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就是为了把你骗到手
看着楼薇说这句话时,眼里已经含泪光,却始终只是打着转,并没有冲破眼眶。
“既然他这么渣了,你还忘不掉他吗?不肯和舒朗师兄重新开始?”
“其实应该不是这个原因,我自己也想不出……”被那样的一个人……有什么能够……“或者就如我最初说的那样,感情这个东西太奢侈,根本就不适合我,凑合凑合得了。”
“怎么能不是他的原因?没想到从小到大一起长起来的,竟然是个渣男,虽然过去,我常常说他,但说实话,我心里是不信的,现在综合他的表现,就证明这一点了。”
“什么渣男不渣男,只不过观念不同罢了,没什么好埋怨的,人生不就是这样吗,遇到一个人认识了,了解之后发现跟自己不是一路的,慢慢疏远,当陌生人就是了。”
“这么想得开的话,要不是我耳朵就在这儿,真想不出是你说的。”
小朵儿知道楼薇说的轻松,也只不过是怕自己和权恒的关系弄的不好罢了。
到了真从那个事件里出来这几年,要说权恒不是把她吃到肚子里,达到目的,才抹嘴走人,恐怕谁都不信吧。
小朵不想直说,她知道楼薇自己在内心深处是知道的,却始终不敢也不想承认,就是抱着自己的那一点尊严,也抱着那一丝丝侥幸,认为自己果然存在于对方心里过。
那就让她继续这样吧,不是纵容她自欺,而是小朵知道,像楼薇这样死心眼儿的人,一辈子或许真的只有这一次不是去靠理性判断,而是真正的凭感觉,但心属某个人了。
想到这里小朵儿更觉得权恒可恨,祸害什么人不好,难过一阵子,又开始新生活了,偏偏是她,这个死心眼儿的,怕是一辈子也难真正的走出来了。
果然如她所料:“本来就是这样呀,别人爱怎么活,都是他的自由,只要别互相打扰,就和缺德摸不上边儿,你们从小关系不错,不要因为我生分了,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那他还不是打扰你去了?”
“自以为是罢了,这不是最正常的心态吗,我要是过得特别好,他心里不舒服,要是过得不好,真找了一个像丁炎那样的老头子,他又觉得自己有规劝的责任了。我已经明确的和他说了,希望以后再也看不见,我想以他那样的人,是不会脸皮厚到接收到了警告,还出现在我面前了。”
“丁炎要是听到这话,还不砸死他,人家连40都没有,怎么就成老头子了。”
小朵儿笑笑,想缓和自己阴郁的心情,也想让楼薇舒服些。
“说起丁炎,他这两天真是怪怪的,或许有什么别的行动也说不定,要不然……”楼薇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我帮你问问,你借这个机会和周乐宇说一下,没准儿他真是因为事业上压力太大,才口不择言的,这也算个缓和矛盾的基点。”
小朵儿在心里暗想:幸亏遇见周乐宇的,不是楼薇,这种妥协,根本就不能入了周乐宇的眼。
小朵不知道的事,真的轮到了她身上,说服自己妥协,是个更难的事情,除非对方那个男人,看上去与自己相似,或者更弱一些。
“你可千万别,这根本就不是症结所在,这件事情你别管了,也别为了他欠丁炎人情了,把自己都搞到医院去了,他哪一点值得?”
小朵话是这样说,心里却想着,或许周乐宇真正的成功了,能够静下来,想想过去的事情,就不这么浮躁了,也说不定。
两个人就这样聊着天,一直到11点钟,小朵儿盼着的电话或者是短信,一直没来,两个人才从沙发上起来,去卧室睡觉。
虽然是在疲惫的状态,起码她们是在床上醒来的。
而蒋思凯的公寓里,杨宏伟和权恒两个人,看上去就狼狈得多了。
权恒还好一些,合衣睡在沙发上,杨宏伟昨天晚上在权恒酒醉后很久,仍然独自喝了半天,以至于连个椅子都没有碰,直接在地上睡着了,怀里还抱着个酒瓶。
在看桌子上,也是一片狼藉,菜基本上没有动,但是酒瓶横的竖的都有,残酒也在桌子上和地上撒倒了几片,比昨天蒋思凯走的时候干净不了多少。
到了早上九点多,两个人睡梦正酣,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先去摸手机的是杨宏伟,胡乱按了一下,放在耳边却没有声音从话筒里传过来的,而手机铃声仍然是响着,权恒这才意识到是自己的。
水果机的经典铃声,想到最后,他才接通。
“哥,你在哪儿,今天爸爸做手术,你不知道吗?”权畅畅声音充满了焦急。
权恒仍然懵着,总觉得像是在梦里接电话一样。
“时间已经过了20多天了吗?”
他记得是说20多天以后手术呀。
“你怎么还没睡醒啊,昨天医院就通知了,情况不太好,要今天下午做手术的呀。”
权恒这才清醒过来,猛的坐起来。
“今天?”
“是呀,还有三个小时就要麻醉了……”
权恒都没有继续听权畅畅说什么,挂断电话,跳起来去洗漱换衣服。
杨宏伟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地上,也用手支撑着起来,揉了揉被地板,硌疼了的关节,扭了半天才站起来,把睡觉的位置换到沙发上。
权恒没时间管他,揉了揉宿醉之下仍然有些疼的头,走到门口只说了一句:“收拾好了再走,我去医院了。”也不知道杨宏伟有没有听到。
现在不是上班高峰期,这个地方离得又近,只用了五六分钟,坑来的杨宏伟的那辆车就停在了医院里。
再赶到病房时,里面就是一个哭成泪人儿的冯秀红,和站在她身边,满脸担忧的权畅畅了。
权新建精神倒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差,这时候还能挤出个笑:“权恒来了。”
看到权恒没有敲门就进来,冯秀红还瞥了他一眼。
权恒这个时候,没有把精力放在她身上,对于父亲,也只是轻轻地点点头,只问权畅畅:
“医生怎么说,不是说要休养好了再手术吗?”
权畅畅的仍然呜咽着:“医生说情况不太好,要提前做手术,不能拖了。”
权恒听到了心里也是一震,感情是一回事,血缘又是另一种连接,怎么人为的割舍,都不会真正的做到,他刚想再问点儿什么,权新建就一脸无所谓的,招手示意他过去。
冯秀红只好让出了床边的那个位置,从凳子上起来,和权畅畅站在一边。
“你坐,”又向妻子和女儿说:“你们两个去外面等吧,和权恒说说话。”
权畅畅依言出来,顺手还拉了一把不愿意出来的母亲,冯秀红转了个头,才被女儿拽出了房间。
权恒坐在刚才冯秀红坐在小凳上,等着父亲和自己说话。
过去的很长时间,他心里一直是矛盾的,不知道如何面对权新建,现在到了这个关头,倒也顾不得自己的那些认知和不解了。
“你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权新建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有生气些,“别听医生那些吓唬人的话,这本来就不是要命的病,就算是要命,还有得拖呢,不用担心。”
这个时候反而是他安慰儿子了,权恒眼睛有些发热,这个从十岁起,见面不多的父亲,或许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种薄情男。
“嗯,”权恒点点头,“你很快就会恢复健康的。”
权新建盯着儿子的脸,很久才又开口:
“虽然我不知道具体四年前你怎么突然间又决定去尼德兰读书了,但我猜,多多少少与我和你母亲有些关系吧……”
权恒刚想张嘴说点什么,被父亲的手势制止。
“……儿子,有很多事情,用眼睛看,用耳朵听,都不一定得到最准确的答案,只要用心感受就好。”
权恒理解不了这句话的意思,却隐隐觉得这也许是父亲向自己认错吧。
可是他又有什么错呢?自己不止是厉秋行的儿子,也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儿子。
纵使自视再高,在不谙于世俗到底是姓权,这一点儿在血液里改变不了,自己矛盾半天嫌弃半天,不过是鄙视了自己的血液而已。
权新建又接着说下去:“虽然我生病的消息,公司一直压着,但也瞒不了多久,股价已经慢慢的下滑了,就怕有大的波动,我知道你不喜欢管生意的事情,也不勉强你参与公司的管理,可是这个公司不只是我的,也不只是你和你妈妈有股份,更是下面这么多员工和股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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