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捅破天
那边，蔡暖暖顶着红肿的半边脸，上前怒骂：“萧景璃，你个贱人！你是疯了不成？敢这般对待我二人。你以为你爹能护得住你吗？你完了，你们一家子都完了！”
萧景璃不等她说完，又是一巴掌打在其另一边脸上，给她来了个对称肿。
蔡暖暖要被气炸了。大声向躺了一地的奴才吼道：“你们都死了吗？快回府叫人啊，将府中护卫全都叫来！”
闻言，有两人踉跄起身，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蔓泥本欲阻拦，被萧景璃制止：“让他们去，我既做了，就不怕她们两家来找麻烦。”
随后，萧景璃扯着蔡暖暖的发髻，一把将其拉到云泥面前说：“向云泥道歉。”
蔡暖暖的脸生疼，却没失去嘴上的战斗力：“你休想。一个酒楼掌柜罢了，我不高兴打就打了，凭什么向她一个贱民道歉！”
萧景璃又是左右开弓，啪啪两巴掌打上去。
“贱民？你也就是胎投的好，有个当大官的爹。论人格品性，你不及平民良多。你身上穿的，嘴里吃的，家里用的，哪样不是出自平民之手！
若无他们供养，你们一家子身份再高贵，也得被饿死冻死。看不起平民，就如看不起你们的衣食父母。
亏得众人以往还称你一声京城第一才女，你配吗？有才无德之辈，活着都是浪费空气！”
有热闹看，酒楼门口早已聚集了大批百姓。萧景璃这中气十足的言论一出，立即有多人附和。
“她不配！杨夫子说了，萧小姐是千古第一才女，千古！蔡暖暖作的诗词，连给您提鞋都不配。”
“对对对，看不起咱们平头百姓，以后首辅家别吃咱们种的粮，别用咱们织的布。”
原在酒楼中用饭的客人，有一商贾说道：“我丰盛粮行在此承诺，日后再不卖与首辅家一粒米。”
另一人接话：“我锦绣布庄亦在此承诺，日后拒绝做首辅家的生意。”
百姓们纷纷交口称赞：“你们两家好样的，良心商家！咱们以后吃穿都去你们店里买。”
“对！首辅家的小姐，不把咱们平民当人看，想打就打，连道歉都不肯，咱们也是有骨气的。”
“妈的！以后老子路过他们府时，非得在门口吐上一口浓痰不可。”
有一书生打扮之人说：“这蔡小姐也是自食其果，前几日我就在云兮楼吃饭，亲眼见证了整件事的过程。
她们不服皇上赐婚萧小姐与六皇子，对萧小姐百般谩骂，骂的比泼妇还要难听。
云掌柜柔声上前劝阻，结果蔡小姐二话不说，就让人掌掴云掌柜。这还不算完，她的下人打过后，陈小姐还亲自上前，又掌嘴了云掌柜。
咱们身份卑微，当时看着虽气愤，到底敢怒不敢言呐。”
“没关系，恶人自有天收，这不，他们的报应已经来了。”
知晓前因后果的众人，更是愤怒至极，个个化身为正义使者，破口大骂蔡陈二人。
蔡暖暖慌乱的大喊：“住口，你们这些刁民，快给本小姐住口，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萧景璃见蔡暖暖如此配合，果断再添一把火。
“各位父老乡亲，此事是我与她二人的私事。我乃云兮楼的东家，为我自家掌柜出头乃是应该。
大家的好意，小女心领了，可小女实在不愿因自家之事，给各位带来麻烦。
她们府上毕竟位高权重，不是咱们惹得起的，大家还是速速离去吧，小女这厢谢过各位的仗义直言了。”
“不，我们不怕麻烦。世间自有公道在，就不信他蔡首辅能一手遮天。”
一人带头，百人回应，气氛再达巅峰。
“萧大小姐一心为民，正直善良，我们愿意支持你！”
插刀小能手叶卿言上线：“你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都是好心人，将来自会有福报。
她们二人今日来找我看相，我对她们的评价是——这两人都卑劣无耻透了，下场会一个比一个惨的。”
有人道出她的身份：“啊？是叶尚书家的小神仙！小神仙说的必定是对的，我们但行好事，一定会有福报，谢小神仙指点。”
也不知是谁起的头，众人竟齐声高呼：“卑劣无耻蔡暖暖！卑劣无耻陈芷莘！”
此时，蔡暖暖面对众人的指责，已经由愤怒变为恐惧。她用双手紧紧遮住耳朵，像极了掩耳盗铃的小丑。
萧景璃又又又是两巴掌甩上去：“再说一次，向云泥道歉。”
蔡暖暖拿出最后的倔强，仅说了“我不…”两字，便被萧景璃的巴掌打断。
萧景璃边抽边说：“那我就打到你肯道歉为止。”
直到蔡暖暖的口鼻不停往外溢血，头脑嗡鸣，她最后的倔强也被打没了。终于哭喊着说：“我道歉，你住手！我道歉还不行嘛！”
萧景璃这才停下。接过贴心小卿言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淡淡说道：“开始吧。”
“对不起云掌柜，我不该当众辱骂萧景璃，我不该仗势欺人。”
萧景璃这才放过了她。径直拉着云泥，来到仍在哀嚎的陈芷莘面前。轻轻踢了她一脚说：“该你了。”
陈芷莘恨恨说道：“萧景璃，你且等着吧，只要我祖父发话，我表哥不可能再娶你进门。”
“哦？看来你是身残志坚啊，我倒要看看，英明如陈老将军，会否为你们这些不孝子孙出头。”
而后如出一辙的奉上两巴掌。
“道不道歉？”
有蔡暖暖的前车之鉴在，陈芷莘知晓，再坚持也是无用，很快便投了降。
“对不起，云掌柜，我错了。”
“云泥，你愿意原谅她们吗？”
云泥早已哭成了泪人，不停的用帕子抹眼泪，却越擦越多，怎么擦都擦不完。
她哽咽说道：“够了小姐，奴婢不怪她们，您收手吧，为了奴婢一个下人，真的不值得啊。”
“你不用管其它的，我说值就值。”
人群中看着这一切的老黄，默默叹息一声，果然还是他那个重情重义的小姐啊。分明出身高贵，却能为他的离去伤心落泪。也能为云泥，将天捅破！
看着云兮楼两面聚集而来的大批人，老黄萎靡的神色变得坚毅。今日莫说暴露，即便舍了这条老命，他也要护小姐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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