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排练
三位女孩一走，乐队的成员们就围住了肖遥。
“曲谱呢？先拿出来看看。”迪恩最为急切的道。
“在这里，给，大家慢慢看。”肖遥从书包里掏出几张纸道。
“怎么还有不一样的？你写了几首歌啊？”迪恩扫了一眼从肖遥手中接过的几张纸道。
“一样啊，看清楚。那是钢琴谱，架子鼓谱和贝斯谱。”肖遥翻了翻白眼道。
“哟，还真是。”迪恩仔细看了看，才发现四线的是贝斯谱，五线的有两张，上下两排一组的是钢琴谱，单独五线的是架子鼓。另外还有一张五线谱就是音乐和歌词在一起的声乐谱。
“你哪来这些乐器曲谱用纸的？”这次发问的是萨米恩。
“圆珠笔和直尺，白纸上自己划的。”肖遥耸肩道。“划几条平行线而已，又不难。”
“划线是不难，可你怎么会这些单个的乐器谱？难道钢琴、架子鼓、贝斯你也都会？”麦克拿着很少见的贝斯谱道。
“会啊，我又没说我只会弹吉他。”肖遥理所当然的道。
“你还会什么？”迪恩看向肖遥道。相处了两个多月，他自认为已经很了解肖遥了，现在看来，这家伙身上还有太多的秘密是他不知道的了。
“乐器吗？”开始扳着手指头开始数道：“除了钢琴、吉他、贝斯、架子鼓，还有陶笛，口琴，萨克斯，二胡...对了，二胡是华夏一种传统的拉弦乐器，只有两根弦...”
“够了，你自己一个人都可以搞一个乐队了。”乔治忍不住打断道。
“这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主意。”肖遥摸着下巴道。此刻的肖遥想起了前世的owlcity，似乎回国后也可以这么玩一玩。
“嘿，你们到底是看我还是看曲谱？”肖遥抬起头，却见几人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自己，出声提醒道。
经过肖遥的提醒，几人才如梦初醒般的拿起自己手中的曲谱看了起来。
萨米恩看了双手空空的肖遥一眼，问道：“大家都有曲谱，你的吉他谱呢？”
“在这儿呢。”肖遥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然后闭上了眼睛。
大家虽然没什么创作才华，但是毕竟是玩乐队的，乐理和乐器方面的知识都还是没得说的。因此没过几秒钟，大家便小声的照着曲谱哼了起来。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大家便将肖遥的这首歌过了一遍。而大家哼完之后的第一感觉就是：这首歌真******太棒了！完全不输给现在公告牌榜单上的热门金曲。
“我有个主意。”哼完一遍曲谱的迪恩首先开口道，“我们的乐队不是还没有名字吗？西桥中学乐队这个暂时的名字没意思，也太没有个性了。不如就叫Immortals怎么样？这首歌是我们乐队的第一首歌，就以这首歌的名字作为我们乐队的名字。”
“这首歌是扬的。”萨米恩皱着眉头提醒迪恩道。
“可扬现在也是我们乐队的一份子。他的歌，也就是我们乐队的歌...”迪恩看向萨米恩，忽然明白了萨米恩的意思，赶紧解释道，“当然，如果将来这首歌能够发行，词曲作者的署名肯定是只有扬一个人，这首歌的所有权还是扬个人，而不是整个乐队的。”
一旁面露喜色的乔治和麦克听到迪恩的话，也纷纷点头表示支持。
“我没意见。”肖遥点头同意道。
“好了，既然这样，大家就赶紧抓紧时间熟悉一下曲谱。等珍娜她们买回晚餐，大家吃完就开始排练。咱们乐队同名的第一首歌，大家一定不能演砸了。”
因为乐队有五个人，而且是要做现场的演出，所以肖遥从前世原版的《Immortals》歌曲中去掉了配乐中前奏部分的那个电音合成出来的、肖遥感觉既像笛声又像是哨声的乐器声，改成了由键盘声来代替。同时为了现场效果，还在歌曲的中间部分分别加上了一段吉他和贝斯的solo，让整首歌的现场更有感染力，少了一些电音，却更像是一首传统的流行摇滚歌曲。从排练时表现出的效果来看，似乎还不错。
这首歌是肖遥写的，自然是肖遥最为熟悉。于是在排练中，肖遥不自觉的就担当起了指导的角色。
“停，乔治，你进慢了。”
“麦克，你节奏不对，抢拍了。再来吧。”
“萨米恩，刚才那一遍你漏拍了，鼓点少敲了一下。下次注意一下。”
“迪恩，刚才走音了，唱摇滚可不只是扯着嗓子吼就可以了，音准也很重要的。”
“停，抱歉，我刚才扫弦少扫了一根，重来一次吧。”
肖遥不时的指点着大家包括自己的错漏之处，有时是打断排练停下来说，有时则是等一次演奏完成之后才提出来。
“扬，你到底是什么人？”在排练中途休息的时候，迪恩忍不住问肖遥道。
迪恩倒不是质疑肖遥的指导，肖遥所指出的错漏都是事实存在的，他只是不明白肖遥的耳朵为什么那么厉害，不管是谁的错漏都能指得出来，而且还是他自己也在演奏的情况下。“我怀疑你根本不是华夏燕京二中的那个数学天才肖遥，而是哪个音乐天才冒名顶替的。”
“呵呵，”肖遥笑了笑，“其实燕京二中那个数学成绩很好的肖遥，有着一个原创歌手兼制作人的爸爸，他从小就跟着爸爸学习音乐了，他的耳朵也是经过了他爸爸十几年的音乐方面训练的。”
“你的意思是，你爸爸是歌手兼制作人，玩音乐的，你也是从小跟你爸爸学习音乐，所以才会写歌，会那么多乐器，你的耳朵才那么厉害？”迪恩看着肖遥道。
“是啊，”肖遥点头，“我就是那个意思。”
“那你的学习成绩？”迪恩继续问道。
“当然也是真的。”肖遥道，“一个是学校教育，一个是家庭教育。因为我文艺方面的特长与学校教育没多大关系，所以学校给出的资料并没有提及。”
“可那也很不可思议啊，你简直是天才，双料的。你智商多少？”麦克也凑过来道。
“没测过，不知道。”肖遥笑着摇头。
第一天的排练结束之后，虽然合练的效果还并不是太理想，时间也依然很紧迫，但无论是肖遥拿出的歌曲还是肖遥第一天排练时的表现，都给了大家莫大的信心。相信只要这一周能够好好的练下来，校庆的演出上乐队就一定能够一鸣惊人。
本来是纯粹为了支持闺蜜好友萨米恩的珍娜等三人在看过了乐队这一天的排练之后，也成为了这只乐队的前三位忠实粉丝。后面几天的排练，三人都是一天不落的全部出席，在做观众的同时，还义务担负起了给乐队成员买食物买水的后勤工作。
前三天，乐队排练的忠实观众只有珍娜她们三个，到了第四天上，第四位观众出现了。
“这是什么鬼情况...”
第四天的排练进行到中途时，仓库通往超市的那扇门第一次被打开了。一个穿着印有超市名字LOGO围裙和棒球帽的女孩推门进入了仓库。刚进仓库，她就被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给吓了一跳。
因为那扇厚重的铁门隔音效果很不错，加上仓库与前面的售卖区还隔着办公室和一条通道，所以身在超市售卖区里不怎么听得到仓库里乐队排练的声音，加上超市广播喇叭里本来就放着音乐，乐队排练不会影响到前面超市的生意。这也是当初罗伯特.约翰逊同意租借仓库给乐队排练的原因之一。
不过租借仓库给乐队排练的事情只有老板罗伯特.约翰逊和少数几个员工知道，不是所有在这里工作的人都知道这事儿的。显然现在刚刚走进仓库的这个女孩就是不知情的员工中的一个。
“金，”正对着仓库与超市那道门的肖遥看见进来的女孩被吓得惊叫出声，还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赶紧停了下来，放下乐器走过去打了声招呼并解释道：“我们乐队租借了这里排练，是经过约翰逊先生同意了的。”
面前这个女孩和肖遥一样都是在这里兼职做理货员的，前几天应该不是她上班的日子，所以并不知情。
“好吧，”叫金的女孩也认识同样是在这里兼职的肖遥，点了点头道：“既然老板同意了，自然没什么问题。我是进来拿啤酒的，外面货架上的快卖完了。”
“这里的货物我们挪动过，所以有些东西不在原来的地方。”肖遥道，“你要的啤酒在那里，放到了第三层的货架上，我去帮你搬吧，你要拿多少？”
“好的，谢谢你，我要拿一箱。”金看着那需要搬梯子才能够得着的三层货架道。
“OK，稍等。”说着，肖遥麻利的搬了个架梯立到放啤酒的货架旁边，爬上去搬了一箱啤酒出来。金也没有站在原地等，而是站到了架梯旁，从还站在梯子上的肖遥手中接过了啤酒。
“你自己没问题了吧？我得去继续排练了。”肖遥跳下梯子，和金招呼了一声，不等她回答就跑回了乐队那边。
“扬，排练的时候不要泡妞好不好？”迪恩看着跑回来的肖遥调侃道。
“我那是给同事帮忙，人家一个女孩爬梯子不容易，再说啤酒本来是在第一层，是被我们挪到第三层去的。”肖遥回击道。
“你和那女孩儿很熟吗？她来自哪里？干什么的？”这次是萨米恩问道。
“不是很熟，只知道她叫金，是个华裔，也是兼职理货上货，好像本身是什么舞蹈学院的学生吧。”肖遥挠头道。
“人家学跳舞的，身体很灵活的，上个梯子有多难？”萨米恩翻了个白眼道。
“嘿，谁说要抓紧时间排练的，还练不练了？刚才练到哪儿了？接着来。”肖遥只能行使自己指挥者的权力强行岔开话题道。
叫金的女孩抱了啤酒往超市里走去，速度并不快。肖遥和她都在这里干了两个多月了，也见过不少次，只是两人不是太熟，仅限于见面打个招呼而已。没想到这个平时看起来除了长得好看、阳光之外其他都很普通的大男孩竟然还是个玩乐队的。
学舞蹈的对于音乐也都不缺少兴趣，所以金有些好奇这只乐队排练的歌曲，故意放慢了脚步。
“Because，we，could，be，Immooo...Immortals，Immooo...Immortals，Immooo...Immortals，Immooo...Immortals...”
一阵高亢的歌声传来，金好奇的回头看去，只见肖遥站在一个立式麦克风强，边弹着吉他边嘶声唱着。
自从第一天排练肖遥给迪恩指出了几处音准问题并且做了示范后，迪恩便建议将乐队从单主唱改成了双主唱的配置，由他和肖遥各唱一段。
肖遥的表现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因此乐队除了肖遥之外的成员都是第一时间表示了赞成，只有肖遥对迪恩提出了一个疑问：“你又不会乐器，你唱的时候我弹吉他，我唱的时候你干嘛？”
“我唱第一段，你唱第二段。等你唱的时候，歌曲差不多也到高潮部分了，我就拿着麦克风在演出台上随便蹦啊跳的，对着观众挥手搞气氛啊。”迪恩理所当然的道。
这个举动貌似很合理，肖遥也就接受了。所以金回头的时候，才正好看见是肖遥在演唱。
“唱的还真不错，这个歌似乎也很好听。”金边往超市走边想着，“再过不久就下班了，似乎下班之后可以过来听一下完整的歌曲是什么样的。”
于是，Immortals乐队排练时就有了第四个观众，只是这第四位观众基本都是躲在仓库的角落偷偷的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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