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嘟！！！嘟！！！嘟！！！
毫无预兆地，危险感知和尖叫鸡一样在他脑子里拼命叫唤，震得若木凉脑壳发麻，差点灵魂出窍。
哪怕是摩天轮为他倾倒那次，危险感知都没有叫的这么凄厉过。
不过身体反应还在，若木凉下意识就是一个翻滚滚下沙发，还没等他有进一步的动作，巨大的危机感让他全身汗毛倒竖，硬生生止住了前进的动作。
砰的一声。
伴随着窗户玻璃碎裂的声音，一颗子弹擦着他的鼻尖嵌进了他家的地板。
他甚至清楚的闻到了子弹上硝烟的味道。
狙击枪！
没打中？
不，不像是失手，更像是警告。
借着玻璃茶几的些微反光，若木凉能清楚看到自己额头和胸口的位置还有两个红点。
三个狙击手吗？
若木凉动作缓慢地将双手举过头顶，示意自己的无害。
脑子里叫到破音的危险感知略微消停了一下，然后继续尽职尽责地不停嘟嘟响着。
别嘟了，爷头晕。
纵观若木凉有限的人生里，能一言不合就找三个狙击手亲切问候的人，除了前不久在杯户町擦肩而过的琴酒之前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不是吧琴酱。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你就要找人送我上天？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咱们大可不必这么较真！
就在这个时候，放在茶几上的行动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视力极佳的若木凉瞥见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又一点狙击枪的红色光点出现在若木凉的视线范围内，慢慢从地板平移到了正在响铃的行动电话上。
若木凉犹豫了一下，这个意思是，让我接电话？
对面的狙击手耐性可能不太好，见行动电话响了半天，若木凉还是没有要接听的意思，顿时又是一颗子弹擦过他的脸颊以示警告。
接接接，我这就接！
若木凉试探性地朝着茶几的位置挪了几公分，狙击枪的红点跟着他的动作移动，依旧稳稳地锁定他眉心和心脏两处要害，但是看起来没有想要开枪的样子。
那啥，我一般电话都会接的，有事可以直接说，真没有必要搞这么大的阵仗。
若木凉拿起电话的同时，快速地拉开意识中的面板看了一眼。幸运值后面原本一直高亮的那句“身处安全屋时暂不触发死亡FLAG”已经非常识时务的变成了灰色。
顿时打消了用“瞬移”逃离的念头。
这个技能能够传送的距离本就有限，在不清楚对方的狙击手是谁的情况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万一持枪的不是基安蒂和科恩两个工具人，而是琴酒或赤井秀一这个挂逼。
他掀开保命底牌也未必能逃出射程范围。
电话接通。
“Long time no see，My Alchemist（好久不见，我的炼金师）.”
是个极好听的女声。
一长串的记忆忽然开始闪回，仿佛人生跑马灯一样，若木凉的眼前开始自动地播放起属于这个身份的、但他没有半点印象的记忆。
我TM！
若木凉眼前一黑，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感觉前途无亮。
难怪。
之前他看书房里那些资料的时候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托马斯·辛德勒+FBI实权人物的组合，既然都已经将他在学术界小有名气的父母杀死，为什么会放过他这么个毫无反抗能力的未成年？
他可不相信这两个人还会遵守什么未成年保护法。
原来，并不是对方没有补刀的习惯，而是有一个人从IT巨头和FBI的手里把他救了下来。
“好久不见，温亚德女士。”
“还记得我们之间的那个约定吗？”
若木凉叹了口气，说道：“就算我失忆了，在3个狙击手面前也会自动痊愈的。”
“GIN的作风还是那么简单粗暴。不用担心，我的炼金师，你的面试官虽然脾气不太好，不过多少要给我一点面子。”
“既然是面试，我想我需要带一点工具过去，你知道的，我不擅长正面作战。所以，麻烦你和那个脾气暴躁的面试官说一声。”
“没问题。”
电话挂断，若木凉保持着静止的姿势等待了漫长的2分钟。
又一次，行动电话响起，是另一个陌生的号码。
若木凉选择了接听。
“带上东西，到3丁目的BLACK酒吧。”
这次电话那头是一个冰冷的男声，虽然音色同样的好听，不过语气冰冷的隔着电话都让人感觉不适。
“我17岁。”
电话那头静默了5秒钟，再次开口的时候语气里的冷意似乎更重了一点。
“酒吧后巷有一条小路，通往一个废弃仓库，去那里。”
“好。”
狙击枪的红点消失，但是脑子里嗓子都喊哑了的危险感知技能并没有停下，有一下没一下地嘟嘟着，显然依旧有人监视着这里。
院子里趴着的流浪猫被开门的声音惊动，警觉地抬起头，看到是若木凉之后又懒洋洋地趴下。因为一年多的定点喂食，有那么几只胆大的猫咪干脆在他家的院子里落了窝。
经过景光猫猫和它们的“友好协商”之后，安家的猫咪都乖乖接受了疫苗和驱虫，因此若木凉也没有把它们赶走。
其中一只猫咪正巧和若木凉对上了视线，若木凉的眼睛里红光一闪而过。那只胖橘站起来抖了抖毛，顺爪给了边上趴着的小黑一巴掌。
小黑猫愤怒地喵了一声，冲着胖橘就扑了上去。两只猫翻滚着打在了一起，没多久胖橘似乎感觉处于下风，用不符合它身材的速度一个纵跃上墙，跑出了若木家的院子。
流浪猫本就比较凶，猫咪群聚在一起然后打起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没有人对此感到奇怪。
若木凉收回技能，锁上门往3丁目的方向走去。
这只胖橘是这一片流浪猫的老大，它跑出去之后会找到景光和松田。
这是他们一开始就约定好的，一旦让这只平时连晒太阳都懒得翻面的胖橘去找他们，就意味着出现了计划外的严重情况，让他两暂时不要回家。
值得一提的是，假猫和假狗都能顺畅的和小动物交谈，偏偏他这个正牌魔法师做不到，只能通过技能驭使它们做一些简单的事情。
行吧，这就很魔法。
“探知之眼”的技能一出家门就被他打开，这个技能可以在意识里具现一张3D模式的小地图，周围的建筑和生物都会显示的一清二楚。将注意力击中到地图上某个人的身上时，还会出现那个人的基本信息。
堪称变装怪的绝对克星。
身后有两个小红点正跟着他一直移动，应该是用来监视的外围成员。
东、南两个方向500米左右的高楼上有两个静止不动的红点，是科恩和基安蒂，现在他们说不定正用望远镜看着这里的情况。
若木凉目不斜视地走在路上，没有往那两个方向看上一眼。
这样看来，第三个狙击手应该就是琴酒本人，而不是赤井秀一那个挂逼。这反而是好事。
按照原主和贝尔摩德的约定来看，除非是这次考核不通过，直接被琴酒一枪毙了，然后混着水泥沉尸东京湾，否则加入酒厂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再加上若木凉的人生设定和FBI妥妥有仇，赤井秀一又是FBI的卧底，被他知道了真实身份，未来想要在红方顺顺利利地刷情绪值，恐怕就有点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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