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转场
怀柔影视基地，《绣春刀》剧组导演专属的套房。
半夜两点左右。
许辉洗完澡穿着大裤衩，光着上半身站在阳台上，手里拿着一根燃到一半的香烟。
抬头看了看天，极美的星夜，天上没有一朵浮云，让人心情跟着愉悦了起来。
伴随着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郑霜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许辉身边，很自然的拿起放在阳台左侧的香烟盒，熟练的点烟，深深吸了一口。
“抱歉，吵醒你了。”
“没事，反正你半夜会醒，我都习惯了。”
许辉有点无语的翻了翻白眼，你这适应能力也太强了！
“哎，你说我怎么才能红起来？”
沉默了差不多过了几十秒，郑霜拍了拍许辉，问道。
这两人在一起除了做一些有益身心的运动外，偶尔也会聊天点别的，比如郑霜就很喜欢请教老司机许辉一些事情。
“很简单啊，多演电视剧！说起来，我想到一件事…”
许辉吐了一个烟圈，将烟头丢进烟灰缸内，取出两瓶矿泉水，递给郑霜一瓶：“…芒果卫视最近准备翻拍《流星花园》，取了个特俗的名字，叫什么《一起来看流星雨》，虽然剧情恶俗，服装和道具也不怎么走心，但很适合推新人，你要是能拿到杉菜的角色，我保证你能一炮走红！”
“…我需要做什么？”
“正常试镜，还有，他们如果提出要你加盟，直接答应！”
“加盟什么？”
“天宇娱乐！”
“天宇？湘州的那个天宇娱乐吗？”
“没错，天宇虽然不靠谱，但它跟芒果卫视关系很好，你只有加盟天宇，才有机会出演那个《一起来看流星雨》。”
“可是…它们没有制作电影的经验吧！”
“你今年才多大，急什么，先跟芒果台打好关系，电影方面我要是有资源一定想着你！”
“哼，谁不知道你许辉是出了名的穿上裤子不认人！”
郑霜嘀咕了一句，许辉就当没听见，看了看她，提出了一条非常诚恳的建议：“还有，以后在圈子里别那么任性，咱们是演艺圈，该表演的时候，还是要表演！”
“许辉，你是怎么知道芒果卫视要拍《一起来看流星雨》这个消息的？他们给你发了试镜通知是吗？”
郑霜果断岔开了话题。
“嗯，有让我去试镜，不过我给推了，那电视剧编剧太二了，我受不了！”
“既然那么二的剧情，为什么你还要我去试镜？”
“因为能捧红演员啊，你想想韩剧《花样男子》多么中二，都能有一群人要死要活，所以，你放心，只要参演了，好处肯定大于坏处！”
“那你为什么不去试镜？”
“我又不需要那点曝光度，我现在是导演…”
还有句话，许辉没说，《一起来看流星雨》那样的电视剧，一旦参演了，就会成为一生的污点！
“我不想去，要不，等电影拍完了，你陪我一起去呗…”
郑霜看着许辉，脸上带着恋爱中才有的小羞涩。
许辉心里一沉，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道：“郑霜，明天的戏份结束，我们就转场去草原取景，要不，你先回学校吧！”
“…你什么意思？”
郑霜咬着下嘴唇，显然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草原那边条件很艰苦的，你这么瘦弱，还是不要跟组了，再说请了这么多天假，你老师也该担心了…”
许辉始终顾左右而言他。
“我知道了，我明天就走！”
郑霜明白了许辉的意思。
虽然她很想质问许辉这几天把她当成什么了，但为了最后一丝尊严，她还是没有问出口。
“你睡在这吧，我去大厅看会书…”
许辉起身，朝着客厅方向走了过去。
郑霜把脸埋在枕头里，忍不住恸哭起来…
……
隔天，《绣春刀》剧组有心人发现一直跟在许辉身后的助理导演郑霜不见了，但他们也没有谁傻不拉几上前询问。
谁都知道这姑娘跟导演的关系不正常。
剧组发生这种事不要太正常，许辉单身，长得又帅，如果不是他表现出了对郑霜有好感，估摸着剧组肯定会有小姑娘抢着献身！
今天安排的拍摄任务不算太多，加在一起也就三十几个镜头。
比较起前几天的拍摄，简直可以说轻松愉快！
就连李兵兵看到《绣春刀》的拍摄都忍不住惊叹：“你们这个剧组真有效率！我们以前拍戏，都是演员等剧组，从没有过剧组等演员的情况！能带出这种剧组，许辉，你会是好导演！”
这尼玛夸得许辉有点脸红。
整个《绣春刀》剧组，跟他打交道的人不多，负责指挥剧组的也是吴景还有邓朝，他就是个吉祥物。
好在，许辉脸皮够厚，照单全收了！
李兵兵在《绣春刀》剧组呆了差不多一个星期，完成拍摄后，原本还想着跟许辉一伙去看看草原，被任权给拉走了，对了，任权来探班，然后就被拉过去演了个角色，那个书生严公子。
三十多个镜头，对于训练有素的三个小组来说，半天功夫就已经拍摄完成。
“明天A组的兄弟们跟着我到蒙古草原拍摄最后阶段，剩下的可以就地解散了！”
最后一点戏份了，也不需要再养那么多闲人。
许辉原本想着准备一顿杀青宴的，仔细斟酌一下，还是别了，这个剧组跟他再合作的机会不大。
其实怀柔影视基地包括横店，除了一众主管是专业的，真正干活的大都是农民工水平，许辉清楚的记得，有一次拍打戏，正要收尾，突然在人群中传来了咳嗽声，原来是负责打灯的老师傅抽烟把嗓子呛住了！
这是最基本的业务不精的表现。
傻子都知道拍摄现场是收音的，你这么一咳嗽，整场拍摄全都毁了！
听到许辉宣布了解散的消息，有几个老油条低估了几声，大概是在说什么‘居然来杀青宴都没有，真抠门！’
呵呵，剧组准备杀青宴是情份，没有杀青宴，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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