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六章 乖乖地自宫
秦小绿大喜过望，俯身拜下，道：“我一定听圣驾的话，绝不会违抗的。”
李顽携着秦小绿远去，江白梦望着他们消逝之处，颇为伤怀地道：“小绿，你还不知我就是你的亲祖母，尚好当日赶得及，救下了你……我不知你随他而去，是不是能寻到立夫，只希望他能真正保护你，不让我后悔莫及……”
宣意寻到八食煞时，已是五十年后，不解他们为何变得行踪更是诡秘，出来抢掠一次就隐藏很长一段时间。他是不知有个叫舞雪的食煞寻获一件种食物宝物，这让食煞们有了更多时间修炼，于今俱是修至大圣婴的境界。
面对气势汹汹的宣意，聚在一起分赃的八个食煞隐生寒意，颇为心怵，却是不得不战。
聚合八人之力，施出超越的圣法，勉强还能战住初级虚圣的宣意，只是时间一长，一定还是会战败的。
舞雪首先被击伤，再接着烟垂也被击伤，随后就是连续不断有人受伤，眼看就要全军覆没了。
有个满面白须，沧桑老人飘然飞来，出手就是一道龙气，形成昂首龇牙的巨龙之态，吞噬了宣意的力量。
宣意大惊失色，怒喝：“我乃是雄霸天座下宣意，你是谁？”
老人的目光凝视宣意，充斥着满满的恨意和杀意，道：“宣意，你认不出我了吗？”
宣意盯着老人的眼睛，依稀有着熟悉的感觉，本是怒极的双目渐渐转化为惊恐，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颤声道：“师……师父，您……您还没死……”
秦立夫厉声道：“对，我还没死，这才能认清你的真面目。你助恶为虐，竟敢投靠雄霸天那个孽障，残杀我的族人，你的师兄弟姐妹，我早已有所耳闻，今日我就要替他们血债血偿。”
宣意惧与师父的曾经强大威势，心恐不已，转身欲逃。
却是秦立夫一道龙爪抓去，就抓的他的身躯四分五裂，惨嚎而亡，为疯狂分尸，直至烟消云散，这才解恨。
秦立夫黯然站在那里，艾艾幻出圣影，漂浮于八食煞面前，静静凝视着他们。
八食煞都是呈现惊讶之态，看着面前的她，这竟然是个初级大圣者的圣影，还异常地凝实，宛若真身在此。要知道圣影就是影子，是为虚幻的，却是能成如此真实状态，这就不简单了。
而冰花筒中的戚春梦展露笑容，轻声自语：“艾艾，果然是你，只是你为何降下圣影与那万劫位面？你的真身又在哪里？寻到本源没有？”
艾艾看着八食煞的惊讶之态，疑惑地道：“你们八个强大者，为何要屈身与这个小位面？”
八食煞面面相觑，今雨道：“我们有不得已苦衷，你又为何降下圣影在此？”
艾艾展露纯美笑容，道：“你们不愿与我说为何来此，我也不会与你们说啦！”
沃雨不屑地道：“你这个小小初级大圣者，还与我们高级大圣者拿乔，真正瞧不起你这个蝼蚁。”
艾艾看着她，道：“别忘了，你们现今不过是高级圣婴，我虽然是一丝心念，也是可以做到灭了你们的真身。”
沃雨闻听，畏惧地不由自主往后一缩，沃风赶紧道：“圣驾，请别与她一般见识，她就是嘴快而已。不瞒你说，我们失去了原本的力量，来至万劫位面，实在是情况特殊，一言难尽啊！”
艾艾微笑道：“既然是一言难尽，那我也没兴趣知晓，你们就告诉我，为何会成为食煞吧？”
沃风苦脸道：“这实非我们本愿，我们现在的食量大的惊人，若是日不进食，便会力量衰弱，甚或有生命危险，无奈之下才抢掠食物，被传为食煞。”
艾艾点头道：“果然是特殊，你们也是落难至此了……”
她的目光在八人身上转一圈，道：“原本以为寻到你们，能解我之惑，却是根源不在你们，那又在哪里呢？”
听她没头没脑地说这一句，八食煞也是摸不着头脑，今雨道：“你可以与我们说说是何惑，或许我们会为你解答。”
艾艾思忖一下，点头道：“也好，毕竟你们曾是高级大圣者，见识比我多多，我还是说了吧！我是在探寻本源中，心神恍惚，一丝心念来至这里，甚有可能我能在这里寻到本源的契机，你们可知晓哪里有龙的心脏？”
八食煞面色为之一变，诧异地看着艾艾，今雨目光闪烁着，道：“据我所知，龙是为神仙，为天人创造出来，曾经叱咤虚空，只是随着天族覆灭，其创造的诸多位面也是毁灭，拥有神圣之体的神更是灭尽，包括龙圣，现在想寻到龙的心脏，已不可能了吧！”
艾艾摇头道：“一定还有，很大可能会在万劫位面上，只不过我寻不出而已。”
沃雨不服气地道：“就算有，你就知道寻到这颗龙心，便能寻到自己本源了吗？”
艾艾微笑道：“我的本源契机就是龙心，这早已为我悟出。”
八食煞立时面露出满满地嫉妒羡慕之意，能寻到本源的强者太罕见了，但凡这类强者必然会成为虚空中的强大者，比同境界的还强大许多，传说中甚有可能修至纪元圣尊，那就是超脱这个纪元的存在。虽然在场的没谁知晓纪元是否存在，却是传说中的事情，也是有一些被证实存在的，比如传说中恐怖的纪元圣尊，这等秘密渐渐地为高级大圣者级别的强者获知。
今雨眼珠一转，道：“我曾遇到过一位善思大圣者，她曾对我说过，现在已有许多神来至虚空，其中还有位叫做李顽，是为众神之主，她还说你们的力量终将修炼的很强大，力压圣尊，可有这么回事？”
贡霓云惊讶面色一闪而过，沃雨已是震惊地道：“李顽……是说的李顽吗？”
今雨看向她，还有她身边同样震讶神色的沃风，目色闪动，道：“不错，难道你见过他？”
沃雨点头道：“不错，我和沃风曾在霁月星峰的山呼海啸见过他……倒是知晓他是神圣之体，却是众神之主又是什么意思？”
今雨还未回应，艾艾笑道：“众神之主只是善思一个尊敬说法，也可以这般说，因为他的恩赐，许多神得以尽早来至虚空，修炼成神圣之体。”
今雨盯着艾艾，道：“看来果如善思所说，李顽真是不平凡，听说他的气运也是强盛之极，谁也杀不死？”
艾艾纯净无暇的眼睛看着今雨，道：“我似乎能看透你的内心，你很不服气吗？”
今雨展颜笑道：“没有不服气的意思，我只是对这位主神很是好奇。”
艾艾轻轻一笑，道：“善思灵慧如海，便是在虚空中都是罕见的存在，她说什么，你就要相信，也请你放了她！”
今雨内心波动，却是表面不动声色，道：“我又没有囚禁她，为何要我放了她？”
艾艾摇了摇头，道：“我说了，善思拥有远远超越常人的灵智，最会隐忍，在一般情况下，她不会这般与你说出一些秘密。而她对你说出来，就是为了让我们这些熟知她的人知晓，她已为你控制住了，你……若不愿意，那么终将会面临我们的怒火，特别是李顽，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今雨再想掩饰内心的波澜，还是忍不住色动，呆滞一会，叹道：“原来如此，难怪我觉得她这么好说话，问什么，就回应什么，要不是欣赏她的奇特灵慧，真会以为她没有一点心机。”
艾艾问道：“你是谁？”
今雨神色耸动着，终是慨然道：“我是今雨，你想我放了她，这没可能，若想灭我真身，那么她也活不了。”
艾艾笑道：“我有感觉，已是快寻到龙心，欲要去本源修炼，而对付你之事，有的是人去做。善思还说对了一点，以后我们都会力压圣尊，总会有人去寻你的。”
今雨深沉着面色，道：“我会等着，想对付我没那般容易。”
艾艾笑了笑，向着伫立那里，听着说话的秦立夫道：“我们走吧！”
话方完毕，今雨突然一声惨叫，捂着肚子蹲下来，似乎很疼痛。
众人都吃惊时，艾艾展现纯美笑容，道：“忘了对你说，于今就有位神在注视着你们，她虽然性情很好，却是少不得要教训你的。”
艾艾向着空中眨了眨眼，再度隐入空气中，与秦立夫飞去。
今雨依然在痛叫着，其余七人不明所以，后背凉飕飕的，那是什么神这般强，竟是能惩罚到今雨？
对今雨的惩罚并没结束，隔几日就有一次，让她陷入悲惨境地，颇有生不如死之感。
李顽大手抓去，一个中级虚圣就被抓爆，为他吸入体内。如今他早已能做到这般吸，增强自己的力量，只不过现在已甚少杀人。
秦小绿在他身边，双目直闪小星星，这太威武了，这般强劲似乎与印象中的爷爷不遑多让，外来强大者真的太强了。
李顽展目四顾，包括几个初级虚圣在内的强者被吓的四处逃散，道：“这个虚圣太讨厌，若不是威胁我，非要杀我，我也不会杀他。”
秦小绿理解地点头，这一路确没怎么看过他杀人，上次还是三十年前，一个初级虚圣屠杀一个无辜的家族，他实在看不过眼，也是大手过去抓爆了。
此时，冰花筒内的戚春梦才注意到这里，惊讶地盯着他的面目，想要瞧个究竟。
这是夫君吗？完全是另一个人的模样，气质和语态都不像，可是他为何能吸人？难道这个南浦是夫君施展了千变万化大法？
千变万化大法名为大法，所有知晓的人都认为已能与一些强大的神法和圣法媲美，只不过起名太低调而已。
戚春梦暂停对今雨的惩罚，心神一直关注着李顽，时间越久，便越觉得是，虽然她还未恢复记忆，却是也曾与李顽耳鬓厮磨过，自然是有着熟悉之感。
若是夫君，他又为何变化为南浦的模样，这是搞什么事情？
也许是因为有九个大圣者进来受难，万劫位面的气机受到影响，注定是又有了大劫难，一个流浪的初级小圣人飞累了，便欲进入休憩玩乐。
此人一来，就耀武扬威地在位面中传达所谓的圣喻，要位面强者们送美女供他享乐。
有虚圣不服，聚集起上百个挑战与他，却是修成小圣人，生命形态得以进化，实力在这位面强至恐怖，尽杀无余。
于是，万劫位面陷入灾难中，虚圣们只得四处掳掠美女，送至小圣人那里。
万劫位面又乱了，在小圣人的淫威下，便是三大霸主也无能为力，江白梦为免自己受到屈辱的命运，躲了起来。
戚春梦也是无法，这是外来者，还是小圣人境界，她在冰花筒中运力无法作用。她曾问过冰花筒的灵识，才得知它有映射诸多小位面的能力，冰花筒内的强大者，除了圣尊之外，是无法运用力量影响小圣人的。
它的力量虽然能作用到那小圣人，却是它不干，认为这是自然天命，便是万劫位面毁灭也是无所谓的。
某日，在那小圣人居住之地，李顽降临，身边还跟着有些兴奋地秦小绿。
秦小绿目中闪着崇拜光芒，问道：“您这是要杀他吗？”
李顽耳听那方动静，微讶后，面泛喜悦之容，秦小绿又问一声，他才回神，笑道：“我不杀他，他自己会害死自己的……”
秦小绿讶异中，李顽听到那面传来一道丽声：“我是大圣者，岂会欺骗你这个小圣人，这等力量本就是适合女人修炼，男人若想修炼，必须要行那自宫之事。”
又传来犹疑不决的沙哑声：“可是……可是我如何能舍得啊！”
丽声道：“你的资质太弱，想要修至高级小圣人当是万难，更是不可能修成大圣者，这个力量却有机会助你修成圣尊。我说的再多也无用，给你一盏茶考虑时间，是否修炼在于你……”
“这……这是否考虑时间太短了？”沙哑声充满了焦灼。
丽声有些不耐烦地道：“别废话了，我要不是与你有点因缘，岂能与你在此絮叨，愿意教授你这等强大圣法。”
空间短暂沉寂，似乎有些坚定地沙哑声再次传来：“我想再次见识那个力量……”
“好！”丽声回应毫不犹豫。
于是，李顽就见底下霓霞汹涌，光芒鼎盛，澎湃的力量如绵绵细针般刺骨而来，把他吓一跳，忙携着秦小绿远远遁开。
这力量便是他都感到有些颤栗，还好避的及时，见机得快，好似熟悉的感觉！
秦小绿已被吓的面色苍白，问道：“我被吓得差点心脏停止，这是怎么回事？”
李顽没有回应，静静听去，只听沙哑声道：“好，我决定了，我……我愿意自宫，以修炼终极霓霞大圣法。”
丽声道：“好，你一定不会后悔的，我也是了了心愿，心念的修炼完成，没有了遗憾，当能回归了。”
不久，底下传来一声闷哼声，随之有些虚弱的沙哑声响起：“我……我做到了，请传授我力量……”
又过了一会，沙哑声变得凄厉起来：“这是什么力量？为何我会感到头晕眼花，身如蚁噬般难受？这是终极霓霞大圣法吗？”
丽声道：“你以为修炼强大力量，就能这般容易吗？我当初修炼时，惨熬一年之久，才能适应，你或许要时间长一些，一定要以坚强的毅力坚持住，我看好你哦！”
随着那面惨痛暗嚎不已，李顽实在是想笑，秦小绿继续纳闷不已。
目迎一道模糊妙影飘忽忽而来，李顽微笑着，秦小绿不由地深深戒备。
艾艾飞来，打量着李顽和秦小绿，道：“你已偷听多时，可以离去了。”
李顽笑道：“一丝心念就能让那恶者入毂，乖乖地自宫，你的龙势越来越强悍了啊！”
艾艾讶异，审视着李顽，问道：“你如何能认出龙势？”
李顽向她眨了眨眼睛，道：“我不仅知晓这是龙势，还知晓这是雪白精灵小白龙所为，而且她还是小母龙，只要为抚摸，就全身泛出红晕，极为地可爱。”
“你……你……”艾艾羞红了脸，睁大美目看着李顽，突然醒悟，露出惊喜之色，旋即看一眼秦小绿，恼道：“你怎么当着外人的面说出来呢？”
李顽哈哈大笑，道：“我说了，你又能如何？也想骗我修炼终极霓霞大圣法？你只要说可以，我就去修炼……”
艾艾笑着扑过来，心念缠绕着李顽，道：“这可不行，你敢自宫，我绝饶不了你……”
秦小绿瞪大美目，看着这纯美女子幻影与李顽痴缠在一起，不解这是什么情况！只待说了几句话，这才明了，原来这女子与他竟是夫妻，为此心里浮起一丝落寞。
艾艾指向空中，道：“夫君，春梦妹妹在那里看着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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