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落幕
率先爬上空中的金芒的两个黑雾英灵已经被同样的招数击飞，因为寒气的缘故，他们自身的滞空能力无法得到发挥，乖乖地坠落，从闯入云霄的这座建筑的顶台飞坠而下，就算不会直接挂掉，一时半会也是上不来的。
皓天放下手中的弓，并没有将其消散然后吸收残余魔力来减少消耗。这并不是因为这招式消耗低而可以忽略，事实上这一招消耗虽然比正面冲突要小，但对于皓天而言依旧是负荷挺重，毕竟他的伤只是不恶化才刚刚好转而已。之所以不消去这一招，全是因为还依旧有黑雾英灵向他攻来，他依旧需要射杀击退。比起再次凝聚，还不如保持这样，虽然他的嘴角已经渗出了鲜血。
皓天转身继续在凌空的键盘上操作，下方战斗的所有人，甚至包括林岚在内都有着自己战场和其他战场的情报。这样一来，看似分割的战场就能够连接在一起，如果有一方出现问题，其他的人可以去援助。
砰！
声音又一次响起，皓天知道是又有英灵来了，但是却没有立即攻击。这宝具可本身就有这极强的防护，倒是没必要每次都接着攻击，能够一箭N雕才是负荷现在皓天状态的做法。维持弓箭本身就有着消耗，射出一件消耗更大。皓天刚才，只是要试验一下威力而已。
“不过虽然我和其他人的状态都会减弱，但是先一步失败的，一定是你们！”皓天看着五个显示屏，眼睛中精芒闪现。
下方的战场，看上去最辛苦的要数那齿轮高悬的烈土。这个战场已经化作了卫宫士郎的固有结界不假，但是要全灭那些黑雾英灵却是特别困难。尤其是这种地方卫宫士郎基本只能进行攻击数目有限的近战，无论是敌人的数量还是强度，都不会给他远程群攻的机会。但好在，这个站场他不是孤身战斗，身边还有远坂凛和阿尔托莉雅的帮手。
卫宫士郎保持着以干将莫邪为主的近战攻击，但是因为攻击和防御的强度，干将莫邪也会破碎，那个时候他就随手拉起地上的剑刃暂时代替。这里的黑雾英灵们虽然都没有灵魂寄宿，但都是面目清晰，复制了很大程度的本体英灵的能力，绝非等闲之辈。虽然卫宫士郎这一次有些超常发挥，但是还是不断积累着伤势。
在卫宫士郎的身边的是远坂凛，现在的她和之前的战斗给的感觉有些眼前一亮的感觉。远坂凛依旧还是使用宝石魔术，但是却不仅是远程那样的攻击，几颗宝石共鸣之后能够形成一定强度的剑刃可以发出几下威力不小的近战攻击，而飞射而出的宝石有的共鸣之后威力倍增，有的则是落入指定地上爆发术式一般的魔术。远坂凛身上的伤势不多，而这除了得益于她完全实力的强大，还有那个红发的有些木讷家伙以身体保护的原因。
卫宫士郎和远坂凛两个人保持很近的距离，将彼此后背交付打着配合，而阿尔托莉雅则是在两人更外一些的地方战斗，换回了蓝色铠甲的骑士王认真战斗起来绝不输任何黑雾英灵，更何况那本在风王结界下隐形的剑刃已经显现真正的面貌。得到了吉尔伽美什从上官岚那里提供的东西之后，阿尔托莉雅的力量也有了很大提升，起码不会比这些黑雾英灵复制本体的程度弱。并且魔力供应和属性得到了很大提高，现在的阿尔托莉雅虽然还是rider，但是从属性看完全不亚于以前的saber，准确来说，她的属性已经超越了职阶的限制！那柄圣剑处于解放状态的原因是什么？那偶尔会穿过固有结界里丘陵的金色光芒就已经证明了一切吧？
三个人仍旧在努力对付着众多黑雾英灵，渐渐开始大口呼吸。但是，虽然体力魔力都大幅消耗，但是对方已经消灭了一些，最终只要坚持到底，倒下的必然是敌人！
这样的情景在另外三…不，两个战场上演，不同的是解放限制进入牛头虚化完全状态的白一护沉于高速杀戮之中，虽然体能等下降，但是威势竟然不减反正，实则超越职阶之后的他反而更像一个berserker；而另一个超大战场的吉尔伽美什则是仍旧一脸傲然，那金色之雨从来没有减弱丝毫，劈斩世界的攻击也没有弱小一分，那个白色头发的小姑娘还时不时进行一些自己的战斗，但就是一个远程在不可被近身的情况下打一个战士的不败战斗。
时间流逝，在战场上更是让人惊叹。没过多久整个战场的黑雾英灵已经消去了个七七八八，地面也已经满目疮痍。这时候神秘男子才突然惊醒，注意到了整个战场的局势，他的身上有无色却似乎又给人偏暗感觉的东西一闪而过。然后剩余的黑雾英灵们的实力居然提高了十分之一！
“皓天，计划第二阶段开始。”上官岚自然是注意到了男子的动作，但是却没有拦截，同样以眼神示意林岚也不要动作。只是他在男子做出这些的同时，轻声说道，然后他早就事先准备好并且拜托吉尔伽美什交付众人的耳机里就传来了皓天的声音。
“OK！那以后再见啦，到时候不管敌友可要和我好好说说这一次的事情，被蒙在鼓里的滋味可真是不好受。”皓天爽朗的笑声从每个耳机里传出。
“哈哈，说定了。”上官岚回答道。
于此同时，整个战场所有的外来者和英灵们都是稍一停顿，然后主动和被动地停下了攻击动作。
“啊啊，真是有趣的经历。一护那家伙沉寂之后，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白一护的面具消去显露真正的面容，嘴角带着邪异的笑。
“凛，士郎，保重了。”阿尔托莉雅看着能够意外重逢的两人发出最美的笑容。
“哼。”吉尔伽美什冷哼一声，然后看向自己这几天的master。“呐，这个给你。”
“上官。”林岚开口准备说话却被笑着的上官岚打断。
“下一个世界你会回归，找回自己，你就会明白现在的疑惑的。”
“嗯，再见了。”
下一瞬间，一股无形的力量突然侵入这个空间，所有人都感觉自己被这股力量包裹，吉尔伽美什不禁皱了一下眉头。然后下一瞬间，所有的英灵们，除了上官岚之外的所有穿梭者们，全部消失。偌大的战场，瞬间变得空空荡荡。只有残破的地板和地板下或魔术仪器或城市景色还证明着刚才的事实。
“你做了什么？！”
男子大吼道，但是声音里却是有着恐惧存在，刚才的一切，完全是在他的领土越过他的权限操作，并且他没有任何特殊的感觉！
男子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冷汗。
“别急嘛，还有第三阶段。”上官岚笑着说道。但是男子看着上官岚的笑容却感觉仿佛毛骨悚然，瞬间凝聚混沌能量团，却不是要攻击而是准备用于防御。
“抱歉啦，只能让你们先离开了。稍后我好好道歉。”
“到时候可得准备个大红包哦！”远坂凛笑着喊道，然后走到了卫宫士郎左侧。下一瞬间，两个人也一并消失。
上官岚缓缓转身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男子，轻轻叹了一口气，刚想说什么，他们左侧的空气一阵荡漾，一位黑色长发的少女从虚无中慢慢走出，穿着类古装的蓝色调服装，手腕上挂着一个小小的四叶草挂饰。
“嗨，铃蓿。这次是你来么？”上官岚有些惊讶地打招呼。
“呀，是你啊。”铃蓿看到上官岚露出些惊喜的样子，然后抱怨道，“没办法啊，哥哥那么懒，就会让我跑腿。”
“啊，那家伙……”上官岚嘴角有些抽搐，微微抬头，似乎在回想着什么。
“你就是圣杯么？”铃蓿没有打断上官岚，而是转向另一侧的男子轻声问道。
“你是次元？”男子微微一惊，然后眼睛凝重了几分，双手不自觉握紧，沉声问道，但却是在悄悄凝聚力量。
少女来临之时，那些限制已经消散，他又一次成为操纵世界的唯一。
只是……
微风轻起，挂饰微摇，一切归于平静。
仿佛什么都没有察觉到的少女笑着走进男子，向男子递出了一个蓝色钥匙样子的物品。
“呐，哥哥要我给你的。”
男子脸上阴晴不定，但终究还是接过了钥匙。当他把钥匙完全拿过来的同时，他的身体散发出了淡淡的金芒，原本中年男子的身形竟然化为了一个五六岁的孩童模样！
圣杯化形的耳边响起了一个少年的声音。
“现在让我给你讲解下何为‘次元’吧。”
数日后，FATE世界。
“吉尔伽美什，你就真的这么相信他们？虽然事实如此，但万一真的“次元”才是恶，那你这相当于背叛整个世界，亲手将世界推向灭亡之人又作何感想？”
金发赤瞳的男子淡淡地瞥了一眼已经展露出真正面貌的家伙，却是转身离去，自行回归英灵座。只是在将要消失的时候才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
“虽然是回归本源状态，但那时我的话语你应该记得才对。”
自己命名为珝的圣杯意识这时才收敛了赌气般的样子，他回想起了数年之前曾经听见的一个声音。
在那场第一次出现企图毁坏圣杯的圣杯之战中，吉尔伽美什曾经被圣杯吞噬。在那个装着此世之恶的空间里，充满了世间一切的负面，充满了对一切的否定，诅咒之音的漩涡翻滚。但是那时，有一个肯定的声音突兀出现，傲然昂扬。圣杯无法用自身将这异物消化，只能将其吐出。
那个异物，曾经傲然说道。
“王来承认，王来允许，王来背负整个世界！”
……
这一日，独立时空之外的英灵座响彻着王者的傲然之音。
“吾欲探寻真实，何人敢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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