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第 115 章 装睡
傅雪舟身上的雨水滴落在楼延干净的地板上。
他在窗边站了一会儿,然后关上窗户向楼延走来,留下一路雨水斑驳。
“滴答。”
傅雪舟身上的雨水落在了床边,声音清晰可闻。他身上带来的寒气有股湿润泥土的气息,一起袭向床上躺着的人。
他的存在是那么明显,水滴带着的[chao]气是那么分明,但床上的楼延却呼吸没变,眼睛安静地闭着,似乎对这房间里的一切动静都置若未闻。
傅雪舟低头看着床上人许久,摘掉头上的兜帽,脱掉湿漉漉的外套,随手将衣服扔在了地上。黑[se]的外套吸满了雨水的重量,落下时发出不大不小地一声闷响,银发男人看着床上人仍然沉睡的样子,嘴角微勾,俯身上了床。
又承受了一个人重量的床面微沉。
傅雪舟的双腿跪在楼延双腿两侧,男人脊背弯着,高挑身形完全将楼延笼罩。半干半湿的银发从背后垂落,轻飘飘地落在了楼延的脖颈与脸侧。
还有一缕搭在了楼延的眼皮上,激起一阵[yang]意。
傅雪舟冷冽的气息随着他的靠近被楼延闻到,或许在傅雪舟从进入这间房间开始,楼延就闻到了他的味道。
眼睛紧闭,但不代表是真的睡着了。
楼延在被子下的手微微攥紧了一下被单,但他还是沉睡着,一无所知的模样。
他没有动静,傅雪舟也没有说话。偌大的卧室一时只能听到衣物与被子摩挲的声音,这声音平时听起来小得根本不会被人放在身上,现在却响亮得让人心烦意躁。
傅雪舟拉开了楼延身上的被子。
被子从肩膀被缓缓拽落到胸膛,又被拽落到胯部,露出了楼延大半个身体,以及安静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臂。
楼延刚刚洗完澡,被子一拉开,积攒的沐浴露洗发水的香味就猛地飘了出去。他换了另外一身黑[se]的睡衣,腰侧的一角被被褥卷得掀起,露出巴掌大的如白玉一样劲瘦白皙的腰部。
微卷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楼延微微呼吸着,唇[se]在黑暗之中也透着股好气[se]的薄红。
傅雪舟从上至下,一点点地看过楼延。他的视线在楼延身上扫视,楼延怎么能感觉不到?楼延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继续伪装好睡着了的模样。
他已经做好了会发生什么的准备,但保持着“睡眠状态”,不反抗也不迎合,全当自己一切都不知道,这是楼延选择的第一次和傅雪舟亲密的最好方式。
他全然脱离一般,只让傅雪舟一厢情愿。
但傅雪舟却好似不愿意只有自己一个人“一厢情愿”。
楼延看似放松实则紧绷的双手被傅雪舟抬起,被傅雪舟带着解开了他的裤子。
楼延的小手指不着痕迹地微微抖了一下。
傅雪舟的手覆盖住他的手,撩起眼皮看了楼延的脸一眼,无声笑了两下。
一个故意装成睡着的样子自欺欺人,一个明知对方在装睡却没有揭露,在彼此双方心知肚明之下,卧室内的气氛沉默却躁动。
衣物摩挲的声音越来越响,呼吸声越来越沉重。傅雪舟的皮肤很冷,楼延的身上却温暖而干燥,两者一贴,楼延的皮肤瞬间被激出了一层[ji]皮疙瘩。
楼延咬紧着牙齿,眼皮下的眼球乱动,强忍着继续装睡。傅雪舟的手上的老茧从他的腰间往下,忽然,银发男人弯下了腰,压在了楼延的耳边,说出了他进入楼延房间后的第一句话,“做几下?”
楼延顷刻间想起了他之前警告傅雪舟的话。
“哪里做,做几下,必须由我定夺过才可以执行。”
轰然一下,羞耻感冲上楼延的脑子。他感觉傅雪舟在故意点他。
傅雪舟握住他的腰,将他的腰部抬起,低低的声音在楼延的耳边重新问道:“说一说,你想定夺几下?”
楼延闭着眼睛睡着,还是不说一句话,不给傅雪舟一点儿反应。
好似傅雪舟问的这两句话也只是他自己的独角戏。
但楼延微微颤动的眼皮,难为情抿紧的唇角,指甲突然在傅雪舟身上加重划过的刺痛,都被傅雪舟一一捕捉到。
傅雪舟挑眉,自顾自地道:“不说吗?我知道了。”
*
傅雪舟不是个喜欢说话的人,楼延也是个睡着了的人,更加不会去说话。房内的安静沉默得不像是在做那种事,但偏偏衬得一些声音比什么话语都显得暧昧撩人,令人脸红心跳,敏感难耐。
苍白的手背青筋狠狠凸起,傅雪舟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这样的细枝末节又无一不代表着这场沉默的[xing].爱在表面的平静之下有多么暗流翻滚。
床单越来越皱,哪怕是装睡的楼延都感觉到无比的艰难。他从来没觉得装睡是这么难的一件事情,喉咙中的声音再怎么强压也泄露了细碎的声音,楼延眼尾烧红,汗水满身。
夜[se]逐渐深沉,床上逐渐激烈。或许是鬼婚契的影响,或许真的是男大一开荤真的比钻石还硬,楼延本来以为干巴巴地来那么几下敷衍下鬼婚契就完了,但傅雪舟从进去的第一下开始,表现得就隐隐出乎楼延的预料。
傅雪舟比他想象的要激动很多。
那东西本就可怖,进去得很不容易,却在楼延的身体内好像更大了一圈。傅雪舟的动作很大,力气也很大,攥着楼延腰部的手几乎要捏碎了骨头。
楼延握着拳头,死死闭着眼,又怒又惊地想,傅雪舟在想什么?!这有些过了!
但一个睡着了的人,哪里能够说些什么呢?
在更大的情.[chao]席卷而来的时候,楼延只能安慰自己这是鬼婚契的影响,然后抱着叫嚣着不妙想要退后的本能,闷哼着咬住了唇[rou]。
然后无能为力地被带着在海面上一晃一[dang]。
*
次[ri],早上八点,天[se][yin]沉。
雨下了一天一夜,早上起来竟然还在下着。李三新起床准备好了早饭,在粥快要熬好的时候一个个把人叫醒,最后来到了楼延的房间。
他敲了敲房门,中气十足地喊着:“延子,起床了!”
喊了一声,门里的人没有反应。李三新又喊了好几声,楼延还是不吭声。他心里狐疑,正想试着推开房门进去,房门突然被从内打开,楼延穿的一身整整齐齐的衣服出现在李三新面前。
李三新刚想问他怎么穿得这么严实,转眼就看到了楼延脸上的神[se],惊讶道:“你脸[se]好难看,昨晚没睡好?”
楼延眼底一片乌青,眼尾却沁着红。他面[se]懒懒地,脸[se]微微苍白,唇却红得厉害。难以掩饰的疲惫和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在他眉眼间展露,令人侧目。
李三新总觉得他的脸[se]有些奇怪,不等楼延回答,伸手就往楼延额头摸去,“发烧了?”
但一摸上去却发现温度正常,也没有发烧。
楼延眼皮耷拉着,闻言,有尴尬和郁[se]在他脸上一闪而过,快得李三新都没有发现。他有气无力地靠着门框,不敢看好友,只盯着地板,皱着眉慢吞吞地道:“昨晚没睡好,做了一个噩梦。”
李三新“嗐”了一声,“你吓我一跳,做了什么梦?”
楼延:“……被狗咬了一[kou]的梦。”
李三新被逗笑,觉得发小真他么可爱啊,“那你也咬回去。”
楼延:“……”
他不想多说,疲惫地迈着脚步跟着李三新往餐厅走。刚走出第一步,他就全身一僵,随后不着痕迹地调整着步伐,争取让别人都看不出来异样。
昨晚的雨一直下到了现在,傅雪舟也一直伴着雨声做到了五点钟才停下。
并不是他不能做了,而是他似乎终于在几个小时之后发现了自己[yu].望浓烈的不对劲,于是硬着从楼延的身体里退了出来。
他的气息低压,脸[se]冷凝,对自己的沉迷很不悦。别说是傅雪舟了,楼延的牙也都要咬碎了,恨不得对着傅雪舟破[kou]大骂。
傅雪舟站在床边看了楼延许久,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拿着被子一角盖在楼延身上,声音低哑:“还不醒?”
楼延闭着眼睛装睡。
傅雪舟[chou]出床头柜上的纸巾,擦着仍硬得发疼的东西,狰狞的青筋上覆盖着稠黏的水[se]。傅雪舟擦过上面的痕迹,等擦干净之后,他再次看向楼延。
楼延长腿卷着被褥,裤子扔在了地上,上衣凌乱被解开了纽扣。脚踝处的掌印和腰部的印子清楚可见。
傅雪舟喉结滚了滚,面[se]平静,银发下的耳朵却红了。
楼延被他看得满心烦躁,最后还是他不耐烦再装下去,装成一副快醒来的样子暗示傅雪舟赶紧离开。傅雪舟接到了他的暗示,仍然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才如他所愿一样跳窗离开。
楼延这才睁开眼,黑着脸把脏了的被单给[chou]下来,又去浴室洗了个澡。
洗澡的时候他查了一下第一次事后的注意事项,又开始庆幸还好傅雪舟没弄在里面。
不知道傅雪舟是不是也特意查过注意事项,每次都是即将出来之前就拔了出来,这倒是让楼延没有那么难受。
再加上他身体被改造的强悍程度,如果不是傅雪舟太猛,楼延或许今天都不会有一丝感觉。
楼延忍着身上难受的酸疼坐下,脸[se]微微一变,他身上其实并不怎么疼,就是难受,非常难受。
从昨晚到现在楼延在心里已经诅咒过傅雪舟上万句,此时又狠戾地在心中骂了傅雪舟一句。
一抬头,楼延就看到了对面坐着的段泽歌探究的眼神。
楼延收起复杂心情,装作若无其事地接过李三新递过来的粥和油条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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