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采集
在各国眼中，除了欲望之主这位号称‘人类暗面精神代表’，是毫无征兆突然出现在花旗的迪特尔以外，另外两位人间神祇，从小到大的生活轨迹都可以查得清清楚楚。
无论是柳生元和还是莱拉妮，祂们都并非一开始就强到这个地步的。
莱拉妮的少年时代，是按照英国王室传统，在宁静之湖基地里封闭训练的，她变强得训练方法外人不得而知；
但是柳生元和的少年时代，早已经被各路专家学者翻的连每一天穿着内裤是什么材质、什么颜色都调查出来了。
西方这边有多少人不太好说，但是在亚共体里——尤其是赤旗和日本——负责研究通天教主/云空殿成长历程的各路正规专家团队，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发表的论文著作更是能堆满几个房间。
（从这个角度说，柳生元和也养活了不少专家学者。）
可惜，这位东之剑圣在十四岁以前，只好说是一位为人算得上正直，常有些见义勇为行为、学习上也可以说颇为努力的好孩子。
这种生活经历，比起祂后来的人生轨迹，只好说是平平无奇。
只是当柳生元和十四岁的时候，突然觉醒了一种名为‘内视’的异能（根据赤旗方面提供的情报），祂开始在剑道和武道方面展现出骇人听闻的才能，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走上武道巅峰。
即使是夺得了武魂杯，可当时柳生元和虽然武力过人，但是大家也就当他是一位天才的武道大师，可是此人后来的发展越来越离奇——等祂蹈海而行，前往高句丽为家人报仇的时候，大家才发现，这位东之剑圣不知不觉中，已经突破了人类极限，踏入神魔领域了。
对于柳生元和的专项研究人员中，不是没人异想天开，提出过——这位东之剑圣是不是在十四岁那年，被某种外星生命给偷梁换柱了。
可是，从后来，包括西川帮屠杀事件的一系列事件上分析，这位东之剑圣性格始终一以贯之，并未产生任何不合情理的心理突变。
（在这里说一句，除非没有引起别人注意，否则所谓的魂穿，只要进行一下简单心理分析比对，立刻就会发觉这个人在某个时间点前后的种种异常；
更别提有的穿越主角甚至自己主动作死，没事找事还要特意表现出自己的异常之处。
一般情况下，这些穿越者下场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能活着当上和尚就算是不错了，详情可以参考《神僧传》明，朱棣。没错，就是那个皇帝朱棣）
而且，东之剑圣传下诸多弟子修行的剑道、武道可以证明，他对自己的修行过程也多有反思和整理；
赤旗道门中，也有几位资深武者（如张镇岳）的证词、分析都可以证明柳生元和修行路线的来龙去脉：
这位人间神祇的每一步，都是脚踏实地、一步步走出来的，虽然这个修行过程有许多难关，可是从理论上来说，并非绝对不可复制。
所以，包括赤旗军方和日本民间的一些团体、研究所，加上各路武道大师、武道爱好者、人体工程研究者，无数人都在埋头苦修，期望有一天能成为柳生元和第二。
今天，能从这三位人间神祇横渡虚空的方式中，找到了祂们的共同点，这无疑为大家指明了发掘人类潜力的方向——也许直接操控空间，本身就是人类进化的方向？
要不然，为何三位修行路径截然不同的人间神祇，却同样具备操控空间的能力？
看样子，这些研究团队中，应该加入一些空间物理方面的专家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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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白色岩石构成的大地，向无限远处延伸开去。天边的地平线，是黑白分明的两大色块组成。
黑色的，是茫茫宇宙，点缀着无数星辰；白色的，是月球的大地，上下黑白分明到了让人心寒的地步。
这里，就是月球了。
和许多夸张的宇宙图片不一样，从月球上望向地球，并不会看到一个遮蔽了半边天空的庞大星球，只能看到一个比碗口大不了多少、极为美丽的蓝色星球。
月球上并没有许多尘土，一脚踏下，多半都是些碎石，并不会出现尘土飞溅、久久不落的景色。
月球没有大气层，所以什么蓝天白云也就别想了，也正因为没有大气，所以这里也没有风，更不存在什么风化岩石变成沙土的可能性，在月球上，石头是远远多于沙尘的。
横渡三十八万公里虚空，柳生元和与莱拉妮降临的地方，是在一处环形山的山脊上。
抬起头，他们正好可以看到人类发射的月球勘探卫星，在他们头顶划过。
这颗卫星飞的并不高，因为月球引力较小的缘故，所以卫星为了保持环绕月球飞行，这颗卫星的速度不能太快，离月球也不能太远，不然，离心力超过月球引力，卫星就要脱离月球了。
“妮妮，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采样?”柳生元和对莱拉妮打了个招呼。
“嗯，你先去吧，需要我帮忙说一声。”
莱拉妮信手一拂，坚硬的岩石像是利刃截断，上半截巨岩‘窟通通’的朝山下滚去，可能是月球引力小的缘故，这块岩石磕碰在山壁上、弹跳的特别高，有点像乒乓球的意思。
上半截岩石去掉，剩下两块一高一低，桌椅式的小小平台，大约有五平方米的样子。
莱拉妮走了上去，将带来的大箱子打开，把一样样密封餐盒拿了出来，还在自己脖子上系上了餐巾，俨然一副要正儿八经进餐的模样。
“元和你去吧。”莱拉妮抬起头，发现柳生元和还站在边上，诚恳的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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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科技手段，也许观察光年外的星球，还无法观察到各种细节，但是对于月球，尤其是月球面朝地球这一面，想要看清楚一个人大小的存在，并没有什么困难。
“果然——”嘉妮特右手五指岔开，捂着脸不知道说什么好。看到妮妮拎着大箱子上去，她就知道不妙，现在果然搬出东西来吃了——
“在真空环境下，她是如何进食的？”
对于研究者来说，他们可不关心莱拉妮是不是一个吃货。
人家感兴趣的是，明明是在月球环境下，可这位神下吃起东西来，各种动作细节，与在地球上吃饭完全没啥两样！
这怎么可能？
而且各种食物里还包括热气腾腾的汤，那是月球，没有空气的！汤上面冒起的热气是哪里来的？
莱拉妮神下到底是如何保持正常呼吸？她张嘴的时候，不会因为内外气压的压差，而把体内的空气漏出去吗？
各种谜团林林总总，不胜枚举。
要不是大家观测数据来自不同卫星、望远镜和天文台，宇宙辐射背景也的确是月球的数据，这些专家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上了当，有人把莱拉妮神下在地球上的生活图片，合成到月球背景下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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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千丈精虹如游龙蜿蜒，一轮黑色大日笼罩天地。
两者所过之处，连地皮都刮的坑坑洼洼，深的地方足有十米、浅的地方也有个一米两米。
不过也就是这样了，月球上既然没有空气，声音也无法传播，更不会像地球上，引发什么天灾人祸。
通过卫星镜头，大家就好像看着早些年，哈里活刚刚推出电影这种娱乐形式，那些黑白无声影片一样，虽然画面效果不错，可既然不带声音效果，自然感觉差了很多。
“这里的样本采集好了，不过环形山内，多半都是些陨石物质，还是再到外面的月球大地上采集样本吧。”
游龙逐日，黑色大日从环形山中一跃而出，横渡百里，重重的的落在月球表面上。
大地开裂，在卫星镜头上，大地的裂痕向四面八方蔓延，掀起的烟尘如同一个巨大的、不断扩散的游泳圈。
然后，千丈精虹一冲而入，将漫天烟尘搅得一片混沌。
又过了片刻，千丈精虹夭矫如龙，从漫天烟尘中直射而出；一轮黑日紧随其后！
这两位人间神祇这一交手，就是整整七天！
这七天中，两位人间神祇逐光掣电、万里纵横，几乎打遍的整个月球表面，甚至有两天打到月球背面去了。
烟尘笼罩中，没人知道祂们到底胜负如何。祂们所到之处，地面开裂、山峦崩碎、一片狼藉，交手掀起的沙尘碎石，直到现在还没完全落下。
直到第七天，祂们交手的位置回到最初降落的地方。
“妮妮，样本基本已经采集完毕，该你了。”
“动作真慢啊！”
“这个速度就不错了，月球这么大表面积，我们平均每五百平方公里取一次样本，有这个速度已经很快了。”
“好吧好吧，赶紧弄完收工，这地方真无聊。”
无论多美好的风景，连着看上七天也没啥意思了，再说带来东西早就吃完了，莱拉妮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等等，好了，震波检测设备已经设定好了，该你了。”
在卫星镜头里，莱拉妮一步踏出，下一刻已经出现在黑色大日与千丈精虹的上方。
莱拉妮头下脚上，一脚虚蹬，整个人化作一道流光直冲了下去，正投入战场中央，黑色大日与千丈精虹角力所在。
下一刻，月球的大地如波浪般颤抖波动，就像是水塘中突然被投入了一块万钧巨石。
烟尘散去，一圈一圈、同心圆一般扩散的波纹，凝固在月球大地上。
这块月球地貌被永久性改变了。
“完事收工！”莱拉妮高兴的拍了拍手，仿佛可以拍掉手上并不存在的尘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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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联席会议上，死一般的寂静。
没人说话，大家都盯着那三道离开月球、各有不同风姿的光芒。
在那三道离开月球的光芒背后，月球正对着地球这一面，就算不说是满目疮痍，至少也算得上面目全非。
一道道横七竖八的划痕、一个个深不见底的坑洞、把整个月球表面弄得乱七八糟，别说，这些坑坑洼洼分布倒是挺均匀的，基本上每块地方都照顾到了。
“额，也许我们该庆幸祂们没在地球上动手？”久久之后，终于有人开口。
“是啊，祂们的破坏力竟然达到如此地步，这——”
“我们以后该如何面对这种力量？”
“人类真的能达到如此地步吗？以前的神话传说是真的吗？”
“我觉得有些不对，如果以前的神明，力量真达到如此地步，按照当时科技发展水平，谁能推翻祂们？谁能驱逐祂们？
东方有‘绝天地通’、西方有‘诸神黄昏’，如果仙人、神明在古代真的存在，那么是什么力量让祂们消失的？”
“很难想象！如果古代神明拥有我们看到的这三位一般的力量，怎么可能被无声无息的驱逐，甚至杀死？”
“至少会在地球上留下战斗痕迹吧？”
说着，这位朝眼前的屏幕上指了指，意思是那三位在月球上都弄出这么大动静，而且这还不是什么生死对决，只不过是做过一场。
要是牵涉到‘诸神黄昏’之类的生死关头，想必那些古代神明为了自身存在，战斗的时候绝不会留手，地球上早就应该发现祂们垂死挣扎的痕迹了——除非祂们最后的战斗场所，根本就不在地球上！
“好了，不管怎么样，欲望之主和东之剑圣的决斗都已经算是尘埃落定，我们短时间内，无法改变祂们存在的事实。
为此我建议大家各自休息一下，下周我们再碰头讨论，如何面对这些超凡入圣的人间神祇。”
柳生元和在月球上演了七天戏，但是就算他表演的再精彩，一般人也没本事天天盯着——国家领导人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也就是今天，有人汇报月球上三位人间神祇，已经开始离开月球，这些各国领导才会再次被召集碰头。
可是，虽然大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三位人间神祇的表现依然超出了大家的想象力。
这等存在，已经打破政治规则，任何人间律法都很难处理这样的存在。
不过，幸好这三位人间神祇似乎对人间事务都不太感兴趣，而且还算是讲理，不然，大家回去真是连觉都睡不着啊！
大家的心情都有点不好——为啥世界上会有人这么强？强得都犯规了。
当然也有心情好的，比如嘉妮特女王陛下就眉开眼笑，开心得像朵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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