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八：安抚人心
想到这，王成摇了摇头。
陶然得知后，便说：“这些地方不改的话，自以为很了不起，到时候年轻人不玩儿了，都去外面了，这些县城就会变成稍大的乡镇罢了，到时候就真的剩个别领导自己自娱自乐了。到时候不用封路了，路上没人封什么路？封给谁看？哈哈哈。”
陶然虽然说的有点极端，但还真的是如此。各种环境好，人们才会有想法留下来；现在的年轻人可不比以前，你各项环境都乱遭的，年轻人拔腿就跑。世界这么大不是？没有了人，就别谈发展了。
俩师兄弟聊了很久，陶然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王成转而构思起了讲话稿的内容。
他不知道的是，他在道南已经出名了：一人“单挑”一个在职高干、一个退休高干、几个厅级干部和若干处级以下干部，并取得了决定性胜利。
这下，王成有了个外号——“战神”。
但这种几乎是不能复制的，一切都得益于他曾经是叶书记秘书、得益于帝都那一群兄弟、长辈的力挺；得益于孟书记刚好被主任批评了、而且孟书记也很嫉恶如仇、也想管理这些事。
总之太多太多因素在里头，共同促进了这件事的完美解决。
道南，确实没哪个敢和王成碰一碰了，明间流传了不少他的传言，很多连王成挺到都不好意思了。
…
到了约定的时间，王成带着团省委办公室主任、学校部部长一行几人轻车简从，最先来到了副校长所在的学校。
在路上时，王成刷短视频又刷到了老家县城某块地被拍卖、老家县行政中心准备兴建一个大型广场和几家医院的新闻。
他看着老百姓的评价：“吃得去死”、“还敢这样搞”、“煞笔、一点都不为后代想了”、“还有哪里有地卖了”…
王成很欣慰，这说明老百姓“政治参与意识”和“政治敏感度”空前提高了。前两天网上那个喊着“我们体制工资是国家印钱，和老百姓无关，普通百姓交的税根本不够养几个人”的发布者，被所有网民一致骂到注销账号。
某种意义上来说，大家知道了自己的权益，这是个好事。
这说明老百姓不好忽悠了。
…
到了会议室，所有教职工齐聚一堂。
王成坐下后先笑着和大家说了几句。
“一般吧，很少有人喜欢开我主导的会议，之前甚至有不法干部听到我的会就请假，为什么？我一直认为批评教育也是会议的一项功能；今天来这，是我几天前就想好的。”
王成喝了口茶，看着大家，他发现了小舅子女朋友在角落里坐着，时不时瞄一眼王成。
“我来这是为了什么？大家也都清楚，之前一段时间，学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有人事上的，有风气上的，究其原因，让人唏嘘。你们当中有些人是受害者，你们不必觉得害羞或者怎么样？你们应该理直气壮地生活、工作。”
王成看着气氛太凝固了，于是说：“我来问问大家，你们当初当老师是为了什么？那个摄像的不要摄了，我们今天有什么说什么，不要拘束。”
这下，讲话变成了交流会了，看着没人说，王成直接指了几个。
“我是喜欢老师这个职业，我不喜欢社交，我爸爸说我适合当老师。”
“我家里没什么背景，考个老师一辈子就衣食无忧，再找个体制内的老公，这辈子也算跨越阶级了。”
“我就喜欢老师的工作环境…”
听了好些个老师的回答后，王成微笑着说：“你们说的都是心里话，我能感觉到。我来说说我啊——我家里有个二伯，是个警察，以前他回家时总喜欢开台警车，我看到后就觉得很威风，那会村里孩子可羡慕了，从此种下了我对体制向往的种子…后来偶然的机会来到叶书记身边工作，遇到了几个机遇，到了现在这个位置，但是当我当了领导后，我才发现，体制工作不能当成是自己的面子；因为你签个字，影响的是很多家庭几年甚至一辈子，我为以前的想法而惭愧。”
“体制内工作，首先思想要正，当然，我们目前的环境就是有关系的就容易…这是环境瑕疵，但环境瑕疵不能成为你们放弃原则的借口啊！你们看啊，一个副校长、就算一个副区长又算什么？他们能帮你们什么？一个副校长最多让你们搞个学校教务主任、总务主任；一个副区长，最多让你们搞个副校长。有意义吗？”
“要有底线，也要有智慧去处理这些事，都什么年代了？还玩威胁这一套？直接报警啊，这不是拍电影，这是生活，有这种王八蛋直接报警取证，你们是老师，一个副校长能耐你们何？一个小小的副校长，哪怕就是校长又算什么？现在网络社会，一个视频就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要有智慧地保护自己。”
“同时，我也想提醒个别人，上一次的受害者中，有绝大部分确实是被迫的，还有个别是主动的…那几个主动的，我想说你们是老师啊，你们是社会风气的重要影响者啊，你们的…”
在场有些人低下了头。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同的情况，现实不如往日，前段时间，我和省民政厅社会事务处处长一起吃饭，聊起离婚的问题。不少人都觉得公务员和老师绝配，可他们统计的数据中，以安昌市第二中学为例，同样配备的夫妻离婚率：25—35岁达20%；35—45岁离婚率达47.9%；45—55岁达到了38.6%…大家可以看到，很多情况不过如此嘛！大家都有稳定工作了，对待婚姻胆子更大了，所以，好像有些经验失灵了哈？”
“我说这个事，是想告诉你们，你们的生活工作是掌握在自己手上。我知道有些人之前入坑、是受到了一些传统经验或者一些乱七八糟的人的蛊惑，但我想告诉你们…”
“很多受害者都是农村出来的老师，我也是地地道道农村出来的干部，我深知我们比那些有关系的更加要谨慎，因为我们出了事，那就真是事…”
王成之前经过了解，知道有一两个受害者纯粹是身边人“蛊惑”才上副校长的贼船的。后来，区里根据情况不同做了不同的处理：被迫的没啥事；主动的那几个老师都被免职、处分了。
讲完话后，这一次事件算是彻底告一段落，但王成明白，明天开始，还有更多的事等着他去解决。
对了，马上就有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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