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碎尸
六日以后，凌晨11：59点。
所有日月村的人都站在了日月村的标志性石头建筑下。
朗月无星，一切景物都很迷蒙。
苏秦牧手执玉笛看着天上那颗不怎么明亮的北极星。
村民们齐刷刷地看着苏秦牧，也不知道他究竟把人带来这里是干什么。
时间终于跳到了凌晨12点，一缕一缕黑色的烟雾从天而降，却完整地落在了石头里。
玉笛音响起，刚刚进入石头里的黑色烟雾突然间全部弹了出来，而后，在空中慢慢地幻化成一种形状，发着淡淡的白色亮光。
苏秦牧收起长笛，看向了人群的后方，而那个幻影已经渐渐地开始成型。
“啊—啊—”，人群里爆发出了一阵又一阵的尖叫声。
苏秦牧淡淡问道：“你们不需要惊慌，七日回魂而已。我说了要给你们真相，就一定不会食言。”
所有的人蜷缩着靠在了一起，挤成了一团。
而那个人影始终没有任何的声响，只是，那个类似于白光的幻影开始慢慢地扩大，竟然有如露天电影一样播放了起来。
一个封闭的空间里，一个女人手持砍斧，一下一下地砍在了他的身上，鲜血溅了出来，而他睡得如同死猪一样沉。
所有的人都齐刷刷地看向小莺，脸上写满了怀疑。
而山支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整个人的脸惨白如纸。她望着小萱，眼泪刷刷地落。
而小莺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整个人因为支持不住，坐在了地上，她呆呆地看着地面，一句话也不肯讲。
就在屠夫的尸快被砍得支离破碎的时候，画面停止了。
白光消失，周围顿时一片黑暗。
苏秦牧抬眼看着地上的小莺，道：“真相你们已经看到了吧！随便你们怎么处理吧？”
村长走到小莺的面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小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可是你的姐夫啊？”
小莺也没讲话，一脸的绝望地望向村长，又望向人群，最后视线定格在了山支的脸上。
山支已经哭得差点断了气，泪眼汪汪地看着她。
山支咬了咬牙说道：“他根本不是人，畜生都不如，哪里有资格当我的姐夫。山支姐，你知道吗？他总是趁着你不在的时候侵犯我，一次，两次……我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了？我虽然以皮相作为生意，但是我深深地看不起他，有了你居然还这样。我恨，我恨不得他马上死……”
山支哭着说道：“你又何必这样？何必……”
小莺继续说道：“我没有对不起谁，我觉得心里的恨随着他的死也没了。而我一点也不后悔，村长，该怎么做，你决定吧？”
村民纷纷说道：“诶呀，这个男人真该死啊！”
“死了活该！”
“村长，可不可以从轻发落，毕竟小莺无辜。”
“这个……”，村长捻了一把花白的胡须，为难地看着苏秦牧。
苏秦牧道：“村长，我只是一个外人。就算是我有令牌也不会强迫你们去做或者不去做任何一件事情。天一亮，我就启程。该怎么样，我没有资格，也不想参合。”
村长看着苏秦牧，点了点头道：“多谢天神使者的恩德。”
苏秦牧对着村长点了点头。
村长面对村民说道：“小莺死罪可以免了，但是，一个人做错事是要受到惩罚的。这样吧，把她关到水牢里七天七夜，如果到时候，她还能活过来，就放过她。如果活不过来，那就好好安葬吧！”
“不要！”，山支听到以后开始大声地咆哮。
村长看着山支说道：“山支啊，我知道你们姐妹情深，但是有些错误，犯了就是犯了。何况天神的使者在这里，我们又怎么能违背天神的意愿，如果做错了事而得不到惩罚，那天神岂不是要降灾给我们。”
山支推开人群跑到了小莺的身边，紧紧地搂着她，大哭道：“不要啊，去了水牢的人根本活不过来。不要这样，这样就是送小莺去死啊！不要啊，我求求你了啊，村长！”
村长再一次叹息，而后摇了摇头。
苏秦牧看着这一幕说道：“我不想看到小莺临刑，等我走了，你们在处置吧！现在暂时把她关起来吧。”
村长朝着苏秦牧鞠了一躬，并且吩咐村子里的一些壮汉把小莺拉走了。
山支并没有停止哭泣，她已经瘫在地上，哭得崩溃了。
苏秦牧收起玉笛，而后便离开了这里。
就在他刚离开村口的时候，原本漆黑的深夜再次明亮起来，而那个电影开始重新放映。
只是这一次让所有的人都骇然。
山支推门而入，扶起来地上的小莺，她看着地上被砍成碎片的屠夫，一点的冷淡，仿佛这个人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她去衣柜里取出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交给了小莺。而后，推门而出。
等她再次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盆水，她把所有沾到血迹的地方，擦得干干净净。
等小莺再次进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身白色的衣服，头发上还滴着水。
山支缓缓地问道：“澡洗好了？”
小莺点了点头道：“洗好了。我已经通知村长了，估计没几分钟他就会过来了。”
山支道：“你为什么不能再等一等，我们的期限还有三年，三年过期了再吃他的肉也不迟。现在总是感觉有些浪费。”
小莺道：“这个男人太恶心，我早就想把他碎尸万段了。能忍到今天我感觉已经是极限了。他这么恶心，凭什么让我们姐妹两个一起伺候他，这种人早死早好，我们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山支叹息道：“你呀，为什么做事情总是这么冲动。为什么不能再忍忍，你知道现在一个活人能走进我们村子里有多么的不容易吗？你居然还这样？”
小莺道：“没事，这两天不是来了两个冤大头吗？来咱们村子的人哪里还有能走得出去的。要不是他们来了，可能我也不会这么早动手。”
山支道：“这两个人手里有令牌，村长是不会动他们的。”
小莺不解道：“这令牌什么鬼？难道村长会因为这个令牌而放过这么大的两块肥肉吗？”
山支道：“那是你不明白这令牌的用处。如果手持令牌的人出了事，方圆五公里的人畜都不会活着。要不然为什么村长对他们这么恭敬，难道你真的认为大家对那个什么狗屁的天神这么敬畏吗？那是个什么神，都没听过，我们害怕的只是那个令牌后面的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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