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代价
于成安得知此事时，程景已经从医院看完病在家中休养。见到于成安，程景说话都有些含糊：“于哥，郑珊也太过分了！”
于成安扶额：“哎呀，这事闹得……你别生气，郑珊那人就是脾气不好，她那边事情多，一时着急上火。”
程景面色依旧不好看，于成安果断祸水东引：“再说了，你们俩又没见过，郑珊肯定不知道你就是海建集团的程总，不然她不会这样。”
程景没这么好骗，他冷笑一声：“她怎么不知道！朱雀就在她旁边，她肯定知道，就是不给我面子，还打我！”说着又生气又委屈。
“朱雀可不是个好人。”终于等到朱雀出场，于成安要的就是这个名字：“他现在管云帆地产，气焰嚣张，我的恒安地产和云帆合作多年，他才来京都多久，越来越过分，今年的合同还压了不少没签。”不仅合同签的少，钱也给的少，幸好郑珊回来后有些合同签了下来，不然他真得和朱雀打一架才行。
“我看他就是想你和郑珊不能直接合作，不然云帆手握大权，还要他干什么！”
“朱雀心野得很！”本来不过随口一说，于成安却自己越骂越上头。
程景看得一愣一愣的，将信将疑：“朱雀会瞒着郑珊？我可听说他对郑珊惟命是从，说他像条郑珊的狗都是在夸奖。都没读过几年书，整日狗吠。”他同样厌恶朱雀。
“这个……”于成安没
法昧着良心说朱雀不忠心：“他是被郑珊一手培养出来的，没有郑珊就没有他朱雀。确实忠心，但不妨碍他不想和你们海建合作。”
“你应该对他不太好。”于成安凑近道：“你想想，朱雀养尊处优这么多年，脚脖子的泥好不容易洗干净，你旧事重提，他哪里和你一起合作。”
程景不屑：“没上过几年学是事实，我说两句怎么了？”
“我们海建这么有诚意，云帆地产也占不少便宜，他敢捣乱？”
于成安呵呵一笑：“海建在魔都一家独大这话不假，但云帆也不是非你们不可。和海建集团平起平坐，对云帆来说，选择一个势力小好操控的小公司，占据更多份额是更好的选择。”
“这话说得不错。”门外有人声传来，于成安站起身问好：“程伯伯您来啦！”
“爸！”程景也喊道，明明手脚没事但也躺在床上没有半分动作，一看就是程天庆十分宠爱的孩子。
程天晴看着他肿胀的左脸，十分生气：“郑珊这女人下手够狠的！”
于成安尴尬一笑：“害，她也是不知道程景的身份。”
这话也就骗骗程景这傻子，程天庆面色不好看，于成安乖乖道：“她刚从国外回来，事情太多，一时间应该还不知道程景的事情，等知道了身份，说不定要来道歉呢。”
说不定？连个道歉都不肯，郑珊真是好大的架子，程天庆冷哼一声：“到底是小景有错
在先。”
“爸！”程景十分委屈：“我哪里有错！”
程天庆拍向他脑袋，看似响亮实则无一分力度：“你好好做事，管什么下三滥的玩意儿！”
得，在他爹这边，一个活生生的人成了什么下三滥的玩意儿。于成安的双眼中闪过冷色：这对父子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心中叫苦不迭：老爷子为什么要让他来当中间人啊！郑珊聪明的不像人，这对父子恶心的不是人，为什么要让他来受这个苦！
父子二人用魔都话骂完才有空搭理于成安：“现在我们都来了京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郑总啊？”
阴阳怪气，趾高气扬，于成安勉强挂上笑：“和郑珊约好了，下周五晚上七点，京都酒楼！”
“还得一周！”程天庆有些不满，又看着儿子肿胀的左脸只得答应，总不能让程景肿得跟个猪头一样出去谈生意。
“就这样吧！”程天庆敲定时间，对程景嘘寒问暖，于成安趁机告退。
回去的路上忍不住打电话找郑珊诉苦：“郑珊啊郑珊，你可真是把我害苦了！”
郑珊正在某处咖啡厅喝下午茶晒太阳，闻言轻笑：“又在胡说八道，我又怎么了？”
“还说怎么了？你那天晚上打的人就是海建集团的程景，你可别和我说你不知道！”于成安听出她的惬意，羡慕嫉妒恨，凭什么她能舒舒服服呆着，他就得出来受气，他们俩到底谁才是享福二代啊！
郑珊轻
啜一口咖啡道：“我还真不知道。”她说得半点不心虚。
那时只顾着打人，之后才发现朱雀神色不对劲，她有猜到身份不简单，但不确定是程景。
那天晚上回去时朱雀解释了两句，提了一嘴对合作有影响。
郑珊不后悔，嘴欠就得被收拾，何况程景嘴欠加手欠，她只打一巴掌算便宜了他。
于成安叹息一声，郑珊倒是舒服畅心，他可得在别人面前低声下气，但也不曾袖手旁观：“你打了儿子，当爹的自然不高兴，下周你自己注意点。”上阵父子兵，郑珊打了儿子的脸，程天庆不会善罢甘休。
郑珊笑道：“我注意什么？”
“真听不懂假听不懂？”于成安觉得不对劲：“你们日后合作，你小心他们在合同方面坑人！他们那边律师团队很厉害。”甚至说得上邪门，于成安曾听过几件事，觉得其中蹊跷不少。
“可是，我从来没想过和海建集团合作啊。”郑珊招手，示意不远处的服务员过来：“您好，麻烦帮我再来一杯咖啡。”
于成安不敢相信郑珊的话：“什么？”他的第一反应是：难不成这么多天在海建父子那边白受气？
“可是……”于成安不明白：“为什么啊？”他问的不是为什么现在才说不合作。
从郑珊的话中他明白过来：云帆就没想过和海建集团合作，只是于家牵线他们难以直接拒绝。如今也有了程景这个不错的理由。
于成
安想知道为什么云帆从开始就不愿意？
要知道海景那边实力的确不错，开出的条件称得上优厚。如果不是家里人不让于成安伸手，他也不会乖乖当中间人。
郑珊尝了口微苦的甜品：“不为什么。如果非要说个理由，就当我不喜欢海建集团这个名字吧。”
“这名字让我觉得晦气且倒霉。”
这是什么理由？于成安自然不接受：“你这叫什么话！”
他不接受，郑珊也不会再解释，挂断电话后躺在长椅上享受初春微风。
程景对朱雀恶言相向，郑珊对海建印象极差；后来于家从中牵线搭桥却不让于成安参与，郑珊已然察觉海建有雷，而且是大雷。
背后利益应该不小，不然也不会让于家心动。
于家不确定又不想放弃机会，索性将云帆派出去探探路……海建集团多番配合，作出利益让步。哪里是让给云帆，明明是给于家。
可惜，于家想利用云帆也得看看云帆答不答应。
今年依旧是于成安处理各路关系，为恒安和云帆合作项目铺路，于家也主动帮忙。
好处云帆照单全收，项目却被延后，签好的合同利润也被压到去年的三分之一……于成安也不在意，觉得朱雀自作主张。
从未想过如果不是郑珊首肯，朱雀根本没有权利决定这么多事。
这是于家利用云帆的代价。
凡事都有代价，不是吗？
郑珊轻轻哼着歌伸懒腰，似乎诸事不闻只想安睡。
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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