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高兴了,他才会施舍他的爱
那天他在侯府后宴遇到小侯爷,明明是想可怜那奴才,并把他带走的,不知道为何,眼睛黏在了小侯爷身上后——
就再难以移开。
从前他对周围那些人的赞美附庸也曾阻止过多次,但一次二次无法制止挽回后他就明白了。
这一切是有人在背后刻意指挥着这一切诋毁小侯爷。
他与对方不相熟,便没再管过。
如若早知会被小侯爷如此讨厌,宋君怀想,他定是会后悔万分。
······
众人骑着马一齐往围场中央走,周棠被江北暮抱着坐在马背上,一双手臂臂力惊人,直接捞着周棠坐稳,双手插过对方的腋下抓稳了牵绳,腿肚夹紧了马肚。
而小侯爷那柔软的身体则毫无顾虑的躺在了江北暮的怀里,头顶擦着对方下巴。
漂亮的鹰眸微垂,青年纤长的睫毛遮住眼底一丝贪欲的眼神,他问:“主子如何知道我会骑马?”
江北暮轻轻用手指头抚摸着怀中娇人的脸蛋,用的力道很轻,炽热的手指若有若无磨蹭对方柔润的皮肤,只会泛起一阵痒意。
他在侯府的时候明明伪装的很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还是一个孤儿背景。
“哼。”周棠情不自禁冷笑,躲开对方的动作,墨眸微眯,道出了他这几天一直以来都知道的真相。
“卫暮,我只是残,你也别当我傻,寻常人在我那样的折磨下早就死了,就算不死也彻底废了,哪像你手脚炽热,一身内力,手掌内侧握剑的茧子也不磨干净。”
他随意的倚靠在青年胸膛,手掌中圈着他那根马鞭,视线看着远处那三三两两骑马的身影,慵懒道。
“卫暮,你说对吗?”
周棠轻阖眼皮,桃花眸里幽色一闪而逝,左手握着弓,右手从江北暮背的箭筒后抽出一根,对着远处那只小白兔瞄准,却没射出,一不留神就让对方跑了。
他第一次体验骑马的快感,心跳的很快,眼底的兴奋慢慢褪去后又继续说:“我只是不在乎你到底是谁,因为你只会是我的奴才,我的狗,我让你快乐你才能快乐,你的一切喜怒只能被我所支配,懂吗?”
小侯爷说的倨傲,表情也傲慢到令人觉得心悸,他侧头只露出一双泛着精光的眸子,姿态骄纵,心中变态的控制欲也达到了巅峰。
小侯爷不要疯狗多余的贪念,但小侯爷要江北暮完完全全的臣服和顺从,其他的什么都不在乎,有所隐瞒也无所谓。
垂下眼帘盯着周棠的后颈看,江北暮舔了舔犬牙,刮得舌尖有些疼,但并没有让他的视线从对方那细白的颈侧移开。
更别提上面还有他留下的犬痕。
“奴才一直都很听话,可是主子太惹人惦记,疯狗可是会嫉妒的。”
江北暮低下头,俊美又邪性的面容浮现浓浓的痴迷爱恋。
从背后传来的含笑嗓音透着股阴狠,这是周棠印象中,对方第一次没有继续蛰伏隐忍下去。
反而在他的宠溺下,变得没了规矩,放肆大胆了起来。
骑着马来到深林深处,江北暮借用自己宽大的背挡住了小侯爷的身体,一只手掌不老实的探进下摆衣料,温暖的触感直接抚摸到了那如绸缎般潮滑的肌肤。
周棠毕竟也是气血方刚的年纪,被这么一撩拨,整个人的欲望便难以遏制,对方情意绵绵的喘息更是在周棠眼里成了赤.裸裸的引诱。
“主子不要看别人,只看我好不好。”
藏在黑眸处的深欲因为释放涌出,他的嘴唇微微勾起,只有抱住怀里这个娇人,他才能勉强抑制住那些压抑不住的浑黑色记忆。
紧接着,便是吞噬般的欲望。
来自疯狗的吻强势霸道,江北暮的手指更是有一搭没一搭爱.抚周棠的后颈。
被这样对待,周棠脸上逐渐晕出薄薄的浅红,手里的弓都快要拿不稳了。
却仍旧勾着唇一脸戏谑,若无骨的双手往后,慢慢攀上了他的脖颈,与他交缠的那红唇用力一咬。
一滴两滴鲜血从他们唇齿泄出。
“我终于找到你的弱点破绽了。”周棠舔掉嘴角的血,那张向来邪妄的脸笑的风情万种,眼神多情又薄情。
他暧昧的用指尖摸了摸江北暮的唇瓣,眼睛盯着男人,见对方双瞳如自己想象般染上难以疏解的欲望,倏地笑了。
“你想要我。我以为你与我一般遵从着身体欲望,却不想,你竟然大逆不道到喜欢我。”
他说的温柔缱绻,眼底的冷意却越来越浓,可以想象的是,他势必不会将江北暮所奢望的爱施舍送给他。
周棠只会玩弄他的感情。
江北暮垂眸,没说话,却也默认了周棠的讽刺。
他想要周棠,他想不尽一切方法得到周棠的整个人。
忽然,一阵铃铛声和冷兵器摩擦的声音传入耳畔,周棠回神,与江北暮一齐看向远处。
正巧看到皇帝身边的侍卫将一头高大的麋鹿围住,皇帝则拉弓射箭。
那些侍卫围着麋鹿一圈,却是没人去保护皇帝。
江北暮眼神一冷,伸手拿过周棠手中的弓,拔了一根箭,却不是和皇帝抢猎物,而是径直抬起——
对准了皇帝的头,隐隐有着松开的杀意。
“还不可以。”
一双稚嫩白皙的手指拦住了江北暮失去理智的动作,他诡异的笑了一下,凤眸一眯,贴在对方耳侧呢喃:“你想害你主子一起吗?听话,你现在还不是他的对手,狼子野心也不要有。”
如果现在就把皇帝杀了,那凤恒太子就即位了,以江北暮的能力,与凤恒斗虽不成问题,但很有可能会连累更多的人。
“嗖——”
最终,麋鹿被皇帝一箭射死,那群侍卫和闻声而来的少爷们赶来喝彩,周棠则在江北暮的保护下,悄然从一棵树后绕开。
只不过在他们没注意的角落,一抹青色身影一闪而逝。
宋君怀的马背上已经驮着了几具猎物尸体,但他的眼神却直勾勾盯着远处那黑衣与红衣背影。
宋君怀阖下眼睑闪避,眸底却有狂浪翻涌。
最终到了傍晚时,江北暮才和周棠共骑着马姗姗回到马场,马背上只堪堪驮着几头狍子尸体,末尾还拖着一头狼。
“主子,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俊美锋利的五官上眉宇杀欲交织,让江北暮看上去多了几分说不清的魅力。
猎物在精不在多,周棠这在马背上坐了一天,累的不行,不光失去知觉的双腿在隐隐发痛,整个身体都酸的不行,就连衣服都抖散了,红唇变得越来越浓艳,就好像······
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这样眉目总含魅态的美人,会有无数人想将他锁在床上。
无数夹杂爱慕与欲望的眼神射向怀里的美人,江北暮压了压眉骨,将他身上的大袍拢好,才甩开那些打到的猎物。
春天的夜晚总是渗透着凉意的,周棠刚被“折磨”过,此时眼底全是愤恨,刚被江北暮从马背上抱到轮椅上,恢复了体力后他就勒令江北暮跪下。
皇帝和那群朝臣早就回去了软帐行宫歇息,还在外面的都是一些图热闹的少爷,和刚回来的小姐们。
周棠丝毫不给江北暮面子,当着众人的面,一鞭又一鞭的打在青年的胸膛上,背上,用力的程度带起一阵破痕,虽不到皮里,看起来却也很疼。
“你怎么随便打人啊?把他打死了怎么办。”
一道柔弱的声音乍然响起,伴随着女孩特有的声调,蒋钰出现在周棠眼前,穿的单薄素净,眼神一圈都是红的,抿着唇颤抖对着跪在地上的江北暮说道:
“快起来,他罚你,你跟我走,我是皇后的侄女蒋钰,小侯爷就算再猖狂,也不敢动我。”
江北暮喘了口气,耳边骤然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吵得他头疼。
周棠却饶有兴致的用鞭子抬高了江北暮的下巴,眼神居高临下,嘴角咧着几丝疯狂:“快瞧啊,皇后的小侄女说要把你要走,快答应啊,快去。”
鸦色发丝垂落在背,绯红衣袍上的仙鹤牡丹屹立在后背,月光洒落在他的身上,看起来美不胜收。
江北暮不为所动,反而往前爬了两步,用那沾了血的手触摸小侯爷的袍角,眼底闪过对蒋钰自作多情的厌恶。
“主子,我生是你的狗,死是你的鬼,我不走。”
蒋钰倒退了两步,呼吸骤停,仿佛被眼前这一幕诡异的景象吓到。
她原以为…原以为这个侍卫长的俊美,气质又好,会是什么流落民间的大人物,结果居然这么没骨气,贱骨头!
她眼底闪过对周棠的怜悯和蔑视,看来没了双腿的人,也就只能拿这个撒脾气了,真是没用。
这样的人也配和她抢太子哥哥?看来她是应该叫姑妈动手了。
等人走光了,周棠才怜爱的拍了拍江北暮的脸,他知道这一夜过后,他们一定又会编排他到底多么凶煞。
但那又怎样。
周棠抬手撩了撩耳侧的发丝,手腕肌肤露出一小片暧昧青紫的爱痕:“这次是你自作主张勾引我,下次没有我的默许,别妄自动我。”
江北暮听话的点了点头,舌根子却舔过牙龈,他抱着周棠进入软帐换了一套衣服,期间睡睡不知道去哪里玩够了跑了回来,直接就躺在了周棠的双腿上。
狩猎宴最后的烟花于夜晚在空中绽放,这一夜他与江北暮心照不宣的拥有了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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