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重大发现
云清真是闲要闲死，忙要忙死。
刚来的十几天什么事儿都没干，这一忙起来，就开始连轴转，甚至没有一点儿歇息的时间。
想到这，云清也不免一阵苦笑，不过既然应允了巨尺，那就尽量做到最好，至少在这个研究上不能给人留下话柄。
念此，云清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来到了孙长老的住处。
云清还没进门，就看到孙长老在门口焦急地等候，他的手里不知道捏着什么东西。
看到云清后，孙长老急匆匆地出门迎接。
“孙长老...”
云清面带笑意想与孙长老打个招呼寒暄一下。
可孙长老没有这个想法，而是拽着云清急匆匆地说道：“进门左脚先进。”
云清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还被孙长老要求先迈左脚进入房间。他有些不知所措，不过还是按照孙长老的要求，先用左脚迈入门槛，之后便又被拽到一个不知名的仪器前。
这个仪器与显微镜有些相似，只不过该放置观察物的地方现如今是一个箱子。
这个箱子上面儿裹满了奇特的黄符，那黄符上写满密密麻麻符咒，看上去像是黑红的血液写成的，粘稠厚重的感觉，如同云清的血一样。
“快看！”孙长老指着那个仪器的上的镜筒，让云清赶紧看，那急匆匆的模样，感觉云清要是不看的话，他一定会暴跳如雷。
“怎么了孙长老？”
云清有些苦笑着问道，这个孙长老见面之后一句有用的话都没说，就提醒云清进门时先迈左脚，然后就急匆匆地拽着云清让看这个仪器。
“你先看，边看边说。”
孙长老话里充满了迫不及待的焦急。
云清看他这个模样，也只好先把眼睛凑到镜筒上观察。
虽然这个箱子被黄符裹得密不透风，但是里面儿部分黄符能够散发光亮，勉强能看清里面儿东西。
一滩黑红色的液体和一滩紫红色液体。
那黑红色的液体隐隐与他有所联系，云清猜测可能是他的血液，而那滩紫红色血液，可能也是一只诡尸的血液。
不过孙长老叫自己来干什么呢？不会只是看血液的颜色不同吧？
云清本想开口问，但孙长老已经在旁边儿及时为他解释了。
“那两滩液体，一个是你的血液，另一个则是那妇女诡尸的。”
“能看出来，不过除了颜色不同，其它好像没什么异常。”云清皱眉，与孙长老说了自己的想法。
“你再仔细看看？”孙长老提醒道。
云清聚精会神，仔细盯着那两滩血液，甚至动用了场域。
很快他就发现了异样，那两滩液体竟然在缓缓蠕动。
但这些还不是让云清最意外的，让他感到意外乃至有些惊悚的是在他的场域里，根本没有这两滩鲜血，而是两个小巧的人。
这两个
黑红的血液是个披头散发的男人，另一个紫红的则是失魂落魄的妇女。
“怎么会这样？！”
云清大为惊骇，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肉眼看去，就是两滩平平无奇的鲜血，最多是颜色有些怪异。
可在场域中，是两个小人，而且这两个小人还给云清一股极为熟悉的感觉，特别是那个男人。
云清细细感觉，男人眼眶深陷双目无神，仿佛遭遇了病痛的摧残，不过云清能感觉到，男人那灰蒙蒙的眼中有一丝微光。
而女人却大相径庭，她身姿靓丽，给人一种朝气蓬勃的感觉，可云清明显能感到她的失魂落魄。
场域中的一切其实都不是云清肉眼看到的，其中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感觉，其本质与第六感相同，云清对于这也是心知肚明。
但是也有不同，其他人的‘感觉’就是雾蒙蒙的，用一个词形容就是‘大约’。但云清场域内的‘感觉’是‘肯定’。
而现在他的眼睛和感觉却起了冲突，他觉得那是两个小人，而眼睛告诉他那是两滩血液，这也是云清为什么感到惊悚的原因。
看到云清惊讶的神态，孙长老以为他也是因为发现血液蠕动，所以才如此神态，于是在旁说道。
“这血液的蠕动速度十分微小，如果没有足够的耐心是没办法发现的，至于他们先前所用的现代显微镜只能看见血液的组分，而看不见血液的整体。”
孙长老侃侃而谈，而云清还没从先前的惊讶中走出来。
“这也就说明了为什么那个诡尸会有如此动作了，诡尸死了，可它全身的血液还没死，在一系列的作用下，做出来那个巧合的动作。”
说到这里，孙长老明显有些洋洋自得了，他嘴里不住地抱怨着。
“这些年轻人，太心焦了，这样怎么会有所发现？要我说他们那么多先进的科研装备，拿着也是无用...”
孙长老的话里明显是有些怨气，可是云清并没有在意而是打断了他的抱怨。
“不对。”云清皱眉道。
“什么不对？老头子我虽然年龄大了，但还不至于老眼昏花，那血液肯定是进行了自主蠕动。”
听到云清的反驳打断了自己的抱怨，孙长老心中多少有些恼怒。
可云清混不在意只是自顾自地说道：“那些动作不是巧合。”
“什么不是巧合。”听到这话孙长老也感到来了兴趣，不过只要是不反驳自己血液蠕动的发现就行。
“那诡尸环住婴儿的动作绝对不是巧合，老孙我问你，那个婴儿和女诡尸是什么关系？”
云清的心中早有猜测，但为了确保万一，还是询问了一下孙长老。
听到云清叫自己老孙，这个孙长老也没太在意而是一五一十地回答了云清的问题。
“这女诡尸本身是个孕妇，原是一名道宗弟子的妻子，在产子的时候发生了异变，被在场的道宗子弟擒拿，这女人的丈夫也深知大义，将其捐献给国家进行研究，几经辗转又回到道宗手里。”
云清听完这话只是嗤笑一声，对于这个他不可置否，但他知道事情估计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这个类型的诡尸非常难得，女子的丈夫估计也是迫于强压。
孙长老继续说道：“不过说来也是作孽，那名弟子将这具诡尸捐献后不久，居然又产下一子，此子虽身体孱弱，但完全没有诡尸的症状，国家本想想将其抚养长大并监视观察，但可惜人力不胜天，生下来没多少天就夭折了，于是便一同解剖出现在这里。”
云清听完这些，心中也是有所明悟，得到这些讯息，他心中的猜想估计也大差不差了。
“孙长老，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但是请你相信我后面儿说的每一句话。”云清面容缓缓严肃起来正言道。
看到云清严肃的面容，孙长老也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请讲。”
“这些血液的动力来自欲望。”云清缓缓开口。
“欲望？”孙长老疑惑，一滩血液能有什么欲望，可他只是疑惑了一句，并没有打断云清。
“没错，就是欲望。孙长老你也知道，我是一只诡尸，这也是我为什么参与机密研究的原因。”
“而作为带有理智的诡尸，我们接受了一部分的通肴传承，有了诡能，也就是所谓的超能力。”
对于通肴和诡能的概念，孙长老这种研学派核心长老自然也是了解的，云清也没有多做解释，而是继续说道。
“我获得的第一个诡能，便是场域。”
随后云清主动与孙长老讲了他对场域的所有了解，包括了那两个小人的存在。
“两个小人？可这明明就是两滩血液啊？”
云清很难与孙长老讲清楚场域中的‘感觉’，作为研学派的领军人物，他更相信数据与事实。
可云清为了让他理解，又必须给他讲解场域中的‘感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两人也就卡在了这里。
可惜，到最后云清也没给孙长老讲明白这个‘感觉’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们先跳过这个，现在就好比我看到了一些你看不到的。”
云清无奈只得这样替代，他本想通过孙长老搞明白这个‘感觉’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两个小人看起来一个是我，一个则是那个妇女诡尸，我在变成诡尸的时候心里最大的欲望是治愈我的绝症，我在那个小人身上也看到了那个欲望。”
听到这里，孙长老的心中也渐渐明悟云清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妇女诡尸是在生产的时候转变为诡尸的，所以她最大的欲望是保护她的孩子，也就有了当时那一幕。”孙长老若有所思道。
“没错。”云清笑着，至少孙长老领悟了最核心的意思。
随后云清接着说道：“现在我们要知道的就是为什么会引动这股力量？这股力量能不能为我们所用？”
两个当务之急的被云清点了出来，有了目标，孙长老至少不会像一个无头苍蝇一般乱转。
“我懂了。”
孙长老点了点头，他的眼神越来越亮，甚至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云清，似乎是颇为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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