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衣带渐宽解
浐水之滨。
月色如霜,凉风习习。
身处这样的凉夜,本该觉得寒冷,但时在明不仅不冷,反而躁热无比。
长时间的奔跑已经把他累的不轻。
“糟了,浐水挡住了去路!”时在明又向前跑了几步,才骤然停住,大口的喘着粗气。
若在白天,浐水这里还有船只,时在明逃脱追捕自然轻而易举。但现已是子时,船夫早已回家休息了,除了泛着微微银光的水浪,浐水上再无它物。
看着眼前的浐水,时在明心生担忧。他自己扛着一人,还受了伤,必然不是方无典的对手。
“必须得想个法子脱身!”时在明心想。
时在明“哎”了一声,喘着气说道:“兄……弟,这……美人儿又不是你娘子,何必追的这么紧呢?不若兄弟放我离去,我将这美人儿奉给兄弟享受,岂不是两全其美!”
“先杀了你,这美人儿一样还是我的,何必留下你这个后患呢?”方无典眉目含笑。
“兄弟这么说,是一定想要我的命啰?”时在明强压心中的怨恨,皮笑肉不笑。
“知道就好,赶紧放下这姑娘,我还可以留你个全尸。”方无典面色一变,漠然道。
“哼,不让本大爷活,那也休想让她活!”时在明将短匕放在水清浅的玉颈旁,冷厉道:“不放本大爷离开,立刻让她香消玉陨。”
“兄弟,别激动!我放你离开!”方无典说道。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把枪给本大爷放下。”时在明冷蔑道。
“到了明早,船夫就会驾着船只过来,他必将会挟持船夫渡过河去,再想追他就来不及了,这姑娘的清白也必将不保。必须得想个法子。”方无典心念速转。
方无典微微躬身下蹲,佯装准备放下枪。
方无典“哎”了一声,眉目间露出喜色说道:“姑娘你醒了,赶紧夺下他手中短匕!”
时在明听到方无典的话,暗道“糟了”,适才他只顾盯着方无典,却忽视了水清浅,不曾想她竟然醒了。若真让她夺下短匕,他将必死无疑。
时在明匆忙把目光投向水清浅,却发现水清浅并未醒来。
“不好!时在明知道自己中了圈套,暗道一声,并迅速把目光向方无典回投过去,但一切都已经晚了。
“刺啦”一声,银枪已经刺穿了时在明的咽喉。
时在明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嘴角、咽喉血流如注,眼睛也越来越黑。
“扑通”一声,时在明连同水清浅一起倒在了浐水里。
冰凉的河水突然浸没水清浅的身躯,让她苏醒了过来,但由于迷烟的效果还未散去,她的意识仍不清醒。
水清浅躺在水滩中瑟瑟发抖。
方无典匆忙跑将过去,把水清浅从水滩中捞了起来,抱到岸边。
水清浅本就只穿着单薄的内衬,还沾了凉水,又身处凉夜,即使在岸上,也冷的瑟瑟发抖。
“必须得生个火堆,否则这姑娘必会被冻出毛病来!”方无典拦腰将水清浅横抱起来,向不远处的树林中走去。
方无典刚踏入树林不久,郡良已然赶到了浐水边。他武艺强,身体更壮,自是比其他捕快到的早。
“水滩上似乎躺着一个人,过去瞧瞧!”邵良轻语着来到水滩中,躬身下蹲。
“是个黑衣人,难道是那个采花贼?”邵良心想,“血水都染红了这里,看来他伤的不轻。”
邵良拍打着时在明的身体,试着叫醒他,但他从始至终没有一点动静。
“死了?”邵良心道一声,将时在明的尸首搬到岸边,扯下他的蒙面巾,咽喉处的伤口变得极其醒目。
时在明“嘶”了一声,带着些许赞叹说道:“好厉害的枪法!”
“捕头大人。”一众捕快和水家护院已然赶到。
“捕头大人,情况如何?”何长风问道。
“本捕到的时候,只有这一具尸首!”邵良说道。
“去附近搜寻一下小姐的踪影。”何长风对水家护院说道。
“是,何教师!”众护院应声而去,何长风也跟着他们离开了。
“时在明?”看清尸首的样貌,蒯正惊道。
“你认识他?”邵良同时惊问道。
“认识,他与下官系出同村!只是后来他犯了事,才逃离了!”蒯正对邵良说道,“大约十天前,他突然回到村子,不仅与下官比试了拳脚,还向下官打听长安城的诸多事宜。”
“十天前?”邵良沉吟道,“正好与案发时间吻合。”
“你们比试的结果如何?”邵良问道。
“是下官败了。”蒯正低下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胜败只是一时的,你不必在意。只要你肯下功夫,打败本捕都是可能的事。”邵良说道。
“下官恐怕再练几年也做不了捕头大人的对手。”蒯正奉承道。
邵良淡笑道:“他向你打听了长安城的哪些事?”
蒯正略作思虑道:“好像问了哪家酒肆的酒最醇香,哪家店铺的薰香最浓郁。问的太多,下官一时间也没记全。”
“已经够了。”邵良笑道,“采花贼就是他!”
“捕头大人为何如此断定,下官愿闻其详。”蒯正说道。
邵良正色道:“首先他出现的时间刚好与案发时间相吻合,这已让本捕有半分怀疑他了。他无端又同你比试拳脚,本不奇怪,但联想到后面他向你打听诸多长安事宜,就变得奇怪了,他为何不与其他人比试拳脚,定要与身为捕快的你比试,很显然他想试试长安府衙的深浅,这让本捕对他的怀疑又增加了一分。但最终让本捕确定是他,还是适才得知了,他向你打听了长安城哪家的薰香最好,而所有案发地点刚好都有上好的迷烟。”
“捕头大人果真明察秋毫!”蒯正奉承道。
“将他的尸首带回府衙。”邵良说道,“另外你们也去四周搜寻一下,看是否能寻到水家小姐。”
“是,捕头大人。”众捕快应声而去,但无论是众捕快,还是众护院,都无功而返,他们只能暂时先返回长安城,待明日晌午再作搜寻。
进入树林,方无典寻了一个干燥的地方,轻轻将水清浅放下,然后又寻了一些枯草、枯枝,生了个火堆,架了个衣桁。
“姑娘,对不住了!你的这些湿衣裳必须脱掉,否则必会大病一场。”方无典重新扶起水清浅,轻声说道。
方无典除下水清浅的内衬,挂在火堆旁的衣桁上烘烤,只留下贴身的抺胸。
水清浅肌肤如雪,在银白的月色下更显光洁。
“好冷!”水清浅迷迷糊糊的呢喃道。
方无典除下自己干燥的衣袍披在水清浅的玉体上。
水清浅的薄唇依然在打着颤。
“没法子了,只能这样了!”方无典轻声说道,“姑娘,得罪了!”
方无典除下自己的内衬,将水清浅紧紧搂在怀里,并把衣袍披在水清浅身后。
这种事要是放在三年前,以方无典的性子,水清浅的清白之躯铁定是保不住的。
水清浅的娇躯不再发抖,薄唇也不再打颤,渐渐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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