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校草vs校霸(19)
双手在陆清抱他上来之前改为了铐在身前, 现在对方将他按倒在床铺上亲吻,则又被牢牢压在了头顶。男生显然很喜欢和他接吻的滋味,不知疲倦地吻了一遍又一遍, 另一只手在他脸颊上来回游移, 双眸愉悦地眯了起来。
戚沉则很快湿润了眼眸, 山峦般细长的眉毛蹙了起来, 面上的神情倒也不是屈辱嫌恶或者不情愿,只是说不上来有些委屈。
“怎么了”美人垂泪素来招人怜惜,伸进衣服里,陆清感受着他温凉如美玉的肌肤, 好心关切了一句,“弄疼你了?”
“嗯你能不能松开我的手这样很难受。”
戚沉别过头, 白嫩的脖颈因为这个动作显得愈发纤长, 仿佛在勾引人低头啃咬,他小声道:“他们这种时候都会让我抱着的。”
恰好一颗泪珠滚落, 卷翘的鸦羽沾上了一点细碎的光。陆清垂眸看着他, 不发一语。
居然敢和他提要求,还是用责备的口吻,果然是一向被人捧在掌心的心肝宝贝,娇气得不像话。诚然自己可以粗暴地折磨他, 这张脸即便露出痛苦不堪的神情, 应当也是漂亮的,可陆清却觉得没意思。
他更希望看到这人沉溺在他给的快感中, 不能自已的模样。
摸出钥匙,陆清解开了他的手铐。
“谢谢。”戚沉主动仰起下巴, 软糯的唇瓣落在男生眼角, “你的泪痣很好看。”
陆清动作一顿。
思忖片刻, 他把戚沉的左手单独铐在床头,钥匙抛去了远处的桌上。
那人果然又蔫蔫地垂下了眼睫。
“好了,别得寸进尺。”
额前微乱的碎发遮住了大半眼眸,此刻他的模样其实和陆濯有六七分相似,尤其身上散发的强烈攻击性,嗓音也低哑了几分。
戚沉点了点头。
好乖。
握住他的右手摩挲片刻,陆清把它搭在了自己肩上,埋进他的颈窝用力亲吻。动作隐隐透着焦躁——他自己都没想到,方才戚沉凑着吻上来的时候,心跳居然漏了一拍。
如果不杀他呢?把他关起来只能见到自己一个人,会被陆濯发现吗?……血液逐渐沸腾,神似不属间,唇瓣碰到了一个凉凉的东西。
“这是什么?”陆清皱眉,从戚沉颈间勾起一个被绳子穿起来的小玻璃瓶,他记得昨天还没有。
“是我的护身符。”
戚沉的声音仍旧调情似的又轻又软,看不出丝毫异样,但那黑眸清清泠泠,如同淬着冰雪——柔若无骨的手覆上来,一拧,一推,里面的液体尽数倾倒。
陆清倏然瞪大双眼。
浓烈的信息素在鼻息下迸发,冲得男生头晕脑胀,像一只无形的手直直插进脑浆肆意翻搅。陆清急切地想远离这股气味,翻身就从床上滚了下去,趴在地上一阵痛苦地抽搐,随后陷入了昏迷。
戚沉也浑身瘫软,但他毕竟不是alpha,不至于太难受。
——陆濯的信息素。
上次小熏了阿凯一次他就没再动过,收进了意识海打算留作纪念的,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把小瓶子举到唇边亲了亲,戚沉说:“真好用,就像紫阳真人的五彩霞衣。”
对他的比喻感到无语,而且看着他被陆清轻薄那么久,心里窝火,002的语气不怎么好:“你是等齐天大圣来救你,还是我帮你解开?”
“等等吧,不然没法解释,我们不能再露馅了。”甩了甩左手的手铐,戚沉对自己这次的□□成果只能打五分:“小畜生还挺有戒心。”
“他一直不来怎么办?”
“那到时候再麻烦我的好二哥。”
“”
“他会来的。”戚沉笑了笑,笃定道,“很快。”
近期的照片可能被陆濯存在手机里没有打印,东西也大多是高中期间自己遗落的物品,但有些事情他从前不去想,不代表没发现异常。比如这四年他没有遇到过任何麻烦,黑市那边很多次威胁都被轻松解决,陆清只知道陆濯每次易感期都会出来,未必清楚他至今仍时不时跟踪自己——妈妈告诉过他,陆濯说一两天看不见他就想得要命,也许真的不是夸张。
“一个问题。”知道戚沉不喜欢谈及自己的事,002这一次还是忍不住开口,“告诉我我就不乱用精神力。”
“嗯”
“你到底为什么不做攻略任务。”
沉浸在情绪中被打断,戚沉的眸光微微一闪。
……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安全的地方,陆清手脚干净心思缜密,把人藏在这就是摸准了陆濯的心理,即便他没想到对方在戚沉失踪半天后就发现了异常。陆濯把戚沉当天见过的人都抓了起来,整个黑市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最后出现破绽的是方晶的行踪。
戚沉蜷坐在床头打盹,左手还被铐住,听到动静抬起头,他揉着眼睛看向了对方:
“你来啦”
陆濯站在门口,心脏狂跳,血液像烧开的热水一样翻滚着冲向四肢百骸,他的眼眶猩红,胸膛剧烈起伏,整个人近乎狼狈。
然而那人一副刚睡醒的模样,雪白的脸颊在膝上压出了一片红痕,眼底如同含着三月春光,最美好的词放在他身上都不足以形容:
“站那干什么?”戚沉温声道,“为什么不来抱抱我?”
陆清的身体被踹到了一边,陆濯快步走过来,握住手铐“咔哒”一声轻松捏断,强悍的荷尔蒙扑了戚沉一脸。耳边的吐息沉重粗犷,如同肺部破裂后的苟延残喘,每一口都要用尽全身的力量。
陆濯抱着他,恍惚中仿佛分裂了两个灵魂,一会儿轻一会儿重,重的恨不得将他揉进骨血,轻的又在竭力抑制,生怕碰坏了他的珍宝。
到底要如何诉说他的爱意,就算剖开胸膛挖出炙热的心脏献给对方,好像都不够。
“对不起”陆濯张了张嘴,嗓音如粗粝的砂纸。
对不起让他受委屈,对不起如此疯狂而卑劣地觊觎着他。
“嗯。”戚沉接受了他的道歉,拉着他的手掌挪到自己的后脑勺上,“你得帮我揍他,他撞到了我的头,你摸摸,好疼。”
他的撒娇让陆濯的心跟着颤,又是疼又是酸,直接给陆清宣判了极刑。
沉默地替他揉了许久,男生方才小心翼翼地开口,“你不生气?”
“生什么气?又不是你的错。”戚沉原本安稳靠在他肩上,听到这话退开来一些,看着对方的脸,了然地点了点头,“你是说跟踪我的事?”
陆濯垂着眼,坦白罪行:“不止。”
“偷拍我?收集我用过的东西?拿我的衣服那什么?”
他越说男生的下颌绷得越紧,额头上浮现出青筋,脖子根都红了。
戚沉看着他,忽然又想起一件事:“那你之前说想舔我的眼泪,也不是在开玩笑?”
喉结艰难滚动,陆濯不敢说,他除了眼泪,还想舔汗液以及更多的东西。
“是有点变态。”戚沉评价道。
男生的心跌到了谷底,想为自己辩解几句都无从开口。
“但是。”戚沉捧起对方的脸,打量着许久未见而愈发雕琢的面孔,尤其是那双幽暗深绿的桃花眼,“你长得帅呀,所以感觉还凑合?”
陆濯屏住呼吸,直勾勾地盯着他,眼底翻腾着不敢置信,犹如一株细苗从干涸的土壤钻出,只消一点甘霖就可以长成参天大树。
没有回馈的爱意虽然汹涌澎湃,却是那般绝望而可悲。陆濯不敢奢求,只要他不嫌自己恶心,只要他
戚沉凑近轻吻了一下男生左边的眼皮。
“真漂亮。”比那个傻逼陆清好看了不知道多少倍,他悄悄嘀咕了一句,“要是蓝色就更好了。”
这一吻如同火星滴进岩浆,陆濯攥住他的手腕,粗喘着一寸一寸靠近,眼中的炽热凝聚成强烈的光,狂喜着要将他吞噬。
戚沉识破了他的意图,及时捂住了对方的嘴,“不行。”
他摇了摇头,态度坚决:“我还没和小谢分手。”
戚沉出去吃了饭,换了衣服洗了澡,好好睡了一觉之后,才知道陆濯为了找他做了哪些惊心动魄、蛮不讲理的蠢事,赶紧勒令他把所有人都放掉,并且拎着人挨家挨户地赔礼道歉。
即便这样陆大少也很开心,光明正大地站在戚沉旁边,他嘴角弯起来的时间比过去23年都要多。
不过戚沉不给他碰,连牵手都不行。
“我要先把话和小谢说清楚。”
“我给他打电话。”
“再等一个月好不好我想当面和他说。”
都等了这么久,陆濯当然不在乎这一个月,只是他太没有安全感,生怕戚沉反悔,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戚沉比他小一届,还是要上学的,陆濯就跟着他去学校。普通学校里优质alpha本来就少,遑论陆濯这种,穿戴再低调,那优越的身材和气质,走哪都要吸引一大片的目光。不过敢搭讪的一个都没,因为一看就很不好惹,而且明显名草有主。
陆濯上课不挨着戚沉,戴着鸭舌帽独自坐最后一排;食堂给戚沉打好饭,买好饮料,自觉去另外一桌,运动场也很少和他说话,不打扰他和同学的交流和正常的生活,但两人之间那种氛围还是遮掩不住。
“这就是你那个男朋友好帅啊,难怪能追到你。”知道戚沉和谢裕鸣打电话的舍友和他小声八卦。
戚沉老实回答:“不是。”
“那你男朋友和他哪个帅”
“……”
身后不远处的陆濯狂喝水,易拉罐捏得咔哒响。
“差不多。”戚沉顿了顿,“硬要比的话……他吧。”
社团活动是陆濯会得寸进尺的地方,他生平最后悔的事情之一,就是毁了心上人给他画的速写,自此之后做梦都想要戚沉再给他画一幅。
原本教室里是有模特的,但身边那人一直存在感特强地动来动去,场面一度有些熟悉,戚沉瞥了他一眼,眉梢微扬:“跟我来。”
领着对方走进隔壁空教室,戚沉拉上窗帘,开灯,在画架跟前坐了下来:
“上衣脱了。”
“”陆濯沉默了那么两秒,双手交叉捉住下衣摆,正要脱掉,倏然抬眸望了过来。
戚沉用笔帽点着下巴,以示催促。
宽松的卫衣被扔到了一边,男生完美如同雕塑的上半身展露在他的眼前,每一块肌肉都纹理分明,饱满结实,散发着顶级alpha荷尔蒙。
陆濯眼眸晦暗,嗓音沙哑:“你都知道了。”
戚沉眯着眼眸打量片刻:“我现在真的觉得你有点变态了……过来。”
男生听话地走了过来,在他面前半蹲下。
戚沉的手指摸上去,感受那些疤痕的纹路,纵横交错如同丛生的荆棘,缠绕包裹着一颗只装着他的炽热滚烫的心。
“疼不疼”戚沉问。
他的指尖微凉,莹白如玉,所及之处火星四溅,陆濯很快有了反应。他不答话,沉默地攥住他的手埋头亲吻,喘息深重。
戚沉起初没有动,由着男生从指尖一路亲吻到手腕,轻轻啃咬内侧的薄皮和经络。后来,他的双膝落在了地上,赤裸着上身跪在他面前,臂膀圈住他细瘦的腰,如同渴求神明的卑微信徒。
“不可以。”手背轻抽了一下对方的脸,戚沉抬笔一指,“站过去,画画。”
陆濯又乖乖滚了回去。
男生还跟着他参加了一次同学聚会,证实了002先前在ktv的猜测。陆濯的确有洁癖,不肯用外面的餐具,但戚沉碰过的他就很喜欢。
变态。
戚沉暗地唾弃了一声,把咬了一口的虾球递了过去。
陆濯表面上是冷脸大帅哥,一副生人勿近,此行专为戚沉挡桃花的拽样,实际上在桌子下悄悄勾住了对方的手,捏捏蹭蹭。
老婆真体贴。
他刚刚喝了戚沉杯子里的酒,有点醉了,可以耍酒疯了。
戚沉是被他背回去的,而且方向越来越不对劲,等到他反应过来,二人已经站在军校门口了。
“带你去找谢裕鸣。”陆濯试图背着他翻墙。
“不去不去。”戚沉勒他的脖子,拧他的耳朵,着急忙慌地改变方向,“快回家。”
“那我亲你一口。”
“……也不行。”
“去找谢裕鸣。”
“不行!”
陆濯站着不动,两秒后突然用脑袋砸墙,声音又沉又闷,“老婆不给亲,死了算了。”
“……”谁是他老婆。
“我可以给你一件衣服。”戚沉按住他的额头,想了想,在陆濯耳边道,“今天身上穿的,你随便挑。”
“……”
成功把醉鬼哄了家。
戚沉瞧着埋进自己某件衣服里深深嗅闻的某人,耳根也忍不住红了一红。
他当然没让陆濯在家里留宿,对方翻窗出去的动作一点不像喝多了,但他也懒得追究。
手机响了起来,戚沉看到那个号码,微微一愣,按下了接听键。
“沉沉。”
男生清冽磁性的嗓音通过话筒传了过来,戚沉手指微微一颤,下意识攥紧了衣摆。
“喂……你怎么这个点打来了”
“影响你睡觉了”
“没有。”戚沉说,“只是有点晚,而且我们马上不就能见面了吗。”
“是啊。”谢裕鸣的声音含着笑,温和犹如夏夜的晚风,“想到这个我就高兴得睡不着。”
“……”戚沉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两人都半晌没说话,话筒里只有电流波动的微响。
“我今天找你是想说……”谢裕鸣沉了一口气,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沉沉,如果我能当选新一任元帅,能否向你讨要一个奖励”
男生靠在电话亭里,唇畔带笑,手里的戒指在月光下折射出漂亮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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