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7章
“咳咳……哎玛怎么这么难闻啊……咳咳……啊列?阿疯?!”有这种白痴语气的就只有那个神经病了。
我愣神地看着地上变成灰灰的暗沉物质。
“你……”我愣愣地抬头看着穿着那身白痴社服的社长。
“总算是找到你了啊。原来你在这儿啊,早知道你在这儿我就懒得来了。”白痴社长一脸郁闷,忽然又挑着眉,说道,“我说阿疯啊,你也太不专业了吧?来捉鬼居然什么都不带啊?”说着,我看见他摇了摇手中的几张符,摇着头,叹着气,他一脸欠扁地说:“唉……毕竟是新手嘛,跟着我学着知道吗……”
或许他接下来还有话要说,反正在他说出接下来的话之前我就已经一脚踢到他的头上了。
“恬噪。”我转头看向了李婶的方向。经过白痴社长的一吓,那些排着长龙的鬼物齐刷刷地逃跑不见,仅仅剩下了那个男人,已经其身后仅剩的小弟似的几只鬼物,“解决它们后再叽喳。”
社长一脸委屈地摸了摸脑袋,转头,一眼望去。
我看见他的神色竟是一滞。他的目光,定格在李婶的身上。
“至阴体啊……”社长摇摇头,舔舔嘴唇,指尖符文转动一阵之后,我看见那一张刺着血红色字体的符竟然直直地飞向了李婶!
“你干什么!”我猛然一惊,毫不犹豫地向前一个猛扑,伸手就想要去抓那张刺眼的符。
但它从我的手中穿了过去!
就像我的手从那只鬼物身体里穿了过去一样!
那张符从我的手中穿过去以后,我看见我的手心竟然成为了一片乌色!漆黑得恐怖!
我的瞳孔一缩!
“笨蛋!”我听见白痴社长一声低吼,我的眼角处忽然就出现一个漆黑的身影,其心口处还有一颗面无表情的骷髅头,“那东西你能碰嘛!还真是一个疯子!”说着,我看见他迅速抓住了我已经变成漆黑的手,放在嘴巴毫不犹豫地一咬,一阵钻心的刺痛,在我的指尖顿时出现了一个不小的口子。
这白痴的牙齿怎么这么尖锐……咬着嘴唇,我在心里恨恨地想着。
那白痴社长没有停顿,抓住我的手腕一挤,从那个小口子处竟然喷射出了一股漆黑的血液!我顿时吓了一跳!
最后一滴黑色的血液也滴落在地上之后,我看见从那个口子里缓慢地爬出了一只小小的蠕虫样的黑色小虫!
那小虫很是不情愿地冲我晃了晃身子,借着社长抓住我手腕的手,直直地爬向了社长。
社长脸上再次挂上那白痴的笑容,任由那小虫爬进了他的袖口。
“那是……”还没来得及问,我就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了躺在床上呼吸微弱的李婶。
那符就停在李婶的头顶之上!
从那张符之中,掉落下来了无数漆黑色的小虫,爬满了李婶一身!密密麻麻的,恶心之至!
“你在干什么!”我怒不可揭地抓住了那白痴社长的衣领,“你要杀了她吗?!”
“杀?”他一愣,伸手指了指那床上的人,“她早就死了啊。”
我一愣!
“亏你还枉自称自己有阴阳眼!”社长白了我一眼,眼睛斜斜地瞥了另一边慢慢弓起身子一脸警惕的男人,“你能分辨出他们俩谁是受害者谁是施害者吗?”
我愣神地转头看向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的脑袋上有着一个被砍而裂开的深深的伤口,其身上分布着数十个深浅不一的枪眼。
“嘶!”那男人似乎忍受不了我如此打量他,一声嘶吼之后,我看见他一蹬地面,狠狠地向着社长扑去。
在他看来,社长才是老大,而我也不足为惧吧。我扯了扯嘴角。
剧烈晃动下,那男人的脑浆几乎全都洒到了空中,漆黑漆黑的,像致命的毒药一样散发着令人呕吐的腐尸味道,随着男人一起溅向了社长。男人呲着牙,腐烂掉的漆黑的牙龈暴露在了外面,凄厉的尖啸声在屋子里回荡,刺得我耳膜生疼。
“尸毒啊……”社长喃喃着什么,指尖飞快地一阵转动,随即一张翠绿色的符再次飞出,这一次的目标,是那男人的尸毒。
那张符很美,翠绿色总是给人一种亮丽的感觉,但是……当我看见从其内飞出的无数只漆黑色的蝙蝠的时候我就不这么想了。
那些蝙蝠密密麻麻地将整个房间分割成了两个空间,透过蝙蝠黑色的翅膀和其泛着绿光的眼睛,我看见那其后的男人正在不断地伸手抓住一只只蝙蝠,一捏之下,那蝙蝠的身体顿时爆开来,诡异的翠绿色液体溅了那个男人一身,绿光闪烁间,那男人的身体竟然正在慢慢被腐蚀!
像溶化了的冰淇淋一样,男人身上一块块苍白的肉竟然慢慢化成了一滴一滴的液体,不断向下滴落着,就连他的下巴,此时也掉下了好大一块。
我有些疑惑了。现在如果要逃的话……他是逃得掉的……毕竟这群蝙蝠应该只是作为防护墙用的而已。但是……他为什么不逃?
视线在我和白痴社长所处的空间内环视一圈后,我想我找到了原因--李婶。全身上下爬满虫子的李婶在我们这一边,那些小虫不断在李婶的肉里钻来钻去,看起来如同李婶皮肤下的一根根黑色的筋,恶心之至。随着那些小虫的钻动,李婶全身都布满了漆黑之色,其本就瘦弱的身躯此时更是如同一副骨架上包裹了一层薄薄的人皮。
但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要为了李婶留下来?通过社长的一句话,以及那男人身上的枪眼,我隐约还是找到了头绪。
那个男人留下来的原因绝对不是为了爱。
而是恨。
蝙蝠不断从那翠绿色的小符中飞出,那密密麻麻的蝙蝠墙似乎没有因为男人的撕扯而减少,反而是男人自己,大半个身子几近都成了人体冰淇淋。
有点恶心。
社长不知什么时候就跑到李婶床边去了,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反正他很认真--我猜他该不会好这一口吧。
总之是只有我一个人站在蝙蝠墙边看着那个男人慢慢融化了。
“你为什么不跑呢……”出神间,我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喃喃--那是我的声音?我……在说什么……
那个男人的动作明显一滞。他……听得懂?
“你明明可以跑的。”我看见自己在慢慢向着蝙蝠墙走去,那本来不大的缝隙在我的步伐中慢慢扩大,“你恨得……就这么深?”
那个男人在后退,没错,在慢慢后退,和着我的步伐,慢慢后退。
当然,这不可能是因为我或者我的话语--或许有一点在里面--只是因为社长跟在我身后了,我听见了他那时有时无的脚步声。
“恨一个人就要把他永远记住啊,那多麻烦啊。”我看见那男人慢慢呲起了牙--虽然掉在半空中的下巴使得他这个动作异常搞笑,“李婶很可恶,是吧?但她也很可怜,是吧?”我看见我停住了脚步。
时间在屋子里慢慢凝固下来--当然,男人的融化没有凝固--空气里满是男人身体上散发出的腐尸的味道。我看着男人慢慢地被溶解成了一滩冰淇淋。
“那个神经病,你看够了也差不多该收了这个妖孽了。”我撇着嘴,看着男人已经差不多成了一滩血水的身体,干呕半晌之后果断转身。
“啊列?要我收拾残局吗?!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啊,阿疯你怎么能这样!”身后响起了社长带着哭腔的声音。
当我从那栋大楼中走出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我就看着那栋墙壁被熏黑的大楼慢慢地在我眼前恢复了荒芜的原形,被强拆的大楼在旷野中孤零零地立着,如同其内唯一的住户一样孤零零地徘徊在人生的尽头。
可怜之人必有可恶之处。
这是我在一个委托中学到的道理。
当然,我还是无法接受关于鬼报社还有帮人解决这类事物的事,而且对于社长,我还是很好奇。
他是人是鬼,是人的话怎么可能隔着老远的距离和我说话。是鬼的话又怎么能触摸符文呢?
无法理解。
无法理解啊。
3333年3月30日
今天要讲的是一个关于痴情的故事。
痴情,重点在痴。
白痴的痴。
嗯,这是我的理解,管他的呢,切入正题。
青年和女子相遇在一个池塘边。女子在见到青年的第一眼就看上了这个桀傲的男子。
但看上又能怎样呢?青年是个混混,怎么可能配得上出生名门的她呢?女子的家庭强烈反对,甚至说女子若和青年在一起,就直接逐出家门。但女子是个何其烈的女子啊,一哭二闹直接略过,女子选择了用三上吊来逼迫家人。女子的父亲气得心脏病突发,就这么去了,女子的母亲也是哭哭啼啼,抱怨怎么生了个这么掘的女儿。
女子还是和青年结婚了。
来,让我们看看他们甜蜜的结婚照吧?泛黄的老照片总能说明一切。照片上的女子腼腆地笑着,青年也在笑,但是笑得怎么就这么不自然呢?等等,青年腰上抵着的是什么?
哦,我们的女主角啊,竟然是拿着枪来逼迫青年的啊。
让我们再从青年的角度出发吧。
青年不爱女子,真的不爱,他甚至很厌恶这个自私自利的女子,但……当枪对准他的时候,他不怕才怪。更何况自己想要逃跑的那一次,那个丧心病狂的女子竟然就向他开了枪。目标是他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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