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大局势
初听吕队长还不知道是谁,吕奇二字一听慕雪行就明白原来是城防军吕奇大队长。
吕奇在道“使者来见馆尉?”
人都到这不来见程勇来这里做什么,双方初见自是难以寻着话题,吕奇不得以问句废话。
慕雪行会心一笑道“是”
吕奇道“既是如此,请吧”
吕奇要走,慕雪行道“吕队长留步”
吕奇不知慕雪行叫住他作甚,道“使者有事?”
慕雪行道“有些事馆尉气上心头可以理解,吕队长不像不明白事理之人,如真与北铃骑大打出手难道不知后果?不管怎么说吕队长应该劝劝馆尉”
吕奇深看慕雪行两眼道“馆尉是为靖北城防军心稳定,我为什么要劝?”
吕奇这话说得漂亮,如说是稳定军心也不能说吕奇说错,同仁门油水不少,如打这一架能让方墨明白,有好吃的要与人分享不可独食,双方可以各占一半,有得吃了其他人就没有那么多怨言,军心自然会稳。
吕奇这么一说倒把慕雪行呛住。
吕奇在道“使者还有话说?”
慕雪行笑看吕奇一眼施礼后退过一个身位,吕奇尽直离去。
吕奇走,周安凝立原地。
慕雪行知道吕奇是留周安下来照看属院。
慕雪行看一眼周安问“你也是城防军的?”
慕雪行也是问句废话,不是城防军的人怎会在这里,周安施礼道“小的周安,乃是吕队长随卫”
慕雪行点点头在道“你也赞成城防军和北铃骑大打出手?”
周安道“听命办事,不敢妄论”
周安这双眼睛似乎很是在意慕雪行,是以,周安在添一句道“北铃骑虽战功卓蜚,可未必胜券在握,城防军有个东西是北铃骑没有的”
慕雪行好奇道“哦?是什么?”
周安说了句市井闲话道“饿肚子”
饿肚子听上去很好笑,也很有趣,实际上一点也不好笑,一点也不有趣,人一旦饿着肚子什么都干得出来。
周安在道“明晚,使者如无旁事尽量不要出门”
慕雪行听得一呆,不知道周安为什么要把动手时间告诉他。
慕雪行试探一问“我如出门,是否要遭到血光之灾?”
周安简简单单说得四字道“刀剑无眼”
慕雪行紧紧看着周安,周安似乎是好意提醒他什么,一时间想不出所以然来,慕雪行拱手既是告退也是道谢对方暗示。
慕雪行入院与程勇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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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三正在办慕雪行吩咐他做的一件事,如过侯三没来这事慕雪行就要亲力亲为,好在侯三来了,慕雪行也不用在找借口出馆。
侯三并不配剑,身穿粗衣做乡下汉子打扮,侯三来到司空府府门外。
门响,是侯三在敲。
门里有个十七八年纪的家丁将门开了,家丁看得侯三一眼趾高气昂问“干什么的,司空府的门也是你敲的!”
侯三嬉皮笑脸道“在下李二是姜三好兄弟,能否劳烦小兄弟叫姜三出来”
家丁一听是来找姜三大是动容,家丁往院内小心翼翼瞅看一眼,这才出门将大门掩上拉着侯三来一旁轻声道“要不是三哥平日对我不错,我是不会和你说这些,三哥死啦”
侯三诧异道“死了?小兄弟这可开不得玩笑”
家丁道“这事我怎敢乱说,你既是三哥兄弟,也知道三哥好赌,几个月前偷夫人玉镯,让人当场抓住,老爷将他赶出府外,没过几日夜里坠河死了”
侯三奇道“坠河?这是怎么回事?”
家丁摇摇头道“这我就不清楚,这事府里觉得晦气都不让提,详细的情况你去问问三嫂”
侯三道“他成亲了?”
家丁孤疑看着侯三道“三哥都成亲十多年啦,你是不是他兄弟呀”
侯三早就想好说辞,直接道“我与他十多年未见,刚从乡下上来”
家丁道“是这样呀,他家在城西,羊皮巷,那里就他姓姜,你去问问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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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允坐在书房内研磨,他不是想写什么,也不是想画什么,只是喜欢研磨,研磨可以让他冷静,可以让他静下心来想许多事情。
郭允想起他和慕雪行在南朝泛舟的情景。
湖,碧波如镜,云,就映在湖中,舟过,湖水晕开,映在湖中的云影粼粼波动。
舟小,能容下他二人与一小桌,桌上有好酒薄菜,两人相对而坐,郭允直挺挺坐着,慕雪行则是侧躺在舟。
郭允笑道“雪行,你每日泛舟作乐,闲淡无趣,可不是一个男儿该有的样子”
慕雪行侧躺在舟,湖托着舟,他眼珠躺眺碧空闲逸道“平平淡淡有什么不好,要我说你每日面对的都是勾心斗角之人,那才是真正的无趣”
郭允无奈笑道“你我身份不同,有些东西我该受着,我虽是太子可有很多朝事都是国舅说了算”
慕雪行道“国舅只能掌控一半,另外一半还在国公手里,要不然你能抽空与我出来?”
郭允道“国公只知道我出来散心,可不知道我和什么人在一起,朝内喧闹,此地静怡,我在朝内嫌吵,来这里又嫌太静,你说我是喜欢吵?还是喜欢静?”
慕雪行笑道“你不嫌吵,也不嫌静,只是少一个人来管,我觉得你该找一个太子妃”
郭允目光暗淡下去“我和你不一样,不能想找谁就找谁,情投意合这四个字与我无关,我这一生注定只有利益二字”
慕雪行忽而起身,定定直视郭允道“不想接受那就去争,只有去争,你才能改变现状”
郭允研磨的手忽停,自顾自嘀咕一句道“争,才能改变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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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雪行在厅内见的程勇,程勇一双眼睛沉如冷风盯着慕雪行道“你还敢来见我?”
慕雪行笑道“馆尉是指,我见南朝质子的事情?”
程勇道“在谈和之际,东朝使者私下将我灌醉密见南朝质子,你觉得这事能轻易蒙混过去?”
慕雪行道“你也看见我醉了”
程勇冷笑道“是呀,我是看见你醉了,可一个醉了的人如何能去邻间私见南朝太子?东王是想一边谈和,一边拉拢南朝太子,碗都端了起来,还看着锅里,太贪心了,你找我有事?”
慕雪行道“馆内来了很多生人,想来与馆尉打听这是为何?”
程勇侧目看着慕雪行道“还能为什么不都是来保护你的,没事了?回去吧”
慕雪行思虑片刻这才行礼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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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墨不敢把这事往上报,没有不透风的墙,太傅知道此事让方墨上府一叙。
太傅没有给方墨丝毫面子,当场责道“我看好你,是因为你办事谨慎,你在花阁行事如此高调你想干什么?”
方墨心中理亏,可这事不能不辩解,方墨道“是我莽撞,那也是因他们二人身份特殊”
“特殊?”常青反问一句“既然知道特殊,为何不三思行事?我知道你是担心什么,你是怕东王借谈和之时,命使者暗中拉拢郭允?”
方墨道“是”
常青笑道“那么你告诉我,东王有什么理由拉拢郭允?”
方墨将心中见解说出“自是为了等待时机,联合对我们不利”
常青摇摇头道“你做事谨慎,可就是有一点不好,眼光看得不够远,你能看见的只是眼前之事,我问你如今南朝朝政何人把持?”
方墨并未思虑道“南王崩殂,现下朝政南朝国舅与国公各掺一半”
常青在问道“如你是东王想与南朝联合,你会选国公还是国舅?”
方墨认真思虑一翻方道“国公忠于南王,国舅心中一直觊觎南王之位,南王登基之时国舅早是心怀不满,如论南朝兵力国舅多些,如我是东王定会选择国舅”
常青暗含赞赏道“你既然看得如此透彻,那么你告诉我,东王想要联合为什么不找国公国舅,而是找一个质子郭允?”
方墨也知道这个道理,据理在道“郭允虽是身为质子无兵无权,可他身后有国公支持”
常青道“国公是支持他,可郭允还来被送来北朝,如你是国公你会将南朝唯一太子送来充当人质,还是誓死反抗捍卫南朝尊严?”
方墨据话而答“如是南朝誓死抵抗,要拿下也非易事”
常青道“这就是了,国公当时已有死扛之心,但国舅却是把人送来这里,你以为他不知道我们难以拿下南朝?国舅最终还是寻了两国交好借口把郭允送来,从这里就可以看出,国舅把人送来是为了寻找时机独揽朝政”
“国舅此举举国愤怒,但国公不得不答应他,如发生内乱对南朝更是不利,可这人呀很人容易健忘,郭允在北朝如住个十年八年谁还想得起他来?”
“要我说郭允此举只是个人行为,东王是万万不会派人笼络他,他只是想让我们胡猜故弄玄虚,意在破坏和谈”
方墨虚心施礼道“下官受教”
常青在道“郭允掀不起什么风浪,不用花费心思理他”
方墨道“是”
常青道“回去吧,做事不要急功近利,多想为什么”
“下官告退”
方墨离开太傅府,太傅的话让方墨也不算是茅塞顿开,有些事方墨也是知道,可直觉告诉方墨,慕雪行有很大的问题,就算不是为了拉拢郭允,应该还是有着别的什么事。
在解开这个疑问之前,方墨不会松开注意慕雪行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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