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喵喵(好学猫猫和她的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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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桑葚想要将尾巴从谢薄声手中抽出,但非常遗憾,饶是小猫再怎么努力,经过猫薄荷洗礼后的她已经没有这种力气。
尾巴的感受很奇怪,毕竟是被谢薄声牵扯着被迫前进后退,她不仅能感受到尾巴上的挤压,还能感觉到小猫猫的撑开。她无意间想起一开始看书时学到的课本,以彼之矛,攻彼之盾。这种矛盾的牵扯,现如今的小桑葚不仅感受到矛的感受,也能理解盾的心情。
猫猫耳朵垂下,小桑葚看着自己湿了好多的猫猫尾巴尖尖,尾巴还在谢薄声手上,好似警察气定神闲地握着人质。
猫不喜欢水,倘若想要给猫猫培养起接受洗澡的习惯,就得从幼猫阶段开始。这是猫心理上的问题,而生理上,除非将整个猫猫浸在水中,否则,简单地往猫猫身上浇些水,也不会让它们毛发湿透。
但现在,小桑葚尾巴尖尖的前端一部分已经彻底湿透了。
她本能地想要去舔一舔尾巴湿掉的部分,猫猫都不喜欢自己的毛发被水粘在一起,只是谢薄声没给她机会,在她想要去咬尾巴前先一步拿走。有着严重洁癖的谢薄声,这一次直接握着尾巴睡觉,两次后,他也有些困乏,亲亲小桑葚的脸颊,不忘安抚震惊猫猫:“睡吧,醒来再给你洗尾巴。”
小桑葚困到说不出人话了,只下意识地用喵喵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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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薄声颔首:“真的,用你最喜欢的那瓶洗发水。”
小桑葚打了个哈欠,仍旧是习惯性的四肢伸展:“喵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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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薄声笑:“当然去,对了,不凡和非白也去,你不是很想念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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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薄声吻她的额头,又低头亲一口猫猫尾巴:“说好了,睡吧。”
小桑葚手放在他胸口,无意识间猫猫踩奶,踩了几下,脑袋一歪,终于陷入梦乡。
急需睡眠的小桑葚做了一场漫长的梦,她梦到猫猫尾巴在狭窄的溪洞中艰难前行,旁侧还有可怕的、丛生树根的岩浆搅拌机,可怜的猫猫尾巴贴着曲折蜿蜒的岩壁,一下又一下地刮着岩壁上潮湿的水,连带着岩壁也被搅拌机凿得越来越大,后来猫尾巴终于被挤出去,又被拎住尾巴,轻松往上一提——
喵呜!
可怜的小猫猫被人类拎着尾巴一口吞掉啦!
而谢薄声做的则是另外一个梦。
他梦到多年后,小桑葚学业有成,终于同他正式登记为夫妇,两人在漫天花海中举行了正式婚礼。婚礼次日,谢薄声和小桑葚头抵头思考着该去何处度蜜月。
在愉快地决定了目的地后,小桑葚喵喵喵地叫了一下,紧接着,从她裙摆旁侧,冒出来一堆小猫。足足十五个小三花猫喵呜喵呜地叫着,开心地跳到谢薄声身上,爬到谢薄声头上,蹲在谢薄声面前的桌子上,一边叫着爸爸爸爸,一边喵呜喵呜地要奶喝。
……
谢薄声醒了。
毛茸茸的猫尾巴就在他胸口,但没有十五个等着他喂奶的小三花猫,只有一个睡得四仰八叉的三花猫猫小桑葚,现在她睡姿颠倒,脚就在谢薄声胸口,头在床尾,抱着谢薄声的腿,呼呼大睡。
谢薄声没有惊动沉睡中的小桑葚,手搭在眼上,按了按,终于思考到这一严重问题。
他和小桑葚,会有小猫吗?
谢薄声对孩子看得不是很重,有则好,无也可。他父母也渐渐变得豁达,尤其是在得知小桑葚还想深造后,也绝口不提抱孙子孙女的事情。私下里,谢文朗也同谢薄声说过一次,之前有段时间催婚,也是担心谢薄声一个人在世界上孤单。毕竟父母都上了年纪,万一哪天过世,也不忍看谢薄声孤身一人生活。
现在有了小桑葚,也能看得出谢薄声疼爱她和小桑葚对他的喜爱,父母也算放心。
虽然不知是否会有生殖隔离,谢薄声也严格地做好每一次安全措施。他闭上眼睛,思索。
人类形态的话,是不可能发生同时怀上好几只猫猫这种事情吧?
孩子太多了,对身体也是一种负担。
谢薄声摸了摸自己胸口的尾巴尖,无声叹气。
不然,在确定猫猫人和人类生殖区别前,暂时不考虑孩子的问题?
白猫先生的猫猫人教育机构还在开着,陆陆续续又救助了不少流浪猫。但有一点令所有猫猫人在意,那就是,在这些猫猫人中,女性太少了。
白猫先生给出过严格的分析,因为猫咪的强制性发热机制,雄性猫猫坚持到成年也不嗯嗯的概率要远远高于雌性猫猫……也或许因为这点,也愈发显得猫猫人们对小桑葚的重视。
猫本身的繁殖欲并不是很重,除了他们的发热期外,钓鱼都要比嗯嗯更吸引猫。尤其是白猫先生和暹罗猫这两只鼠类控,俩猫饲养的鼠鼠已经正常衰老去世,两只猫咪还伤心地为它们举行了葬礼和哀悼——谢薄声主持。
当然,这还是小桑葚请求谢薄声去主持的两位鼠鼠葬礼。
如果只是单纯的骑跨行为,猫选择的对象未必会是猫。比如小桑葚认识的那位缅因先生,就是典型的兔兔控,两年中,小桑葚又陆续送去四个兔兔,都被弄烂、棉花掉落;而白猫先生则清心寡欲,发热期就跑去钓鱼,还很快和钓鱼的几个中年人类结交了深厚的友谊;暹罗先生喜欢猫猫,但渐渐成为人类的他开始难以接受和普通猫猫嗯嗯,因而还保留着未使用过的小口红;至于布偶先生和橘猫先生……
“他们喜欢我呀,”小桑葚说,“他们上次说自己的小口红很小,绝对不会弄痛——”
隔着一扇门,小桑葚听到书房中一声闷响,好似重物坠地。
“你也清楚,这个私高建立还不足六年,六年了,就出了小桑葚这么一个高二提前考、还考取名校的,”李京墨说,“还有,当时小桑葚读大学前,还将她所有的课堂笔记和整理的东西都免费送给班主任,她班主任扫描后上传到学校公共平台了,不少学生过去下载、打印。”
谢薄声说:“或许有。”
李京墨教学能力颇为出色,薪资涨了两次,现如今又在带高三重点班。家里面宋青衿趴在桌子上睡觉,大尾巴盖着眼睛,听到门铃响,才跳下来,迎接小桑葚。
“或许是你没有吃到好吃的,”小桑葚说,“我和谢薄声买了好香好香的罐头,你等着我喔,我现在就去拿——”
唯独发热期有些尴尬,宋青衿会强行忍着,不吭声。
李京墨低头切菜,片刻后,他轻声说:“薄声,青衿这几天身体不太好。”
只是,前不久,宋青衿的胃口就开始变得不好,最爱吃的冻干也不想吃了,肉也少吃,强撑着吃下去,还会呕吐。
小黑猫摇摇头:“……我吃不下。”她感觉自己身体发热,这似乎并不是一个好征兆。
宋青衿的病来得很突然,也令李京墨更加焦灼。
谢薄声一向谦虚,但在面对小桑葚的事情时,他只笑着答应:“她的确很聪明。”
只有一个黑色长发的女性,仅仅以黑发蔽体,昏厥在地板上。
等小桑葚从军训和双管齐下的疲惫中休养结束,谢薄声才带了她去探望李京墨。
“你说啊谢薄声,”李京墨侧脸看他,有些怔忡,“猫的寿命不到二十年,人能变成猫,那猫能不能变成人呢?”
谢薄声和李京墨聊了些生活近况,李京墨刚开始带高三重点班,即是英文老师,又是班主任,压力颇大。他笑着提到小桑葚,说她至今仍旧是学校中的传说——
从上周起,宋青衿的身体就不太好。
……
小桑葚和宋青衿早就熟得不能再熟,快活地抱着小黑猫跑去书房里聊天,剩下俩男人一同准备午餐。
谢薄声顿了顿。
她不想让李京墨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样,只舔了舔爪子,仍旧趴在桌子上。
这原本就是小黑猫的身体,流浪猫,有什么吃什么。之前跟着李京墨时,一半是猫粮,一半也会跟着他吃一些饭菜,人类的东西重油重烟,对猫咪本身的身体是有损伤的。后来李京墨搬到这里,精心照顾小黑猫,一人一猫之间,虽无欲,只是精神上的恋情,也足够给予李京墨无上的欢喜。
李京墨面色看起来有些感伤,目光略微憔悴。这么多年了,他的心脏病虽然没有复发,但在支教时落下的病根还有其他,因而,现如今的李京墨还是有些消瘦。
他恨不得连上课也带着宋青衿,唯独怕她孤身一人再出意外。
小黑猫不见了。
李京墨低头,他说:“有时候,我挺希望童话故事是真的。”
只要不会伤害小桑葚,他就不会去追究。
猫猫人也好,还是学会猫猫语的人类也好。
小桑葚凑过去,用力嗅她的气息,肯定地告诉她:“你很健康,可能是饿了?”
谢薄声说:“你刚搬到这里时,我就知道了。”
谢薄声:“什么?”
书房门打开,小桑葚呆住。
“暂且停下这个话题,”谢薄声说,“谢桑葚同学,请你今后严格拒绝这些猫,好吗?”
李京墨刚搬家那会,为了恭贺他乔迁之喜,郑不凡和谢薄声都来做客。
小桑葚来不及回答,她一用力,推开书房门,震得门框又是一晃。
倘若再失去一次,李京墨只怕会立刻疯掉。
李京墨洗干净茄子,叹气:“是啊,聪明到能掌握和猫沟通技巧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李京墨打开水龙头,他说:“不凡的女友也会和猫沟通,这件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小桑葚说:“那当然!”
说这,小桑葚急匆匆离开书房,跑去客厅,去袋子中翻刚买的罐头。门铃响了,她也无暇应,在李京墨从厨房出来时,小桑葚终于翻出罐头,拿着,飞快地跑向书房:“青衿——”
她才不喜欢有刺的小口红呢。
只是谢薄声始终没有去确认她身份。
李京墨刚与妻子重逢不久,不想又遇难事。他带着小黑猫看了许多医生,几乎所有检测和试纸都做了遍,仍旧没能查清楚原因。
厨房中,谢薄声问:“怎么了?”
那天,谢薄声就发现莫非白会和小黑猫喵喵。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宋青衿和小桑葚说,“我没有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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