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拔刺(这是一种无声的臣服)
乌麟轩待到很晚才走, 期间一直在教训陆孟不要看那种枉顾道德人伦的东西。
最后被陆孟噎了一句:“殿下娶我的时候,难道不是强夺弟妻?”
乌麟轩瞬间就没音儿了,装着睡着了。
陆孟掐他腰上的肉说:“我可不可以理解为, 太子殿下也有某些不可告人的癖好?”
乌麟轩被掐都忍着呢, 听到了这样的话却忍不了了,睁开眼睛说:“我当时要是没有抢夺你, 你现在就像他的妻妾一样被遣散回家。”
“你连家都没有了,你得跟着你父亲他们流放。”
陆孟“嘿”了一声,不服道:“我要是没嫁你这样的黑心肝儿, 就凭我姐姐姐夫,我肯定能过得挺不错的好吧?”
“就算不靠着我的姐姐姐夫,我这样的脑子对上你不够用, 对上你之外的其他人,我也能过得舒坦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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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个人很容易让人信任,喜欢, 也很聪明, 懂进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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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可是你想要的那种生活,还是只有我能够给你。”
“那可未必,我能自己创造。”陆孟说:“只要你不抓着我, 我自有一片自由自在的天地去翱翔。”
乌麟轩沉默半晌道:“我看你往哪飞!”
然后就翻身压住了陆孟, 一手咯吱陆孟的痒痒肉,还一手捂住她的嘴不让她笑。
陆孟憋得眼泪都出来了,最后一个高抬腿, 把乌麟轩球球差点顶爆了, 才算是把乌麟轩气得恼羞成怒跑了, 陆孟才总算是得救了。
损东西,就没有比他更坏的玩意了!
其实两个人之间, 很多事情都是差一点点就会彻底不同。
比如乌麟轩如果不喜欢她,他们之间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拉扯和波折,他们可以敞开天窗说亮话,陆孟就能直接达成人生理想。
如果乌麟轩不是非要喜欢她,又想让她臣服于他,那陆孟也就不用咸鱼非要翻身,跑来这南疆寻求姐姐姐夫的庇佑。
如果陆孟没有一直坚持,不肯和这个世界那些女子们一样以夫君为天,那她现在说不定就真的带着孩子,被延安帝抓去做了人质。
如果她没有嫁给乌麟轩,不是一个虐文女主,没有从她的世界穿越过来,那一切的一切就都会变得不一样。
她和乌麟轩,本来是这世上最不可能相爱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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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现在就是这样纠纠缠缠,像两坨毛线,再怎么也理不清楚了。只能一直缠下去。
乌麟轩对自己的球球还是很爱的,至少是比自己的自尊要爱,反正他这一次三四天都没有来找陆孟。
他对于陆孟这种享受之后就照着命根子发起攻击,类似于吃完饭就摔饭碗的行为十分不耻。
连着三四天都在生闷气,觉得他的太子妃实在是没轻没重,不值得怜惜。
陆孟乐得清闲,和槐花泡一块儿干点杂活,或者晚上去钻一钻长孙纤云的被窝,摸一摸巧克力,日子不要太舒服。
乌大狗也是有巧克力的,不光有巧克力,他还有人鱼线。
但是怎么说呢,他那个人太保守了,你要是没事儿就上去摸两把,他就觉得你是饥渴难耐,会用一种看淫娃一样的眼神看着你,然后把衣服系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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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乌麟轩这个人,不怎么适合长时间待在一起,容易起刺儿。
隔一段儿就得顺顺,要不然摸着都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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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犒军的车队到来,军中一片欢腾,伤兵额外得到了抚恤,死去的那些都由专人送到亲属手中。
这几天乌麟轩确实也是没有时间,挨着个的城镇之中辗转,象征性地说几句鼓励将士们的话,然后和每个城镇之中的将领都见上一面。
他忙着拉拢,忙着设法回皇城,也在忙着和延安帝派来监视他的两名礼部官员周旋。
第一次商议和谈盟约的地点定在了重光镇之中,参与盟约商谈的有各个城镇的将领,还有延安帝派来的礼部官员。
其中赫然没有当朝太子的名单,实在有点像是延安帝隔着千里之外,给乌麟轩脸上狠狠来了一巴掌。
教导他这个孽子,就算是你做了太子,你再敢造次,一样让你连个不掌实权的礼部官员都不如。
商议和谈的日期定在本月二月十五。
延安帝的安排在乌麟轩的意料之中,但是乌麟轩依旧因为这种明着抽他巴掌的事情,有点火气压不住。
二月十三,乌麟轩又跑来找陆孟,把正在照顾伤员的陆孟,从营帐之中揪出来了。
两个人到了之前那个小河边上,乌麟轩上来就是一顿质问:“你怎么回事儿,我不找你,你是不是一辈子也不打算找我?”
“你那天还那么热情,怎么这几天当我死了是吗?你是不是又去战俘营帐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整天跟一群男人混在一起,你这样在民间是要浸猪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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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人无论什么时候,说话做事都要站在道德制高点上。
他像一把一碰就走火的枪,无差别扫射,反正只要受伤的不是他自己,他就高高的扬起他的大尾巴野狗装狼。
混球已经臻入化境。
陆孟负手而立,站在河边就当是在听狗放屁。
她猜想着乌麟轩又不知道在哪里受了气,实在憋狠了,这是找她来释放了。
“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乌麟轩见陆孟不吭声,很快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实在是过火了。
但是他一肚子的火不能朝着任何人撒,但凡事泄露出来一星半点,都算是他输了,他不够肚量了。
只能在他的太子妃面前释放一下真我。
“你……”乌麟轩心想着这样不行,又要说点软话。
陆孟没给他这个机会,突然指着河中说:“殿下你看,这河里有一块金子!”
乌麟轩下意识凑近来看,嘴里还说着:“这河里怎么可能有金……啊!”
他被悄悄绕到他身后,装着跟他亲昵的陆孟一脚踹在屁股上,蹬进了河里。
乌麟轩踉跄了一下,没有摔进去,好歹稳住了身形,然后站在河里怒目而视。
“你放肆!”乌麟轩低声咆哮。
陆孟开始弯腰捡小石头。
“你要干什么?又要用石头打我?我告诉你长孙鹿梦,有一有二没有三,我就算再怎么忍让你……哎!”
陆孟一个石头直接脱手,“啪”地一声砸在河里,溅起了的水花全部都淋在了乌麟轩的身上。
乌麟轩“嘶”了一声,是被水给冷的。小石头并没有打在他的身上。
这河里的水就比膝盖深不了多少,但是现在这种时节能冻到人的骨头里。
乌麟轩的脸又开始泛白,结果他要上岸陆孟不让,一个接着一个小石头打出去,没有一个是砸在乌麟轩的身上。
但是都砸在河里面,把水溅得老高,乌麟轩没办法朝前走。
“你到底要干什么!”乌麟轩又开始冷得要哆嗦。
他心想我不就说了几句难听的话,她这太子妃的脾气未免太差,连延安帝都没有这么大火气。
延安帝和乌麟轩一样都喜欢玩阴的,像陆孟这种有仇当场就报了的在他们眼中是莽撞,是没脑子。
陆孟把脚边上的小石头都丢得差不多了,跟站在河里面满脸阴沉的乌麟轩对视,问:“现在太子殿下清醒了没有?”
乌麟轩眉头一皱,陆孟说:“现在太子殿下可以说了,你在谁那儿受了鸟气,跑来找我撒气了?”
“你的那些破烂事儿,就像这些丢在河里面的石头子,溅起的水花淋了我一身,但是跟我有个屁的关系?”
乌麟轩神情一变,低头看了看自己膝盖以下的河水,一些落在了河水当中,并没有被水给冲走的石头,那些都是陆孟丢的。
陆孟说:“你要是觉得你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我应该受你的气,那你还是把我休了吧。”
陆孟说完迅速转身离开。
她现在面对乌麟轩起刺儿都已经淡定了,不长刺儿怎么能是乌麟轩呢。
乌麟轩在陆孟转头的时候,脸上闪过恍然的神色。从水里面飞掠出来,冲上来几步就抓住了陆孟的手,然后直接把陆孟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声音在陆孟的头顶上,有些兴奋地说:“休妻是不可能的,你这辈子都不要想了。强夺弟妻又如何?你就算真是我的庶母,我也能想办法把你夺过来。你真的是我的福星!”
乌麟轩松开陆孟说:“我其实也已经想到了,既然不能直接动手,我可以借助外力,但一直没想好从哪里动手。现在我明白了,那些看似不起眼的小石头,只要找好了角度抛出去,让水溅到身上,照样能把人冻死!”
乌麟轩甚至一激动,四外环顾了一圈,发现除了他的人没有别人之后,捧着陆孟的脸在她脑壳上么么么了三下。
他忘了自己前不久还在心中否认,他绝对不可能光天化日地跟人么么么。
陆孟根本就不知道乌麟轩在说什么鬼东西,被亲了三下脑门,整个人有点懵。
乌麟轩看上去却很兴奋,双眼亮得像狼一样,都快冒绿光了。
他笑着说:“这样可以了吧,算作是凶你的补偿,晚一点我去给你送好吃的再仔细地同夫人致歉。我现在还有点事情要做,你先自己玩吧!”
乌麟轩说完了快步离开,连背影都青松笔挺,气势如虹。
陆孟伸手嫌弃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开口嘟囔了一句:“精神病。”
就转头回了军医的营帐,继续去帮槐花挑药材了。
然后乌麟轩这个精神病,很快就在军营当中闹出个大动静。
他真的像当初半真半假的争风吃醋的时候说的那样,把所有的战俘全部都赶进了马棚里头。
两国之间和谈的时间都已经定下来了,乌麟轩在这个时候闹出了这一出,不是一句不懂事能够形容的。
陆孟不想暴露在更多人前,尤其是现在还有几个延安帝的人混在里头试图规劝太子,如果乌麟轩听她的话了,按照延安帝和乌麟轩如出一辙的脑子,很快就能想出陆孟的身份。
“你现在失去了记忆可能不知道,你对我保证了多少个‘再也不会’,结果你到现在还在重蹈覆辙。”
就只有陆孟看出了不对劲,因为乌麟轩就算是一条疯狗,他也不屑于去咬一头关在羊圈里的绵羊。
乌麟轩看着陆孟的眼睛,简直亮的像是揉了整个天地的碎星。
没有人知道陆孟的真实身份,顶多就只知道陆孟是个女子,最近这几日跟太子来往密切。
陆孟点头:“应该是,独龙和月回下的手,真打的话人现在已经死了。”
否则以他的那些阴毒招数,真的吃味了,就不是要陆孟离二皇子远一点,而是这南郦国二皇子直接暴毙而亡了。
他这简直就是将边疆的安稳置于不顾,两个皇城当中派来的礼部的官员劝说乌麟轩,其中一个还被乌麟轩给打掉了一颗牙。
乌麟轩让人朝着这些战俘乱泼水,数九寒冬,这种行为实在是令人发指。
封北意和长孙纤云来阻止乌麟轩的行为,但是乌麟轩不允许这些人将战俘带回营帐。
乌麟轩打开瓶子一看是空的,问陆孟:“这是什么?”
只是陆孟能看穿这是他的计策,是因为乌麟轩是她的枕边人,也乐于把真实的一面展示给陆孟。
“来人,给我打断他的双腿,我倒要看看他南郦国的人会不会下跪!”
陆孟犹豫了一下凑近了槐花的耳边说:“腿也没有断只是错位了。”
槐花也已经诊断出来了,回头看着陆孟,眼神询问。陆孟悄悄地扫了一圈附近的医师,槐花就把这些人支得团团转,营帐里很快就剩下两个人。
因此陆孟不光没有上去管,还很快就回到军医的营帐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这小纸条是用记录药材的小本子写的,正是出自陆孟的手笔。
陆孟却摇头:“狗发疯的时候谁上去都咬谁,而且我现在什么身份?我冲上去算怎么回事啊……”
乌麟轩好像真的不怕。
她冷着脸斜着眼睛看乌麟轩,乌麟轩一见吃的哄不好,那就只有靠色相了。
但就算是跟太子来往密切,谁也猜不出陆孟是太子妃,顶多以为太子玩的花,来到这南疆军营里面实在无趣,调戏医女罢了。
但是陆孟看不出乌麟轩这到底是什么计,就只好提醒封北意不要管。
陆孟不得不感叹他实在是太聪明了,太懂得利用自己,利用别人。
陆孟一听到他这个保证就笑了。
他何必这样高调地让官员们都看着,这不是自毁名声吗,他现在已经做到了太子之位,应当累积贤德的名声。
他打完了人之后就马不停蹄地去城镇之中,那天两个人没能一起吃到的招牌菜,他全部都打包带了回来。
槐花眉梢跳了跳,冷哼了一声说:“他真不怕传出去,他的声望在百姓当中一落千丈吗?”
陆孟在他身后假装挣扎着,实际上露出了一点笑意。
槐花递给陆孟蛊虫,陆孟就接了塞进怀里,反正槐花给的东西都是好东西。
封北意不管,太子把事情确实给闹大了,因为南郦国的二皇子被他让人活活给打断了一条腿,打得口吐鲜血昏死在地上了。
上面只有歪歪扭扭五个字——计策,不要管。
陆孟已经闻到香味了,默默咽了口口水,她还没吃饭呢,就吃了一点零食,这有点犯规了啊!
但他的脊背绷紧,也让人明白,他并不弱势,他随时都能够站起来居高临下。
可是陆孟面无表情看着他,手指在他的嘴唇上敲了两下,乌麟轩呼吸急了点,沉着脸皱着眉,但最后还是松开了牙关,让陆孟挤了进去。
而且甩又甩不掉。
他蹲在自己的脚边上,将自己放在弱势的地方,自下而上地看人,这是一种无声的臣服。
陆孟没吭声。
她的身份虽然在南疆的军营当中不算什么秘密了,可是除了那几个紧要的,例如长孙纤云的亲卫,还有槐花他们日常相处的这几个医师。
这般自毁,定然是计策。
陆孟抓着他的舌尖掐了下,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瓶子,扔给了乌麟轩。
乌麟轩站在被拆掉了顶的马棚的不远处,满脸恣睢,用身侧的长刀指向了马棚当中最前面站着的南郦国二皇子,说:“此人对本太子不敬,本太子乃是国之储君。对储君不敬,便是对我乌岭国不敬。”
槐花虽然想让陆孟控制住乌麟轩,却不想让陆孟失去一个好的靠山。就连槐花都不得不承认,乌麟轩确实厉害。
乌麟轩桀骜一笑,十足十像个大变态。
这种事情陆孟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是绝对不可能冲上去管的。
“我肯定再也不会那么说话了。”乌麟轩保证。
陆孟和槐花带着几个人,把南容赤月给抬进了营帐当中,然后槐花一边查看南容赤月的伤势,一边习惯性问陆孟:“伤都在哪里?”
他笑眯眯地看着陆孟,手里提着食盒,打扮得像一只花蝴蝶似的,穿着一身鸭蛋青色的袄子,显得嫩极了。
“这世上没人比你更懂我。你该知道在河边我说的那些话,都不是冲着你。”
到最后乌麟轩扬长而去,用他的太子身份压着封北意,勒令封北意不得让战俘回营帐。
如果真的是对皇帝的安排不满意了,他也不会用这种招数,乌麟轩从来都是一个走一步想十步的人。
槐花表示非常震惊,对陆孟说:“乌麟轩可能被药物影响了脑子,要不然我给你一个蛊虫。你现在给他下了让他听话,他就是你的傀儡了。”
只要封北意不暴力镇压,乌麟轩的身份在这南疆闹起来,没有人能管得了。
陆孟本来是极其不喜欢这种心眼像鱼子一样的人,但乌麟轩实在是长得太好看了。
陆孟让自己的姐姐姐夫也不要管,就是害怕封北意和长孙纤云夹在斗法的两个父子之间,里外不是人。
他上不敬父母下不敬天地,又不畏鬼神……他就像一条翻云覆雨的恶龙,他真的有怕的东西吗?
“你要去哪啊?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今天是你阻止了封北意,你看出了我的计策对不对?”
他说:“我难道还没有其他方法整治他们吗?”
他凑近了陆孟一些,半蹲在陆孟的身边,手肘撑在她腿上,对陆孟笑了一下说:“要不……我亲手喂你吧?”
唯一一个伤员就是南郦国的二皇子。
陆孟让系统扫描了一遍,然后说“大部分都是皮外伤……”
这种事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这场中所有的官员加军将,都以为乌麟轩是因为圣旨不允许他参与和谈,被刺激得疯了,暴露出了他残暴的本性,他要这次和谈无法顺利进行,要搅合的边关不得安宁。
乌麟轩话音一落,独龙和月回立刻就飞身到了马棚当中,一人一棒子,直接把这南郦国的二皇子打得跪趴在地上。
两个人进了营帐之中,乌麟轩松开陆孟赶紧把那些菜都摆上。
这样一个男人做出这种姿态,陆孟心中本来并不旺盛的征服欲望都被勾起来了。
等到乌麟轩一走,陆孟小团队才冲上去抢救伤员。
槐花把蛊虫的小瓶子都递给陆孟了,很显然他这个蛊已经做了很久了。
然后把陆孟按在桌边上坐下,说:“快尝尝,这是我快马加鞭亲自去买的,是那天我想带你吃的那些东西。”
他像一匹呲着牙,随时准备翻脸咬人的恶狼。
不过陆孟冷哼了一声,绕过了乌麟轩继续走。
陆孟拿过了一个布巾仔仔细细擦着自己的手指,然后侧身开始吃东西。
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摸着乌麟轩唇边的手指,试图朝他的嘴里挤。乌麟轩愣了一下,脸上的笑意瞬间就变成了掩饰不住的煞气,他皱起了眉,看着陆孟的眼神也冷下来。
陆孟不动,刚才在乌麟轩背后偷偷笑的那点笑意没有了。
他甚至口出狂言道:“难道我乌岭国会害怕同南郦国开战吗?不就是几个战俘,他们对本太子出言不逊,在这个关口本太子确实打杀他们不得……”
陆孟伸手点着乌麟轩的脑袋,最后顺着他的鼻尖点到了他的唇边。
晚上陆孟回到自己的营帐,正准备稍稍整理一下自己就去找长孙纤云和封北意,结果洗漱好换好了衣服,一出门口就碰到了乌麟轩。
乌麟轩猛地站起来。
“可这里是空的。”乌麟轩说。
槐花给南容赤月处理了伤势,陆孟在他的旁边打下手。南容赤月一直昏迷着,始终都没有醒过来。
“以前的都不算。”乌麟轩说:“那些我都不记得。”
槐花问陆孟:“疯狗太子是有计谋的发疯?”
陆孟笑着看他说:“是空的啊,蛊虫你刚才不是吃了吗?”
封北意要冲上前拿下太子,被长孙纤云给拉了一把,然后朝他的手中塞了一张小纸条。
现在已经没有皇子能够跟他竞争了,一年多而已,他脚下的尸骨堆积成山,里面有他好几个亲兄弟作为垫脚石。
果不其然没走两步就被乌麟轩给拉住了,有些强硬地带进营帐当中。
“就算他是太子,事情如果闹得太严重被参了,也是会被皇帝狠狠收拾的。”
槐花见陆孟收了东西,隔了一会儿又问: “你不上去管管?他现在像个疯狗。”
但是是冷笑。
筑巢是乌麟轩的事,他在筑巢期间跟别的鸟打起来了,跟陆孟有什么关系?
那些战俘们全部都在哀求陆孟和军医小团队的人,让他们好生地替南容赤月诊治。
乌麟轩有害怕的东西吗?或许是有的。
封北意收到了小纸条之后,朝着陆孟的方向看了一眼,陆孟和槐花两个人远远的在一堆军将里面看热闹。
陆孟夹了一块肉塞嘴里,含糊道:“傀儡蛊,槐花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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