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番外
时姜目前基本上是一年一两部剧的节奏。三十岁以前可能还想着对自己事业上有什么规划, 三十岁以后甚至还不到三十岁她就想把更多的时间留给祁见浔。
总觉得时间过得好快,稍不留意,和祁见浔相处的时间就溜走了。
前段时间,时姜去参加了梁程屿的婚礼, 他跟他女朋友大学认识的, 爱情长跑长达十二年, 中间也有过分分合合。
那场婚礼, 时姜看得好生羡慕。
令她不由得想起了当年和祁见浔的婚礼, 细枝末节的回忆已经想不起来了, 印象最深的是婚礼上的那个吻。
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那是祁见浔第一次吻她。
明明说好了只浅浅的吻一下。
可他却伸了舌头。
充斥着茫然和陌生的气息下, 翻滚的热意让时姜昏了头, 她并没有很抗拒, 甚至还莫名的喜欢,喜欢那时的亲昵。
被祁见浔勾缠着, 她的舌尖欲回应不回应的模样很尴尬。
伴随着婚礼现场周围人的欢呼声。
那个吻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
在祁见浔撤离时,她还是没忍住、试探的探出了舌尖,略有些羞涩的勾了下他的舌。
她当时并没有读懂祁见浔那时的眼神, 只觉得他看自己的目光发沉。
参加了梁程屿的婚礼后,时姜总觉得亏欠祁见浔好多,她也很想办一场婚礼,一场只为祁见浔一个人的婚礼。
那年春天,他们去了法国。
打算在法国办婚礼。
祁见浔带着她周游了周围的国家,去了他当初读研的学校。郁郁葱葱的梧桐树荫下, 学术气息的浓厚, 表面充实的校园生活下是压制着的被桎梏住的天性。
祁见浔又带她去了他读研期间住的地方。十几多年过去, 如今的那个地方与周围拢起的崭新建筑相比, 显的格格不入。
房东是个穿着时尚的奶奶,还记得祁见浔,热情的打招呼。她说这幢小楼过不久也要拆了。
两人用流利的英语交流,时姜有点跟不上趟,但能看得出来,两人后来的话题放到了他身上。
房东允许他们进去参观参观。
时姜问祁见浔他们聊了些什么。
祁见浔笑着回“她说你很漂亮,”
“说我眼光好,终于得偿所愿。”
“诶诶,”时姜有点听不下去了,被他的回答逗笑了,“你夸我就夸我,不要带上你自己好吗!”
而后,听出了他话里的歧义,时姜略微察觉到了什么,迟疑问“什么叫得偿所愿,她…知道?”
祁见浔说他读研那会儿房东知道他是单身,一度还想着给他介绍女生认识来着,他说早就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并把照片给房东看了,她这才打消了念头。
时姜想到被他珍藏的、无数个夜晚臆想的那张‘合照’,不由发问“你不会给她看的是我初中那张吧?”
那张明显的看起来年龄小,给房东看那张,难道不会觉得他对未成年有什么想法吗?
虽然但是,祁见浔确实对那时的她有什么想法!
祁见浔笑着否认,说给房东看的是时姜朋友圈里的某一张。
他不在这儿住后,房东又陆陆续续的租给过其他人,到现在,这儿一直空着。
祁见浔领着时姜上了二层,到了卧室。
时姜看着卧室里的那张空掉的木板大床,想到什么,眉目沉思。而后,时姜咬着唇挑眉看他,“你以前深夜里就是在这张床上想我的?”
祁见浔背脊僵了一瞬,视线斜斜的扫过来,哼出的气息里夹带了笑意,缓缓朝时姜走,“你真聪明。”
指尖施力,轻轻松松的把人带进自己怀里,祁见浔气息浅浅,“如果不是时间不对,正好可以在这儿让你见识一下我怎么想的。”
“臭流氓。”时姜哼哼唧唧的手肘戳他胸口。
“谁流氓?”祁见浔遏制住她的手肘,似有心把这个道理跟她白扯清楚,“谁先提这事的,嗯?”
时姜闷着装死。
…
在周边的国家旅游完,祁见浔又带时姜回了法国巴黎,去看了品牌。
兴许是这个品牌见证了两人的爱情,时姜一时间感慨万千,对它又极度的好感。
两人在法国这个浪漫的国度补拍了婚纱照,搜集了各个地区、各个的风景。
一直持续到了六月夏季,婚礼的进度步入正轨。
这次的婚礼他们没有请家里的长辈们过来,邀请的都是同年龄段的亲戚朋友。
对于自己都没这待遇的丁封表示很不服,吐槽祁见浔,“婚礼还办两次,就你媳妇还把你当个宝。”
丁封和简黎的婚礼还是丁封硬求来的,家里的祖宗硬是不愿意配合他。
知道此事并明白丁封酸话的祁见浔下意识啧了声,在丁封面前的赢面油然而来,“谁让我优秀呢。”
婚礼在草坪上举办的,没有长辈的参与,婚礼的形式和格调更轻松随意,像个大型的聚会现场,没有约束。
祁时给时姜当的小花童,看着妈妈穿着蓬松而漂亮的婚纱一步步的走向了爸爸。
在现场宾客的欢呼声中,他们又一次的交换戒指。时姜以自己的名义定制了的男士钻戒,款式和外形是和自己的钻戒情侣的。
司仪把控现场,但两位主角新人似乎根本不按正规的流程走,交换完戒指他还没说新郎亲吻新娘呢,新娘便迫不及待的主动拥吻了新郎。
时姜踮着脚尖,抱着祁见浔不撒手,一开一合的唇舌间,呢喃出了细碎的语调,“亲个够…”
两人旁若无人的,在一次次的声浪下亲吻彼此。
来得朋友里,情侣夫妻不少。看着本次的主角夫妻俩没羞没躁的似乎亲起来没完了,隐隐还不想撒手的感觉。
然后,这场婚礼莫名的变成了一个接吻大赛,比比哪对夫妻情侣吻得时间更长。
有的小情侣亲着亲着起了火,拉着彼此悄咪的走了;还有的亲着亲着打起了嘴架,不亲了,像丁封和简黎。
作为现场主角的时姜和祁见浔觉得,他俩怎么着也会轻轻松松的拿个冠军,邀请的亲戚朋友不会不给面子。
但,偏偏有人砸场子。
砸场子的是时姜的堂哥姜之煦,拉着他老婆亲了三个多小时,当之无愧的冠军,亲的婚礼现场都没了人。
就连后期祁见浔都绷不住起了反应,抱着时姜提前离场了。
据后续听八卦说,她堂哥的嘴唇都被亲的明显红肿了,另一位冠军当事人嘴唇没事。
因为这件事,时姜还挺佩服她这位堂嫂的。
说来也是巧,时姜这位堂嫂还是她在帝都上高中时的学姐,大她两届。她这堂哥管理姜氏集团,向来冷静果敢,说一不二,却被他老婆拿捏的死死的。
这场闹腾的婚礼对单身人士很不友好,又莫名其妙的结束。两位主角为表示歉意,接连办了好几场的派对,来得宾客们假期时间有限,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直到临了最后一场,只剩下了亲戚和亲近的朋友。
都是熟人,当晚的话题自然放的开,也玩得开。
时姜玩的开心,不免多喝了些酒,祁见浔拦都拦不住。
两人相处这几年里,时姜的酒量也见涨,但这次喝的还是相对多了些,微醺的状态,黏人的很。
包厢里陆陆续续的醉倒了好多人,或趴在沙发上说梦话,或靠在一起支撑着彼此眯眼睡觉。
“醉了吗?”
祁见浔把人往怀里揽,以防摔倒。
时姜摇了摇头,食指和拇指微抿着,眼角眉梢的笑意点点溢出,“一点点。”
她眼前晃的有些厉害,也不自觉的趴靠在祁见浔的肩上晃,迷瞪着眼皮掀开,瞥见了角落里抱在一起接吻的堂哥姜之煦和堂嫂。
时姜不由得大喝了一声,指着那边正要说给祁见浔看,不料男人捂住她的嘴直接把人抱出了包厢。
白天的巴黎街头下了雨,夜晚吹的风都是凉爽的,舒舒服服。
祁见浔背着时姜漫步在法国巴黎的街头,路过江边,清泠的水声混合着风声徐徐吹进耳边。
时姜趴在祁见浔肩头,蹭着他颈肩的肌肤,一点点的摩挲。
她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和祁见浔触碰,无论碰哪,只简单的牵个手抱一抱都是舒服的,和他待着,心口总是泛滥着溢出的满足感。
夜风徐徐,时姜好似听到了祁见浔的心跳声,她歪头亲了亲男人的耳朵,小声说“祁见浔,我告诉你个秘密。”
祁见浔微顿,“什么?”
时姜嘿嘿的笑两声,明显的醉态,喃喃着想说很久的话,“其实,我高中有段时期是喜欢你的。”
后来的有段时间内,时姜努力辨别了一遍有好感和喜欢的区别,她发现自己高中时对祁见浔的情感真的不一样。好感的对象可男可女,但当时她并没有对那些人产生别样的情绪,只单纯的那些人长得好看,合自己的眼缘。
祁见浔不一样,她确实是对他有过脸红心跳,为了见他,她跟祁开扬找了各种借口天天去祁家老宅蹲守,哪怕只是见一面,在目光有过接触后又闪躲着不敢对视。
祁见浔沉吟了数秒,合着风声的嗓音发哑,“那为什么后来不喜欢了?”
时姜不轻不重的哼了声,憋着的气息都好似在诉说着多年后还因为这事生气,“你有次给我们补习,故意单独把我留下,我觉得你对我有意见。”
祁见浔不由得叹息,微晃,撞了下时姜的脑袋,“你怎么那么笨。”
“把你留下是对你有意见?”
“不是吗?”
“笨死了,”祁见浔的叹息声略重,但能听出他语气中的轻快,“是喜欢你才想着留下你。”
时姜小声嘟囔,“那你还罚我抄写…”
兴许之后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对祁见浔也还是有执念的。祁见浔每年都会送自己生日礼物,哪怕是他出国后,直到,她独独在意他没有送她十八岁的生日礼物。
如果不是有执念,她不想结婚的话,也没人能逼得了她。
只是那个人是他。
她心中藏着对他的意见,表面上答应的傲娇且不情不愿。
她自己都理不清的感情,复杂且茫然,自然在对待起初的那段婚姻中怠慢了些。
祁见浔走得缓慢,感受着时姜的气息拂过耳畔,心口都是发热的,“那为什么又喜欢了?”
“你好看…”
祁见浔拖着腔调,若有所思的拉长调子哦了声,“是更喜欢我还是我的脸?”
“一定要我选这么难得问题吗?”
祁见浔仰头轻撞她的脑袋。
时姜笑着躲开,她微低下头来,浅吻了下他的侧脸。
祁见浔恍然扭头,间隔一二厘米的距离中,两人对视,然后自然而然的吻到了一起。
微凉的夜风袭来,江上的岸边没有遮挡物,昏黄的路灯光线拉长两人的影子,逐渐变得模糊。
人影远去,消失在黑暗中化成了斑驳的影。
风是凉的,唇是烫的,心是暖的。
男人的声调发轻,连同跳动的滚烫心脏,动容无比,传达着最真挚的爱意。
“时姜,你是我的最爱。”
最爱,多么动人的字眼,可有谁能真正的做到把一个人放在心尖上最重要的位置,无法撼动?
在那些暗恋的无尽岁月里,
他知道了,
自己不是在默默无闻。
她同样也在做着回应。
盛夏蝉鸣的车里,少女的发丝拂过了他的无名指,他便交出了自己的一颗心。
年少时在心底种下了种子,发了芽,无休止的滋生,疯狂蔓延。
绵延着无穷无尽的爱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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