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直面天神
财政大臣·内厄姆最终屈服了，当苏晓重新走进1号仓库时，看到了眼泪鼻涕齐出的内厄姆。
“我亲爱的朋友，他没事吧。”
凯撒试探性询问，这是他配合自身先天优势，发明的秘密武器，研究‘炼金学’这么久，他似乎是有所收获。
对此，苏晓并不赞同。以他的炼金学水平，当然能看出，凯撒在炼金学上的天赋，只能用糟糕来形容。
在苏晓看来，凯撒调制出用于洒在鞋子里的黄|色粉末，不是炼金造物，但似乎和炼金学有点关系，他感觉，凯撒所掌握的这门‘绝学’，应该是在学习炼金学途中学错了，产生的变种。
这具体是个什么玩意，苏晓也不太清楚，但从威力上来看，对精神上的伤害巨大。
苏晓在保持安全距离的情况下，查看了财政大臣·内厄姆的情况，初步观察后，他眉头微皱，在他的观察中，财政大臣·内厄姆所受的伤势，都有些波及到灵魂层面了。
“你在那些粉末里加了什么？”
“加了很多东西，0.17盎司的硒化氢、蛲毙虫的足质、败朽的粘稠灵魂，还有……”
凯撒还想继续说，但被苏晓抬手打断，听着都难受，他取出D·暗杀，瞄准财政大臣的头就是一枪。
见此，凯撒说道：“我来帮他安葬吧。”
凯撒拿出个小瓶，将里面的粉末倒在财政大臣·内厄姆的尸体上，这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血水，最终蒸发。
看着飘散在空气中的气雾，凯撒感慨一声，道：“我总是这么善良啊。”
听闻此言，全程旁观跟着跑腿的钢牙表情一抽。
攻占自由城有众多好处，在斐迪南看来，苏晓会扣押这里的眷族平民，强迫他们劳作。
苏晓虽需要自由城继续运转，以保障后方的资源充足，但他不会让眷族平民继续留在这，这会引起各类麻烦，所以他打算，将自由城内95%以上的眷族，驱赶出自由城，让这些人去「洛亚什」。
这既能给「洛亚什」提升负担，也能省去很多麻烦，留下的5%眷族，则是现阶段不可替代的人才。
苏晓最先做的一件事，是让豪斯曼率领15万名野猪骑士，回钢铁城，之后这些野猪骑士，每个人都用自己的坐骑，驼来一名矮猪人或太阳公民，总计7.5万名矮猪人+7.5万名太阳公民。
这些矮猪人不必说，有些脑子灵活的，更是做起了生意，而7.5万太阳公民，她们以前都是雌性猪头人，其中有不少，都在太阳阵营内待过一段时间。
之所以让它们来，是为了接手自由城内的工厂等，这些矮猪人与太阳公民，都更有主见与执行力。
除此之外，太阳要塞也要调过来，自由城内的猪头人不少，太阳要塞到了后，势必能以这些猪头人，转化出海量的太阳公民。
太阳公民越多，对苏晓而言收益越高，那可是每天都能贡献信仰之力·太阳的产出群体。
这感觉就像种树一样，只要有充足的领土范围，就可以种更多‘太阳树’，这些‘太阳树’每天都能结出名为信仰之力·太阳的果实。
现在的【太阳领主】称号，是个能吃的大家伙，每天要吃掉巨量的‘果实’，可当某一天，这吃货吃饱了后，这片领土内每天收获的‘太阳果实’，苏晓就可以进行支配，比如‘加工’后卖掉。
玻璃结构的电梯快速攀升后，停在37层，这是哨塔为贵客准备的房间，入目的景象，与总统套房相比还要奢华。
并没想象中金碧辉煌，而是略有时代感，但贵气显露的陈设，这房间的最大特点，是有一个全玻璃结构，探出建筑外的大泳池，让人宛如在百米高空游泳。
看到这泳池，苏晓想起某部电影中的桥段，因此放弃了进去畅游的想法，布布汪则兴高采烈的跳进去狗刨，甭提有多开心。
苏晓站在落地窗前眺望大半个自由城，也难怪很多人被权力迷花了眼，这一切的确诱人，权力是无需个体强大，即可站在众生之巅的方式。
没一会，阿姆提着个近一米八长的大皮袋走来，打开后，里面是‘睡美人’文娜中校。
文娜中校一直处于预知中，当她醒来时，也就是「命运金币」成型之时，不过「命运金币」这名字，是苏晓自己设想出，具体会出现什么，还要看最终的结果。
如若文娜中校醒不过来，那就什么都得不到。
阿姆刚返回，巴哈也回来，它是去拿被财政大臣·内厄姆藏起来的超凡资源，这些东西就被藏在自由城的地下某处。
打开巴哈带回的金属箱，各类物品展现在眼前。
【你获得活性晶石×370。】
【你获得灵魂结晶（完整）×127。】
【你获得漂流纸（残片）×3。】
【你获得T5级要塞结构图纸×8（8种基础要塞的核心生命结构图纸）。】
【你获得科因的炼金笔记。】
……
【科因的炼金笔记】
产地：第二纪·炼金文明。
品质：世界级
类别：知识类记载
阅读需求：第二纪炼金学Lv.40以上（已达成）。
简介：科因·莫尔伯为第二纪·炼金文明最著名的五位炼金导师之一，他在「炼金机关学」与「炼金生物学」方面有着众多成就，并在晚年时促成了「炼金秘典」的著写，「炼金秘典」中关于炼金机关学、生物学的大部分知识传承，均是来自这位炼金导师，在这方面，他是当之无愧的第二纪·炼金文明最博学者。
在晚年时，科因·莫尔伯除了提倡「炼金秘典」的著写外，还对早年间不感兴趣的药剂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此笔记为科因·莫尔伯所著写的三本炼金笔记之一，上面记载了他晚年时，对于药剂学的经验与总结等。
……
看到这炼金笔记，苏晓当即就翻开，预览了几页。
假设说【炼金秘典】是本标准的‘教科书’，上面记载满第二纪的炼金学知识，但它是向着全面与高深发展。
每个人的精力都有限，况且苏晓还不是专职的炼金师，他是灭法之影，是战斗系，不能将全部经历都投入到炼金学上。
这怎么办？没关系，炼金学中的诸多学科，他主修一种，辅修一种，其他能过得去就可以了。
苏晓主修药剂学，辅修生物学，两者可以说是相辅相成，也正因如此，阿波罗的一代代更替，才会这么慢。
如果苏晓主修炸弹学，差不多一个世界进度，阿波罗就能升级换代一次。
苏晓专研炼金学，原因有三，1.炼金学的确迷人，2.药剂学能帮助他变强，3.炼金学的所有学派中，药剂学最有钱途。
苏晓作为技法型，本身就够穷的，要是再专精机关学、炸弹学这种超级烧钱的学科，他感觉，自己真的会穷死。
这位名叫科因·莫尔伯的炼金导师值得尊敬，单是对方提倡著写「炼金秘典」，就可以看出其人品如何，并非所有博学者，都愿意在临终之前，把自己钻研了一生的东西流传下来，并且是留给后世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
科因·莫尔伯所擅长的是「炼金机关学」与「炼金生物学」，到了晚年才对药剂学感兴趣，这本笔记，就是记载了药剂学方面的知识。
如果说炼金秘典上的药剂学，是教科书式的标准，那科因·莫尔伯的这本笔记，里面就有大量的私货。
苏晓在通过炼金秘典进行全面的学习后，很需要这种私货，虽说科因·莫尔伯所擅长的，并不是药剂学，可这是第二纪·炼金文明中，成就最高的五位炼金导师之一。
苏晓阅读片刻后，意犹未尽的合上炼金笔记，等今后有时间再仔细品读。
取出「太阳之环」，苏晓发现其变化，此时向里面汇聚的信仰之力数量，比之前多2倍左右。
发展太阳公民是很明智的选择，要是让太阳阵营的人口提升到千万级，每天产出的信仰之力·太阳就非常可观。
太阳公民达到5000万名以上的话，以它们对太阳的虔诚程度，苏晓估测，可能用不了太久，吸收了全部信仰之力·太阳的【太阳领主】称号就能达到七星，乃至于怼到八星。
攻占自由城后，在军团武力的保证下，太阳阵营用不了太久，就会辐射到周边，直至卡在「洛亚什」所管辖的领地。
审判所管控的领地看似不大，却隔在哨塔与眷族同盟两方的领土之间。
苏晓的下一目标是攻下「洛亚什」，以获得更多领土种‘太阳树’，也就是用太阳要塞转化出更多的太阳公民。
其他方面，苏晓不会去理会，但基本的住房与食物资源，外加后续用于种植的土地，还是要先打下来的。
落地窗逐渐升起，苏晓跃到风暴翼龙的龙背上，此时已是下午两点，己方大军已完成休整，全速行军，今晚即可抵达「洛亚什」。
在苏晓的命令下，己方重新补充到50万名的骑兵大军，再次出征，直奔海滨城市·洛亚什而去。
一路上，苏晓看到很多逃难的眷族平民，战争就是如此，没有仁慈可言，太阳民们在「钢铁城」与「自由城」这两处夺来的家园内欢庆，以往衣食无忧的眷族平民，此时都在往「克瓦勃环城」逃难。
这是因果与轮回，如若眷族严密管控猪头人生意，也就不会有今天的这一幕。
随着自由城的告破，周边区域内的眷族军队，不是退到大陆两侧的沿海岸，渡海撤退，就是立即向后撤。
自由城失守，代表资源链供给快断了，而来自「洛亚什」的后方资源，这些眷族军官都发自内心的不信任。
审判所最出名的，并非是公正与严厉，而是宛如吸血鬼般的法官与官僚。
黄昏的夕阳在天边映现，当苏晓乘风暴龙抵达「洛亚什」前方时，所见的一幕，让他略感诧异。
没有想象中的守军，也没有传闻中的最强重炮级武器·律法之卫，他站在龙背上所俯瞰的场景为，城内混乱一片，街道上满是各类杂物，很多建筑都起火，不时有枪声从城内的某个角落传出。
目睹这一切，苏晓立即下令，让野猪骑士们冲城，将所有眷族平民都赶出去。
这些人内讧，苏晓不在乎，可他们烧建筑，太阳树……咳～，太阳公民们住哪？盖房子很贵，有现成的自然最好。
怒喊与骑兵冲锋的轰鸣声中，城内的暴民吓得落荒而逃，他们敢欺负同族的平民，面对野猪骑士们时，他们逃的惊慌失措。
没用太久，野猪骑士们就将各处关卡与要地占领，苏晓操控风暴龙飞向审判所总部。
宏伟的审判所已是人去楼空，里面的财物自然也就不用想。
【提示：你已占领洛亚什。】
【此为本世界历史级事件。】
【因战役未开始，重新评定中。】
【你获得胜利徽章×1（此为基础奖励）。】
审判所不战而逃，耐人寻味的是，首席大法官·佛沃没选择投降。
如此看来，首席大法官·佛沃是自知挡不住太阳军团，所以带上「洛亚什」的兵力，退到更后方的「克瓦勃环城」。
整片大陆的形状不好形容，但整体呈现出长条状，有的部分宽，有的部分窄。
这也造成，几方的领地，在地图上看是从上到下的排列，人族在最上面，之下是极光议会，再下是眷族同盟，然后是哨塔的自由城，更下面是边壤区，以及最底下的野兽族领土。
眼下苏晓打穿了哨塔与审判所，相当于占据了眷族方领土的三分之一，下一个障碍是「克瓦勃环城」。
那里是眷族同盟的根基，外加后面的极光议会，一定会派出全部力量，入驻「克瓦勃环城」，帮那里守城。
这无可厚非，「克瓦勃环城」的横向占地面积广袤，外加那片土地，是这片大陆上偏窄的区域，就像葫芦中间的腰颈一样。
这也导致，「克瓦勃环城」将那里堵住了，说来有趣，这座不是要塞的环城，此时却宛如一座不动要塞，牢牢挡住太阳军团的步伐。
从钢铁要塞打到现在，苏晓没感觉到压力，这就是八星战争领主+太阳阵营发展起来的强大。
从龙背上跃下，苏晓走进审判所总部斜对面的酒店内，他记得之前猎潮说过，就是在这遭到圣光乐园方契约者偷袭。
找了间整洁的客房，苏晓坐在窗口前，吹着夜风的同时，思索接下来的对策。
从诸多痕迹看，「洛亚什」的驻军，在钢铁城被攻破后，就退向了「克瓦勃环城」。
显而易见，首席大法官·佛沃对哨塔士兵的战斗力很了解，他在得知哨塔要死守自由城时，当即嘲笑：‘同盟军都被打到亲妈都不认识，哨塔你赶紧歇歇吧，快往后跑，跟着同盟大爹一起守「克瓦勃环城」。’
在哨塔的一声‘我就不’之后，它继钢铁城之后，成为了太阳阵营的第二座所属城。
正在苏晓思索接下来的对策时，巴哈飞来，将一部通讯器放在窗沿上，苏晓看了眼上面的波频，是人族那边，接通后，黑袍人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
“白夜，最近还好吗。”
说完这话，一直不苟言笑的黑袍人，居然还笑了笑。
“还好。”
苏晓点燃一支烟，夜风将他吐出的烟气吹散。
“有件事想和你商讨。”
“什么事？”
“最近我这边，准备大力发展制造业和开采行业，我这里有技术，你那有资源，所得的收益，我这边一成，你那九成，并且免费提供技术分享……”
黑袍人的意思为，人族那边愿意出人、出力，并且愿意投入大量的资金，在太阳阵营的领土上修建工厂等。
不仅如此，那边还愿意共享技术，最终只要一成的收益。
无论怎么看，人族这么做都是血亏，这简直是在帮太阳阵营快速发展。
“我要付出什么？”
苏晓不信天上掉馅饼，尤其对面是曾与自己翻过一次脸的人族掌权者。
“想要发展就需要和平，现在你占据了眷族三分之一的领土，还有边壤区，这足够发展很久，只要你开口，野兽族那边，至少愿意让出二分之一的领土，到那时，你管辖的领土，会是所有势力中最广袤的，这已经足够发展。”
黑袍人那边的言外之意为，让太阳阵营立即与眷族停战。
“在我攻下「克瓦勃环城」后，会停战的。”
“现在就停吧，「克瓦勃环城」有什么好攻的，后面不是河就是森林。”
“如果我执意攻打呢？”
“白夜，我们是朋友，我不希望，我方要和眷族联合，一同对抗太阳要塞，我随时等你消息，你考虑下。”
黑袍人说完这句话，挂断了通讯。
非常搞笑的一幕出现，有血仇+世仇的眷族与人族，居然要联合了，一同守「克瓦勃环城」，那两边现在亲近的，就差抱住彼此，哪里还有仇敌的模样。
为何会如此？这其实反映了人族高层的机敏，他们绝不允许太阳阵营将眷族打垮，在太阳阵营灭掉眷族后，就变成太阳阵营与人族相邻。
唇亡齿寒，这是人族此刻最直观的体现，他们不惜参战，派遣最精锐的部队，来增援「克瓦勃环城」，其原因，既是不想与太阳阵营相邻，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乍一看，人族什么都不做就没事了，但这是纵观全局，了解太阳阵营的目的后，才能得知的珍贵情报。
但在人族的视角中，太阳阵营先是狂掠资源，之后直面眷族，将袭来的眷族打回去，后与眷族签订「边壤条约」，转头把野兽族打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喊爸爸。
在这之后，太阳阵营悍然撕毁「边壤条约」，先破钢铁城，之后击溃自由城，大军以让人骇然的行军速度，直奔「洛亚什」，到了之后，立即将其占领。
人族那边目睹这些后，他们能不怕吗？在他们的认知中，太阳阵营是侵略性与战斗力都强到极点的势力，比他们的老仇家眷族可怕太多。
太阳阵营要打谁，根本不需要商议或讨论，龙背上的苏晓龙骑枪一指，太阳军团立即攻上去，太阳军团不需要理由、原因，但凡是苏晓的命令，它们只负责遵从、杀戮、占领。
任何正常势力遇到这种战斗型势力，心中都是慌的一匹，太阳阵营打不打他们，不是取决于时局或其他，而是苏晓想与不想，在人族看来，这才是最恐怖的。
而且看太阳阵营的势头，显然是嫌弃野兽族领土与边壤区穷，要占据眷族的领土，之后太阳阵营会不会继续向西攻占？人族高层们不确定这点。
人族高层不敢把整个族群的命运，都赌在苏晓的个人判断上，相比眷族被灭后，独自迎战太阳阵营，人族选择与眷族抱团，一同抵抗太阳阵营这可怕的恶势力。
方才的通讯就是试探，人族在试探，他们愿意付出很大代价，能否让太阳阵营停止进攻的步伐，那感觉就像是，你今后就是大哥，但能不能别打了？
人族开出的条件，苏晓说不动心是假的，但「克瓦勃环城」他必须攻占，唯有打穿了「克瓦勃环城」，才能把眷族打趴下，之前种的‘太阳树’，在自己离开本世界后，才不会被拔出。
况且不攻破「克瓦勃环城」，眷族显然是不服的，也就无法施压于黄金伯爵那边，从而夺下【暗氤】。
苏晓看了眼时间，现在出发，就算以太阳军团的行军速度，也要后半夜才能抵达「克瓦勃环城」，还不如暂在「洛亚什」休整，明天一早出发，去「克瓦勃环城」与眷族同盟+极光议会+人族的三方联合，进行最终的大决战。
……
克瓦勃环城·内城区，议事大厅内。
同盟元帅·赫·康狄威坐在首位，右手旁的座椅是首席大法官·佛沃，左手旁属于斐迪南的座椅空着，更向外，极光议会的14议员齐聚。
除此之外，还有人族的三名代表人物，在三名代表的邻座，是辛之一族的族长·狄宗，以及口中嚼着泡泡糖的辛·多萝西。
以前她只叫多萝西，现在多了姓氏，还有了一位实力强大的爷爷。
狄宗与多萝西来此，是受到人族高层们雇佣，来当护卫，毕竟人族与眷族之前是仇敌关系。
“赫·康狄威先生，我方部队已经抵达克瓦勃环城后方，你看，让这些部队距离环城多远驻扎比较妥善？”
人族代表·伯克开口，听闻他的话，在场众人都心中感慨。
“让人族的各部队入城吧，旅途劳顿，我们会尽最大可能提供物资方面的协助。”
赫·康狄威的话，让十几名议员们面色怪异，这和人族的友好关系，他们属实是不适应。
别说他们，人族代表·伯克都有点不适应，他想说什么，最终放弃。
在场有一人的打扮最为特殊，是来自大陆近海群岛上的部族巫女·沃洛伊，她是本世界原住民中最强的四人之一。
不要抱有太多幻想，部族巫女·沃洛伊的胳膊，比大部分壮汉的腿还粗，她坐在那，会给人种莫名的安全感。
“各位，你们找我来的目的是？”
部族巫女·沃洛伊环视在场众人，其中一名议员说道：“太阳要塞是我们所有人的祸事，所以应该……”
“停停停，我们部族比野兽族还穷，库库林·白夜为什么要打我们？”
此言一出，把一众议员怼的半句话都没有。
“没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
“稍等。”
赫·康狄威开口，他将一条饰链丢在桌上，看到这饰链，部族巫女·沃洛伊的面色冷下来。
“只夺回了这个，对你弟弟的事，我深表惋惜。”
“谁做的？”
部族巫女·沃洛伊冷声开口。
“……”
赫·康狄威没说话，只是起身向议厅内部走去。
全程看戏的多萝西隐约看懂了什么，她低声对自己爷爷狄宗说道：
“爷爷，你是不是也会出手对付白夜先生啊？”
“对。”
“要不我们投靠那边吧？我们一直都是和那边合作。”
闻言，狄宗欣慰的笑了，他说道：“傻孩子，我们只接受委托，没有立场，有时并不是选择站在哪边，才能成为最后的赢家，就像我暗杀过首席大法官·佛沃，但现在你看，他并没报复我们。”
“哦，我知道老头子，你是要告诉我，我们自身要有价值，才会被需要，被需要才安全。”
多萝西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不，我是告诉你，强大才是真理，你只要够强，什么都可以解决。”
“哎？”
脑袋不算聪明的多萝西挠了挠头。
与此同时，议事大厅·地下九层内。
这是一处空旷且封闭的金属房间，墙壁、天棚、地面都锈迹斑驳，一把老旧座椅位于中心处，一道鬓角斑白的身影坐在此。
一团外表干枯、内部似乎在涌动的血肉位于此人上方，几十根输液管从这团血肉内蔓延出，另一端刺入此人的双臂上，里面的暗红色血液输入到他体内。
嘎吱一声，暗门被推开，赫·康狄威走进这空旷且闭塞的金属房间内，看着坐在铁椅上的人。
“雷兹，还好吗。”
“还…好。”
雷兹准将的双眼睁开，咔吧一声，他的眼角两侧浮现细密裂痕。
见此，赫·康狄威说道：“始祖半兽人之血很难承受，现在放弃还来得及，据我的探子得知，你女儿文娜还没死，我这边拿出些筹码，能在白夜那换到人。”
“女…儿？我有过…女儿吗？”
雷兹准将已变成竖瞳的眼睛，疑惑的看着赫·康狄威。
“那、那你这是为了什么？”
赫·康狄威看着自己的老友。
“为了…什么？”雷兹准将的语气从疑惑，逐渐变得坚定，他说道：“为了……眷族同盟。”
听闻此言，赫·康狄威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银月高悬，决战前的夜晚格外宁静，明天将是角逐出最终胜者的时候。
……
次日上午11点，天气，阴。
「克瓦勃环城」前方是分成多个梯次的防线，组成这些防线的，是眷族同盟、极光议会、人族三方最精锐的部队，放眼看去，甚至看不到防线的边际。
赫·康狄威站在外城的城墙上，虽早已从情报知晓，太阳军团中午是会到，但在亲眼看到那浩浩荡荡逼近的骑兵军团后，他心中难以避免的沉重。
除几百名最精锐的宪兵外，外城的城墙上还站着其他人，佛沃，狄宗，多萝西，部族巫女·沃洛伊，以及极光议会的很多名贵族，都在城墙上观望，这一战，事关他们每个人的命运。
在这些贵族中，混入了不速之客，是圣光乐园的圣诗，她伪装成极光议会的贵族到此。
圣诗看着城上的一门门重炮级武器，以及城墙下看不到边际的防线，还有从正前方压来的太阳军团，这让她嘴角抽动了下，心中有种很强烈的感觉，就是同为乐园阵营的人，那个叫库库林·白夜的家伙，和她玩的好像不是同一款‘游戏’。
天空中乌云密布，太阳藏在乌云后，把乌云缝隙渲染成昏黄。
在城墙上众人的注视下，一条全身羽毛黑蓝色的风暴龙飞来，龙背上的人手持一把龙骑枪。
随着风暴龙飞来，天空中被乌云挡住的太阳，逐渐显露，在赫·康狄威、圣诗等人的视角中，太阳仿佛就在立于龙背上的苏晓身后。
“这…就是，太阳领主吗。”
极光议会的一众贵族，都单手握紧脖颈上的坠饰，他们与眷族同盟不同，他们信仰着代表光明的神灵。
可在目睹方才的一幕后，这些极光议会的贵族们，心中都产生一种，他们仿佛是在和天神对抗的感觉。
风暴龙翱翔在上空，带起风压声，太阳重新隐没在乌云后。
太阳的隐没，别说是极光议会的贵族们，就连赫·康狄威与佛沃等人，都是心中松了口气，这宛若在直面天神的感觉，压迫力实在太强了。
咔嚓！！
金色雷电从上空劈落，没入到龙背上，最终依附在一把龙骑枪的前半端，将其化为雷枪。
阴云遍布的天空、乌云间一闪而逝的金色界雷、天空中咆哮的风暴龙，以及龙背上持握金色雷枪之人，这一切，都有种强烈的史诗感，这感觉压在城墙上的每个人心头。
大决战，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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