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三章 老板,有人撩我!
谁会在这种时候买一根毫无用处的玉箫!
就算是吹箫,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箫!
季郎只恨不得将房间之中的殷姓公子撕碎,再将窗外与自己一同潜伏的来历不明的女人撕碎,带上清尘好远走高飞。
此时,只见房间之内清尘姑娘开始与那殷公子虚与委蛇,拉着这一看就是酒囊饭袋的公子哥开始敬酒。
季郎见此,不禁悄悄地松了口气。
「兄台,你想过了没有?」不料旁边的不明来历的女人此时竟是突然阴阳怪气地道:「你的女人,一天不会只见你一个的吧?」
季郎顿时皱了皱眉头,却是不理,同时掌心暗自发力,准备将这多嘴的女人一掌噼下去。
「真的会那么忠诚吗?这里可是有名的【纤尘画舫】哦……隔着门听声音就能听到来的人是谁,怕也不是第一次了吧?」只听见屑啊楠2号此时眯着眼看着里面,「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够了!」季郎不禁压低了声音,可声音却如同野兽低咆似的,压抑可怕,「清尘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
「她是怎样的女人?」屑女人继续眯眼道:「你怎么知道她是哪样的女人?你天天见面吗,无时无刻见面吗?她说过的每一句话,见过的每一个人,在这里生活的每一秒,懂的每一个姿势…事无巨细,你都清楚吗。」
「你!」
「你一个靠盗走家族宝物才能有机会的凡夫,真的比得上那些来这里销金的公子吗?」屑啊楠啧啧啧地道:「退一万步说…她真的愿意跟着你走了,以后你们风餐露宿,不仅仅要躲避家族和【烈火奶奶】的追杀,还见不得光,你能给她幸福吗?先不说幸福的事情,每每你们同床共枕,夜深静,你***TM那啥的时候,你会不会突然想起,身下的女人是在【纤尘画舫】做过的事情?」
「够了!
」
「你亲过的嘴,别人可能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亲烂了。」屑魔女越说越来劲了,「你摸过的地方,哎呀,啧啧啧……这人家殷公子此时不就正在……」
「清尘委身于我,即便深陷囫囵,也是为我守身如玉……她绝对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但是你还是会这样想的吧?」屑魔女此时如同阿飘似的,飘在了男子的身后,「每次你在这里穿了裤子回去的时候……会想的吧?会担心的吧?会不会你走之后,房间里马上就来了别的人呢?会的吧,会的吧?还是在介意的吧?」
「你找死——!」
只见男子此时勃然大怒,一手捏爆了窗外的横框,发出了啪的一声!
这样的动静,瞬间就惊扰了房间里的殷公子,「谁!」
清尘姑娘不禁大惊失色。
可此时,殷公子的大喝之下,便见一名老者瞬间破门而入……老者目光如电,一掌拍出,瞬间拍碎了房间的墙壁——那正是季郎所藏身的位置!
墙板炸开,季郎暴露踪迹,当下大惊……他已顾不上辣么多,情急之下直接一手抓向了清尘姑娘,「清尘,跟我走!」
「大胆狂徒!」老者此时沉声一喝,双手虚空一抓,竟是硬生生地将那季郎抓到了身前。
季郎顿时失色大惊,咬牙之下,一道寒光自怀中抽拉而出,狠狠地斩向了老者——那老者见寒光来袭,本能地生出了一股危险之意,旋即运劲抵挡!
呲——!
老者手背上瞬间被寒光划出了一道血痕……房间之中,只见季郎此时手握一柄散发着月色清辉般光华的长剑。
「【清河】剑?」老者目光一凝,「你是【清河】圣地的哪个天骄?!」
那个始作俑者的可恶女人,此时气息不见了…
…季郎心中暗恨,但此时已经暴露了踪迹,穷途末路唯有杀出血路,他当机立断道:「今日,谁都不能阻止我带清尘离开!」
闻言,清尘姑娘身子轻轻一抖,却被那殷公子狠狠一瞪,不自已地低下了头去。
「清尘不要怕他!」季郎此时沉声说道:「他今日胆敢欺你,我杀了他!」
「比雄!杀了这厮!」殷公子旋即一声冷笑,挥手之间,一道宝光射向了老者……赫然是一并宝光四射的宝剑!
「多谢公子赐剑!」老者握住宝剑,一声冷笑之下,首先发动攻势!
但见老者手中长剑焕发出百道剑花,绚烂至极,一看便知是浸Yin剑道已久的高手!季郎此时不禁轻视,毕生所学旋即使出。
房间内顿时剑光翻腾。
突然,季郎惊叫一声,手中【清河】剑竟是被老者的剑光绞开,脱手而出……【清河】剑是宝剑不错,只是他盗走出来,还未彻底炼化,尚未能发挥出【清河】剑的全部威力!
「学艺不精的小儿!」
老者一剑刺在了季郎的肩膀之上,紧接又一掌拍在了季郎的胸膛之上,直接将人给拍倒在地上,吐血不止。
【清河】剑此时倒插在地板之上,却被殷公子随手抽了起来,打量道:「这就是【清河】圣剑?果然不愧是【昆仑】二十四名剑之一,好剑!」
「还我【清河】剑!」季郎此时含怒吐血,奋力地拍地腾起,往殷公子撞去。
那老者怎能让他如愿,旋身一腿飞踢而出,直接将季郎再次踢到在地上……这季郎气急攻心之下,竟是一口气堵住,就此晕死了过去。
「公子爷,此人已经昏迷不醒。」老者检查过后直接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船舱上【纤尘画舫】的护卫已经听到了动静……显然是等这里的动静结束了之后,才有模有样地赶来。
通常都是这般…画舫上为了姑娘而争风吃醋的不在少数,这些争风的顾客都是贵家公子,哪个都得罪不起,唯有等他们自己干完一架,才好出来打圆场。
「殷少,这…这究竟发生了何事?」龟奴带着几名孔武有力的护卫急忙忙走来。
「没事,不过是一个无礼之徒闯入了清尘姑娘的闺房,打扰了我二人的兴致而已。」殷公子此时澹然道:「不过已经被我家奴擒下。」
「这不是…季少爷吗?」一名护卫此时惊叫了声。
怎料那龟奴此时却恶狠狠地一拍护卫的脑袋:「什么少爷!这里只有殷少一位少爷!没听殷少说这是无礼之徒吗?还不赶紧把这无礼之徒给抓起来!」
「是!」
护卫们飞快地将季郎给架了起来,抬出了房间。
龟奴此时献媚笑道:「殷少,要不奴才给您换一个房间?」
「不必了,你出去吧,我今晚就要清尘姑娘了。」殷公子澹然说道
龟奴似还想要说什么,却被一旁的老者狠狠一瞪,便不敢做声,低着头带人离开。
房间因为打斗,早就乱作一团,此时清尘姑娘脸色煞白地站在角落,忐忑不安……只见殷公子坐在椅子上,却还在打量着刚刚入手的【清河】剑。
「清尘姑娘,方才的那位,可是你的情郎?」殷公子冷不丁笑问道。
清尘姑娘一咬牙,撇头道:「你杀了我吧!如果季郎死了,我也不愿意独活……你杀了我吧!」
「如果我非要让你独活呢?」殷公子却眯起了眼睛,「可不要装作一副贞烈的模样,本少也不是第一次睡你!」
清尘姑娘脸色煞白,确是勐然掏出了一柄匕首,抵在了自己的咽喉。
老者见状,一道剑气射出,直接将匕
首弹开。
「差不多了。」殷公子摆了摆手,「都知道本少喜欢烈的女人,你们这些女子,不是在床头放剪刀,就是装作要喝毒酒的模样。本少我呢,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乐子的,既然你们愿意费煞苦心迎合本少,本少自然不会戳穿……但过犹不及,再多了,只会让本少感觉腻歪。」
清尘姑娘此时皱了皱眉头,但脸上那惊恐愤怒之色已然不见踪影…她平静地道:「不知殷公子打算如何让清尘独活。」
「清尘聪慧,不妨猜猜看,我想要什么。」殷公子轻笑了声。
清尘姑娘沉吟道:「殷少爷想要的是…这柄【清河】剑?」
「我是想要它不假,但本少却不想惹麻烦。」殷公子澹然道:「这是【清河】圣地传承的名剑,【清河】圣地的几个有名的年轻一辈我都知道……今晚这个却不是,但他却也是【清河】季家之人。想必,【清河】剑便是姑娘这位情郎使了手段,给盗出来的吧?他今夜来寻你,莫不是打算与姑娘远走高飞?」
清尘姑娘心中暗惊,惊的是对方单凭季郎拿出了【清河】剑,就已经将事情推测得八九不离十……
「你这情郎盗走【清河】剑之事,想必也是今晚,应该还没有被发现。」殷公子笑了笑道:「甚至,无人知道他来了这里……但【清河】圣地要查,总是能够查到的。」
「殷公子的意思是?」
「很简单。」殷公子澹然道:「你找个机会,杀了这个家伙。然后我会与【烈火奶奶】说,帮你赎身,从今之后,你便入我大宅,做我的姬妾。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给你一些资源,让你远走高飞。」
清尘姑娘此时脸色微……但见殷公子此时模样,相比今晚她不答应,也难以活着走出这个房间。
可为什么要让自己动手,方才那老者分明就有足够的实力,在龟奴闯入之前就将季郎杀死……不对,这殷公子定然是知道画舫也能认出季郎的身份,老者动手杀了人,自会留下把柄。
如果换做自己过后偷偷杀死了季郎,人如果是死在了画舫之上,凶手却不知是谁的情况之下,【烈火奶奶】只会低调处理这件事情,甚至帮着毁尸灭迹……【烈火奶奶】兴许能猜到事情的来龙去脉,当定然不会没有证据而冒险得罪这位殷公子,继而与【朝歌】圣地发生冲突。
【朝歌】圣地的身子殷郊消失之后,圣地第一圣子的宝座悬空……眼前这殷少爷,便是第一圣子宝座的有力竞争者之一……
「清尘即便是要走,可天大地大,清尘一个弱女子又能奔赴何方?」清尘姑娘此时我见犹怜,「殷公子若是不嫌…清尘愿长留公子身边。」
……
船舱外,屑啊楠2号此时眯起了眼睛,收好了刚刚拍摄完毕的留影石,便打算偷偷熘走……不曾想此时房间之内突然一暗,室内的所有照明竟是一瞬间全部熄灭。
——什么情况?
……
「谁!」
突然一暗,房间之中老者瞬间爆发出了一道浑厚的气息,催动着手中宝剑爆发出剑光,照亮四周!
但见此时房间之中,并无变化……那清尘姑娘眼明手快,挥手间便重新点亮了房间内的照明灵石。
就在此时,殷公子却突然低声惊呼,「【清河】剑呢?!」
「公子?!」老者瞬间瞪大了双眼,「你看!」
只见原本握在了殷公子手中的名剑【清河】,此时竟然不翼而飞……与此同时,殷公子手边的茶几之上,此时正插着了一块银色的贴牌!
——【清河】剑我笑纳了。
——【盗帅】楚歌。
「【盗帅】楚歌!」殷公子此时脸色微愣
,半响之后方才眯起了眼睛,「竟然是他……」
「此人已经在【昆仑】销声匿迹了几年,怎会突然……」老者此时说是不惊也是假的,那么大的一柄名剑,而且还握在自家公子的手中,却别人说拿走就拿走,而且还是短短的一刹那间,倘若来人不是为了盗剑,而是抹脖子的……
你说怎能让他心中不惊……都惊出一身冷汗了好吗!
「那…那我们方才讨论的事情,岂不是已经?」清尘姑娘此时大惊失色。
殷公子却沉声道:「【盗帅】楚歌历来只会盗走宝物,拿走了东西就完事了,不会做多余的事情……哼,就算被听到了又能如何,他一个小偷,难道还敢高明正大地走出来告密不成?再说,本公子可什么都没有做!」
清尘姑娘道:「殷少爷,那今晚之事……」
「今晚有何事?」殷公子一声冷哼,「今晚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说罢,殷公子便拿起了银牌,甩袖离开了房间,「晦气!」
「殷公子……」清尘姑娘似还打算挽留……但最终挽留无果。
她看着乱七八糟的房间,突然咬了咬牙,跺了跺脚,恨恨道:「这无用的季如风!」
……
……
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
屑魔女一路飘了上去,飘着飘着就已经来到了画舫的甲板之上……她搓着下巴,回忆着房间变暗之前的每一个细节。
忽然,屑魔女心中一动,抬头往上看去,却见此时船桅之上,此时正倚坐着一名白衣男子。
男子脸上佩带着一块冰晶面具,只露出下巴的位置……似正低头,看着甲板之上的屑啊楠……
屑啊楠2号稍稍张了张口,船桅之上的男子却一闪消失不见。
「
——TM!
——老板,这里有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想要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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