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诡声
我眼神微缩,眯着眼看玉面佛写下的那三个字。
“诶,我说,佛爷你这是扯淡呢吧。”孙建军灌了口酒,拍着玉面佛的肩膀说道。
玉面佛也是灌了口酒,收起了那标志性的笑,语气低沉道:“我佛爷也想是扯淡的,但是七四九却记载了。
当初还是赵局带队,按照那司机给的路线,寻找的。”
我眯着眼,望着玉面佛,问道:“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有关陈加林失踪事件的资料我都看过了,为什么没有这件事?”
玉面佛笑呵呵的看着我,回道:“孟队,你看到的只是赵局想让你看到的。
真正陈加林失踪事件资料都是口传,文字那东西谁搞啊。
你会搞吗?”
说完,玉面佛笑呵呵的朝一旁的孙建军问道。
孙建军灌了口酒,搂着玉面佛哈哈笑着。
“你还知道些什么?”我疑惑的望着玉面佛。
他娘的,老赵那狗日的竟然将一些重要的东西瞒着不告诉我。
玉面佛还未搭话,一旁大笑的孙建军却脸色潮红,脸上的刀疤隐隐泛红,一脸阴邪的望着我,语气轻蔑道:“好狂啊,你孙爷当初在你这年纪下墓时,你还是个卵子。
在前辈面前装什么大头!
当个组长还真以为老子要听你指挥了!”
说完,孙建军手腕处露出一抹寒芒。
持清道长见情况不对,急忙出声劝道:“诸位,此次去罗布泊危险重重,咱们要齐心协力,别还没进去就闹内讧啊。”
说完,手隐秘的拽了拽我的衣袖。
玉面佛笑呵呵的抱着酒,一副不相干的样子。
白耗子和瘦子则是低着头,望着自己的酒壶。
那个姓曾的大少爷则是抱着一本有些年头的线装书,津津有味的读着。
我知道他们几个都在看着我如何做。做得好,他们就服我。
做不好,不用进罗布泊,大家趁早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他娘的,这就是带不熟悉的人总绕不过去的一道坎。
前面说了,七四九都是有些东西的人,想要镇住这些人你要拿出能镇住他们的东西。
我眯着眼,望着孙建军,低笑道:“爷问你了吗?
你在狗叫什么?”
我话音刚落,突然一道冷芒穿过篝火朝我刺来。
我侧身躲过,转身望去,只见一柄铁质的棺材钉稳稳的插在沙漠中,在月光下泛着白芒。
还未等我回头,一道破空声从我耳边传来。
我嘴角冷笑一声,随后右手杵地,借力猛地一个回旋踢,恶狠狠踢向背后。
孙健军躲闪不及,被我一招蝎子摆尾狠狠砸在胸口,闷哼一声躺在旁边的沙漠之中。
趁他病要他命。
见孙建军倒地,我猛地窜出,趁孙建军没缓过劲,骑在他的身上,手掌呈鹰爪,掐在孙建军的脖子处。
手指微微用力,孙建军如离水的鱼,双眼瞪大,双脚在沙漠中踢着,手不停的拍打我的胳膊,嘴中发出呜咽的声音。
我邪笑着,双眼在不知不觉中变红,一阵冷风吹起,我的背后渐渐浮起淡淡的黑烟。
“兵马!”
持清道长死死的盯着我背后的黑烟,惊骇道。
我邪笑着扭过头,望着持清,就像是盯着猎物一样。
持清被我下了一跳,急忙跳起,手中拿着拂尘朝我戒备着。
我望着孙建军,一字一句冷冷的低声道:“从今天起,我不许有人朝我大声说话!
从今天起,一切行动听我安排!
哪怕我要你们去死,你们也要给爷笑着去!
听懂了没!
谁赞成,谁反对!”
我狠狠的掐着孙建军的脖子,再次用力。
孙建军瞪着的双眼露出恐惧,不停的拍打着我的手,点着头。
一阵风吹来,吹乱了我额前的碎发。四周一片寂静,篝火旁,一颗颗头颅无声的微微低垂.......
孙建军坐在笑面佛旁边,捂着脖子疯狂的咳着,绛紫色的面庞逐渐恢复血色。
一双眼睛恐惧的望着我坐的方向。
笑面佛见气氛有些尴尬,急忙笑呵呵道:“嗨,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别搞这事啊。
大家都消消气,来,我笑面佛敬大家一杯。”
说完,抓起脚下的酒壶仰头咕咕的灌着。
那个曾大少也放下手中的书,拿起脚下的酒壶浅浅的喝了一口。
紧接着,白耗子,瘦子,持清也纷纷拿起酒壶,望着我。
我似乎有些脱力,强撑着拿起酒壶,喝了一口。
他们几个见我喝了,便纷纷仰头灌酒。
孙建军胆怯的望着我,大口的喝着。
酒的辛辣反倒呛的他又一阵咳嗽。
“孟爷,刚才你背后的黑烟是什么东西啊?
我笑面佛怎么感觉那黑烟一出来,周围猛的一冷啊。”
笑面佛朝我笑呵呵的问道。
“佛爷,话多了。”
我还没说什么,持清则是皱着眉,望着笑面佛,语气不善道。
笑面佛脸色一僵,随后想起自己犯了忌讳,便讪讪的朝我笑着,一脸抱歉。
“持清刚才说了,那是兵马。”我挑了挑篝火,低声道。
我说完后,他们都是一副了解的模样,毕竟都是七四九出来的。
七四九是干什么的,也都知道,不就是探查灵异事件的嘛。
所以他们对兵马这种东西也很熟悉。
但,唯有持清则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余光瞥见持清的表情,便问道:“还想知道什么,问吧。
在我这没有什么规矩。”
持清听到我这么说,便再也没了顾虑,问道:“小孟,为什么你这兵马和闾山的不一样?和民间法也不一样?”
我露出森白的牙齿,低笑道:“因为啊,我的兵马没上法坛被祖师拨将,也没拘魂炼将。
甚至,我没拜张,萧,刘,连,李五位将军!”
(后续会写)
我这话一说,除了持清,其他人都是一脸不解。
但,似乎有些顾虑,持清也没继续深问。
不过,那个姓曾的倒是若有所思的望着我。
嘴里还小声低喃着:“不是兵马的兵马,孟姓,莫非他是那个人的传人?”
我没理他,毕竟有些事还是玄乎些比较好。
经过我和孙建军这么一闹,大家也没了兴致。于是各自把手中的酒喝完后,便各自钻回自己的帐篷。
徒留我一个人守着夜。
深夜的罗布泊冷的要人血命,我没办法只能拼命的加着柴火。
渐渐地,罗布泊越来越安静,夜晚中只有风在呼呼的刮着。
就在我打着瞌睡时,不远处陡然传出一阵诡异的怪叫,猛地惊醒我。
那声音如兽吼,又似婴儿啼哭,在深夜的大漠,促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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