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9 我有招啊
因为小店的生意异常火爆,所以老板娘并没有太过招待我们,只是随意聊了几句闲天后就继续忙活了。
李俊峰给我倒了一杯他家自酿的米酒乐呵呵的说:这边没有查酒驾的,放心大胆的喝吧。
哪有心情喝啊。我惆怅的摆摆手。
如果不是那个小伙硬送了我们几道菜,出于礼貌得等他回来说句谢谢的话,我真想扒拉两口饭就直接闪人了。
我们闲聊的功夫,又有几个穿着棕绿色常服的士兵嘻嘻哈哈的走进来吃饭,老板和老板娘很热情的操着本地语言跟对方闲聊,看似应该很是熟络。
盯着那几个坐在我们不远处的军人打量几秒钟后,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浮现我脑海。
我朝着老板娘开玩笑的喊了一嗓子:大姐,这附近是有军营吗?我看来店里吃饭的好多城防军的人,军队里不管饭么?
老板娘笑盈盈的把双手在围裙上蹭了蹭,点头解释:咱家饭店旁边就是一所党校,再往前走几里地还有一间城防军的临时岗哨,果敢的华人居多,所以当兵从政的华人也多,往上翻八辈儿这些人的根儿都在华夏,所以特别爱吃咱们的菜。
李俊峰也乐呵呵的问道:那你们这一年不少赚吧?
老板娘很豪爽的点头:马马虎虎,全靠这些军爷们帮衬,勉强挣点辛苦钱,嘿嘿。。
二姑,独立团二排的那个司务长说晚上想吃大馅包子,让你整几笼屉,这是饭钱。这个时候,那个门迎小伙吹着口哨,从外面风尘仆仆的跑进来,先是从兜里掏出一沓钱递给老板娘,然后很随意的坐到我旁边,吧唧嘴巴问:怎么样,咱家饭菜吃的还可口不?
挺好的,谢谢你哈。我客气的点点脑袋,替他倒上一杯米酒问:你来缅d挺长时间了吧?
我十六岁来的,差不多快四年了吧。小伙点点脑袋,举起酒杯朝我笑道:相逢就是缘,俺们东北人脾气直,也不会说那些弯弯绕绕的体贴话,全在酒里了哈。
干了!
谢了哥们。
我们几个统一举起酒杯,跟他碰在一起。
虽然眼下的难题还知道该怎么解决,但人家好心好意的请我们吃饭喝酒,哥几个总不能板着脸,说说笑笑中彼此也算有了个大概的认识。
这小伙也是个实在人,几杯米酒下肚,直接跟我们聊起了他的光辉往事。
他正名叫王鑫龙,老家黑l江哈尔滨的,初中没念完,就学人跑到社会上瞎混,也属于刺头一级的,因为一次拆迁活,他失手捅伤了个当地挺有能量的大哥,没办法才跑路到缅d投奔他姑姑姑父,这一呆就是好几年。
王鑫龙的酒量不咋地,喝了没多会儿就开始上头,涨红着脸颊,搂住旁边的苏伟康大舌头啷叽的嘟囔:疯哥啊,不跟你们瞎掰扯,当初我搁我们县城年轻一辈儿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大哥,谁特么知道跑到这个鬼地方,给人当服务生人家都嫌弃我不会说缅语,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可以说国语的地儿,还被开了,操!
苏伟康不好意思的浅笑:哥们,我叫康子,疯哥是你对面那位。
呃?王鑫龙扬起脑袋,短暂怔了几秒钟后,轻拍自己脸蛋摆手:懵逼了懵逼了,别跟我一般见识哈,甭管你们是康哥还是疯哥,今天认识你们,我很开心。
我们也挺高兴的。我豁嘴笑了笑,朝着旁边的李俊峰低喃:把账结了,咱们准备走。
结啥账?说了我请客就是我请客,咋地?看不起老弟儿呗!这小子瞅着明明已经眼神迷离,耳朵还挺好使,一把攥住我的手掌,吞了口唾沫道:大哥啊,我打赌你们都不是一般淫儿,对不?
我眨巴两下眼睛,笑着想把手抽回来:不是一般人我们还能变成二般人呐,哥们咱今天就到这儿吧,下次我好好陪你喝一场,待会我们都还有事儿呢。
哪知道他攥的特别紧,根本没让我把手拽出来,反而蹭一下站起来,瞪着两只大眼睛盯着我看了几秒钟后,莫名其妙的笑出声:还跟我装是吧大哥?我在庞记赌坊干了这么长时间,就没见过老板亲自在办公室里等什么人,但凡在老街支起赌档的就没有普通人,我听我们赌档的经理说,赌坊就是老板随便开着玩的,俺们老板真正的买卖都在中东那些战乱国家,嗝。。
话说到一半,这小子不合时宜的打了个酒嗝,那股味儿差点没给我熏的背过去气。
大哥,你们既然能跟俺老板对上话,能是普通淫么?王鑫龙浑然不觉,仍旧攥着我的手掌,絮絮叨叨的说:之前我就想着让你们帮我美言几句,谁知道老弟倒霉,被开除了,要不这样吧,你们带我上道吧。
没等我吱声,老板娘如同鬼魅似的从收银台几步跨到王鑫龙的身后,扬起胳膊,就是一记响亮的大巴掌掴在王鑫龙的脑后臭骂:上啥道啊上道,你特么上炕都费劲,滚犊子,麻溜回里屋睡会去。
边拉拽王鑫龙,老板娘边朝着我们挤眉弄眼的笑应:他喝多了,就当他放屁,这孩子别看长得个头不小,还是个小孩儿心性,一看着成群结伙的年轻人就嚷嚷要跟着混社会,你们多担待哈。
二姑,我没喝多。王鑫龙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委屈的龇着一口白牙辩解:我保证这些大哥全是了不起的角色,跟着他们,我往后肯定有前途。
别让我跟你上火昂,一,二。。老板娘彪悍的掐着腰,手戳王鑫龙脑门骂咧:家里啥条件自己心里没数呀,你爹妈养你这么大容易不?非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趁着老板娘训斥王鑫龙的时候,我朝哥几个使了个眼神儿,李俊峰从兜里掏出一沓钞票放在桌上,我们迅速朝门外走去,走出去十多米远,仍旧能听到老板娘的训斥声。
李俊峰回头看了眼小饭馆,表情复杂的叹气:唉,有人管着真好,当初要是我家的亲戚也这么管着我,我肯定不会走上这条道。
我沉默一下没作声,但凡走上我们这条路的,除了本身桀骜不驯,大多数都是因为没有家庭管制。
而后,我带着哥几个倚在我们的那台皮卡车旁边,瞅着过来过去那些穿军装的缅d士兵,我叼着烟卷靠了靠旁边的李俊峰喃呢:疯子,你说如果有两个缅d士兵突然失踪,完事是在枯家窑被发现的,这边城防军会不会有动作?
李俊峰昂头沉思一会儿后摇摇脑袋道:我觉得普通士兵肯定够呛,怎么也得身上挂点军衔,或者是从城防军内部有一定作用的。
挂点军衔的?我揪了揪鼻梁骨,脑海中莫名浮现出闽铁的模样,那老梆子的军阶肯定够使,可关键他身边好像时刻都有警卫员,想给他按趴下怕是有点难度。
李俊峰也突兀回过来神儿,愕然的望向我问:怎么了朗朗?你丫该不是想绑架。。
我抓了抓后脑勺,压低声音道:我琢磨着咱去哪找两个有军阶的绑了,完事嫁祸到枯家窑那边,城防军压境,我不信狗日的李倬禹还能翻出来浪花。
李俊峰皱着眉头提醒我:你千万别乱来,这事儿万一没整好,咱几个都得折在这儿。
常规的绑票肯定容易露馅,而且咱们现在也没本事把人送进枯家窑,所以得好好计划计划。我咬着烟嘴,自言自语的喃喃:从哪儿找几个有军衔的城防军呢。。
就在这时候,我脑后冷不丁传来一道声音:我有招啊大哥,我认识好些城防军里中低层干部呢,一个电话最少能喊出来仨司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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