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屠山之仇!
凤二姐的死,对于秦陌阳来说,到现在还是一个谜,他只记得凤二姐是去见了黑三娘之后才死的。
黑三娘是个极为厉害的人,但在人前又是个大善人,那些愚昧无知的凡人,称呼她为“仙姑”,“大仙”,“神婆”等等。
而且黑三娘是个极为美艳的女子,凤二姐也美,但是不如黑三娘妩媚,善于蛊惑人心。
“老妖婆子!”
“跳大神的!”
秦陌阳恢复了现世的记忆之后,再联想起黑三娘的种种,便想起这两个词汇。
【主上,在这个时空当中,你还是不要小瞧任何一个扎眼的,或是不起眼的人。】
“我知道。”
……
福陵山是一个风水宝地,虽然地势崎岖不平,但人丁兴旺,山的阳面从山脚到山上,商户鳞次栉比,好不热闹。
至于山的阴面,位高之处,有一灵气环绕之地,黑三娘便在此处居住。
其实山的阴面还有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便是凤二姐生前居住的云栈洞。
查明二姐死因之后,一定要去祭拜一下他。
秦陌阳心里是这么想的。
往常热闹无比的福陵山,如今不知是什么原因,变得人迹罕至,百业萧条。
有几户人家偷偷办着丧事,但是一不敢大声痛哭,二不敢设下灵堂,只是偷偷地抬着棺材,入土为安。
秦陌阳发现一个异常之处,那几个棺材尺寸极小,似乎里面装的都是小孩!
若是一户也就罢了,接连看到七八户人家都是如此。
秦陌阳心里起疑,就想找个人问问,没想到那些人一看他眼生,都如同看到鬼一般远远避开。
最后好不容易碰到个胆子大些的老头,听他说了原委。
“这位相公看着眼生,应该不是本地人吧?老头子黄土埋到了脖子,也不怕告诉你,山上招了妖怪,专偷童男童女,这些爹妈也是命苦,连孩子的尸首都找不到,山后的仙姑黑三娘对大伙说,必须给孩子设立一个衣冠冢,这样孩子才能往生极乐。”
这老人家一边说一边叹气,当他提到黑三娘的时候,眼里满是敬畏。
“大王!”
“大王!”
等秦陌阳穿过山前,走到无人之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喊叫。
“是谁?谁在装神弄鬼?赶紧给我出来!”
秦陌阳想着聚妖山的妖怪们没法下来,而福陵山发生了怪事,自然十分警觉。
“大王,是我!”
是一只小豹子精,秦陌阳眼熟,想起来这小家伙就是那老豹子精的孙子。
“是你?我记得你,有什么事?还有你是怎么下山的?”
“大王,聚妖山出事了!”
……
秦陌阳飞也似地往回赶,路上这小豹子告知了秦陌阳原委。
原来秦陌阳下山不久,就有一伙穿着盔甲,蒙着面的人从天而降,把聚妖山上活着的生灵,无论妖怪还是飞禽走兽都杀了个片甲不留。
老豹子精用自己最后一点妖力,送自己的孙子到山下来找秦陌阳。
离开福陵山的时候,秦陌阳看到有些街角画着奇怪的图案,但是他惦记着聚妖山,这些便没往心里去。
聚妖山上的小妖怪们,虽然不见得都是好妖,但是他们既然拜了自己为大王,秦陌阳就觉得自己绝不能坐视不理。
……
回到聚妖山,山上的景象无不让人触目惊心。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有些小妖怪之前才和秦陌阳熟识,秦陌阳觉得他们可爱,教了他们一首现代的歌曲——《大王叫我来巡山》。
那些小妖头脑简单,哼着这首歌四处传唱……
可是现在,他们破碎的尸体挂得到处都是,连个完整的身子都没有。
秦陌阳心里面的恐惧,恶心,绝望,愤恨,交织在一起上下翻腾,他只觉得重心不稳,险些栽倒在地上,幸亏旁边的小豹子扶稳了他。
“糟了!”
秦陌阳心里想起另外一件事情,便飞也似地往山洞跑,小豹子赶忙跟上去。
……
猪妖的坟被人刨开,里面的尸骨散落了一地,不成样子。
看来是有人故意为之,但不知是在找什么东西。
秦陌阳心里难受,掉了几滴眼泪,用手一块一块地捡起那些尸骨,重新拼凑在棺木当中。
……
等他忍着悲痛做完这些事,便把小豹子拉过来,问了些问题。
“有没有看到那些人的模样?”
小豹子摇摇头,眉头皱着,在尽量回忆着白日所见。
“大王,那些人我真的不知道是谁,只知道他们厉害的很,见人就砍,对了,他们蒙着面,面纱上有个奇怪的图案。”
“图案?”
小豹子点点头,但是秦陌阳再问他是什么图案的时候,小豹子就答不上来,眉头皱成一个疙瘩。
“大王!就是那个图案!”
小豹子精眼睛忽然发亮,指着坟地旁边的大树上,对着秦陌阳喊道。
秦陌阳看过去,那树上的不起眼之处,的确有个图案,仔细看着,倒像是个月牙。
这月牙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秦陌阳猛地一拍脑门,想起来了,在福陵山见的那个图案正是月牙,只不过比这个大一些。
……
因为没有头绪,秦陌阳便唤出了系统。
“你知不知道这个标志?”
【不知道。】
“小豹子说的那群凶手呢,你能不能算出来是谁?”
【也不能,但是主上,这事说起来,和你也没有太大的关系,你真的要插手么?】
“嗯,没法坐视不管!”
秦陌阳想到漫山遍野的妖怪尸体,还有猪妖被人刨开的坟墓,心里就无法平静。
【好!既然主上你决定了要给聚妖山死去的亡灵讨一个公道,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好!”
有系统的支持,秦陌阳心里充满了斗志!
……
所有的线索表明,想找出幕后真凶,只能再去一次福陵山。
但这时天色已晚,秦陌阳生火,和小豹子弄了些野味果腹。
“那些凶手所用的招式或者法宝,你当真是没见过?”
秦陌阳心中始终平静不下来,便又开口问了小豹子,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细节被遗漏。
“嗯。”
小豹子依旧连连摇头,无奈地对秦陌阳又说:
“大王,今天找你是我第一次下聚妖山,走了许多弯路,以前我没去过外面,怎么可能见过他们?”
倒也是。
秦陌阳想了一会儿,仍旧不甘心地问了一句:“那也看不出是人是鬼,或者是仙么?”
“看不出来,但是我爷爷对我说,天兵天将厉害,人间奇兵,阴间鬼兵的实力也很强。”
“唉!”
秦陌阳叹了口气,看来只能自己一步一步,和无头苍蝇似的查起了。
小豹子没有帮上秦陌阳,和做错事一样,羞愧地低下了头。
秦陌阳看着小豹子,想到他和自己一样,在这个世界里都成了无依无靠的人,心里一软,便问他:
“你还有亲人么?”
小豹子摇摇头。
“那你打算去哪里?”
“爹娘早死了,这次爷爷也死了,我没有地方可去。”
小豹子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白日里跟着秦陌阳到处找线索还好,忙起来能忘记伤痛,而现在大王提及自己的伤心事,小豹子便再也忍不住了。
秦陌阳一狠心,心里便有了打算。
“你能变成人形么?”
“嗯。”
小豹子说完,摇身一变,就变成个七八岁的男孩子,虎头虎脑的,眼睛闪闪发亮,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那你以后就跟着我吧!”
“呜呜呜……”
小豹子之前还只是掉几个金疙瘩,听到秦陌阳这么说,再也忍不住,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不愿意跟着我也别哭啊?!!”
秦陌阳很少哄小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去哄。
小豹子看到大王着急的样子,又破涕为笑,之后哽咽着说:
“我以为大王不愿意要我,只要大王让我跟着你,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好好好!只要你不哭,就天下天平!”
秦陌阳擦掉脑门上的汗,开始给小豹子起名字。
“以后在人间,肯定要给你换一个名字,不能小豹子小豹子的叫了。”
“好!”
“叫你虎子吧!”
秦陌阳也不知道怎么想起这个名字来,反正就是随口一说,现世里面已经没有人起这么土气的名字了。
小豹子倒是不嫌弃,只是略有些为难地说:“可是大王,我是豹子啊!”
“就这么定了!”
“不行!”
“我说行就是行,我是大王!”
“好吧,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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