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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章心情悲痛


  莫星和孙雅,在青贝村找了很久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可以进入谷底,孙雅的内心泛起了一阵阵刺痛,喃喃自语:“老苏,我对不起你,把咱们的儿子弄丢了。”

  眼泪哗哗又流了下来,小五不在家里这些天,孙雅每天夜里都在哭泣,眼睛都哭肿了。好像对生活失去了信心,情绪非常的低落。

  本来她辛苦一点,可以带着苏十五一起生活,生活还有盼头,如今小五生死未卜,她接受不了这些突如其来的变故,性格也变得沉默寡言了。

  但是她有一个习惯,经常站在窗台瞭望着远方,微风轻轻的吹着她的脸颊,皱纹又多了一些,两鬓斑白了,这是母亲对于一个儿子真切的期盼,可怜天下父母亲呀。

  甚至前几天她还不吃不喝,让莫星大叔很担忧,他劝苏大嫂要吃饭,只能保持一颗健康的体魄,才能等到小五的归来,不然……

  孙雅开始想不通,慢慢觉得莫老弟说得话,很实在,她要好好生活下去,她也没有放弃小五,她拜托莫兄弟帮他寻找着小五。

  “苏大嫂,你别难过了,我会帮你找到小五的。”

  “莫兄弟,谢谢你。”

  莫星看着这些衣服都是苏十五穿过的,苏大嫂把它拿出来了,他有一些好奇。

  “苏大嫂,你拿这些衣服干嘛?”

  “小五不在了,我先把它埋了,因为找不到小五的尸骨……当作……”

  “你别急呀,我相信小五还活着。”

  “我能不急着吗,他消失一个多月了,了无音讯。”

  这一次孙雅没有流淌眼泪,她是仰着头,他不想别人看见她的不坚强。

  “莫老弟,你也不必安慰我了,小五是凶多吉少了,我想把他的衣服埋了,当作他……”

  “你别急呀,小五是生是死还不知道呢,假设他那天回来了怎么办?”

  “我……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相公走了,儿子也走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苏大嫂,我晓得你难过,但是不能这么急给小五立碑呀,我总感觉他还活着。”

  孙雅还是仰着头,只是眼泪流了下来,她用手帕擦干了眼泪,坐在板凳上,默默的发呆,莫星拍了拍了她的肩膀。

  “苏大嫂,我很喜欢小五,发生这样的事,我也很难过,但是你应该坚强,他活或者死了,这是命运,我们还得活下去。”

  “谢谢你对小五那么关爱,但是我真的很难过,很难过,你知道吗,他是我唯一的儿子,还是我的希望。”

  “我知道小五是你的希望,也是你的骄傲,是我错了,不该让他去念书,他就不会被人追杀了。”

  “不怪你,是他的同门太心狠手辣了,对了有证据证明胡一刀是凶手吗?”

  莫星告诉孙雅,他去唐州城打听了情况,追杀小五的杀手没有明显的特征,蒙着面,根本找不到凶手呀。

  “我的儿子,岂不是冤死了,天理何在呀?”

  “苏大嫂,对不起,是我无能没抓住杀害小五的凶手。”

  “当晚是很黑,还蒙着面,只凭声音,是很难抓住凶手的,也怪不了你,只能祈祷我的儿子还活着吧。”

  “小五,会好好的。”

  孙雅用忧郁的眼神看着莫星,似乎在传达着信息,假设小五死了,我往后该怎么办呀?

  莫星一介草莽,他没有办法抓住凶手,也没办法找到小五,但是作为苏秀才的兄弟,他会安抚好苏大嫂的,即便小五真的死了,他也会照顾好苏大嫂,因为他跟苏秀才是好兄弟。

  虽然苏秀才,不是他的亲兄弟,但是他们的关系胜过亲兄弟,在苏秀才生前,他们经常喝酒畅谈江湖上的事。

  苏秀才还告诉他,他的志向,他那时还不到25岁,已经有了贤惠的妻子孙雅和小五。他准备进京城考取功名,考取一个探花。也能在唐州城谋一官半职的,如此夫人和儿子,就不会跟着他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了。

  可惜老天妒忌英才呀,苏兄为人正直,学富五车,还没等他施展抱负,报效朝廷,就......

  虽然莫星只是一介草莽,跟苏兄在一起,也懂了很多做人的道理,活着不单单为自己,还要为朝廷,贡献自己微薄的力量。

  每一次跟苏兄喝酒,苏兄都跟他谈理想,将来做一个朝廷命官,当然他时常饱读诗书,他的爱好也是看书,博古通今呀,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不像三国的诸葛亮那么有才华。

  但苏兄也是他见过的,最有才华和抱负之人,在十里八乡的,都晓得苏秀才的名号。可惜了,可惜了呀。

  对于莫星,苏兄就是他的榜样和英雄,当他看着苏十五一天天长大时,他仿佛看到了苏兄的影子呀,说话举止非常的像,小五也是天资聪明,还记忆力过人,说白了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莫星愤怒的自语:“老天,你把我的苏兄带走了,怎么能把我的小五也带走呢,他那么乖巧,他那么勤劳......”

  此刻莫星的眼睛猩红了,他在心里嘀咕着,小五我希望你还活着。

  莫星也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第一次见他这么愤怒,因为小五真的对于他很重要,他是希望小五延续他父亲的遗志,能成为一个廉洁的朝廷官员呀。

  对于孙雅,认为莫老弟说得对,小五生死未卜,不能先给他立碑,多不吉利呀。往后她也心态变好了,勤劳的种菜,把菜卖了,银子存起来,对日子有了新的憧憬。

  只是她有了一个新的习惯,就是喝酒,白天她喝的比较少,晚上没事闲着她就喝酒,偶尔会邀请莫星一起喝。

  “苏大嫂,你怎么染上酒瘾了?”

  “莫老弟,漫漫长夜,没办法呀,刚开始喝酒为了麻醉自己,忘记曾经痛苦的事,想不到还是忘记不了,更加清晰了。”

  “哦,岂不是让你更痛苦了,你应该戒了酒呀,就不会痛苦了。”

  “你听我说,但是我......喝酒为了好好休息,因为晚上不喝醉,就睡不着了。”

  莫星明白了,这个女人经历了种种波折之后,她脸上的微笑是伪装的,她内心是痛苦的,所以她微笑里面还藏着凄凉,喝酒不是她喜欢的,但是她经常失眠,假设不喝酒就会睡不着,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很久,很久。

  莫星明白了,这个女人内心变强大了,在青贝村的村民,认为孙雅是一个乐观的人,对于她儿子的事,已经能放下了。

  莫星晚上会偷偷看着孙雅坐在前院,拿着酒壶不断的往嘴里灌,那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孙雅憔悴的脸颊上面,莫星的内心也泛起了阵阵涟漪呀。

  莫星认为自己没照顾好小五,对不起苏兄的叮嘱呀,他时常也在隐蔽的地方默默着看着苏大嫂难过,他也不敢过去安慰她,因为女人那个时候很寂寞,她在想自己的相公和儿子,害怕孙雅的眼泪会感染他,让他更加自责。

  这些苦日子,只能让时光抚平孙雅的创伤吧,他安慰不了孙雅,唯一能做的在生活上帮助她。

  帮她种菜,在她面前表现很乐观,尽量也很少提及小五的事了,因为久了,孙雅就不会那么痛了,因为她不开心或者开心都是一天过。

  今天她烧了几个好菜,请莫星吃饭,感谢他这段时间对她的关心,作为老苏的兄弟,她虽然是一个妇道人家,不晓得他跟老苏关系有多好,但是在她生命低谷时,其他村民都不搭理她,是莫星老弟时时刻刻照顾着她,除了感激还有感动。

  “莫老弟,我敬你一杯你是老苏的兄弟,也是我们家的恩人。”

  “苏大嫂,我担不起,我答应过苏兄照顾好小五的,当下……”

  “过去的事不提了,我还是谢谢你对我和小五的关心,干杯。”

  “苏大嫂,酒量越来越好了。”

  孙雅告诉莫星,没有他的鼓励,那段时间真的撑不下去了。真的很谢谢他,他是一个好人。

  “苏大嫂,你太见外了,我跟苏兄亲如兄弟,你家的事,我能不管吗,你不怪我就行了,我还自责,害怕你责备我呀,不好意思见你了。”

  “莫老弟,严重了,但是我还得麻烦你一件事,请你继续打探小五的消息,假设有什么进展,请你告诉我好吗?”

  “一定,莫某义不容辞。”

  “多谢,莫老弟。”

  对于那个可爱的小五,离开他们的生活有40天了,他跟孙雅都很见到他,莫星也常常在心里祈祷小五还活着,因为他跟孙雅都很想念他。

  即便不能上经馆,但是能陪在他的身旁就足够了,他对小五的爱,胜过父爱,虽然叫他一声叔叔,莫星的心快溶化了。

  第一个原因,他答应老苏要照顾好小五,第二个原因,他真的喜欢小五。

  对于小五那双小手,莫星不会忘记,他会在江湖上奔走,打探小五的消息,这是他目前最主要的事,他偶尔还会梦见小五问他要鸡腿吃,只是当他醒来的时刻,小五却不在视线。

  但是小五玩过的木马等玩偶,是莫星亲手制作的,当他想小五的时候就会拿出来,瞅一瞅。

  尽管青贝村的村民认为小五已经死了,让他和孙雅不要浪费时间去寻觅小五了。因为掉入断魂涯,就是死路一条。

  这样的话,很刺骨,但是莫星并不在意,不管他有没有办法进入谷底找小五,但是他会在家里等着,一直等着小五,等着他回来,做鸡腿给他吃,等着他回来,带他去巫山,修炼武术,让他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往后别人就不敢欺负他了,莫星一直对小五存在着幻想,因为他非常非常爱小五。

  虽然这是一场,让苏大嫂和他都痛苦的意外,想必他也明白了,贫穷家庭的孩儿,应该多修炼武术。

  因为武术能保护自己和家人,念书保护不了自己,他在怀疑是不是当初就决定错了,或许没有想到,一个经馆的名额,让小五下落不明。

  对于官府也是无从破案,只是一件谋杀案,找不到证据,小五只能冤枉死了,这一切都来得太快了,一切太残忍了,这一件命案,让小五的亲人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莫星也时常路过悬崖,他晓得,小五不可能爬上来,只是他在自欺欺人,又或许路过一次,心里踏实一些,只是告诉自己,他还在苦苦寻觅苏十五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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