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九章 源头线索
晨鸣大陆之外，一处高空中，有一个形似大鹏的飞行灵器正在远离。灵器之中坐着三人，全都蒙面，不变男女。不过从服饰上看还是能分辨出其中一人是个女子，另外两人身着劲装，看似男子。
如果不是在这飞行灵器之上，这两人在晨鸣大陆就属于没有灵根灵识专门修炼体外之术的凡人。此时，其中一人开口说道：“很是奇怪，晨鸣大陆难道已经有别的大陆前来，为什么我们一点也没有察觉？”
“被其他大陆窥视一点也不奇怪，丹源之始，多么诱人啊！”另一个劲装之人回复道。
两人的声音明显都是通过秘术掩饰了原来的声线，声音没有任何特色，听过一遍你也无法在人群中分辨得出来。
“你们累不累啊？”身着女装的人有些不屑的搭话道，“都出了晨鸣大陆了，还掩饰什么？”
“碧霞，我们和你们壹神宫没办法比较，此事若传扬开去，一元殿会给你们顶包，我们只能自己承担后果。晨鸣大陆的仙宗虽然已经不复当年，但是要针对我们，也是不易对付的。”刚开始说话的人却是反驳道。
那名被唤做“碧霞”的女子仍然语气带着嘲讽，“成大事者岂能瞻前顾后！”
但是换来的却是沉默不语。
“大鹏”扶摇指向远方，一群候鸟从头顶飞过，方向则是与他们相反，目标晨鸣大陆。待得相隔距离遥远，双方从小黑点变成不可见，候鸟群中一只小鸟离群而去，有大鸟前去阻拦，奈何小鸟速度极快，不似依靠翅膀，如同穿云箭一般飞速离去，大鸟迷茫的扑闪着翅膀停滞在空中，回头看着远去的候鸟群，似乎挣扎了一下，还是调头返回，追上鸟群，黯然离去。
与此同时，在青城外清音湖畔，仙学书院的主持人明善，悄悄的掀开了卧室床榻下的一块木板，跳了进去，再将木板复原，急匆匆的从地下通道往更深处走去。
谁都没有想到，清音湖下最深处还有一个地下河，而地下河的沿路中有一个不起眼的转折弯道下的河床下面还有一个暗道。地下河天天从上面流过，清澈的河水也映照不出天然岩石对切的暗门。
明善站在此处，双手分开河水，露出下面的暗道盖板，再次掀开，迅速进去又盖上盖板，地下河并没有因为这短暂阻隔而改变流速，只是静静的流过，似乎无数年来就是这样从未改变。
明善此时才加快了脚步，在宽敞得不可思议的地下通道中极速前行，一刻钟之后终于到达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地。
一个高大的台阶向上有一座地下宫殿，在这地下世界分外的威严。
“明长老，你回来了？”台阶之下有守卫弟子恭敬的向他敬礼问候。
“宗主回来了吗？”
“已经在大殿等待各位长老。”
“嗯”明善举步走上台阶，每次走这个台阶都让他无比的感到兴奋。无极门历经几代人修建的地下宫殿，虽然从未想过会启用，但真正到启用的时候，令人只有安全感，而不是在地下世界感觉到压抑。
九十九级台阶之上是一片平整的广场，广场上此刻除了守卫弟子之外，再无旁人。从广场这一头向着前方而去，无极殿在眼前越来越大，当他走到大殿门口，已经需要仰望九十度才可以看见大殿上方。
“宗主，藏经阁长老明善求见。”
“进来吧，就差你一个人了。”一道温和的声音从大殿之中传出。
明善抬脚走了进去。
大殿之中夜明珠镶嵌在顶部和四周，明亮异常。此刻殿内已经有几十人在两侧坐下，前面高台之上宋平存面带微笑对着明善说道：“可是有什么新消息耽误了前来的时辰？”
“宗主料事如神。”明善嘴角露出微笑，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只闭眼的小鸟捧在手中。
“吾联”宋平存大喜，对着殿下一人说道。
风吾联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接过明善手上的小鸟，在小鸟尾部一扯，小鸟的双眼居然睁开了，眼珠从眼窝之中掉了出来。风吾联伸手接住，走到宋平存案桌前，将小鸟的眼珠放进一个小盒子里面，再在盒子上方的凹槽之中放进一块四四方方的灵石，顿时大殿之上，小鸟眼睛所看见的一切影像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虽然前面小鸟并没有看到具体的东西，感觉就像是在某个飞行灵器的下方，但是从影像中年传来的声音却是清清楚楚。
“很是奇怪，晨鸣大陆难道已经有别的大陆前来，为什么我们一点也没有察觉？”
“被其他大陆窥视一点也不奇怪，丹源之始，多么诱人啊！”
“你们累不累啊？”
“都出了晨鸣大陆了，还掩饰什么？”
“碧霞，我们和你们壹神宫没办法比较，此事若传扬开去，一元殿会给你们顶包，我们只能自己承担后果。晨鸣大陆的仙宗虽然已经不复当年，但是要针对我们，也是不易对付的。”
“成大事者岂能瞻前顾后！”
从声音上判断是一男一女的对话，但口气上却感觉有多人。正当大家有些失望之时，视线忽然拔高，一个回转，先是一个大鹏一般的飞行器，飞行器上三个蒙面的人丝毫没有察觉。尽管只是很短的一个画面，但是可以清晰的分辨出是一女两男，结合刚才的声音，那个女子就是壹神宫的碧霞，而另外两个劲装男子却是无法知道是谁。
但是这个消息就已经足够多了。至少可以判断三人并非全是壹神宫之人，那名叫碧霞的女子肯定是壹神宫的，另外两人虽然暂时不知道所属势力，但有了势力名称和女子的名字，这就不难查找了。
“很好！很好！”宋平存一下拍在案桌之上。影像也正好显示小鸟的视线离开了候鸟群极速返回。
“这都是宗主料事如神，此事风吾联功不可没。”明善一直微笑的看着，虽然事先他也不知道这只小鸟看到的是什么，但至少从小鸟落到书院他的窗台之后，就紧闭双眼一动不动，说明小鸟所感知的信息是很重要的。
“明善，你的机智也值得赞赏。”宋平存点头，目光深邃，“此次情报极为重要，碧霞的出现，意味着壹神宫已经插手此事。此事我已有预计，但一元殿我还真的没想到。石敬瑭长老此事你去做安排查找一下壹神宫和这个碧霄的来历。至于一元殿嘛，呵呵，暂时就以不变应万变。通知在一元殿的弟子，多注意观察，切勿要打草惊蛇。”
“是”大殿一侧石敬瑭站了出来，双眼有神，但相貌却是非常普通，身架看上去中等，完全就是一个普通人的外貌，当然，如果对视，就会发现石敬瑭的眼神不只是有神，其中竟然有让人迷惑心神的亮光。
“宗主，我们是否需要将此事告知其他宗门？”外事殿长老高峰站了出来询问道。
“不可。”宋平存立刻否决，“此事关乎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们还需要暗中调查那两名男子的身份。而我们之前对晨鸣大陆的布局，也需要重新考量。”
宋平存环顾了一下大殿之上，今日要议的事很重要，他其实心里并没多少把握，但总得要一试才行，在这之前要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妥当。
“吾联，这样的灵器小鸟总共放出去多少？”
“师父，一共三千八百余只。一旦遭受攻击，小鸟眼睛会自动爆掉，就算知道被监视了也无法追查下落。”
“好。你先退下，让你师姐姚燕儿带着静心丹和救心丹到大殿上来，一会儿有用。”
风吾联没有多说，转身走出了大殿侧门。但宋平存的话却是让大殿上的人面面相觑不知为何宗主要让徒弟带这两样丹药到大殿上来。
刚才因为小鸟带来的信息而兴奋的众人却是都暂时压制自己的心情，等待着。明善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静静等待着。
没一会儿，姚燕儿和宋兮子真的带着静心丹和救心丹来到大殿之上。今日议事，他们几个身为宗主弟子原本是不需要参加的，但因为外放的小鸟灵器乃是师弟风吾联的得意之作，而每每这种时候总会带回一些消息，所以他必须得在大殿之上，不可能让身为宗主的师父亲自来操作。
刚才师弟急匆匆从大殿出来，让她带着静心丹和救心丹上殿，她就预感到不妙，立即找到师姑宋兮子，不由分说拉着一起到大殿上来了。
宋平存一看，知道自己徒弟大概是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把精通岐黄之术的小妹都叫了过来。等两人见过礼之后，让她们先取出静心丹，让在大殿之上的各位长老都先服下一粒。
众人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服用了静心丹。此丹的作用就是防止情绪激动，是安抚情绪最普通的丹药，虽然丹药普通，但效果是极佳的。
就这样又过了小半刻钟，宋平存才从案桌后走了出来，走下高台，走到大殿中央，对着周围的长老和主事管事半低着腰，转了一圈。
众人不知道宗主这么大礼是为什么，却都赶紧站起来连忙回礼。
宋平存也没阻止，而是转了一圈之后，开口说道：“这一拜有几层意思。第一是感谢各位长老和管事同心协力，让四象观、七品居、八旗纵三个宗门先后陷入幻境之中，这份功劳是大家的。我代表无极门历代先辈感谢各位的付出。”
众人齐声回应：这是应该做的。
宋平存又接着说：“第二层意思，这几年让大家四处流浪，近日才真正的启动这地下大殿，实在是迫不得已。让大家受委屈了！”
众人又齐声回应：全凭宗主安排。
然后宋平存回到高台之上，转过身来，声音铿锵有力道：“第三层意思，我欲征服晨鸣大陆，不为称霸，只为无极理念的传播。”
宋平存这样的豪言壮语和雄心，顿时让大殿之上沸腾了起来。就连一向性情文弱的不喜言辞的宋兮子都有些心潮起伏。毕竟，说这话的不只是宗主，更是自己的兄长。
大姐英年早逝，她实际上是二哥抚养长大，说是兄妹，其实更像父女。自己有这么一位有雄心壮志的兄长如何不让她激动。
“宗主，此言当真？”脾气最为急躁的执法殿长老冯天第一个站出来大声问道。
“千真万确！”宋平存大声回应道，“我知道此事极难，但我意已决。晨鸣大陆虽然宗门众多，但相互倾轧，各怀鬼胎。但能合伙算计我无极门，致使我宗门驻地成废墟，说明晨鸣大陆的宗门并非不能联合，只是差一个理由而已。”
众人闻言，顿时议论纷纷。有细心的人听出了宋平存话里有话，议论声逐渐小了下来，全都看向宋平存，知道他还有话要说。
“宗主，有事请明言。我等一定遵从宗主指示。”熬剔站了起来，他既是炼器长老，又是宋兮子的夫君，自然是在这个时候应该站出来的。
宋平存点点头，眼神看向殿外，说道：“几年前，我被各大宗门设计陷入幻境，在山坳中为了迷惑众人，也为了查清具体还有谁参与。引诱一元殿宗主姬知恒和两仪神宗宗主姜五匙为我提供能量支持，在幻境中历经了无数纪元的修炼，可以说是历代无极门宗主在幻境中锤炼心神最长的。”
“幻境的无数纪元之中，我一直在摸索着修仙之路在何方，如果仅仅只是增加寿元，这哪儿叫什么修仙？所谓仙宗也不过就是灵气滋养的宗门，与仙有关吗？晨鸣大陆和丹源星几千年或许才出那么几个据说成仙之人，具体真相从不得见。所以，我在幻境中设置了无数的可能，最后发现凡胎肉身是成不了仙的，血肉终归是要老去，这是生灵的必然，并非修仙能够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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