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客源问题
王慕妍过后又领着一众去了离这里不远的另外一间店铺。铺面同样极大，看起来十分亮堂，原先是做胭脂水粉生意。
“这里改一改是不是可以卖果脯、蜜饯和果干之类？”王慕妍冲这间店铺的掌柜询问。
“可以是可以。但……”掌柜的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说真话。
“但没有客源是吧？”王慕妍却笑着将答案说了出来。
“郡主说的是。小的想说的正是这件事。”
“那要是我要是有办法让这里有客源呢？”王慕妍又问。
“那当然可以。”掌柜的欣喜道，“从前在雍城，果脯和蜜饯买卖就好做。要是有人坐船不舒服，看到有卖这些的，肯定会买上一些。”
在王慕妍看来，掌柜的眼界还是有些低。她道：“不光如此，我想要让咱们的果脯、蜜饯和果干的生意做到全国各地。”
“有这个可能吗？”既不是独家生意，南方又遍地是卖果脯和蜜饯的，只要提及，大家首先想到的也是雍城一带。别说他们目前还没有货，就是有也不知道口感和卖相如何，郡主怎么就这么大的口气呢？
“事在人为啊！”王慕妍又问，“不知道掌柜的你吃没吃过这里的水果？”
“这里梨最近格外便宜，小的吃过一些。”掌柜的回答，“另外，还听说这里枣和葡萄味道也比别处要好。等回省城，小的也打算买一些尝尝。”
“既然这里水果好，那做出来的果脯、蜜饯和果干之类也一定会好。”除了对这里的水果有信心，王慕妍更对自家厨娘范娘子有信心。不然也不会从小到大一直吃她做的果脯蜜饯而没有腻。
“郡主说的是。”掌柜的忽然觉得他家郡主说的也有道理。但……也要有客源能卖出去才行啊！至于像他家郡主所说要卖到全国，他感觉任重而道远，不过也不是一点底气也没有。他家郡主有钱、有势，娘家又在雍城，就连韶京也有根基，想要卖到各地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王慕妍这次就是先转一转看一看，大致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见时辰差不多，就带着玉容和吴明凤往省城赶。这一路又看到不少往这面涌的灾民，让她心生出更多的警惕。
好在路上没有遇到什么突发状况，在天擦黑，城门关闭前到了城门口。进城时，普通百姓要排队检查方能入城，有的时候还要收取进城费。王慕妍车架提前挂上了车徽，又有大批护卫跟随，属于特权阶层，不但不用排队，守城的发现后，还会前来迎接。此时，离着老远就有人扬声询问：“是郡主的车架吗？”
乔军不答反问：“请问是哪一位？”
“小的是这里的城门小吏，纪大人就在前面等着郡主，让小的看到郡主车架后跟郡主一声。”那人回答。
“车上坐着的确实是明霞郡主。”乔军冲着城门小吏一抱拳，“多谢前来告知！”
“大人不必客气。”乔军身穿正九品护卫服侍，而那城门小吏只是从九品，所以称呼乔军了一声大人。随后小吏又带着两个城门小兵冲王慕妍见礼，“小的见过郡主。”
“不必多礼！”王慕妍回了一声后，叫玉容下车给小吏打赏。
“这是我家郡主赏的，你收好。”玉容将一个荷包递给了小吏。
“这怎么好。”小吏实诚道，“纪大人已经赏过了。”
“我家大人赏的是他赏的，这是我家郡主的心意，让你收好就收好。”玉容不耐地催促，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嫌钱多的。
“好好，”小吏连忙将荷包收好，“那小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郡主的赏。”
等玉容上了马车，王慕妍的车架缓缓入城。没过多久，就看到一队人马。为首之人骑在马上，身姿挺拔，容貌更是俊美异常，来往的一大堆大姑娘小媳妇都忍不住驻足偷瞧。
马上的纪允连寒着一张脸，眉头紧皱，在见到王慕妍车架时，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等王慕妍的马车一停，便将马交给新换的小厮刘月，钻进了王慕妍的马车。玉容见状，连忙拉住吴明凤下了王慕妍的马车，去和后面丫鬟和仆妇乘坐的马车挤。
“等很久了吗？”王慕妍伸手将纪允连拉倒自己身旁。
“不是很久。”纪允连语气温和，“下了衙才过来。”
本朝外放官员皆早上辰时初（七点）上衙，晚申时末（五点）下衙，总的来说十分人性化。现在才过申时不久，纪允连的意思是才来不久。但王慕妍感觉到他的手有些凉，便知道这人已经等了很久，估计是翘班提前过来的。
另外，纪允连今日是坐马车出的门，现在却骑马，估计也是为了早点赶过来的缘故。他不说，王慕妍也没有要捅破的意思。
纪允连坐在王慕妍身旁后，将人轻揽入怀，关切道：“一路顺利吗？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事儿？”说着话，又帮她把拢了拢碎发，“累不累？回家还有一段，要不趴我腿上再睡会儿？”
“有乔军他们跟着你还不放心吗？”王慕妍甜甜道，“我本来是累了，但见到你有很多话要说，又不累了。”
“那你也趴我腿上歇会儿，不耽误咱们聊天。”
王慕妍乖巧地应了声“好”，在他腿上寻了个舒适位置躺下去后，主动聊起今天去码头转的事儿。
“咱们买的姓周那些产业中还有家酒坊，当年雍城出事后你就没有再碰酿酒的事儿。这里水果多，又产粮，酒水利润又大，咱们继续酿酒好不好？”末了，王慕妍小心翼翼地询问了句。
当初他在雍城宅子那小酒坊被人放了一把火烧死了很多人，其中还有伺候他多年的小厮，就连他也受了不小的伤。但他那时更多的是后怕王慕妍会因此而出事，所以即使喜欢，后来也没有再碰酒坊。
眼下听王慕妍提及，酒水的利润也确实大，他又的确需要不少的钱，想着让王慕妍尽量远离，也未尝不可。但他同样关心码头要如何招揽客源？如何让那些商户在那里停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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