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最美的风景
“折翼的天使”群的消息一直闪动，
“丁可可与李洛清在集市一起摆地摊，卖春联，什么情况？”嘉禾在“天使”爆了班级最猛的料。
“有图有真相。”嘉禾拍拍手，甩出两张丁可可与李洛清一起摆摊有说有笑，一起吃饭的图。
“兄弟，猛料呀！”独霸四方。
“二班的第一名与第二名吗？”冷了找衣穿
“呵呵！五班的群里也是猛料。”小曲儿哼哼。
“哈哈哈哈！二班的班主任会疯吧?”一如既往
“呵呵！买好瓜子儿，挑好位，有好戏看了。”$$有很多种
……
明天，大年三十。
丁可可与李洛清的在集市苦干了一周，赶在年二九下午，清完了手上的存货，终于可以安安心心过大年了。
欧阳青玄的高热现在每天都会发作，每次平息的时间越来越长，丁可可感受到他的气息越来越弱。但是，有丁可可的配合暂时也算稳住了。
从上次对话之后，欧阳青玄没再透露其他信息，丁可可的苦恼压在心里，一天比一天烦躁。
他觉得，这样也不是长久的事，更多的是心中的疑惑没有解开，遇事得赶紧想办法解决。
“今天不回，陪女朋友过年。”丁可可坐在荣城高架桥下，给欧阳青玄发了条微信，还不忘附上他与李洛清头贴头的“情侣”照。
“明天也不回去，陪丈母娘逛街。”丁可可觉得一条不够保险，又发了一条。
等了十分钟，看对方没回复，孩子气得又发了一条：“后天、大后天也不回，给长辈拜年。”
荣城的冬天不下雪，潮湿的风裹着寒气，整个天阴冷，阴冷的。
夜晚，寒风嗖嗖，让人感叹人生！
荣城百姓大多以家族式聚集群居，每个大族都设有祠堂，老百姓有二十九过年，三十家族成员一起到祠堂团年的传统。
几十上百人，个个穿红戴绿，示意日子红红火火，一派热闹祥和的景象。
街上店铺早早打烊，宽大的街道，高高的路灯把丁可可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他陪着自己的影子在冷清的街上游荡……
偶尔广场上空绽放出朵朵烟花，一团团五彩的焰火在空中争奇斗艳，惊艳落幕后，又慢慢地与黑色一起隐去，它把炫丽的瞬间留在人们的记忆中，自己却在最美的时候退场。
一阵风吹过，丁可可紧了紧衣领，冬天真他妈的冷，有团火就好了，把一切烦恼全部烧掉。
他有些想睚眦了，让他狠狠的揍自己一顿，他在的时候只是身体疼痛，没有这些解不开，又挥不去的屁事压在心头，让人莫名的焦躁。
看了看手机，还是没有欧阳青玄的信息，电量还剩9%，
“什么狗屁电池，24小时还没到就快嗝屁了。死吧，都死吧，一个个的都不想活……”丁可可对着空气一顿抱怨。
“这是在关心我吗？”欧阳青玄的声音。
“关心个屁？有人会关心死人吗？”丁可可憋了一肚子的火，转化成脏话，向外发泄。
丁可可又无法发声，欧阳青玄此时没有高热，他在大街上吻住了丁可可。
丁可可恼火地用力推开，喊道：“你发什么疯？”
欧阳青玄反问：“你又发什么疯？”
“一下午躲在高架桥下，大晚上还在街上闲荡，桥和路灯都是你的女朋友？天和大地是你的丈母娘吗？”
欧阳青玄收到丁可可幼稚的信息之后，知道他心里有怨气，在作妖，一直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发呆，看着他焦虑，看着他失控发泄……
他知道他想知道什么？他也有他不能说的理由，他更不想随便说个谎骗他。
“你一直跟着我？”丁可可的语气缓和下来。
欧阳青玄的目光一直盯着街的尽头，一言不发。
“你是我的什么人？”丁可可又提这个问题，这个问题这段时间一直让他很困扰。
“我确信我们曾经的关系非常亲密。”
“我能感知到你的气息，你受伤我很无助，很悲伤，如果我们曾经是情侣，我想在你脆弱的时候保护你，也会想办法说服自己不再错过。”丁可可盯着欧阳青玄，家族使命他都放下了，心中的感受一股脑的往外倒。
“我们先回去。”欧阳青玄收回目光，向前走去。
“你什么都不说，我没有办法帮你。你一天比一天虚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消失，我会担心，也会害怕。”丁可可看着他的背影，越说越激动。
“不说清楚，今天不回去。”丁可可的牛劲又犯了。
“闹够了。”
“是自己回去，还是我绑你回去？”欧阳青玄生气了。
丁可可一动不动，用行动坚守自己的立场。
欧阳青玄挥手间面前出现了个结界，一把拉住丁可可原地消失了。
他们没有出现在自己的住处，到了荣城地标建筑，荣城电视塔的塔顶。这里是荣城最高的地方，可以俯瞰荣城全景。
欧阳青玄坐在塔顶，长发轻飘，看着满城灯火，道：“我曾经答应青羽，带他到这个世界最美的地方看风景，寻遍了大江南北，还是觉得这里的风景最美。”
丁可可一眼望去，整个城市一堆堆一团团红的、白的灯光闪烁，灯火伴着满天星光，满眼星星点点，广场上空，一朵朵升起的烟火绚丽多彩，好美。
但是，此时他的心情不美。
丁可可没好气地怂了回去：“全是别人家的烟火，有什么美的。”
欧阳青玄指向一团黑漆漆的高处：“你看那里，是我们的家。”
丁可可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团黑有什么好看的。”
欧阳青玄一个响指，那团黑便被亮光包裹，随后从里至外透着光芒，就像天上的彩云，温暖而祥和。
欧阳青玄微笑地看着那团光：“它很温暖。”
丁可可一脸黑线。
欧阳青玄：“不用为我做什么，你已经做得很多了。”
丁可可：“你要死了，要死了，知道吗？”
欧阳青玄笑了笑：“对神仙来说没有死亡，只是沉睡，但是，凡人死了却是真的死亡。”
丁可可：“凡人的生命不是可以轮回吗？不算死亡，终会在某个时间点再遇见，像现在，就算不记得也能感知到。”
欧阳青玄看向丁可可：“纯洁的灵魂才可以独立轮回，落了尘埃会被融合，融合后的生命就不是自己的了。”
丁可可似懂非懂：“……”
欧阳青玄轻松地看着他：“如果一个是沉睡，一个是死亡，你会选哪个？”
丁可可想了想：“我们俩只能活一个吗？”
丁可可一脸的担心：“真的没办法两个都活着？”
欧阳青玄：“只能活一个。”
丁可可看着欧阳青玄：“好好活在当下。”
神仙都没有办法的事，应该很难办？如果没有办法，他为什么来找自己呢？我的作用又是什么呢？闹了这半天，丁可可还是没有理出头绪。
“活在当下？”
欧阳青玄挥手间，烟花在城市上空一阵阵轰鸣，一排排齐齐升空，一朵朵繁花绽放，五颜六色，又大又密集，齐齐划破星空绚丽多彩。
欧阳青玄与丁可可身在其中，一起仰望夜空中的朵朵繁花，这是属于他们的烟火，他们的高光时刻。
“送给你，青羽，它们为你绽放，是属于你自己的烟火。”
“青羽，是我前世的名字？”
“一直都是。”
丁可可看着烟花在自己身旁升起、绽放、绚烂多姿，望向欧阳青玄道：“好美。”
一阵阵急促的警铃声从楼下向上传来……
“这里是禁烟区，你死定了。”丁可可掩面笑道，拉着欧阳青玄就跑……
第二天一大早，荣城市民收到了一条短信：“为了您和家人的安全，大家过一个祥和快乐的春节！荣城县政府提醒您：春节期间，禁止在非燃放区，燃放烟花爆竹。荣城县人民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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