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68分贝
第68章
068.
王氏姐妹多年来一直仰仗于聂严沧的庇护,辅助他经营着磐石集团分支的一些中小企业,在帮助聂严沧成功收购海锋集团后,王斯娆成功坐上此集团董事位置,掌控着最多的股份。
而聂严沧也放心的将被收购后的海锋集团交给王斯娆代为打理,但是未曾想这对姐妹的野心远远不止于给他磐石财团打工那么简单。
王氏姐妹这些年在私下的小动作极多,通过关系逐渐收集磐石集团的散碎股份,通过渗透自己人,架空了很多分支的小公司的负责人,夺取了决策权。
但是她们忘了,磐石集团能做到今日这个规模,聂严沧手下的人一定是对磐石忠心耿耿的,她们动作稍微一大,消息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聂家父子整治这对姐妹的动作可以说是默契十足,聂严沧前面刚起诉王斯娆利用私权挪用公司公款纳为己用,后脚聂凛就搜集到王昭仪买通人对苏海锋车辆进行破坏有意伤人灭口的证据。
苏海锋虽然已经不是公司的主人,但依旧在董事会占有一定地位,他一定是察觉到王斯娆再偷偷转钱,刚打算行动的时候被王斯娆反观察到,威逼利诱不成,这对姐妹情急之下走了歪路。
苏海锋只要一死,第一她们洗钱转钱的事情没有人再知道。第二,苏芒珥迟迟不愿签署财产分割协议,那么按照法律第一继承人的顺序,苏海锋的大量财产都会属于法律上的妻子王斯娆。
这或许就是王斯娆一直拖着不与他离婚的原因之一。
各项证据确凿,王斯娆和王昭仪被警方依法拘捕,王氏姐妹自作聪明,却不知她们下的这一盘棋在聂严沧父子眼里是那么不堪一击。
不过三两天,王氏姐妹在磐石财团的所有势力全部被扫清,她们牺牲所有去经营的一切彻底倒台不复存在。
苏芒珥在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是高兴的。
她没什么圣母心,这对老太婆罪有应得,她只觉得恨不得出去放俩挂鞭炮庆祝。
只不过金融街这一片区域不允许私自燃放大型烟花爆竹,这计划才作罢。
她最近晚上的书店兼职都没去,跟店长告了假,一下课回来就在家陪着聂凛。
他也不是什么客气人,得了便宜还卖乖,这阵子仗着自己受伤可劲享受女朋友的细心照顾。
苏芒珥去储物间拿了一提卫生纸到浴室,补充在洗手池下面的柜子里,她正蹲着放东西,听见聂凛挤身也跟着进来。
聂凛进来,单手提起衣领子闻了闻,蹙了蹙眉:“啧,身上都快馊了。”
“你身上还有伤没好,最好不要碰水。”她抬头,仰视着他,说着:“你坚持要洗的话...那我出去吧。”
她刚站起来,拎着还有半提的卫生纸作势要出去,走到与他擦肩的时候被握住胳膊拦下。
苏芒珥抬头看他,不解:“怎么了。”
聂凛半靠在瓷砖墙上,眉眼里含着几份悠哉的痞气,右侧太阳穴处半愈合的擦伤更显野性,他半笑不笑地调侃:“你看我这都半残废了,万一洗澡摔着扯着伤口可怎么办。”
她平平淡淡地眨眨眼,说得理所当然:“那你就别洗。”
说完扶着门把手就要出去。
聂凛挑眉,单手夺过门把手直接把浴室门带上。
“嘭”的一声,关门声在浴室里形成一个闭环。
苏芒珥微微阔眸,紧了紧喉咙,“干嘛。”
他抬手拉了拉半袖的领口,笑着:“帮我洗?”
“你...”苏芒珥下意识想拒绝,可是他受伤跟自己又能搭上那么点关系,到嘴边的“不行”又说不出口了。
聂凛往前凑了半步,声音压低却又透出点儿无辜:“好几天没洗澡了,真难受。”
苏芒珥转身面向他,红着脸看着他穿着宽松半袖的上半身,胳膊上的纱布露出个白色的边。
听说,当时千钧一发,车子自然几乎引起了小范围的爆炸,聂凛护着苏海锋被热浪冲倒在地,两人都撞出了脑震荡,但是因为他年轻身体好扛得住,才没有像苏海锋那样需要卧床观察。
她只要一去想象那样的画面,心里就揪着难受,苏芒珥伸手撩起他的衣服下摆,腹肌的轮廓映入眼帘,随着他呼吸还一收一紧的。
“给我看看,你的伤。”苏芒珥敛着睫毛,语气里的心疼昭然。
聂凛眼神正了正,握住她的手,“没事儿,别看了,出去吧。”
“不行,让我看看。”苏芒珥反倒不扭捏了,上手就去撩他的衣服。
她手上又软又热,没什么力度,像羽毛似的一下下撩着自己,聂凛喉结一哽,热麻顺着腹部就往上窜。
“祖宗,别摸了,给你看。”他握住面前人的小手,另一手拎着后领直接套头把半袖脱了下来。
一瞬之间,他的上半身就全部暴露在苏芒珥眼前。
聂凛的身材如她所猜那般,腹肌纹理硬实,侧边的鲨鱼线清淡漂亮,不像那些拼命健身的男性那样身材夸张颇失美感,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虽然他说自己好几天没有洗,可是空气中飘过来的却有淡淡的薄荷香。
像是他近几天吃的那款糖的味道。
她顺着看向他的胳膊,从上臂延伸到手背突起的根根青筋,有的像盘蛇长有的像闪电那样时隐时现。
是对于野性和力量最贴切的解释。
苏芒珥看得耳根发热,赶紧偏转视线看向他身上的伤,当时着地的腰侧,手臂,还有胯部都受了伤,有的伤口贴着绷带,有的淤伤露着青紫色的痕迹。
手抬起来,摸到他腰上的那块白色绷带,触碰到的时候手指尖禁不住颤了颤。她嗓音都有些哽咽了,“都说...不要你管了。”
聂凛见她这副心疼自己的可怜模样,心情大好,细细安慰:“我不管他,你会难过,我也会后悔。”
苏芒珥抬眼,眸中灼灼泪意饱含情丝,呢喃:“聂凛,我真的值得吗。”
值得你这样做吗。
他听见这话,伸手摁着她的腰窝就往自己怀里扯,二话不说俯首找上她的唇瓣。
苏芒珥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肌肉的温热让她手指发麻,抵也不好不抵也不是,被迫仰着头接受着他有些粗鲁的亲吻。
聂凛这次并不温柔,似乎不满于她刚刚发问的话,吞.咬着她的唇瓣,用牙齿折磨着她软如果冻般的嘴唇。
她感受到了他的不满意,也为自己刚刚问出的这句话而感到抱歉。
怎么会不值得呢,他已经做了那么多用来证明她的值得。
苏芒珥深感抱歉,怕他伤心,这次主动回应了他,将自己的舌尖递了出去。
感受到她的回应,聂凛原本粗急的呼吸逐渐稳了下来,依旧滚烫热烈地扑在她的脸庞上,托着她的脸颊一点点引导着她来爱.吻他。
两人越吻越进入状态,声音在浴室里荡出混响,扩大了暧.昧。
聂凛将有些腰腿发软的她摁上墙面。
在他进一步抵近的动作时,苏芒珥忽然感受到什么,身形有一瞬间的僵硬,后脊都麻了。
聂凛察觉到她的僵硬,及时打住,拉开了些距离,呼吸浑厚声音哑得吓人:“出去吧。”
“你...不用我帮你洗吗?”苏芒珥靠在墙边细细喘着,眼神有些迷离,问。
他无奈地笑了几声,替她擦了擦唇角,揶揄道:“你要再帮我洗,今晚就得出事儿了。”
苏芒珥吓得噎住口水,咳嗽了一声,赶紧缩着脖子往外面走,说话都有些结巴:“那那你,洗吧,有需要帮忙的,叫我。”
带着茉莉香气的女孩彻底离开浴室以后,聂凛松了口气,低头看了看,有些懊恼地嗤笑一声。
转身捞起毛巾和保鲜膜进了淋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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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海锋那天晚上就醒了,但是苏芒珥一直没去,直到今天才抽出点时间去看看他。
她站在走廊里,透过玻璃看病房里面,他住在单人间里显得有些寂寞,穿着病号服坐在床上,望着窗外在树枝上飞来飞去的麻雀。
不知是不是因为最近的事情折磨身心,现在看去他的身形已经有些佝偻了。
她脑子里对于苏海锋的记忆还停留在过去,再见后,见到的都是他如今这般老了许多的模样,总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苏芒珥沉了口气,推门进去。
苏海锋听见门口动静转头,看见女儿的时候明显精神提起来了些,“珥珥来了。”
“嗯。”苏芒珥走到他床尾,没再走近,问着:“恢复得怎么样。”
“挺好的,我觉得没事,只不过医生让多观察几天。”苏海锋语气里都透着高兴,赶紧趁机多和她说几句话。
她的目光平淡如水,挥开丝缕不忍,还是要说:“聂凛受了伤。差一点,他就要因为你赔进去半条命。”
苏海锋去柜子上果篮里给她拿水果的动作一顿,有些落寞:“我知道,虽然聂家人什么都不缺,但我会尽可能去报答他的。”
“不用报答了。”苏芒珥放柔了几分语气,但是态度依旧坚定:“只要你不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别打扰,就已经够了。”
“珥珥,就真的不能原谅我吗?”苏海锋企盼着看她,语气已经非常低微。
鼻尖忽然有些酸涩,苏芒珥忍着泪意,开口叫他:“爸。”
这一声“爸”,没有原谅和依赖的情绪,更多的是无奈和释怀。
“原谅你,我过去所经历的一切就可以被抚平么?不能。”她微微一笑,眉眼舒展了,说着:“你和我妈一样,无论过去再怎么样如今也释怀了。”
“她走了,我不恨她。您也是一样,我不恨您,但也没有到能原谅的地步。”
苏芒珥接过他手里的红彤彤的苹果,对他露出一个恬淡的微笑,说着:“以后都好好的,您照顾好自己。”
见她说完话要走,苏海锋赶紧叫住她。
她回头。
苏海锋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卡和一些看不清内容是什么的手续文件,递给她,有些苍老的手因为常年饮酒轻颤着。
“我不要。”苏芒珥再次回绝。
“珥珥,爸爸不是想用这些钱捆绑你以后必须要怎么对我...”苏海锋满眼都是懊悔和自责,他的嗓音里也见些颤抖,“我只是想着,我们珥珥以后结了婚不能在婆家受委屈,这些东西,算作你的婚前财产。”
“我知道你一定能靠本事养活自己,但是有些东西只要攥在手里,总归在外面过日子是有底气的。”
苏海锋抬头,对着她笑了,仿佛还是那个会把她放在手心里宠爱的慈爱父亲:“等婚礼那天,你如果不想,我就不去了。”
苏芒珥下巴一抖,眼泪在这句话落地的瞬间掉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白白:过去的伤害永远无法被一句原谅所修复,人的感情总是很复杂的,爱情是,友情是,亲情也是。
我觉得这是珥珥和自己父亲最好的一个了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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