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8章俺滴亲娘嘞
“三位将军，我先去学堂授课，失陪了！”
云墨话音落地，立即大踏步的往外走去。
长乐也紧紧跟在云墨身后。
长孙皇后和云雀也站起身来。
“程伯伯，云雀也先去学堂听课了，您招呼好两位将军。”
宝琳，处默和处亮也起身往外走去。
此时有道端着熬好的草药，快步走进房间。
“父亲大人，孩儿先去学堂听课去了，您趁热吧草药喝了。”
秦有道放下碗，也快步离开。
“叔宝，赶紧把草药喝了，咱们三人也去听听云公子到底是怎样授课的。”
“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皇后娘娘和公主殿下，都那么着急赶去听课，可见公子授课实在是不一般。”
“还有你家有道，多孝顺的一个孩子啊，为了听课，连他爹都不管了，放下碗就走。”
秦琼真想给程咬金一巴掌。
你他娘的，有你这样夸人的吗？
到底是孝顺还是不孝啊？
“知节，俺咋觉得你在损人呢？”
尉迟恭路见不平一声吼，对程咬金最后一句话，表示强烈的不满。
“滚犊子，老子是正儿八经的夸奖，只是夸奖的言辞高深一些而已，跟你这种没文化的人，根本就扯不明白。”
“瞪俩眼珠子给谁看啊？”
“别忘了你俩的书信，都是老子帮忙，一个字一个字教你们写的，要不然那顿酒宴你俩能吃上？现在能不能过了陛下那关还是个问题！”
程咬金的话，瞬间让尉迟恭熄火。
唉！
没文化，真可怕啊！
“走吧，还傻愣着干啥？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喽！”
程咬金看秦琼喝完汤药，立即站起身来。
三人走出房间。
“老爷，您要去哪里？”
小青和小红毕竟是程府出来的丫鬟，看到程咬金出门，立即恭敬的施礼说道。
虽然她俩都是卖身丫鬟，可是程府对她们不错。
既没有暖床，也没有受过虐待。
“小青，小红。学堂怎么走？”
程咬金开口说道。
“老爷，顺着这条路直走，中间那座敞亮的房子，便是学堂。”
程咬金闻言点点头，大踏步的一路往东而去。
小青和小红望着三人的背影目瞪口呆。
公子真是太神了。
竟然猜到三位将军要去学堂，特意让二人为他们三人指路。
一座宽敞明亮的学堂，出现在三人面前。
程咬金整整衣襟。
毕竟去学堂听课，可是一件很严肃认真的事情。
尉迟恭和秦琼，见程咬金整理衣襟。
二人也是有样学样。
学堂有两道门。
可是，现在后门是紧闭的，也让程咬金以为，只能从前门进入学堂。
“都精神一点，叔宝你身体没事吧？”
程咬金回头询问道。
“知节，叔宝无妨，现在感觉舒服多了。”
“那就好，跟老夫一起进去，咱们不要打扰公子授课，进入学堂，直接往后面走。”
尉迟恭和秦琼点点头。
关键时刻，老程同志还是靠得住的。
二人也乐意听从他的安排。
程咬金在前。
尉迟恭和秦琼，稍微落后半个身位。
三人雄赳赳气昂昂的，大踏步往学堂走去。
程咬金，前脚刚刚踏入学堂。
长孙皇后和长乐的眼睛都瞪大了。
处默，宝琳，有道和处亮，心中也是无数匹骏马在呼啸而过！
这，也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公子刚刚说过，等三位将军到来再授课。
而且叮嘱了学生们，等下要热情的招呼三位将军。
而，他们三个的老爹，竟然真的来了。
这绝对不是提前商量好的剧本。
因为整个早膳期间，除了有道出去煎药以外，他们几个一直待在公子房间里。
而且，公子还是第一个离开房间，走向学堂的。
“起来！”
云墨话音落地。
程咬金，尉迟恭和秦琼三人也都走进了学堂。
整个学堂的学子，全部站起身来。
后面的长孙皇后，长乐公主自然也不例外。
“见过三位大将军！”
学堂里的少年们，按照云墨刚刚的交代。
齐齐俯首施礼。
略显稚嫩的嗓门，却是声音洪亮，整齐划一。
程咬金，尉迟恭和秦琼，三人都愣在了原地。
行军打仗，他们个个都是顶尖高手。
可是，这样的阵仗，属实是生平第一次遇到。
云墨看着三位将军不知所措的模样，微笑开口说道。
“三位将军后排请坐！”
“同学们也坐下吧！”
程咬金三人，赶紧往后面走去。
三人在处默身旁的空位，依次坐了下来。
程处默对自己的老爹视而不见。
双眼注视前方，一副认真听课的模样。
程咬金也没有生气。
学习能达到六亲不认的地步。
也算是进入一种至高的境界了！
“同学们，今日你们很幸运，能有幸得见大唐的三位开国功臣，三位大名鼎鼎的左右武卫和左武侯大将军。”
“今日有缘得见，师长就为你们讲讲三位大将军，建功立业，战场杀敌的故事。”
“大家想不想听啊！”
“想听，想听，想听！”
少年们，给予了，最为响亮的回应。
长孙皇后和长乐公主也是满脸欣喜之色，她们也想听听公子口中，三位将军会有何等评价。
程咬金，尉迟恭和秦琼，三人兴奋的不得了，他们也想知道，公子到底知道他们多少事情。
处默，宝琳，有道和处亮，眼睛瞪的溜圆，就连耳朵都支愣了起来。
这可是听自己父亲的故事啊。
必须得好好听讲，以后也好世代相传下去。
他们都准备好了笔墨纸砚，随时准备提笔记录下来。
“今日课程可能有点长，师长就先从程将军这里说起！”
于是，整个学堂都安静了下来。
学堂里，只有云墨的声音在回荡。
程将军是济州东阿县人，程家世代为官。
程将军少时即骁勇善战，善于使用马槊，一身武艺很是了得。
隋大业六年开始，盗匪横行，当时还很年轻的程将军，组织了一支数百人的武装，护卫乡里，深受百姓们爱戴。
行家一出口，便知有没有！
云墨的话，让程咬金眼睛瞪的溜圆溜圆的，大气都不敢出。
想起处默曾经说过的话，程咬金后背大汗淋漓。
俺滴亲娘嘞。
感情这云公子，真是看着他们长大的！
云墨继续侃侃而谈。
从李密到王世充。
云墨简单的寥寥数语带过。
“武德二年，王世充进攻故州，任命秦琼和程咬金为将军，令二位将军领兵攻打故州。”
“程咬金早就看透了王世充，出尔反尔，为人狡诈。他对秦琼说，王公才识风度浅薄狭隘，却爱乱说胡话，喜欢赌咒发誓，这他娘的就是个老巫婆，哪里是拨乱反正的君主！”
长乐公主听到这里，忍不住抿嘴偷笑。
公子竟然也会说脏话，不过随即一想这是程咬金的原话，长乐心里也就释然了。
程咬金和秦琼心里的震撼，无法用言语来表述。
刚刚的话，真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情。
程咬金和秦琼确信，当时身边并无他人，就连亲兵都被他俩支开了。
学堂里，云墨的声音继续响起。
“等到王世充在九曲与唐军交战，程咬金和秦琼带兵出阵。二人翻身上马，骑着马向西跑了百余步的距离。然后下马向王世充行礼说道，我等身受您的厚待，总想报恩效力，但您性情猜忌，爱信谗言，不是我等托身之处，请求从此别过。”
“二人翻身上马，带领手下亲卫直奔西方而去，王世充没有了程咬金和秦琼，宛如失去了左膀右臂，自然不敢往西追击，因为西方就是唐军大队兵马！”
“对于程咬金和秦琼的到来，开国皇帝李渊非常高兴，李渊让他们跟随秦王李世民帐下，秦王李世民，早就仰慕二人已久。当即任命程咬金为左三统军，秦琼为马军总管。”
“从此程咬金跟随李世民一路征战，先后击败宋金刚，窦建德，王世充，并领左一马军总管，每逢出征，常常举旗先登，因屡建战功被封为宿国公。”
云墨话音落地，学堂里寂静无声。
学子们听的入了神。
程咬金，秦琼和尉迟恭，则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之中。
长乐一双美目直视云墨，眼睛里光彩闪烁。
长孙皇后内心波澜起伏，刚刚云墨所讲的诸多事情，除了程咬金和秦琼投奔唐军的对话以外。
其它的，长孙皇后还是略有耳闻的。
只不过，没有云墨所言的如此详尽。
云墨略做停顿，声音再次响起。
“后面的事情，大家都应该知道了，师长就不再多言，下面继续说一说秦将军的事迹！”
后排的秦有道立即挺直了身板。
刚刚听程咬金的故事。
处默和处亮，简直是牛逼她姥姥，老牛逼了。
腰杆挺的笔直不说，脸上也是神采飞扬，那得意忘形的模样，实在是罄竹难书啊！
云墨继续从秦琼的幼年开始，声音沉稳的缓缓道来。
“秦琼，字叔宝，济州历城人。”
“秦将军的曾祖父秦孝达，祖父秦方太，父亲秦爱，三代尽是文官！即便是再往上数三代，秦家出过太守，光禄大夫，也俱都是文官！”
云墨话音落地，秦琼汗毛都竖立起来。
这可是他们秦家的秘闻，就连程咬金和尉迟恭，也不知道他曾祖父和祖父的事情，更别说再往上数三代了。。
长孙皇后侧目看了一眼秦琼的表情，便知道云墨所言非虚。
“可是，就是这样堪称书香门第的秦家，到了秦将军这一代，风向变了，而且还是一个翻天覆地的改变。”
“秦将军自幼对挥笔泼墨的事情不感兴趣，反而热衷于习练武艺。”
“秦家第一位捕快诞生在济州历城，也正是从此开始了秦将军颇具传奇色彩的一生。”
云墨娓娓道来，每一句都让秦琼心惊肉跳，则让秦有道听的神采风扬！
自己终于可以挺直腰杆坐（做）人了，刚刚处默和处亮牛逼哄哄的样子，确实有点臭屁！
“出任历城捕快以后，由于秦将军豪爽侠义，广交天下好友，朋友有难，更是两肋插刀拔刀相助。历城治安在他的维护下出人意料的好，原因不是隋朝官府的功劳，而是各路绿林好汉被秦将军的人品所折服。”
“当然，也是被他的武力值所折服，要真动刀动枪的比划，放眼黄河两岸，秦将军一败难求！”
“当地民间传言：拳打三州六府，马踏黄河两岸。就是对秦将军的赞誉！”
“隋大业年间，隋军大将来护儿听闻秦琼之名，将其招入帐下。秦母病重去世，大将军来护儿，亲自派人前往秦府吊唁，而那个时候，秦将军不过是一名普通的侍卫而已。”
秦琼闻言点点头，此事他记得非常清楚，因为整个秦府也没有想到，身为大将军的来护儿，会亲自派人来秦府吊唁。
“隋大业十年，涿郡叛军首领卢明月率军十余万进攻下邳，秦琼随齐郡通守张须陀前往征讨叛军。”
“两军实力相差悬殊，张须陀只有万余兵马，而卢明月则有十五万左右的大军，张须陀在距离卢明月大营十里处安营扎寨。”
“相持数日以后，张须陀粮草已然供应不足，若想取胜，唯有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兵行险招！”
“而，张须陀说出自己的计划以后，唯有秦将军和罗士信勇敢的站了出来！”
秦琼此时浑身热血都在沸腾。
他想起了当年那个深夜。
自己和罗士信，带领一千士兵各自埋伏在芦苇丛中。
张须陀则下令拔营撤退。
卢明月不知是计，亲自率领大军追击张须陀。
待卢明月大军通过芦苇丛之后。
秦琼和罗士信，带领士兵，直奔卢明月大本营而去。
那一仗，秦琼至今不能忘记。
那是他生平第一次，亲身经历的大规模战斗。
卢明月大营营门紧闭。
秦琼和罗士信率先登上营楼。
二人杀敌无数，浑身是血的将营门打开。
士兵们趁着夜色冲进敌军大营。
一举纵火烧毁了卢明月军三十多处营寨。
睡梦里的敌军烧死无数，即便跑出来的，也不得不抱头投诚。
卢明月回头看到自己大营，火光冲天。
大叫一声，不好，中计了！
卢明月调转马头，赶紧率领大军直奔大营而去。
张须陀岂能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结果，剧本完全翻转了，追杀的被反追杀！
秦琼还在回忆之中，而云墨的讲述则几乎和秦琼的回忆同步！
“急火攻心的卢明月，率领大军未到大本营门口。秦琼和罗士信便率领士兵和投诚的士兵，一起冲出了大营。”
“前有秦琼，罗士信，后有张须陀的大军，此时卢明月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仓惶之下只带领数百人亲卫杀出重围。”
“经此一战，秦将军的威名，算是在军中传扬开来！从此也在军中彻底站稳了脚跟，深受将士们爱戴！”
接下来，云墨继续缓缓道来，一边讲一边在寻思如何评价尉迟将军。
因为不管是正史还是野史，对于尉迟恭的记载实在是屈指可数。
这是一件让人感到非常奇怪的事情。
一位如此勇猛之人，玄武门之变的最大功臣，史料记载竟然少的可怜。
好在，云墨有尉迟宝琳这个卧底。
作为尉迟恭的儿子，也是眼下唯一的儿子，没人比尉迟宝琳知道的更多了。
这段时间，云墨在尉迟宝琳口中，旁敲侧击到许多有用的信息。
没想到，今日正好能用的上！
不过，秦将军的事迹，还要继续讲下去。
因为会有尉迟将军登台亮相的重要环节。
“秦将军和程将军投奔唐军以后，同年十一月，宋金刚先后攻陷晋州，浍州，大唐整个河东告急。李世民调关中兵马率领秦琼等将领前往征讨。”
“唐军经龙门踏坚冰渡过黄河，在柏壁扎营与宋金刚对峙，随时准备一战！”
“十二月，永安王李孝基于夏县战败，唐俭等大将均败与宋金刚手下大将尉迟恭手中，而且还被俘虏！”
呼！
整个学堂的少年们，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这尉迟恭竟然是敌军。
许多少年甚至回头向后面看去。
让尉迟恭一张大黑脸，显得越发的黑了起来。
尉迟宝琳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长孙皇后抿嘴偷笑，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尉迟恭吃瘪的模样。
“同学们，安心听讲，等师长讲完，你们就不会再疑惑了。”
云墨自然能体会到这些少年的心思。
说好的开国功臣，神勇无比的大将军，竟然是一位敌军，少年们心里肯定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
云墨的话，让学堂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在少年们心里，师长所言一定就是对的。
所以他们立即开始仔细聆听起来。
“尉迟恭得胜后返回浍州途中，李世民派秦将军率兵伏击尉迟恭，这一仗，秦将军打了一个出其不意的闪电战，斩首两千余级，让敌军仓惶而逃！”
云墨这个敌军二字出口，就连长乐都忍不住笑了。
程咬金更是老神在在的，给尉迟恭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看到没？
人在做，天在看。
你以前干的那些坏事，云公子都记着呢！
“美良川击败尉迟恭，秦琼功不可没，当时的皇帝李渊重赏秦将军，而秦将军却极力推却。”
“李渊说道：你不顾妻儿远道而来投奔我，如今又立下这样的大功，我的肉都可以割下来给你吃，更何况是赏赐一些仆婢和财帛呢？”
长孙皇后心跳的特别厉害。
这些话她也是听说过的，虽然当时她不曾在场。
可是，后来二郎兴高采烈的回到秦王府。
握住她的手，将父皇盛赞秦琼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仔细道来。
程咬金如今也不震惊了，因为当时他也在场。
看来云公子这神仙人物，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若是事事震惊，程咬金担心自己这心脏。
怕是有点承受不了。
“武德三年四月，宋金刚与李世民对峙数月，大军没有粮草了，将士们没有了吃的，马匹没有了草，那能怎么办？”
“只有一个字！”
“跑！”
云墨的诙谐让少年们都笑了起来。
“秦王李世民自然不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亲自率领大军一路追击至介休。”
“宋金刚以残部精兵两万出城西列阵，要与李世民在此展开决战。”
“李世民派遣秦琼，程咬金，李勣攻打阵北。派翟长孙，秦武通攻打阵南。”
“李世民叮嘱诸位将士，与宋军交战后，要假装战败，节节后退。”
“结果宋金刚不知是计，竟然真的以为，秦琼，程咬金等人徒有虚名，也不过如此！”
“宋金刚还真的以为自己是乘胜追击，结果被李世民亲率精骑冲杀其后军，宋金刚狼狈而逃。”
“宋金刚跑了，不顾尉迟恭的死活了。尉迟恭献出介休，永安二城归顺唐军，秦王李世民从此喜得大将一名。”
云墨讲到此处，尉迟恭也算是加入了唐军大本营，借此机会，云墨觉得，也可以正式让尉迟恭闪亮登场了。
“同学们，既然尉迟将军已经归唐了，咱们就开始说说尉迟将军的故事好不好？”
“好！”
云墨话音落地，少年们齐齐大声回应道。
于是，云墨微笑着娓娓道来。
尉迟将军是朔州善阳人，他没有程咬金和秦将军那么好的出身。
年少时以打铁为业，也练就了他一身力气。
隋炀帝大业末年，在高阳参军讨伐暴乱兵众，以勇猛闻名，一直提拔到朝散大夫。
这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散官，不过对于尉迟将军来说，他的人生也只是刚刚开始。
大业十三年春，马邑鹰扬府校尉刘武周杀太守王仁恭，起兵反隋。
刘武周闻知尉迟敬德作战勇猛，便将其招致麾下，担任偏将。
武德二年三月，刘武周在突厥支持下举兵南下，尉迟将军也在大军之中。
九月，刘武周占领太原，尉迟将军则跟随宋金刚继续南下，十月攻克晋州，而且还拿下了浍州。
“接下来的事情，刚才师长已经讲过了，咱们跳过这一段，重新开始！”
云墨接着从尉迟恭归唐以后说起。
武德三年七月，李世民奉命率军东征割据洛阳的郑帝王世充，九月，刘武周手下的一些旧将相继叛变逃走。
唐朝诸将对尉迟恭也怀疑起来，认为此人必叛。
于是便将尉迟恭关押起来。
秦王李世民闻言，立即下令释放尉迟恭，而且派人传唤尉迟恭来到自己的房间。
李世民准备好了一整箱的金银财宝，说道，大丈夫凭着情感志向互相信赖，不必把小小委屈放在心上，他们关押你是他们的不对，我自然会处置好此事。
我终究不会听信谗言去迫害忠臣良将，若是你要执意离开，我会亲自送你出营帐，这些金银珠宝带上，也不枉我们相处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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