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七 我附庸的附庸无论怎么想也不可能是你的附庸啊！
蒂罗尔家那边开始了紧张刺激的查户口活动，而夏尔这边……对此一无所知。
当然就算知道了，夏尔也不会在意就是了。
他现在正在进行一个非常重要的活动……读书！
“一晚上，你都看完了？！”
“是啊。”
揉了揉脑袋，将那本厚厚的贵族纹章学，哈比从宿舍的垃圾堆里翻检出来近三月没看的教科书放到一边，夏尔叹了一口气。
“总算对这边有个大概的了解了……现在的形式很紧张呀！”
“哈？”
哈比一脸懵逼。
“什么紧张？”
“这上面都写的清清楚楚了，你不知道？你考试是怎么考的？”
“上面写什么了？不就是各种贵族姓氏还有他们的家徽以及关系吗？弯弯绕绕的看着就头晕……”
夏尔这下真的惊了。
“等等，你学了这么多年，什么也没学出来？！”
万般无奈之下，夏尔只好将那些隐藏在字里行间的信息给哈比稍微讲了讲。
“科尔塔纳斯王国，是一个由三个公爵领两块伯爵领组成的中型王国，是麦西亚帝国的附庸，这个你知道吧？”
“这个我当然知道呀！”
点了点头，指着其中一页插话中几个华丽的贵族家徽，夏尔继续讲了下去。
“从这几个家族的联姻中，你能看出什么？”
“呃……他们是亲戚？”
看着夏尔指着的那几个贵族家徽，哈比脑子都有些糊涂了，这还能看出什么来？
“你啊……”
又叹了一大口气，夏尔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冈俾斯家是麦西亚帝国的商业贵族，但同时由有着王国宫廷贵族的爵位，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再看看他们家族的联姻，除了王族，基本上大大小小的贵族都和他们有着牵扯不清的关系，你难道就一点都想不明白吗？”
看着依旧一脸迷茫的哈比，夏尔指着另一个家徽继续说道。
“再看这个，克尔纳诺斯家，他们和……”
“停停停！我实在听不懂！您们贵族的事情我们平民实在不明白啊！您直接说结论吧！”
“好吧，结论就是……王国的经济命脉早就被帝国所掌控了！王国不是一般的附庸国，而是快要被帝国吞并为一个行省，自主权已经形同虚设的附庸国！”
听完这话，哈比整个人都震惊了。
“你的意思是！王国已经濒临灭国了？！可我为什么没感觉出来呀！大家生活的依旧很平静呀！”
“当然平静咯！”
夏尔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贵族们的权力更迭关平民啥事？不过，王国的王族们现在就算再怎么苦也是王，但如果被吞并了，他们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公爵家族而已，他们肯定不会甘心被吞并！而破局的关键……”
笑了笑，夏尔将手指移到了另一个家徽之上。
“蒂罗尔家族，好像就是昨天下午来找我们的那个抖M老头子家吧？在这场王国和帝国的附庸吞并之争中，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联络另一位主角埃尔伦纳公国的中间人。”
“公国？这和公国又有什么关系？！公国不是王国的附庸吗？”
“是啊，公国是王国的附庸但并不是帝国的附庸，‘我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这句话你理解吧？”
“呃，这个我知道！”
哈比一脸兴奋的点了点头，可算有个能理解的东西了！
“伏蒂尔和我讲过，封建附庸的关系有点类似雇佣！帝国雇了王国来种田，而王国又雇了公国来种王国的田！虽然公国是王国的附庸，但公国并不隶属于帝国！”
“很精妙的比喻，但……事情就出在这上面了！帝国雇佣王国‘种田’的工钱很高，以至于王国不愿意‘种自己的田’，而是花更少的钱雇佣一个‘比自己力气小得多的’公国来种自家的田地，可公国怎么甘心？”
笑了笑，夏尔笑的非常诡异。
“同样是当狗，为什么不直接找大主人呢？”
“所以……”
哈比非常严肃的点了点头。
“公国是想脱离和王国的附庸关系，直接投靠帝国？”
“聪明！”
拍了拍哈比的脑袋，夏尔欣慰的摸了摸，不得不说……手感是真的好！有点爱不释手了怎么办？
“可是我还是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是破局的关键呢？公国脱离王国怎么了？”
“因为公国不可能直接脱离王国呀！”
为了能多享受一会儿摸头的手感，夏尔捺着性子解释着。
“现在公国还是王国的附庸，一旦脱离，王国就有理由对他发动战争，而战争时期……你知道吧？战争是最容易激起爱国心理的一种行为，战争开始后，帝国想要和平吞并公国就变得非常困难了，而且作为帝国的附庸，王国对谁发动战争都是他的自由，帝国没有理由也不能用武力威胁王国停止对公国的战争！”
眼睛在蒂罗尔家的家徽上停留了很久，夏尔才幽幽地叹了口气。
“虽然经济命脉被掌控，但……因为这个蒂罗尔家的存在，王国的军事力量依旧不可小觑，这个世界可不止麦西亚一个帝国，武力吞并王国的后果，便是给其他帝国一个开启全面战争的理由！帝国承担不起两面，甚至三面作战的后果！”
夏尔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了起来。
“所以呀……一切的核心就在这个蒂罗尔家族身上，但……蒂罗尔的家主，从昨天的表现来看，似乎是个抖M变·态，我看着王国，是药丸啊！”
“怎么可能！”
生活了很久，对王国稍微有了一丝感情的哈比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不可能的事情！万一蒂罗尔家族直接对公国出手了呢？万一他们直接开战了呢？那帝国不就不能吞并王国了吗？”
“可是……理由呢？”
一摊手，夏尔很无奈的对哈比说道。
“蒂罗尔家族血脉衰败已经是公认的事实了，虽然昨天看的那个老爷子好像血脉还像一回事，但我估计也就那一个了吧？只要公国和帝国继续拖下去，王国肯定逃不了被吞并的命运！”
“才不是这样呢！！！”
哈比气鼓鼓的样子让夏尔忍不住在她脸颊上捏了一下。
“你做什么呀！”
“咳……没什么，总之，你不信的话，要不要打一个赌？就赌……蒂罗尔家会不会真的力排众议掀起对公国的战争？如果你输了的话……以后我烤肉的时候不许在一旁等着吃！过来帮我撒调料！”
“好啊！”
哈比恨恨地看了夏尔一眼。
“但如果你输了呢？！”
“我不可能输的。”
“万一呢？！”
“那……要求你随便提！只要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欠你一个人情可以吧？”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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