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当面对峙
翌日一早,大夫为王氏请了脉。
“国公夫人已经完全好了,不用再服药了。”
王氏笑着让丫头送了大夫出去。
卫元陵进门奇怪道:“爹,你今日没上职?”
“嗯,近来无事,在家休息一日。”卫国公答道。
卫元陵看着爹娘,道:“正好,儿子有事要说。”
二人看着他,王氏近来见他就来气,“有事便说,等会儿我还要去看你表妹。”
“这事就是跟表妹有关,咱们去前厅说吧。”
卫国公见他神情严肃,以为他是有关个人决定,道:“这事你就在这里说便是,去什么前厅?”
“不行,这事事关重大,得让大家都看着,有个见证。”
王氏心头一喜,莫非儿子想通了?
几人来了前厅,下人都在。
卫元陵又让人去请了卫老夫人。
王氏越发觉得自己猜中了,这样的大事,确实应当请婆婆来。
王清允才用了药,就有丫头前来请她去前厅。
王清允笑意盈盈道:“姐姐可知为何要我前去?”
王氏身边的丫头见她如此客气,带着笑意小声道:“奴婢在此先跟表小姐说一声大喜了。”
王清允心头一喜,连忙喊蔻珠帮她梳妆打扮。
王清允到了前厅,见众人都在,更加相信了丫头说的。
“清允见过卫老夫人,姑父、姑母。”
又朝着卫元陵的方向微微屈膝,“表哥。”
王氏招手笑道:“清允过来,坐姑姑身边。”
王清允走上前,喊了声‘姑姑’便坐在王氏身侧。
卫国公看着卫元陵道:“人都到齐了,你可以说了。不过,我劝你,三思而后行,说出来就不能后悔了。”
“爹你放心,我不会随便胡说。”
王清允面上含笑淡定,实则心头激动,双手拧着帕子,手心都出汗了。
她这出苦肉计是奏效了吗?表哥要接受她了?
卫元陵看了她一眼,心底冷哼。
突然拍了拍手,众人好奇的看着他。
门外下人押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进来。
站在王清允身侧的蔻珠脸色瞬间变了,但王清允却毫不知情,只好奇的看着这一幕。
“表妹,这人你可认识?”卫元陵盯着王清允,冷声问道。
王清允疑惑的摇了摇头,“不认识,清允从未见过此人。”
喊她来不是为了说她与他的事吗?怎么不像呢?
王氏看着卫元陵,“你在搞什么名堂?这是何人?清允为何要认识她?”
王氏身边的丫头开口道:“夫人,这是我们府上的厨娘薛娘子。”
王氏皱眉看着卫元陵,他抓个厨娘作甚?
‘厨娘’二字一出,王清允的手紧了紧,她微微侧身看了蔻珠一眼。
“娘,你可知道你的风寒为何迟迟不见好?”
王氏看了看卫元陵,又看了看那个跪在地上微微发抖的薛娘子一眼。
“难道......”
“不错,正是她把药中的一些重要药材给扔了!”
这时有下人拿出一个布包,里面全是药材。
“这是我的人在后院的树下挖出来的,这就是母亲的一部分药。”
王氏顿时怒气冲冲的看着薛娘子道:“好哇!我就说一个风寒怎么一直不好,原来府里有黑心的!”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薛娘子拼命磕着头求饶。
“娘可知她为何这样做?”
卫国公一排桌,他府里清清白白,人员关系也很简单,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说,你为何这样做!”卫国公的威压不止让薛娘子抖得更厉害,也让王清允白了脸。
卫元陵冷笑一声,“这就要问表妹了!”
王氏猛然转头看着王清允,“清允?”
坐在最上首的卫老夫人本一直半垂着眼睑,此时才抬眼看了王清允一眼。
她本以为让她来是她孙子决定顺了儿媳心愿,她老了,本不愿插手后辈的婚事,所以一直没做声。
没想到还有这出,她在府里呆了一辈子了,一直都是干干净净。
这个王家姑娘一来,府里就变了味儿,她本就心生不喜。
现在元陵既然这样说,自然是有证据的。
顿时卫老夫人目光沉沉的看着王清允。
王清允立刻起身跪在地上,“姑姑,您相信清允,清允都不认识这个厨娘,定是她见我在京城无依靠,污蔑于我!”
看着病还没好,柔弱的侄女,王氏又有些动摇。
卫元陵冷笑道:“你不认识,你的丫头可熟的很!”
蔻珠跌坐在地,大喊冤枉。
“表少爷明鉴啊!奴婢整日跟在小姐身边伺候,怎会认识什么厨娘!国公夫人,冤枉了奴婢不要紧,可不要冤枉了小姐啊!小姐把您当做亲娘般,伺候汤药从不假手于人,她不可能害您的啊!求国公夫人不要寒了小姐的心!”
“牙尖嘴利!”卫元陵早就猜到了她不会轻易认罪。
卫元陵看着厨娘道:“你把事情源头源尾的说一遍!”
“是......是表小姐的丫头找到奴婢,给了奴婢二百两银票,让奴婢扔掉一些药。说以后表小姐肯定是要嫁给少爷的,让奴婢认清主子。奴婢家里穷,一时动了贪念,又见夫人对表小姐如此,八成以后就要改口喊少夫人了,奴婢......奴婢就......”
“污蔑!这是污蔑!清允如何敢有这样的念头啊!姑母,您待我好,清允只想好好伺候姑母作为回报,绝不敢妄想啊!”
王氏左右看了看,最后看向厨娘,冷声道:“你空口白牙的,让人如何信你?”
“奴婢有证据!这里是表小姐给奴婢的银票,这银票兑换的钱庄是江州的!这是表小姐的丫头赏奴婢的镯子,夫人您看!”
王氏接过银票和镯子看了看,看向王清允。
“清允,这镯子是我给你的那只吧?”
“姑母,江洲钱庄的银票也并不能说明什么啊,这镯子早就不见了,我一直在找,没想到被人偷去了,用来陷害我!”
不等王氏开口,卫元陵道:“这厨娘在府上已经快十年了,一直都好好的。她也没有害我母亲的理由,种种事情,是你来之后才发生的。”
王清允百口莫辩,看了蔻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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