿住了。
宋仁宗看儿子这副惊呆的模样,差点没忍住了出来。
赵旸惊愕地看向晏殊:“宴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臣自是在等太子殿下。”
阴魂不散!
赵旸脑子第一反应。
“宴先生,你等我做什么?”赵旸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
“自是等太子殿下读书。”晏殊得非常和蔼可亲,“臣上午不是跟太子殿下说过,下午继续教太子殿下读书。”
“宴先生,我跟你说过我下午有事。”说完,赵旸拔腿就跑了。
“太子殿下。”晏殊没想太子殿下会直接跑走,惊得怔了下,随后连忙追了上去。“太子殿下……”
赵旸见晏殊朝追了过来,在心里说了一声“卧槽”后,赶紧加快步伐跑了起来。
“太子殿下,您不跑啊……”晏殊连忙追了上去。
我不跑,等你来抓我啊。
“宴先生,我下午真的有事,我没空跟你读书。”
“太子殿下,您别跑啊。”
晏殊对赵旸紧追不舍。两人在宫中玩起了你追我赶的游戏,宫人们看这一幕都惊呆了。
赵旸毕竟是小孩子,跑了一会儿就跑不动了。再跑下去,就被抓了。可不想跟宴先生回去读书。
前面就是御花园,赵旸跑进御花园,后动作敏捷地爬上一棵树。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晏殊追进了御花园,见赵旸爬上了树,吓得心中一紧,“太子殿下,您下来。”
赵旸坐在树枝上,紧紧地抱着树干,居高临下地看着树下的晏殊:“我不下去。”
晏殊喘着粗气站在树下,“太子殿下,树上太危险,您下来吧。”
“宴先生,你走,我就下来。”赵旸对树下的晏殊挥了挥手,“宴先生,我下午真的有事,你是明日再教我读书吧。”
“太子殿下,臣问过官家了,您下午没事。”晏殊双手叉着腰,喘着气说,“太子殿下,颜渊篇很重,臣上午没有讲完,臣必须再跟您讲解。”
“宴先生,我下午去教阅房练箭,真的没空跟你读书。”
“太子殿下,您明日再练箭,下午是跟臣读书吧。”晏殊坚持不放弃。
“今天的读书结束了,我不想再跟你读书。”赵旸心里很是语,没想宴先生对这么穷追不舍。
“太子殿下……”
赵旸断晏殊的话,“宴先生,你是不走,我就不下去。”说完,又补充一句,“反正我是不会跟你去读书。”
晏殊刚想再说什么,却听后传来宋仁宗的声音。
“旸旸,你给朕下来。”宋仁宗好奇地追了出来,没想却看儿子坐在树上。
“爹爹,你让宴先生走,我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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