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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许萦站起身,徐砚程走到她旁边,和平时一样抓过她的手,在掌心温着,问她:“冷吗?”

        今天的许萦穿得比较单薄,香风外套里是一件衬衫,徐砚程手放到她背后,摸到骨感明显的蝴蝶骨。

        “室内有暖气,不冷。”许萦微微笑说。

        心如死灰的肖芊薏缓过神来,蓄了大招,提高嗓门说:“哎呦喂,阿萦,徐医生怎么来了?”

        就连楚栀也没心情陷入苦恼情绪,跟着问:“程哥你今天不是白班?”

        上车许萦有提到过。

        徐砚程笑说:“新郎特地邀请,想着小惊也在就过来一躺,有人替班了。”

        许萦凑近他问:“是不是让江主任替的。”

        徐砚程颔首:“是。”

        许萦:“亏了,不是替夜班吗?现在可是白班。”

        徐砚程环着许萦肩膀坐下:“不亏,给了些好处,江主任替我上到明天。”

        “阿萦你放心。”楚栀给徐砚程倒了一杯水,递过去,“从小到大我就没见程哥吃过亏。”

        肖芊薏再一次捏着嗓子说:“不仅如此,我们家老唐说,徐医生可是心外中心二把手,能力是一绝。阿萦眼光真好,选中徐医生。”

        一狠心,反正仇恨已经拉了,肖芊薏继续对楚栀说:“对了,老唐的学弟你去见过吗?可是一表人才,你们都是学医的,有话题有共同的兴趣爱好,还有比这个更好的?”

        话音落下,对面的男人抬眼,肖芊薏全当没看到,反正不吐不快。

        楚栀含笑:“就是你整日宣扬,我妈听说阿萦和徐医生的事情后都让我去见一面。”

        肖芊薏得意洋洋:“那当然了,我对我姐妹们的幸福负主要责任,男人都要选最好的!”

        许萦察觉坐在他们对面的两个男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黑,徐砚程对着周子墨旁边的男人微微颔首,算是简单的问好,男人也回应了他。

        许萦说:“行了,你什么时候赶着做媒了。”

        肖芊薏拉着凳子向楚栀靠近:“你看看有些人,过河拆桥。”

        许萦让肖芊薏别乱拉仇恨。

        四个人坐在一边,氛围融洽,对面的人像是突然闯进来破坏氛围的。

        一张桌子坐十个人,另外的四个人也来了,都是许萦她们班上的同学,聊了一圈下来,只发现周子墨和徐砚程是陌生脸孔。

        许萦环住徐砚程的胳膊,捏着他的衣服有几分紧张介绍说:“这是我丈夫徐砚程,也是新郎的好友,所以和我们坐一桌。”

        学生时代坐在许萦和楚栀后座的女生惊呼:“徐砚程?徐学长吗?!”

        女生旁边是她同桌,说:“你又认识哪个学长?”

        女生不好意思笑笑:“我可没本事认识徐学长,学长可是他们那一届的学神。”

        同桌冲许萦竖起了大拇指:“阿萦没想到啊,你们怎么认识的?”

        一下子,桌上的话题围绕许萦和徐砚程展开。

        许萦不过是想正式和大家介绍徐砚程,却没想不需要她过多赘述,单是一个名字,大家都知道他。

        “徐医生和芊薏的丈夫是同事,介绍认识的。”许萦说。

        女生羡慕了:“你可太有福气了。”

        许萦看了眼徐砚程,笑得坦荡:“我也觉得。”

        徐砚程一直听他们聊,终于插了话,纠正:“是我有福气。”

        两个女生说牙都要酸了,作为单身狗今天的狗粮吃不过来了。

        聊着聊着,几人的话题转到其他人身上。

        大家注意力不再放到他们身上,许萦悄声问徐砚程:“学生时代你这么厉害的吗?”

        徐砚程迁就她的身高,低身和她耳语:“我们太太要是学生时代多听两个八卦,或许我也有幸出现在你曾经记忆里。”

        对于这一点,徐砚程还是有信心的。

        许萦小骄傲说:“现在知道也不迟啊。”

        反而现在听人夸他,有一种倍感光荣的感觉。

        徐砚程轻笑。

        行吧,总归是知道了,可比一辈子都不知道好多了。

        许萦抬头,目光掠过对面,碰上一直盯着她看的周子墨,他板着脸,被彻底忽视,无人同他说话,这种冷待遇还是首次,可见的心情很不好。

        婚宴进行到一半,新郎新娘过来敬酒,肖芊薏借机会和许萦说:“我等会就撤,我叫老唐来接我了,今日不宜出行,回家养精蓄锐,改天出门熬夜嗨。”

        楚栀也凑过来:“我还约了人,等会撤了,你们看上什么吃的多拿一点儿,连带我的份。”

        两人都说走了,许萦也不想留在这个尴尬的婚宴,坐下来后她凑到徐砚程耳边说:“等会我借口去厕所,你晚点走,然后把我外套和包包拿了,在酒店门口汇合。”

        徐砚程冲她挑了挑眉,想问是什么意思。

        “分头行动!”许萦没多说,拍了拍他胳膊,拿过一只口红,顺便去补妆。

        先发制人,许萦比肖芊薏楚栀的动作都要快。

        见到许萦走了,女同学问道:“阿萦去哪?”

        能去哪?肖芊薏腹诽,当然是开溜了,早知道她说完就跑,第一个跑的总是压力最小。

        肖芊薏感叹她就是中国好姐妹啊,回答说:“可能有急事吧,大家继续吃继续喝,不用担心。”

        楚栀手机震响,她拿过手包:“接个电话,你们继续。”接着走了。

        作为第一个说走的肖芊薏手伸出去被楚栀挡回来,楚栀意味深长说:“多吃些,吃饱了再走动。”

        暗示她多逗留一会儿,晚点走,不然别人就看出她们离席的想法了。

        肖芊薏发誓回去就和她们绝交,不讲义气!

        “他是谁啊?”女同学没看出肖芊薏和楚栀的小互动,好奇问餐桌上的陌生男人。

        肖芊薏看了眼周子墨,阴阳怪气说:“哪里懂啊,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吧,娇娇也真的是,没分科前,好歹我们也是一个班的同学,怎么让不认识的人和我们坐一块,扫兴。”

        “芊薏,这样说一个陌生人不好吧。”女同学压低音量。

        肖芊薏我行我素,“没什么不好。阿萦走了,聊个八卦。”

        走不了的肖芊薏拉满战斗力:“我和你们说,阿萦不是谈过一个吗?真的是倒了八辈子霉碰上,就是个普信男。”

        女同学嗑瓜子,兴致勃勃听着:“真的假的?”

        肖芊薏抓过一把瓜子:“真的啊,阿萦人品好,不在背后议长短,我可不行,我最爱议论人,当时我们毕业季嘛,那个男人没本事,才出社会想装什么有钱人,天天给我们阿萦画饼说以后发达了给她买车买房,一辈子只爱她一个人。好话说尽就为了套阿萦当时手头攒下的两万块生活费,说是借,也没见得他还,全部拿去请兄弟吃喝。阿萦还在实习,那个月就没吃什么好的,我真的无语死了。最让人恶心的是,非要阿萦送他昂贵的西装作为毕业礼物,当我们阿萦提款机啊?”

        女同学丢下瓜皮,一脸痛心:“啊?阿萦怎么做的,这种垃圾男人,不能不反击啊!”

        其余人也很关心,肖芊薏浅抿了一口水,清清嗓:“还没说完。阿萦心软,本想和平分手,还没行动前男人甩了阿萦,那天说了一堆话。说我们阿萦性子不好,冷血怪物,他的爱像一颗石子投入大海,没有回声。我就笑了,真是又当又立,你们注意啊,以后碰到这种普信男,绕着走!”

        都是同过班的,八卦也听了,几个同学你一句我一句,把那个前男友骂臭,说就是欺负他们班的同学素质好。

        “就是就是,阿萦顶好!不然怎么遇到我们徐学长对吧。”肖芊薏问也坐在旁边听的徐砚程。

        徐砚程温和笑着接话:“听小惊说过。”

        但他没想到周子墨说的话这么过分,怪不得许萦会对恋爱这么悲观,言语上的贬低,让本就心思敏感的她怎么会不介意。

        “我倒是觉得小惊很好。”徐砚程挪动目光,笑着看向周子墨,“素质低的人,看不到。”

        周子墨坐在原地越来越尴尬,虽然肖芊薏不特地说是他,但是往他心里扎了一刀又一刀,仿佛大家的嘲弄全部对着他的,徐砚程故意看来的目光更让他难忍,觉得就是话里有话,在贬低他。

        肖芊薏看到暗流涌动,应和:“对啊,那个人比起徐学长真的太差了。”

        “不对,阿萦说过,压根没有可比性。”

        徐砚程记起那晚许萦喃喃了一句“压根没有可比性”,原来是这个意思,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对肖芊薏说:“唐医生不是在外面等你?”

        肖芊薏立马明白徐砚程是在帮她找脱身的理由,回了一个感激的微笑,站起身做作说:“哎呀,差点忘了,老唐有急事找我。我先走了,大家回聊哦!”

        送走肖芊薏,周子墨也离开,大家和他不熟,压根没在意他是走是留。

        -

        许萦补完妆,擦干净手,准备给徐砚程说一下进度,出来到走廊碰到周子墨,能看得出他是特地在这儿等着她的。

        周子墨面对着透明玻璃站着,正在讲电话,对面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他不停地道歉,一直说再给他一个机会,让许萦再一次见证周子墨能把话说得多好听,以前真是鬼迷心窍信了他,也幸好破财免灾,和他分手了。

        卫生间到大堂,只有一条路。

        许萦本打算悄悄从他身后经过,周子墨余光看到她,匆匆挂完电话,气冲冲地走过来。

        “许萦你是不是故意的?”周子墨开口就质问她,“分手好聚好散,你背后编排我,还让你朋友在宴席上故意暗讽我,你几个意思?”

        许萦了然,估计是肖芊薏的杰作,她憋不住气,要是问肖芊薏这些年有什么不痛快的事情,没亲口骂周子墨算一件,难得碰到,肯定要吐上几句。

        许萦:“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朋友?我今天就算当着大家的面说你那些腌臜事,也是我有理。你说好聚好散,是觉得我不敢拿你发的骚扰短信去报警吗?是谁没有好聚好散,你不知道一个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吗?”

        许萦不爱给人说教,而且周子墨这人自负,容易做偏激的事情,她不惹脏才懒得给眼色,听他说她朋友的坏话,再好的脾气也懒得忍了。

        周子墨叉着腰,站在许萦跟前,故意施加威严:“许萦你真有心机,找学长配合你演戏以此抬身价,以为你就能在你同学面前长脸了?就你那小小的工作,那一点点收入,无权无势,你这样的人谁瞧得上。”

        “我瞧得上。”

        徐砚程打断周子墨,从走廊尽头走来,声调平平,没有丝毫感情。

        走到周子墨跟前,徐砚程把许萦护在身后,对上周子墨:“比起关心别人,你还是关心自己的工作吧。”

        周子墨蹙眉,想到电话里老板的态度,没给一个理由要开除他,他拿下的单子宁愿得罪甲方也不愿再合作,让他迅速办离职。

        难道——是眼前男人的动的手脚。

        周子墨反问:“你什么意思?”

        “对于骚扰我妻子的人,我只是让他付出了该付出的代价。”徐砚程说,“今天,以前,一并算了。”

        “许萦你好厉害,拿权势压人。”周子墨还偏不怕了。

        徐砚程肃着脸,眼神凌厉:“如果你打算好以后都不回江都,可以多说几句。”

        周子墨被徐砚程看得心慌意乱,虽然不知道男人是什么身份,但他不像开玩笑。

        “行,算你厉害!”周子墨打算先退一步。

        徐砚程说:“你要是再出现在她面前,我可以保证你不用再在你的行业混了。”

        静观整个过程的许萦咽了咽口水,满是戾气的徐砚程,她是第一次见,但这辈子见这一次就够了,着实不敢再碰上第二次。

        周子墨心中有气,硬生生忍下来,转身要溜,许萦叫住他。

        周子墨不悦转身:“许萦你牛逼,你有权有势,用你老公压我,我他妈都要走了,你还想耍什么威风——”

        一个脆响的耳光打断他粗鲁的话语,许萦眸子淬着冰:“这个巴掌当年就想打了,我烂好心没下手,今天补上了。当年你凭什么用你的优越感去贬低我,你也不过是一个又穷又寒酸,心胸狭隘还不思进取的垃圾,只会和狐朋狗友吹牛,什么本事都没有。你没资格说我朋友,你更没资格评价我丈夫,以后不要出来恶心我,要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周子墨捂着脸愣在原地,没想到许萦真的会动手。

        说完,许萦不想再脏了自己的眼,拉着徐砚程越过周子墨往酒店大门走去。

        去到门口,徐砚程拉住她,把她环到怀里,感受到她身子在小幅度地颤抖,带着试探叫了她:“小惊?”

        许萦搂上他的腰,头埋在他颈窝里,止不住地发颤。

        “没事了。”徐砚程眼底翻起一片寒意,对伤害她的周子墨更是厌恶。

        许萦微微摇头:“只是……没缓过来。”她没打过人耳光,有些亢奋。

        拉开距离,许萦看着他说:“周子墨自信又自私,我是真的想不到什么话来骂他了,我也不擅长骂人,但他今天真的过分了,说芊薏她们又说你。”

        “所以你打了他一巴掌?”徐砚程抚着她脸颊问。

        “嗯……”许萦说,“我在乎亲近的人对我的看法,所以我很长一段时间都受他说的话影响,我不喜欢他这样说你,你很好,他说的一个字都不可信。”

        徐砚程笑说:“我没放心上。”

        “你也不是那样的人,他信口雌黄。”许萦手搭在他肩上,“你光明磊落,哪里是他嘴里用权势压人的徐砚程。”

        徐砚程轻笑出声,鼻息带着浅音,认真说:“我没开玩笑。”

        如果周子墨真的活腻了,他能做到他刚才说的一切。

        许萦有点怂,放下手:“那个……他的工作是你弄没的吗?”

        徐砚程:“是。”

        许萦给自己洗脑说徐砚程哪里能是这个等级的人物,结果他直接承认了,给她整不会了。

        “他是做医疗销售的,一个圈子就这么大。”让他没有出路,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徐砚程叫人特地查过周子墨,对他的信息了如指掌,没把后面的话说全,他还是想要在她心里留下好印象的。

        许萦给忘了。

        徐望文是开医疗公司的,而徐砚程真的论起来……他的职业加上徐家的身份,说的话确实有分量。

        徐砚程:“怕了?”

        许萦牵着他的手摇头:“我不怕。”

        “你护着我,我干嘛对你恩将仇报。”许萦笑了笑,“你也说了,你才是我亲近的人,你说的话才可信。”

        徐砚程一直说她的好话,真假,她分得清。

        徐砚程牵着她往停车场走,笑吟吟问:“今天小惊同学表现不错。”

        许萦:“什么不错?”

        徐砚程:“还记得把我介绍给大家,以丈夫的身份。”

        “得奖。”他说。

        许萦脑子里跑出来初一那晚亲热的画面,磕巴说:“我……我不需要的,本分的事。”

        就算是奖励也不能要了,谁知道奖和罚有没有区别。

        松开徐砚程的手,许萦跑去副驾驶,拉了几下门把,没拉开,徐砚程摁下开锁键,车响了一声,门才拉开。

        见许萦逃似的上车,徐砚程觉得滑稽又好笑。

        -

        一个年,走亲戚花了大半的时间,许萦还没认真享受几天假期,就要上班了。

        学校开学的前一天晚上徐砚程值夜班,许萦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找人聊天也不知道找谁,不敢叨扰楚栀,也不知道她今天是夜班还是白班,夜班要忙,白班这个点也要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她醒来,徐砚程已经做好早餐等她。

        “喝水。”徐砚程给她递过一杯温水。

        许萦喝着水,心底越发郁闷,真的好不想上班啊……但是她过年不上班,作为合同老师,每个月也就保底一千五的收入,目前的存款剩下一万,不经得花。班,还是要上。

        许萦说:“后天周末我要去考试,我分到的考试地点在城郊的一所中学,我订了酒店,明晚住那边。”

        早上九点开考,八点半要到考场,从家里赶过去完全来不及。

        “明晚我和你过去。”徐砚程把粥盛好。

        许萦摇头:“你在家吧,后天是白班,你赶不及。”

        徐砚程坚持:“没事,我陪你去。”

        许萦再拒绝的话没说出口,可能是两个人生活惯了,她想有个人陪着。

        开学第一天,组里要开会,才坐下,几个老师就关心她后天考证的事情,还问她复习进度,有人直接开始长篇大论,传授经验。

        两天下来,上课倒不是最累的,面对突然冒出来的关心更是累人。

        放假前一天下午,许萦晚去教室,给学生充足的时间做课前准备。

        在上楼梯的时候碰到程戚樾,两人对视几秒,他先叫人:“许老师。”

        许萦:“今天路上堵车?”

        她才懂程戚樾住在家里,还申请不上晚自习,但家也不算远,当年就没见楚栀迟到。

        程戚樾:“家里有人吵架,妈和爸开车出门了,我只能坐公交,就耽误了。”

        吵架的是谁和谁,不明说许萦也懂,而且两人算不上吵架,就是一个人骂,一个人受着,然后一个人跑,一个人追。

        “今晚我送你回去。”许萦说。

        正好到程戚樾班级在的楼层,他盯着许萦定定看了几秒,走前说:“你要是不做老师了,我叫你嫂子。”

        许萦愣在原地。

        这是别扭式示好?

        不过不做老师……她也想,她也不敢。

        敛起思绪,往上走一层,快步走向教室。

        在考试前一晚出发去酒店的路上,许萦收到沈长伽的信息。

        沈长伽:【好好考,拿下证书对你二姨也算有个交代,毕竟人家帮了我们,不能再添麻烦了。】

        许萦直接删除,没有回,忧心忡忡的,晚上躺在酒店的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又怕乱动吵醒徐砚程,他明天还要上班。

        徐砚程浅睡了一会儿,隐约听到声响,他第一时间伸手向旁边睡的许萦,只摸到一片凉意,睡意全无,坐起来在屋子里找人。

        看到厕所的灯还亮着,他放轻脚步走过去。

        门没关,缓缓推开,看到许萦站在洗漱台前,时不时用水扑脸。

        “小惊。”他叫她。

        许萦吓了一跳,蹲在地上缩成一团,头也不敢抬。

        “怎么了?”徐砚程蹲下来关心问。

        许萦摇头,抬手推他:“我没事,等会就回去睡。”

        她的哭腔有些浓,徐砚程抿唇:“起来,单穿睡衣在这里待久会感冒。”

        许萦情绪积攒到了极点,再也忍不住,抬起头看他,眼睛都哭得半肿,呜声抽泣说:“徐砚程,我怕考试。”

        徐砚程:“只是怕考试?”假期不忙的话,她都在认真看书,复习资料都过了两遍,应该算有把握。

        “嗯……”

        “不止是……”

        “我想辞职……”

        “可我不敢……”

        说完,许萦眼泪流得更凶了。

        徐砚程用她放在旁边湿过水的毛巾给她擦眼睛,像哄孩子一样给她拍背。

        徐砚程耐心问:“怕什么?”

        许萦:“我没了工作就没收入,我的积蓄只能维持两个月生活。我连老师都做不好,那我以后还能胜任其他工作吗?”

        她不想哭的,只是在做决定的时候,无形的压力压在她胸口,她郁闷又害怕。

        不敢破坏目前的生活状态,又急切地想要逃离。讨厌这样纠结的自己。

        徐砚程以为是什么大事,说:“打个赌。”

        “什,什么?”许萦都忘记哭了,呆呆看他。

        “要是能在附近找到一家火锅店,你就辞职,吃完火锅我们回家。两个月的时间,你的资历找一份工作不难。怎样?”徐砚程说,“试我们不考了。”

        许萦收住了眼泪,“真的吗?”

        现在凌晨了,附近城郊哪里能找到一家火锅店。

        “真的。”徐砚程起身,带她去到房间,替她裹上棉大衣,笑说,“出门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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