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面试
奥黛丽的选择是街角边的一家咖啡馆，人均消费20美元以下，这让朱珏对她的好感更甚。
而杰西卡对这个地方却不太满意，“都是垃圾食品。”，她嚷嚷道，让服务员的笑容变得有些尴尬。
“除了高热量的食物，这里还有很多好的选择。”，奥黛丽熟练地点单：“蔬菜沙拉，黑麦面包，双面烤焦，一杯柠檬水。”
就此结束。
姐妹花面面相觑，有点傻眼的样子，菜单也迅速由肉类翻到配菜类。
朱珏暗自摇头，笑道：“其实你们并不需要节食。”，他强调：“你们每一个人。”
听到这句话，姐妹花的神色变得轻松起来。
然而，奥黛丽的回答却让她们重新收敛：“节食是一个自律的行为，长期的行为，我已经习惯了。”
佩服，而且最为佩服的是，你是如何做到瘦脸不瘦胸的呢？朱珏不着痕迹地瞄了眼对方挺拔的美好，打了个响指：“牛排，七分熟，意大利面，饮料我选……咖啡。”
姐妹花犹豫了许久，最后点了三文鱼和水果沙拉，以及白水。
当服务员退走之后，他们的话题转向了工作。在菜式上齐之前，朱珏把自己的计划详细地全盘托出。
“绝妙的商业策划，不是吗？”，杰西卡挑衅地向律师问道。
奥黛丽淡然一笑，挺直了脊背。
“对于生意本身，我没有任何建议。”
她将手肘撑在桌面上，十指交叉--这个动作有效都凸显出了她的事业线，以及知性美。
“我的建议是，聘用我做你们公司的法律顾问。”
意料之中的建议。
当听到佛罗伦萨对她的安排之后，朱珏就知道她迟早会提出这个要求。
问题在于，这位美娇娘是否愿意为此付出代价，比如说，一亲芳泽？
可惜旁边还有两个虎视眈眈的醋坛子，否则的话，朱珏倒是很乐意现在就和她对此进行深入的交流。
“很好的建议，我会慎重考虑。”，他的意思是以后再谈--两个人单独谈。
而杰西卡显然误会了，以为他的意思是拒绝，于是抑制不住地露出了笑容，差点笑出声来。
斯嘉丽悄悄地瞪了妹妹一眼，叉起一块鱼肉，笑道：“这里的菜式出乎意料的好，奥黛丽，谢谢你带我们来。”
“不客气。”，奥黛丽微笑点头，然后看了眼手表，再看向朱珏：“朱利安先生，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简单的介绍一下自己，同时，介绍一下我所能够对你提供的帮助。”
“我私人所占用的这段时间，将会从收费清单中扣除。”
“我想，我们可以实现双赢和，嗯，互补。”
这是主动要求面试的节奏啊。
虽然本来的计划是一对一的面试，但是，为了表现自己的绅士风度，朱珏答应了她的要求：“请。”
“谢谢。”
也许是因为开心，抑或得意，奥黛丽飞快地扬了扬眉毛，眼神闪亮，显得神采飞扬。
然而下一刻她就恢复了端庄的风范，开始稳重地陈述：
“那么，首先，我毕业于哈佛大学法学院，以全优成绩获得商业法的学士学位，同时，我还兼修了哲学课程，也拿到了一个学位。”
她觑了眼朱珏，口气里带着些许歉意：“但是，我必须坦白地告诉你，朱利安先生，我对于马克思的著作没有太多的研究。”
并不是所有的华夏人都是马克思主义者--虽然他确实是个伟大的哲学家--朱珏做了个手势，让她继续。
“而现在，如你所见，我在斯坦利律师行工作，担任助理律师。”
“特别强调一点，正如佛罗门萨先生所介绍过的那样，我已经拿到了MPT证书。”
虽然不知道这个证书代表着什么，但是从美女的表情判断，那是个牛逼东东。
“非常好。”，朱珏微微点头，表示赞赏。
姐妹花也似乎被这位真•学霸的豪华履历所震慑，眼神复杂地放下了刀叉。
虽然奥黛丽很优雅地保持着目不斜视的姿势，但明显对众人的反应了然于心，于是嘴角微微弯起，显现出代表胜利的美丽弧线。
不过朱珏没有轻易就范，他敏锐地发现，对方的陈述缺失了一个重要的部分，当然，可能其实并不是缺失，而是被刻意忽略。
“我完全同意你是位优秀的学生，呃，完美的学生。”，他摩挲着下巴，感受那斑驳的粗燥，“但是，抱歉，我想，迄今为止，你还没有证明你是一位合格的律师。”
听到这句问话，斯嘉丽眨了眨眼睛，猛地低下头去，以掩饰脸上的笑意；而杰西卡则叉起一块鱼肉，用淑女的姿势送进嘴巴，还没有咀嚼就大声夸奖：“味道不错。”
有某种表情在奥黛丽的眼中一闪而过，于是她高高都昂起了脑袋，露出修长而白皙的脖颈：
“朱利安先生，你知道，我会向你介绍在宾州注册公司的流程，帮助你审核你的公司和维拉高中之间的合同，确保你不会因为欺诈而受到损失。”
“这是斯坦利和你之间的短期合同的全部内容。”
“但是，除此之外，你还有更多的业务，需要律师提供专业的服务。”
“比如说，公司注册的具体行为，再比如说，办公场所的租赁、员工的雇佣、保险的购买以及，几乎所有的公司行为，你都需要专业人士的帮助……”
她几乎是一口气说完这些，然后进行总结陈词：“所以，我认为，你需要一个法律顾问。”
姐妹花彼此对视，眼神茫然。
“你非常有说服力，奥黛丽。”，朱珏端起咖啡，轻啜一口：“我完全同意，一个法律顾问，对的，我需要它。”，他慢慢地放下咖啡杯，拿起纸巾擦嘴，然后看向对面正襟危坐的白领丽人，口气变得严肃起来：“但是，为什么是你？”
朱珏的目光如同一只利箭，直直地射向奥黛丽。
几乎就在同一瞬间，奥黛丽的脸上聚拢起自信的笑颜。
但是，朱珏清晰地知道，她的笑，是为了掩饰她的慌。
因为她的睫毛在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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