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一十六章 崩坏倒计时：最远的距离（下）
凌晨4点39分
原本平静的壁垒区土地上，大片的尘沙扬起，一个车队正朝着北部戒备站靠拢，不少还在临时棚屋附近的3科成员们警觉了起来，不少还在聚餐着的壁垒区人看了过去，很多人都知道，是阿加塔过来了。
几十辆汽车和摩托车朝着这边推进了过来，只不过在离着北部戒备站1公里开外的地方，行进的队伍就停了下来。
为首的车队上，都插着一只在微风中飘扬的旗帜，白底涌动着红色潮水的图案，这只名为赤潮的武装势力，是目前壁垒区最大的一只武装势力，人数已经超过上千人，管理着北部的很多地方，据点就在阿拉坦乌拉山脉附近。
“都下车，领取自己的物资。”
随着阿加塔一声令下，车上和摩托上的人们都下来了，一堆人有说有笑的走了起来，阿加塔微笑着看了一眼正对面的散发着微光的城市，视线只是停留了一秒，她便跳了下去。
所有赤潮的人手臂上都有一块红色的袖章，赤潮的人平日里也不惹事，每次领取食物都很安静，而且对管理地区的人也不错，更像是当地的治安管理组织。
大部分在壁垒区生活的犯罪者们基本上已经认命了，阿加塔行走在人堆中，几个心腹手下们跟着阿加塔，大家都在谈笑着，很少有人会抬起头去看眼前这座微亮着的城市。
很快阿加塔就走到了一张乱糟糟的桌子处坐下，附近的不少人都主动的让开了，阿加塔惬意的抓起了一个盘子里还剩下的食物边角料，塞入了嘴里，直到把盘子里的食物边角料吃完后，才把盘子递给了手下。
“快点给我弄点吃的来，还有酒，你们这群混蛋，真的太浪费了。”
阿加塔说着看着四周围在谈笑着吃喝的人，他们大部分人都在谈论着过几天要去哪，要怎么样把破掉的房屋修复下之类的，很少有人会去注意旁边的璀璨城。
“如果你们主动承认自己的罪行，就可以回到城市里去！”
一名3科的小队长看着新过来的一堆人，又在人群里吆喝了起来，不少人只是微笑着，一些人则习惯性的低下了头，一些人脸上还有惊恐，没有任何人愿意承认自己的罪行。
“我们只不过是一堆堆社会毫无用处的垃圾，就算回去了还是垃圾，小哥别喊了，早点去休息吧。”
阿加塔说着，四周围不少人笑了起来，这名3科的小队长鄙夷的看着周围的人。
“你们这群不知道感恩的混蛋犯罪者们，这可是一次机会，如果你们不懂得把握的话，一辈子都只能生活在这片暗无天日的冻土上，我们只是出于人道主义才会免费给你们发放食物，你们........”
“好了好了，犯不着和这些人渣们理论。”
几名小队长靠了过来，劝了起来，阿加塔哈哈的笑了起来。
“对啊，我们就是人渣，喜欢吃残羹剩饭的人渣！”
四周围又响起了笑声，阿加塔看了一眼就伫立在黑山边上的北部戒备站，正门离着这里只有几百米，通过北部戒备站只需要1公里就可以进入城市，外面就是一条热闹的街道。
阿加塔有些失神的看着，但很快随着食物的香气，她就熄灭了烟头，转过身拿起了手下们递过来的酒，灌了一大口，一股火辣的感觉瞬间便从喉咙一直烧到了胃部，这种行事科提供的劣质酒是用酒精剂和水兑出来的，度数很高，而且味道非常烈，第二天起来肯定会头疼欲裂。
只不过阿加塔已经习惯了，一切早已无所谓了，在壁垒区生活的大部分都已经做出了选择，这种选择是无可奈何的，是无能为力的，因为大家都知道再也回不去了，那片阳光下的土地，对于壁垒区的人们来说，已经是另一个遥远而触不可及的世界。
隆隆的发动机声响起，一辆大型的卡车朝着这边缓缓的驶了过来，四周围还有几辆小型的破旧汽车，很快几名3科的科员们就过去阻止了，卡车在离着这个临时营地数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很快卡车上的人就下来了，这些破旧的车辆摩托车，都是过去城市管理制度下，被处理丢弃掉壁垒区的，因为大部分汽车解体和材料回收，是需要成本的，大部分汽车制造公司，都会收取车主一笔处理费，把车子直接当做垃圾一般扔到壁垒区。
很多壁垒区的人使用的车子都是改装拼接起来的，看起来奇形怪状，特别是很多车子的车顶都被拆了下来，因为这里不会下雨，更不需要遮阳，被拆卸下来的车顶是很好的防风材料。
这个小型车队看起来也是一个小型的武装势力，有30人不到，阿加塔斜眼盯着走过来的一堆家伙们，马上阿加塔就看出来了，这些家伙是变异人。
为首的一个用面纱把脸遮挡得严严实实的魁梧男人，一瘸一拐的走着，周围的不少人在谈笑着。
“先给我弄点吃的，还有酒。”
男人声音浑厚，手下们也迅速照做了，此时男人摘下了面纱，阿加塔有些意外。
“波特老大，没想到你也来到了壁垒区了。”
阿加塔刚说完，两伙人相互打量了起来，波特看着正在喝酒的独臂女人，似乎在回忆着，因为看起来确实有些眼熟。
“阿加塔！”
波特有些意外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两人已经是旧识了，在波特还在底层混迹的时候，这个阿加塔以手段歹毒而闻名，波特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
“你这是怎么了波特老大。”
波特笑着摇了摇头。
“一言难尽。”
阿加塔主动把手里的酒递了过去，波特拿过来后喝了一口，眼神无奈的看向了对面的璀璨城。
过去阿加塔因为一件严重的暴力杀人案而被通缉，是波特给她提供了庇护的。
两人开始闲聊了起来，波特也直言自己是在监狱里被送到了黑山下面的秘密研究基地里，在即将成为活体试验品的时候，城内刚好发生了暴乱，有一个家伙救了他们，所以他们就逃出来了。
“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吗行事科！”
阿加塔笑着拿出了烟递给了波特一根，很快波特的手下也拿来了吃喝的东西，两人一起喝了起来。
“城市是再也回不去了，我打算到南部去，看你的样子，应该已经拉起了自己的势力。”
阿加塔笑了起来。
“要不要到我们的赤潮来，波特老大。”
波特摇了摇头。
“不用了，我有自己的打算！这地方想要平稳度日，只有用力量来建立秩序，看起来你做得是相当的成功啊。”
波特说着瞥了一眼阿加塔空荡荡的左手臂，阿加塔只手按着袖子。
“总有一天一定要讨回来的。”
阿加塔说着，波特表情严肃的问道。
“怎么讨？”
“有空可以到我们那边去做客，详细的我们可以谈谈波特老大。”
阿加塔说着，波特思索了一阵后点点头。
“就今天好了。”
阿加塔的表情上透着悲伤，她还捏着袖子，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不好的事。
“我们今天好好喝一杯！”
波特说着拿起了酒瓶，阿加塔回过神来，两人的酒瓶碰在了一起，几个手下们又送过来了一些酒，看着眼前的阿加塔，波特此时此刻，又回过头去看了一眼璀璨城，波特非常清楚，虽然还抱有一丝丝的幻想，从背部潜回到城市里去。
波特在城内还有一个绝密的小金库，靠着过去捞到的黑金，还能够苟活，但在见到阿加塔的瞬间，波特内心里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在壁垒区的这几个月里，波特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的彻底适应，连波特都感觉到非常的惊讶，自己竟然能够吃得下去别人的残根剩饭，竟然可以连续半年不洗澡，甚至吃喝拉撒都在一个屋子里进行。
在逃跑的时候，波特的腿被吉恩直接折断，在壁垒区医疗条件匮乏的情况下，波特忍耐了两个月，才终于出发到戒备站领取食物，接受了医疗，但因为治疗晚了，波特一辈子都会落下残疾，除非就是到城内去接受更好的矫正手术，但需要波特承认自己的一切罪行，波特很清楚自己回不去的，一旦回去他就会死亡。
从北部黑山下面研究基地里逃出来的人，都曾经是监狱里的囚犯，他们已经知道了国会的秘密，已经没有未来了。
“很不好受吧波特老大，这几个月里。”
阿加塔笑着说道，波特点点头。
“吃别人吃剩下的，用别人用剩下的，还需要向人乞求，这样的日子我一辈子都没有经历过。”
“习惯就好波特老大。”
此时已经接近凌晨5点了，还陆续有人过来，波特看着医疗室附近出来的人，很多人看起来很开心的拿着药物出来，阿加塔笑了笑。
“还真是廉价的施舍。”
波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只有一旁下酒的花生米，还有一点土豆泥，包括一碗蔬菜汤，他点了点头。
“走一步算一步好了。”
波特说着时不时的打两下附近阿加塔的手下，他们看起来都很精干，应该是长期训练的结果，所以波特才决定待会吃饱喝足就到阿加塔的地盘看看。
而阿加塔之所以会想要邀请波特前往自己的地盘，是因为过去在底层混迹的时候，波特是阿加塔所认识的最有头脑的头目，如果不是行事科突然间进行大规模的罪案调查的话，波特是不会被抓捕的，而被抓捕之前波特就已经为自己留好了后路，这一点阿加塔是清楚的。
因为从一些逃到壁垒区来的人也听到了监狱里的一些事，而波特的事也多少听过一些。
“只不过我想要提醒你一句阿加塔！行事科是很强大的。”
阿加塔刚喝了一口，放下了酒瓶后笑着点点头。
“我当然知道了波特老大，我在这片土地上见识过，但终有一天，我让让他们血债血偿的！”
清晨的微光开始从城市的东部朝着城市其他地方扩散开来，清晨6点。
街头巷尾都可以看得到宿醉的人，三三两两的相互搀扶着，一些人进入了早晨开启的小店里，准备吃点东西然后回家睡一觉，明晚继续狂欢。
清晨的鲁齐孤儿院门口，鲁齐正在焦急的等待着，孩子们都已经吃饱喝足，一直玩到了凌晨4点才睡，而鲁齐还在孩子们的食物里加入了一些安睡的成分。
这一切都是没办法的，鲁齐不想让任何一个孤儿院里的孩子们接触到自己现在私底下做的生意，但现在能够养活将近100个孩子，鲁齐已经非常开心了。
为了掩人耳目，鲁齐还是每天四处的去乞讨，而且也没有人关心这个孤儿院的现状，在六个多月前，有行事科的人过来审查，都有些惊讶，因为孤儿院里的孩子数量增加了。
一些行事科的人也捐了一点点钱，鲁齐也是非常感激他们的，终于在远处的街区里，出现了一些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他们扛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过来了。
鲁齐马上机警的看着四周，来的人有十多人，他们速度很快的进入了孤儿院里。
鲁齐急忙关上了大门，为首的一个戴着鬼怪面具的男人从兜里拿出了一叠钱来，有3万之多，鲁齐接过来后，从脖子上拿下了钥匙，走到了孤儿院大厅上楼的地方，拿起了地毯，把钥匙插入锁孔后，拧动下去，伴随着嘎吱声作响，楼梯上下两侧打开，露出了地下室的入口。
十多人默不作声的把背着的东西往地下室里搬，宽大的地下室灯光亮了起来，短短的一两年时间里，这里多了20台机器，都是生产武器用的。
“从这个月开始，我们需要你帮忙送货。”
鲁齐心中一惊，但还是艰难的点下了脑袋，这里的孩子们之所以能够吃饱穿暖，都是因为这些武器的原因，之前在这些人过来的时候，有孩子看到了，甚至年纪大一点的孩子在问鲁齐，他们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鲁齐一直坚称他们是行事科的人，因为看到的孩子们看得不是很清楚，而来的人都是穿着黑色的衣服，所以每次这些人来送货的时候，鲁齐都会在孩子们的食物里加入一点点安睡的成分，让他们熟睡。
鲁齐不想让任何一个孩子看到这肮脏而龌蹉的一切，而鲁齐也越来越感觉到危险了，因为在这里产出的武器已经超过1万件了。
“没什么的鲁齐先生，你不用担心的，只需要把一些手雷送到我们指定的人手里就行了。”
鲁齐吞咽了一口，虽然鲁齐不知道旁边桌子上摆放着的手雷究竟有多大的威力，但从每次的化学配比以及手雷的制作来看，杀伤力应该很大。
“你什么都不需要问，鲁齐先生。”
带头的鬼面男人看出来鲁齐在担心着什么，提醒了一句，鲁齐点点头，随后这些人开始把原材料按照机械的顺序，摆放了起来，鲁齐则在对照着光影屏幕上的材料种类和数量。
“好了鲁齐先生你得好好努力工作才行。”
鲁齐嗯了一声。
“我一天最多只能够做8小时。”
“你不是还有一个失业的弟弟吗？”
鬼面男人说了一句，鲁齐心中一惊，他们什么都知道，甚至是自己过去的很多事，鲁齐非常的不解，这些人究竟是谁，但鲁齐也不去深究。
“我知道了。”
在送走了这些人后，鲁齐刚转过身的瞬间，背脊开始发凉了，他看到二楼的走廊窗户处，一个孩子趴在窗户上，眼呆呆的看着这一切，鲁齐马上跑了起来，关闭了地下室的入口后，用钥匙打开了上去的铁门，刚来到二楼的走廊处，鲁齐就看到了音彩站在一条椅子上，有些木那的看着自己。
“音彩过来！”
音彩有些惧意的小心翼翼的从椅子上下来。
“我是在和他们做生意呢音彩，你能理解吗！”
音彩点点头，这个身形瘦弱的7岁女孩平日里总是沉默寡言，也很少和其他孩子玩，最喜欢的是音乐，看着音彩脖子上挂着的随着她一起来到这里的已经坏掉的音乐吊坠，鲁齐微笑着说道。
“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音彩，不要和其他朋友说你看到的事，等过几天我给你重新买一个新的。”
音彩木那的摇摇头。
“院长你会不会赶我走？”
音彩小心翼翼的看着鲁齐，幼小的眼中充斥着惧意。
“想什么呢音彩，抱歉了，我不该说这些的，只是如果我不和他们做生意的话，大家就会饿肚子。”
音彩明白的点点头，笑着说道。
“我知道了院长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鲁齐安心的点点头，看着音彩回自己的房间后，鲁齐的内心里下意识的感觉到了不安起来，刚刚有那么一瞬间，鲁齐确实想要送走音彩，因为这事情是绝对不能暴露出来的，鲁齐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唯一知道的是现在鲁齐脑海中，总是充斥着不少负面的念头，情绪也时常易怒，已经不像之前温和了。
孤儿院里一些小一点的孩子有些害怕鲁齐，鲁齐之前惩罚了几个顽皮的年纪大一点的孩子，还动手打过他们。
鲁齐懊恼的按着脑袋，靠坐在了地上，他很累，每一天都非常的累，这份痛苦不能告诉任何人，不能和孩子们说，也不能和弟弟鲁能说，鲁齐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正在一天天的冷掉，他的脑海中甚至产生了离开这里的想法。
因为之前城市里出现过那种事，现在会来孤儿院里收养孩子的人越来越少了，因为社会上的不少声音对于这类想要收养孩子者，都带有偏见，以及行事科加大了对收养孩子者的资质审查力度，这一切都导致了没有人愿意领养孤儿。
过去涉及到那件事的商人们，已经家破人亡，而那些商人们已经一辈子都无法从监狱里出来了。
很快又会有一批孤儿送到这里来，鲁齐已经答应了对面孤儿院院长的请求，各地的孤儿院因为之前的天痕案而不堪重负了。
一些稍微有点力气的孤儿都会被孤儿院派到一些私人作坊里没日没夜的干活，行事科对于这类事件也不管，因为没办法管，一旦管制了对于这些孤儿们来说，是灾难性的。
鲁齐不知道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很多问题原本是国会该承担的，但到了最后却被无限的边缘化，最后无人知晓，无人问津。
更让鲁齐感觉到气愤的是3科的做法，宁愿把物资和医疗提供给壁垒区的那些人渣，为了稳定住他们，都不愿意给各地的孤儿院提供一点点的食物和水。
“究竟是怎么了！”
鲁齐喉咙哽咽着，他不断的摇着头，随后鲁齐站起身来，他打算继续去工作，等工作到10点的时候得给孩子们准备早饭。
清晨6点18分
太阳的光芒有些耀眼，杰威尔摇摇晃晃的从一家旅店里走了出来，脖子上还有不少红斑，他感觉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力气，肚子非常饿，双腿软绵绵的。
“哎呀，杰威尔，你还真行呐，一晚上三个，你吃得消吗！”
旅店的老板贼笑着打着哈欠，杰威尔凑了过去，老板递过来一根烟，杰威尔直接把房费付了，又给了老板一些钱，让他待会给上面房间里的三个女人送餐。
“你这个还真是的，像你这样完全可以让女人倒贴了，你还倒贴，真的不知道你........”
杰威尔拿起了老板的茶水，喝了一大口后，淋在了头发上，随后随意的梳理了下一头金色的长发，扎了起来。
“别开玩笑了，是我约她们的，我又不是小白脸。”
杰威尔说着走了起来，他笑呵呵的看着光影屏幕上，自己的好友联络列表里，全是女人，杰威尔开始回了起来，不少女人昨晚找了杰威尔一整晚，他只能够暂时关闭手机。
现在杰威尔在模特业混得非常开，天天吃饭有人请，每晚都有人宴请他，只不过杰威尔大部分时候都不去参加宴会，而是会和不同的女人约会。
恍惚间杰威尔看到了街对面的一个女人，是吴倩？但很快杰威尔就摇了摇头，按着胸口的地方，哈哈的笑了起来，虽然之前妮雅拉着自己去找了吴倩，但吴倩已经搬走了，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杰威尔前阵子还收到了吴倩的结婚请柬，杰威尔直接给吴倩发了一个8888的红包后，就再也没有联络吴倩了。
现在的杰威尔只想要每天开心的玩乐就行，他只需要能够每晚有人搂着入眠即可，不在乎对方是谁，年纪多大，什么样的出生，是做什么的，只要自己顺眼就好。
滴滴
一阵喇叭声响起，此时一辆车子缓缓的驶到了杰威尔的身边，车船放下来后，杰威尔看到了一副刚睡醒模样的吴倩，他震惊的看着吴倩。
“干嘛？”
吴倩微笑着摇了摇头。
“你这样下去身体会坏掉的杰威尔，抱歉了，我.......”
“与你无关！”
杰威尔说着瞬间胸口一阵酸楚，转身快步的走了起来，吴倩刚想要打开车门追过去，但最终却忍住了，她已经在这里待了一整晚了，是一个朋友告诉自己的，杰威尔经常会来这条街上的旅店里住宿。
吴倩也并没有结婚，长期以来和杰威尔相处，是非常愉快的，但吴倩也知道，自己比杰威尔大了快50岁，她考虑的更多的是杰威尔的未来，所以吴倩最后选择了放手，吴倩知道再继续下去的话，终有一天自己会老去，而杰威尔依然年轻。
“这样就好！”
“这样就好！”
杰威尔笑呵呵的快步跑了起来，就在此时街道的对面，几个男人突然间从一家店铺里飞了出去，是直接撞碎了玻璃窗飞出来的。
杰威尔吓了一跳，刚看进去，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裙子的漂亮女人，一脸怒容的瞪着外面，但杰威尔感觉到有些眼熟。
“这不是秦晓萱吗？”
很快杰威尔就看到了另一名坐在桌边穿着红色夹克的漂亮女性凌红。
6个男人倒在了街道上，已经昏了过去，此时很快行事科的人就赶到了，一名小队长刚进去店里就认出了秦晓萱和凌红。
“两位大人，是不是他们........”
“他们侮辱死去的吉尔秘书，以名誉诽谤罪逮捕他们。”
秦晓萱说着，5科的人急忙照办，阿尔法还是撤回了命令，允许那11个从5科辞职的理事官们无限期休假，但工资只有福利保障金。
秦晓萱愤怒的看着地上的几个男人，凌红拽着她走了起来。
“这是第几次了？你再这样下去要打死人的。”
秦晓萱摇了摇头，直接跳到了屋顶上，俯瞰着远处的太阳，表情悲伤的坐在了屋顶上，凌红站在了她的身边。
“不管你看哪里都一样，毕竟你还活着！”
秦晓萱笑了起来。
此时站在人堆里的杰威尔吞咽了一口，在一瞬间杰威尔看到的是秦晓萱脸上曾经出现的和母亲一样的表情，非常的痛苦，仿佛有着永远也无法弥补的距离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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