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OC系统
一楼的餐厅中。
旁边电视屏幕里播放着新一轮的新闻。
秦薇并没有在餐桌上，她这会儿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一个造型独特的魔方。
餐桌上的是坂木东三郎，金发小女孩温蒂，一个名为马尔的黑人，还有就是沈然和李信。
“马尔，C级猎人。”马尔是典型的黑人，厚嘴唇，卷发，一双眼睛又大又亮。
他的身体义体改造度很高，体型像是原始丛林里的大猩猩，据说手臂里甚至装载有高能光束炮，在必要的时刻下，一个人能相当于一支重火力排。
沈然和对方握手，马尔有暗中使用一些力气。
换作是普通人的话，指定得疼得叫出来，但沈然并没有。这也让马尔呲出了一口大白牙，“不错的小子，我看好你。”
“我刚和老贾通了个话。”
正在这时，喝着热粥的东三郎忽然开口，“那个梦魇的任务，咱们就不碰了。”
此话一出。
在场的几人脸色都微变了下，坐在沙发上无聊玩魔方的秦薇也看了过来。
“2个亿的大单子，我们还有这方面的绝对天才温蒂。不碰了？”秦薇蹙眉。
东三郎淡淡地说道，“这活儿，谁碰谁死，传奇猎人都活不下来。明白吗？”
闻言，秦薇和马尔相视一眼，彼此的神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为什么？”李信忍不住问道，主要也是想要刷下存在感。他感觉自己在这里就像是凑数的。
“真笨。”
谁知，蜷缩在餐桌下的那条机械狗，小秋居然发出声音，“关系到火星政府以及那几家大公司的肮脏内幕，我们调查梦魇的途中，很可能也会牵扯到启明号事件的一些东西。不管到底沾没沾到，但过后对于那些当权者来说都是不稳定的因素。”
这条机械狗的AI智能居然这么高？
沈然意外。
李信脸色一青，感觉更像是自己比一条狗还要蠢。
咔...咔...
餐厅中陷入了安静，只有秦薇手里扭动魔方时发出的声音。
大家都沉默着。因为很清楚，有些东西是绝对不能碰的。
穿着白色连衣裙的金发小女孩，温蒂的小脸上露出像是吃了苦瓜的表情。
正在这时，
沈然忽然好奇道，“我有个问题不知道能不能问下？”
“说吧。”东三郎道。
“那个梦魇到底使用的是一种什么手段？为什么可以从那些官员的嘴里撬出关于启明号事件的讯息？”沈然问。
“OC网入侵技术。”
温蒂突然说道。
她坐在椅子上，两只没穿鞋的小脚一晃一晃的，像是想要踹什么。
同时，小女孩满脸不悦地说道，“对方的技术是很厉害，但我又不一定比他差。”
“OC网入侵技术？”沈然疑惑。他知道OC，是一个极其庞大且复杂的系统。
这个系统既类似于互联网，又像是城市管理系统，全火城数不清的传感器、摄像头都服务于OC系统。
更为关键的是，每个人脑子里的芯片只要连接着云端，那么也就在OC系统当中。
在OC系统中，大到科技公司与公司之间有一系列的数据共享，小到个人与亲朋好友之间的通话。一切信息，一切数据都在OC的服务器内。
“不是有个什么人说过吗？芯片就好比人的第二灵魂。”
“可问题也就在于这点，芯片将人体改造成了一台类似移动端的电脑。”
沙发上，秦薇这时也开口，“只要通过OC系统入侵个人芯片，就能做到改写一个人的视觉系统以及感知系统。”
沈然发愣。
“你没...哦，你脑子里没安装芯片，但你没玩过虚拟游戏吗？”秦薇好奇地看向沈然。
“没有。”沈然摇头，他因为没有芯片的缘故，平日里只能刻苦学习才勉强跟得上进度，哪儿还有时间精力去玩电子游戏。
“简单来说，那些官员就是中招了，因为个人芯片被入侵，导致他们‘进入了’一个对方所制造出的虚拟世界当中。”秦薇说道。
沈然沉吟了许久。
然后他才大概听明白了一点。
“感觉像是盗梦空间？”沈然以前看过一部很早之前的老电影，电影里的设定就是用催眠的方式，制造梦境，从中窃取一个人的核心秘密。
不愧为梦魇这个称呼。
“就算是视觉和听觉系统被改变了，但在虚拟世界中，他们又是怎么发现不了异常的？”
沈然还有一点想不通。
“哲学概念，缸中之脑没听说过吗？”
蓦地，东三郎拿起纸巾擦拭嘴角，并说道，“梦魇这件事与我们无关。不如关注那块遗失的星能石...”
缸中之脑？
此言一出，沈然顿时想明白了，随即而来就是一种后怕。
还好自己的脑子里没有安装芯片，身体里没有什么所谓的第二灵魂...
谁又会想到，如此高度自由化的火城，反而是将控制论贯彻到底的一座城市？
另外，东三郎说不查“梦魇”这条线，这让沈然暗暗皱眉。
“梦魇...”
沈然低语。
一个行走在虚拟世界中的家伙，但却是在追寻真实的真相。
如果可以，自己挺想见一见对方的。
......
吃完早餐，东三郎上三楼休息去了，说是晚上再找沈然聊事。
而黑人马尔则嘿嘿笑着，巨大的手掌像是捏小鸡仔一样，抓着李信胳膊。
“小子，还站得稳不？”马尔问道。
李信身体打颤。
他看见了一块拇指大小的超薄芯片，还有一地的机械肢体，有的甚至还泛着黑红色，像是干涸后的血痂。
“秦姐，这个危险...”沈然见状忍不住问。
“危险很大。”
秦薇身材高挑，这会儿又换了身黑色紧衣服，更加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曲线。
“谁让我们手里刚好有块‘武’系列二代芯片呢？军用级别的，地球货，三七科技出厂。”
她双手撑了一下，然后又开始活动头和腰，“C14颗粒，超频能力高达30000，强悍的就像是一夜十三次的战神，远不是一般货色能及！一般人可吃不消，另外，这块芯片是一个疯子用过的，导致里面的数据模型紊乱...我只能说，正常活下来的几率只有百分之十七。”
沈然和李信都听不懂芯片方面的东西，但都听出了意思——这块芯片巨特么的强！
“怎么样？这位小朋友有种不？”秦薇看向李信，直白道，“我昨晚也是一宿没睡，咱们就别浪费时间了。是要试试机会？还是现在就离开，正好，环城轨道这会儿应该也开了。”
并没有犹豫多久，
在沈然充满担忧的目光中，李信一咬牙，“来吧，我豁出去了！要么就这么死翘翘去见我妈妈，要么我李信就一定混出个人样！”
“兄弟，等我出来，重新做人！”
最后，李信给了沈然一个坚定的眼神。
沈然：......
明明是担忧无比的心情，这话一出来，怎么感觉味儿就变成了一个进监狱改造的犯人。
房门打开。
黑人马尔带着李信走了进去。
秦薇也参与了起来。她要负责芯片的数据调节，到时候适配李信大脑的电信号。
沈然站在原地，看着被关上的铁门，仿佛是看着一个被推入手术室的亲人。
也不知道等这扇门再打开的时候，从里面出来的会是什么...
“大哥哥。”
正在这时，一道清脆的童音响起。
沈然扭头看去，霎时脸色一变，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窜上了天灵盖。
只见，
那个赤裸着双足的金发小女孩，温蒂正在拨弄自己座位上的背包，问道，“小秋刚才给我说，你包包里有个特殊的东西，它的电磁探测被屏蔽了。我好好奇，是什么呀？可以打开看看吗？”
【作者题外话】：今天白天走亲戚，只有一章了，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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