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把他也一齐铲除了吧(棠棠写的信?)
床上的青年被这狂暴的一吻直接弄醒,面色闪过杀意,桃花眼努力睁大,却在见到熟悉的那张俊脸时浮出水雾,“唔!卫暮?”
江北暮不作答,只发狠咬着周棠的唇瓣,指腹狠狠擦掉对方睫羽上的眼泪,凶猛的磨蹭着周棠的什物。
男人眼底晦暗,与上次一别,再次看到活色生香的主子,只让他拼命忍住的爱意如狂浪泄出。
外面那些流言他是一个字都不会信的,这是他的,他一个人的。
胸中蕴藏着滔天的爱意与嫉妒,他恨不得把那散播谣言的人给杀了,再把周棠囚禁起来,把他n得只能在自己身下求饶,再也不会注视别人。
周棠的手紧紧抓着被子,指尖用力到泛白,红唇被贝齿咬着。
好似在用力忍耐什么。
“棠棠,我好想你。”
他嘶哑着嗓子凑到周棠耳边叫唤,却趁着周棠还没回神,再次欺压了上去,扼住呼吸侵略性的吻就落了下来。
“狗东西,给、给我我滚出去!”周棠脸色泛红,表情有些扭曲,甚至都没注意到对方如何叫自己。
他对这狗奴才召之即来,呼之即去,虽然享欲,面对江北暮时放浪形骸,却没有这样狼狈的作为被动方,哪一次他不是主位?
被这样浓厚的欲望侵袭,周棠只觉得羞耻,和一股十分熟悉的危机感袭来。
就好像对方已经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棠棠,棠棠好舒服,好暖。”
沙哑的嗓音包围着周棠的身侧,江北暮抱紧了周棠,终于将他的主子全部占有。
“轻、轻点!驴玩意。”桃花眼微微眯起,浓绯的yu望在里翻腾。
江北暮直勾勾盯着周棠这张妖异艳丽的面孔,这只为他盛开,没被别人沾染的姿态,痴痴笑了。
“好想你。”
周棠被迫与对方十指相扣,他睨着身上的男人,唇角勾起:“卫暮,这、这可是太子的寝宫,你是怎、么入宫的?嗯?”
“主子好一段时间没见我,就只会质问我这个吗?”江北暮嗓音淡淡哑哑的,浅黑利眸一片深暗,“当然是爱惨了您,想入宫便入宫了。”
周棠嘲讽的轻笑一声,挣开手圈住了男人的脖子,笑声低哑,却冷凝着脸,双目露出几分矜傲:“你倒是来历非凡,如今皇城里闹的这一切明明都是你的计谋,却惯只在我面前撒娇倚可怜。”
江北暮原以为周棠会生气,没成想竟没瞧见几分哄骗了对方后的恼怒。
“主子不生我隐瞒之气?”
江北暮随意扫了眼,发现今夜居然没看到那只好吃懒做的小贪猫。
周棠睨了他一眼,湿润的手抚摸着男人优越深刻的轮廓,“有什么好生气,你要做什么尽管做,小心着点太子,反正你永远都是我的奴才,逃不开。”
江北暮沉沉盯着他,一开始以为对方是信任自己。
可越看越令他心凉,哪是什么信任,那是他的主子从未在意过他的身份,他的来历,和他的真心。
就只把他当一个泄欲的听话忠犬罢了。
1805:“江北暮黑化值升高。”
周棠勾唇轻笑。
“好,我会注意。”江北暮则阴恻恻笑了笑,眸子一暗更加用力抱紧了周棠,力度凶猛到让床幔摇晃。
“主子可要记住你说过的话。”江北暮撑起身体,日渐宽厚的身躯彻底笼罩住周棠,眼底染上诡谲:“永远不逃开。”
永远这个词太沉重,桑思棠自当乐意有这么一个能干听话得的奴才,可他不是,江北暮可是他的爱人。
周棠闭着眼没回答,扬起修长的脖颈,乌黑的发丝黏在了面颊上,看上去纵情恣意。
在他意乱情迷时,江北暮低下头,阴鸷说道:“棠棠可得等我,再等我一段时日。”
现在他还给不了周棠一切,等他爬上那高位,必定会把周棠永远绑在身边,永远爱他。
屋内红鸾帐暖,屋外明月高悬。
不知做到什么时候离开,周棠再摸身侧已然没了温度,而窗外还是一片黑。
他低头,看到身上被套上了几件衣裳,虽然凌乱难掩春光...
“太子殿下,太晚了,小侯爷已经睡了——”
忽然外面传来嘈杂的声响,下一瞬门倏地就被人打开,太子殿下披着外袍迎风而来,走进欲想掀开帘帐,便提前看到了藕臂伸出将之拉起。
凤恒脚步放缓。
“这么晚了,殿下来所为何事?”青年掀起眼皮,墨瞳闪过不耐。
凤恒有一张隽美的脸庞,此时他低着头,看着周棠秾艳的面孔,忽然察觉出什么。
“本宫只是忽然想到宫人们说阿钰又去扰你了,来替她和你说声抱歉,她太过放肆挑事,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了。”他在周棠床边坐下,冰凉的手覆住周棠的手腕,微微用力,声音压低:“不过,桑郎能否告诉本宫,今天都见过谁吗?”
他摁住了周棠手腕上的淤红痕迹,眼神冷的能杀人。
身后那群宫娥已经低下了头,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事实上她们也确实是听不清。
周棠一愣,忽的笑了出来,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就变得更熟,“太子殿下,诚然我得你庇护,可我见过谁又与你有什么关系吗?”
他用力挣开凤恒的手,盯着对方眼中浅淡的惊艳,忽然什么都明白了,讥讽道:“凤恒,你以为你能困住我多久?”
他不在意老侯爷的生死,不畏惧自己死亡,侯府好像与他无关,无论在哪都活得恣肆,哪会在意凤恒发疯。
就说为什么处处透着诡异,原来是他完全替了宋君怀的戏份,甚么阴谋诡计,全都是冲着他来。
没人这么直呼过凤恒的名字,宫娥们身体一抖,扑通全都跪了下来。
原来对方一直知道,这一切都明白。凤恒心开始狂跳,面色冷静了下来,深邃的双眸却紧紧盯着周棠。
“桑郎,你可知本宫今夜差一点就能抓到他,很快就能将他千刀万剐,岂料让他逃走,如若被父皇知道,他死活是走不出这皇宫!”
凤恒明里暗里暗示周棠,他已经知道了江北暮的来历,能隐忍十多年,伏低做小当奴才,可见对方心思深沉,狡猾残忍。
——更别提,凤恒还知晓对方在狩猎宴上的手段,令人畏之如虎。
凤恒又垂眸看着那抹绯衣内的痕迹,斑斑点点毫无遮痕,就如同他心底酝酿起的思绪越来越深。
桑思棠的恶毒还真是出了名,就仿佛裹了糖霜的毒药,明明知道他是这般,却无可奈何被玩弄。
周棠却笑得更加爽朗,因为高兴,身体还微微颤抖,仿若窥探了皇室秘闻般,笑得放肆,“你捉不捉得到,与我何干,横竖不过一死,不是你败便是他胜!我有亏么?我可从不在意他人死活。”
解决侯府的是皇帝和江北暮,忤逆皇帝护下他的是太子凤恒,即便毁了他小侯爷的声誉又如何。
周棠都疯魔的不在乎任何事情,还在在乎流言蜚语拿捏住他?
他的喜怒哀乐从来不为别人所动,皆是自己,他恶毒就在此,明明知道一切,却甘愿当个猎物,耍的人团团转。
凤恒闭了闭眼,不想去看周棠那蚀骨的笑,再睁眼时,眼中盛满了利益,声音仿佛带上刺:“桑郎,本宫不会放过他的,你暂且不计,等他和父皇一死,你就是本宫的太子妃。”
这便是权势的诱惑,想要登高,必先铲除所有敌患。
周棠却嗤笑着睨了他一眼眉眼染上阴翳,脸上自然而然流露出桀骜之色,清楚明白的表示着“你也配”三个字。
他道:”那你可得小心了,不把我一齐铲除了,你可未必捉得到他,就连皇帝你都解决不干净。“
宫外。
江北暮趁天未明出了宫,直直来到了督卫府,带着一身新鲜的血味儿就出现在了李权轩房间。
“哟,是谁敢伤了你啊。”李权轩在桌案前拆书信,瞥了略显狼狈,但不减戾气的男人。
江北暮眸色深沉,下颚线紧紧绷着,随后咧了一个带血腥的笑,一身凶煞:“凤恒倒是算的精明,专门埋伏着我,比他老子更狡猾。”
李权轩闻言笑了笑,“有人不想让你活,那我们就只能把他们送去见阎王,铁骑那边都安排好了,既然皇家这么愚蠢,用钱吊着他那口烂命也不愿意眷顾这王朝,我们就也不用继续奉陪了。”
江北暮偏头吐了一口血沫,边走进边脱掉被血沾湿的外衣,语气森然,“正有此意,先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东边城门秦执早已拦住了边疆那群走尸的消息,不重要的全白送给那便宜太子,十日后攻城门。”
这皇室啊,就像是一群养不熟的狗。
有个清醒的太子在又如何,此人可只处心积虑给他的父皇下毒,何尝想过民不聊生的国家。
李权轩却秒懂对方的意思,“桑方华便赠与凤恒了,明日我便丢过去。”
说罢,他把刚看完的信封递到江北暮面前。
“这是什么?”江北暮眼睛一眯,迅速看完后眼中快速划过惊喜,“这么聪明...这是棠棠写的信?怎么是给你?”
最后一句话他语气冷了下来。
“咳咳。”李权轩抿了抿唇,冷漠的脸出现几抹无奈:“是他托狸奴跑来找我时绑在了狸奴的肚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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