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1章 记忆
寂寥的房屋中，只剩下神秘面具人一人。
林云有些意外，因为即便到了这里，记忆还未曾结束。
神秘面具人忽然转头，凝视着黑暗中的某一处。
这一眼，不禁让林云心中一惊。
神秘面具人正在与他对视，他仿佛已经预知到了，自己会透过二狗子的记忆，看到他。
与其说是自己遇到二狗子，不如说，这一切都是神秘面具人已经安排好的。
最终，神秘面具人离开了这里。
接下来的记忆，便是二狗子在凯泽域的中部，对圣域联盟、反联盟圣教的士兵大开杀戒，而且还丧失理智的屠杀一些过路的散修与百姓。
就这样，二狗子整日沉浸在杀戮的快感中，逐步被杀戮侵蚀人性，已经彻底丧失了理智，变成行尸走肉一般。
“可悲，也可笑。”林云低头望着二狗子的头颅，五指一握，脑颅粉碎。
如今他已经可以确定，这件事情背后的主导者，正是神秘面具人。
只不过他有些不解，神秘面具人选人的方式，似乎有些奇特，像是梦魇、暗涌，都受到神秘面具人的操控，但是这二人的身世，并没有什么可疑的。
如今的二狗子，反倒像是许多年前，他初入神域时，所遇到的李小二一般，都是身世悲惨，对这个世界乃至绝望，受到神秘面具人的蛊惑。
而且从二狗子来看，似乎得到神秘面具人赐予的力量越多，更加容易丧失自己的理智。
“还有些奇怪……”
二狗子的这一段记忆中，也有一些是林云所困惑的。
很显然，神秘面具人是掌握着「空间之力」，无论是暗涌的记忆，亦或者是梦魇的记忆，神秘面具人在赐予他们力量后，都是直接动用「空间之力」离开。
但是，在二狗子的记忆中，神秘面具人最后是浮空飞行离开的，而且还可以清楚的看见他飞离的轨迹。
“多找几个人看看。”林云化作一道流光，朝着远方掠去。
与此同时，圣教的骷颅帝王，以及圣域联盟的秦霸天，也抵达了凯泽域，他们同样抓到了这些暴动的武者。
由于这一次执行的是秘密任务，秦霸天也未曾带来士兵，只是带上了宗内的四名长老，皆是中阶武圣。
黑夜蔓延，秦霸天一行人，抓住了三个暴动的武者。
这三个武者皆是歇斯底里，即便是被打断了四肢，依旧还是在嚎叫着。
“吾乃神的使者！”
秦霸天一脸不耐烦，从储物戒指中掏出了一件法宝，注入仙气后，便化作了一个精密的机器。
“调取他们的记忆，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出现。”秦霸天大手一挥，直接将这三名暴动武者斩杀。
虽然尸首分离，但是这三个人的脑袋，依旧还是有着思绪。
为了不让他们吵闹，秦霸天更是直接将他们的舌头割下。
时光流逝，林云、秦霸天以及骷颅帝王，都在争分夺秒地找寻着神秘面具人的踪迹。
对于他们来说，似乎是谁先找到这个神秘面具人，谁就会得到多一些的真相。
短短一夜时间，林云在整个凯泽域中来回穿梭着，每斩杀一个暴动的武者，他便会窥探他们的记忆。
毫无例外，这群武者皆是受到神秘面具人的控制，方才会变成这样。
而且，这群暴动的武者，身世都十分悲惨，与二狗子一样，都是在绝望之际，遇到了神秘面具人。
在凯泽域中部的一处河流上，一个上身赤裸，浑身布满血迹的独眼大汉，正瘫倒在河流边上。
他颤抖着双手，一脸恐惧地注视着黑夜中的青年。
“杀人很痛快麽？”林云从脑海中浮现出了这个问题。
在他的身后，是数十具尸体，老幼皆有，丧命于这个独眼屠夫的手上。
独眼大汉阴沉一笑，有些畏惧，又有些疯狂的说道：“好……好痛快。”
林云心中并没有太多情绪，但对眼前的独眼大汉，却是生不起丝毫好感。
独眼大汉也许身世悲惨，但是他在得到力量后，也选择将自己的痛苦强加给别人，这与那些所谓的畜生，也根本没有分别。
林云前世见惯生死，与他无关之人，即便是百人、千人、万人死在他的面前，他也不会动容。
但是，此刻他望着身后那堆尸体，看到一个母亲怀中抱着一个婴儿，而那婴儿却仅仅只是剩下一个脑颅。
饶是他这等心性，心中也不免有些感触。
“像你这般强大的人，又怎么会了解我们。”独眼大汉忽然冷笑起来，他凝视着林云，像是在注视着深渊。
“在你们的眼中，弱小的我们，跟蝼蚁没有什么区别。”
“弱肉强食，本就是这个世界不变的真理……”
“神说的没错，既然无法照亮黑暗，那就融入黑暗，让黑暗吞噬整个世界……”
“到时候，将再也不会有强弱之分……”
“人人为羔羊，人人为饿狼……”
独眼大汉这般言论，并未影响到林云。
林云简简单单的回应了他两个字：“荒谬。”
与声音一同落下的，还有一道指芒，斩断独眼大汉的四肢。
在独眼大汉的惨叫声中，林云抓住他的脑袋，强行将神念灌入到其中。
与先前那十几人一般，这个独眼大汉一样也是身世悲惨。
身为屠夫的他，仅仅只是因为将妖兽的血，溅到一个贵人的身上，便被贵人下令，诛灭九族。
“是在这里遇到的？”
林云在记忆中见到，独眼大汉绝望之际，正是在这条河流边上遇到的神秘面具人。
“成为神的使者，神将赐予你力量，去改变这个世界吧！”
这一次，神秘面具人也同样没有选择，动用「空间之力」离开，而是朝着一个方向浮空飞行。
看到这一幕后，林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思绪，他望着独眼大汉记忆中，神秘面具人离开的方位，那里是前往凯泽域的南部。
“难道……”林云将独眼大汉的脑袋捏爆后，便闭上眼睛，将自身的神识完全散发出来。
千里之内，无所遁形！
根据他目前所掌握的十几个人的记忆，林云分别将神识落在他们这十几人，遇到神秘面具人的地方。
有山川，有河流，有城池，有草原。
在林云的脑海中，这一切仿佛形成了一张地图，地图上十几颗光点闪烁。
林云又将神秘面具人，离开的方位串联起来，惊讶的发现，在这十几个人的记忆中，神秘面具人离开的方位，都指向了同一个方向——凯泽域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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