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九十九章 琢磨不透的演技
唰！
哗啦……
秦阳贬斥声传开，满场人与妖的阵营，皆都迅速掀起了轩然大波。
无论人与妖，皆都是纷纷躁动，惊骇而起。
这太过分了！
秦阳的贬斥，太过分了。
这不像是演戏啊。
演戏有演得如此逼真的嘛？
遍地生灵，各族血脉，纷纷目眦欲裂，瞪圆了双眼。
一个个的眼神，皆都充斥着惊疑不定，匪夷所思，难以置信的神色。
人王宫驻地之外，汇聚的妖族大军，此刻都是按捺不住的剧烈骚动起来。
狴犴王和秦阳的姿态，以及狻猊王的作势，都不像是假的啊。
哪怕是妖族那些活过数万年岁月的老祖级血脉，都是有些琢磨不透了。
一双双硕大的瞳孔，死死地盯着秦阳和狴犴王，竟然都是无法看出半点破绽。
此刻的狴犴王的神情，都是充满了错愕与惊骇。
难以置信，匪夷所思，不可思议的神色，溢于言表，流露在外。
那般表情，完全不像是佯装出来的。
别说狴犴王，周围鲲族太祖、鹏族太祖、人王扶风等人族至强者，也是如此。
逼真的表情，完全没有半点表演伪装的痕迹。
“难道这次是真的？”
“混蛋！人族贱种，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若是骗局，若是演的，这也演得未免太逼真了些。”
“可恶！这群贱种，有胆出来单挑啊。”
妖族上下，都是无法识别，看不出真伪。
因此，许多妖族都是忍不住的蠢蠢欲动，摩拳擦掌起来。
更有甚者，按捺不住躁动，直接谩骂声援起狴犴族，希冀着狴犴族能够反叛出来。
这些妖族，俨然都是有些信了狴犴族的做派。
如此局面，让得知情的人族阵营的高层，都是忍不住的暗舒口气，悄悄地激动起来。
但，激动之余，却也不免狐疑的看向了秦阳。
这场戏，演得如此真实，还得多亏了秦阳。
甚至，他们都是忍不住怀疑，此刻的秦阳，真的是在演戏吗？
秦阳的情绪，投入也太彻底，完全不像是演的。
即便是作为始作俑者，作为局中关键人物的狴犴王，此刻都是心思忐忑，七上八下。
牠都是忍不住怀疑，秦阳之前是不是在诓骗牠。
假借着演戏的由头，趁此机会除掉牠们狴犴族。
秦阳的愤怒和憎恶，太像了。
真的太真了。
完全看不出半点佯装的痕迹。
因此，狴犴王的心底都是有些怕了，牠完全看不透秦阳的心思了。
以至于跟秦阳彼此对视时，狴犴王的眼神，都是有些情不自禁地微垂了下去。
牠不敢跟秦阳对视。
“前辈，演起来啊！”
正当狴犴王心跳加剧，肝胆俱颤，有些不知所措时，识海之中突然捕捉到秦阳传递而来的魂灵之念。
嗯？
狴犴王抬头，目光疑惑的看着秦阳。
“秦阳，你确定是演的？”
狴犴王的魂灵之力，朝着秦阳扑去。
二人私底下，悄悄地以魂灵之念交流起来。
“抱歉，前辈，吓住您了。”
秦阳饱含歉意的传音传来：“但唯有如此，才能获取妖族的信任。还请前辈坚持下，多多海涵。”
呼……
耳闻秦阳解释，狴犴王暗舒了口气，悬着的心，放松了下去。
不是真的就好。
昔年面对妖神贬逐都没怕过的狴犴王，此刻却是感到后背发凉，毛骨悚然。
平复下内心忐忑的心绪，狴犴王迅速整理好表情与思绪。
随即看向高高在上，俯视着自己的秦阳，眼中神采，迅速愠怒起来。
这般表情，落入外面围观的妖族眼中，是狴犴王从惊愕状态之中醒悟过来，然后迅速暴怒了起来。
之前的狴犴王，俨然也是没有想到，秦阳会如此恶毒的谩骂牠们狴犴族。
此刻认清现实，更也是彻底激发了怒火。
“秦阳，你当初拉拢吾族时，可没说过吾族虚伪？而今吾族不过只是发表了些许与你相左的意见，你便如此羞辱吾族？你这是何道理？”
狴犴王怒目圆睁，怒火熊熊的姿态彰显得淋漓尽致。
“吾族本性，世所皆知，天地可鉴。昔年纵使妖族诸神倾轧，吾族亦不曾改。而今落入你的嘴中，竟然将吾族贬低得如此下贱？”
狴犴王浑身气息，也是节节攀升，第四层次半神的威势，也是轰然炸开，呼啸四散。
“秦阳，今日若你不给本王一个交代，一个解释，本王及所有狴犴族血脉，都将与你不共戴天。”
话音落下，狴犴王浑身气息，如同海啸般，毫不遮掩地朝着秦阳倾轧而去。
这般姿态，俨然是要以势压人。
“你要反叛，背离人族阵营吗？”
秦阳见状，却是神情不改，波澜不惊。
依旧冷漠的凝视着狴犴王，从容不迫。
“吾族不是反叛，吾族是为雪耻，为匡正吾族声名。”
狴犴王毫不避讳，亦无畏惧的凝视着秦阳高声斥道：“是你秦阳羞辱吾族在先，吾族今日纵死，亦要捍卫吾族声誉。”
“昔年妖族诸神都无法压迫吾族，今日何况是你？本王知晓，如今的吾族，不是你的对手，无法奈何得了你。”
“但，吾族今日即便举族覆灭，纵使亡族灭种，也要誓死，与你辩个清白。”
狴犴王的姿态，将视死如归彰显得淋漓尽致。
这很符合狴犴族的性情。
昔年狴犴族被妖族诸神贬逐时，狴犴王也是如今这样的姿态。
这样的姿态，完全不像是演的。
“老祖，这可如何是好？”
“老祖，狴犴族这是真的在偏帮吾族啊？”
“狴犴族，不要怕！反了他们，吾族给你们做主。”
“狴犴王，你做得对！你是好样的。”
“狴犴王，今日襄助吾等，覆灭人族。吾族许你深功厚禄，届时联名恳请始祖妖神，复还你们狴犴族血脉，让你们狴犴族重入妖族。”
狴犴王视死如归的跟秦阳对峙起来，刹那间引爆了全场。
目光灼灼围观的妖族大军，许多妖族血脉，都是再也抑制不住振奋，高呼起来为狴犴王助威。
甚至加以蛊惑，不忘煽动，催促着狴犴族全员反叛，彻底背离人族阵营。
不管这种场面，到底是真是假。
完全可以加以利用，让狴犴王假戏真做。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古人果真是诚不欺我。”
面对着轰动的场面，秦阳脸色冷然极了，俯视着气息冲霄，声威浩荡的狴犴王，眼中神采，渐渐地充斥起无边杀意。
杀意汹涌，浓烈交加，不加掩饰起来，让得周围的天地，都是变得肃杀起来。
刹那间，满场人与妖，皆都有种毛骨悚然，如坠冰窖的森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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