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玠的秘密
“魏卿真的把他带走了吗?”
说话的男人面容是书生气的温绵,长眉疏柔,笑时如同昙花再现的惊艳,狭长双目,随意悠然。
“嗯。”
得到正主的回答,男人更加诧异了几分,眉头微舒,笑了笑:“你怎么会答应让他带走?再如何那不也是…”
“不用多说,梧今,我累了。”云璋晏揉了揉太阳穴,端正俊秀的面容浮现疲惫。
而被称作梧今的男人又笑了笑,顿了顿,漫不经心:“好吧,不过听说半个月后的武林盛会,魏卿也会去,说不定到时候还会带上他,如果你后悔,找他要回来也不是不行。”
云璋晏眼神一闪,去看梧今,对方回了一个看热闹的眼神。
云璋晏又想到了什么一般,头疼的揉了揉眉,似乎正有什么极为难缠的事降临在他的头上。
……
隐仙谷地处江南最边,一片巍峨的山脉将他圈了起来,云雾缭绕,各种奇珍异草,珍贵药材都生长在这个地方。
彼时周棠还在后山药谷磨药,他撑着下巴,懒洋洋的挑起眼尾,看着手中的一团毒泥,漫不经心:“这云璋晏,存的是什么心思,原剧情里,原主可没有得到邀请函参加武林盛会。”
毕竟隐仙谷常年避世,作为一介神医,他也不需要去凑这等热闹。
而武林盛会上众人身边都会带着哥儿,在那个地方,哥儿的地位就相当于高贵的艺妓,只不过变成了私人携带的物品。
只要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身边必然会跟着一个哥儿做侍。
就算魏卿再厉害,也因为他的身份,总想让人想抓住他的把柄,大家对他算又爱又恨。
1805:“主人,掌握的已知剧情太少,我只知道你要小心,毕竟有人武功在你之上,未必不会因为你的哥儿身份来惹你。”
虽然原剧情中原主的威慑令所有人忌惮,但相同的,也有许多人想让他死,本就树敌无数,自然有许多人想找到他的弱点,
江南杏城的武林盛会,达官贵人与江湖文雅人士齐聚一堂,就连皇城之人都有可能来凑热闹,周棠杀江湖中人是为私事,一不小心惹上皇城,那不是毒可以解决的。
1805:“还有,这个世界另一股气运我暂且扫描不出来,初步推测是有人重生,绝对在主角团里,主人更要小心。”
重生?
周棠不在意的点了点头,既然是主角,就一定是围绕着原剧情出现过的人,容玠可以排除嫌疑了。
复又想起那只可怜的小狗,他决定下午去后院看看。
毕竟还要换药。
正午阳光明媚,有风吹过却依旧带起一阵凉意。
到屋子门外时候,几个侍女还满脸不耐烦的抱着一盆血水出来,边走边抱怨:“不就是被谷主带回来的奴隶吗,拽什么,还一定要谷主来,大人那么忙,他以为他是谁,也配。”
“就是就是,我看他就是异想天开,怎么可能让谷主屈尊降贵为他换药,连当药人的资格都不一定有。”
几个侍女说到一半,闻到一阵草药香,动作一僵,看到了朱色衣袍。
她们直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身躯发抖:“谷主…”
周棠眯了眯眼,突然道:“退下吧,我要为他换药。”
这便是没治罪她们胡乱说话,几个侍女立即起身跑着离开这,甚至连谷主要亲自为奴隶换药这个大消息,她们都没有空去思考。
而这时正巧少年推开了拉门,身上缠着绷带,不知道是不是听完了全部,满脸惨白,与不远处的周棠对视上。
长廊对面,青年穿着鲜艳的红裳,头上金冠嵌着玉珠,外袖漆黑,眉眼神色慵懒随意,嘴角勾着似笑非笑。
“容玠,我来看看你的伤。”
他的手上还拿着药泥和白纱绷带。
容玠神色一顿,稍微侧身,却还是低声问:“主人,真的要亲手为奴换纱布吗?很脏的…”
他的容貌说不上是女气的姝艳,可以说是高山流水般的文雅君子的温柔,小心翼翼时的问候更像是受了遍体鳞伤后还想找人撒娇求爱。
他自出生起就知道自己的存在不适合出现在这个世上,就连血液也是脏污的。
周棠想了想,“你既然是我带回来的,我自然是要负责,况且血而已,我常年接触,我可不比你干净。”
屋内烧着炭火,暖和不已,却伴随着浓浓的血腥味。
角落地上堆积着一部分钉子,那些都是侍女从容玠背上挖出来的。
周棠走进去,让容玠脱光躺在榻上。
这种事他本可以让侍卫抑或是侍女代劳,但周棠想到对方神奇的黑化值,和并不像是表现出来的那般深情,决定还是亲自上阵。
容玠似乎有些害羞,但也害怕周棠反悔一般,直接拖个干净,一点都没剩下,毫无防备。
再次见到少年的身躯,周棠已经可以控制自己的眼神了,容玠虽弱,身材也纤细,但还是正常少年的体格,腹部甚至有绵绵肌肉,只不过被几颗洞影响了美观。
他走到塌边,俯视着容玠的身体,把手中的药泥直接敷了上去。
“唔…”
容玠咬着唇闷哼了一声,下一刻却被一根手指探入,抵挡他咬唇的动作。
“不要咬,呼气。”周棠边说边严肃冷静的把药涂在容玠身上。
嘴里的手指纤细如玉细腻,容玠不能咬他的手指,便只能忍着疼,含着周棠的手指,最痛的时候,也只会用颊肉和舌头挤压他的手指。
这药似有麻醉作用,容玠渐渐的感觉不到痛意,又挤了挤周棠的手指。
腿部的伤口不深,在大腿两根的骨筋还有铁钉没有取出,周棠抽出手指,问他:“为什么没取?”
容玠面色一红,差点要挽留那根顺滑又细腻的手指,那双漆黑深不见底的眸子注视着周棠的眼尾朱红,神情莫测,轻缓道:“不想。”
在山庄备受折磨的奴隶还懂尊严?可为什么他这些天来近乎是折辱的高高在上,他并不生气呢。
虽然也没有一丝对他的好感。
难道是对这什么都不在意,危险神秘到底是哪里危险,哪里神秘,莫非是云卷山庄关押的重罪人?可从未提过啊。
周棠眨了眨眼,又笑了笑,回神说:“她们不行,我就可以?”
他俯下身,按住距离那物最近的钉子,直接拔了出来,带着鲜血,手腕侧甚至轻轻摩擦而过那几两肉。
很烫,比容玠嘴里的温度更烫。
一股药泥被涂了上去,容玠感觉到凉意,差点拽住周棠的手腕重新按上去。
他深深的看着周棠的侧脸,对方的脸颊离自己..只有一点距离,可对方的眼神看上去那样高傲到不可接触,即使是为他疗伤,也像是在戏弄自己。
“不要过多用腿走路,等几天就会好了,药浴每日侍女都会送来。”
周棠的姿势称得上是令人浮想联翩,把头从容玠腿间抬起说完后,周棠才听到容玠温吞的声音。
“因为是主人,所以可以,怎么样都可以。”
少年乌黑的深不见底的眼瞳里,好似有翻涌云一般莫测的情绪蔓延波动。
1805:“叮咚!任务进度4%”
等周棠给容玠包扎完,少年面庞已经烧红,唯有那双眼睛清澈透亮。
而这时有一个身材挺拔的俊朗男子站在屋子外,他穿着一身黑衣,朝里道:“主子,云卷山庄的庄主求见,是否——”
周棠想到原剧情,觉得这云璋晏也确实是惨,但对方身上的剧情点他也需要知道,于是出声道:“见,我现在去,让他等等。”
他说完便打算离开这间屋子。
见周棠就打算走了,容玠愣了一秒,脸色带着几近微微的哀恸之色,漆黑眼瞳似乎崩裂出一丝难过,“主人…”
周棠侧头:“怎么了?”
“主人,我什么时候能当你的药人?”容玠微微一笑,刚刚的异样好似只是错觉,不着痕迹的捏了一把腰上的伤口,直到伤口渗血,才呼出一口气,“奴想为你分担…只希望有事可以做,不会被您丢弃…”
少年宛如丝缎般柔软的黑发铺在榻两侧,看着周棠,吐出这些话,显然是他已经做足了准备,甚至自愿成为周棠的药人,就怕被周棠丢弃。
周棠还没来得及回答,就闻到了血味,才发现胯部伤受了伤,没细想,拽断袖口的布料就重新缠了上去。
“这药止血,但过多血液渗透就没了作用。”周棠说着,又道:“你是我的奴隶,我不会丢弃你,至于药人。”
他莞尔一笑:“等你伤养好。”
要求得到了满足,容玠反射性抱着周棠蹭啊蹭的,像一只乖巧的小狗,但反应过来又仓皇放手,有些不安。
周棠并不生气,只觉稀奇,毕竟容玠撒起娇来是真的…好可爱。
即使他知道有几分是演的。
等周棠走后,容玠垂下眸看着腰上一截绸缎,眼里全是淡淡的平稳坚定,嘴角牵着柔和的笑容,眼眸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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