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一不注意凉了一个
向前台小姐姐问清楚了阿笠博士的病房，若木凉提着果篮慢悠悠走上了三楼。
还在走廊，若木凉就听到了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从目标病房中传来。
“真是的，博士你也太不小心了。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一个人在家里做实验一定要穿好防护服啊！”
“新一啊，这次真的是意外嘛。前几天比较危险的阶段我都有穿防护服的，按照我的计算结果，最后的一步是最安全的，出现意外的可能性不足1%，谁知道他就突然炸了。”
若木凉想要敲门的手微微一顿，最安全的步骤突然炸了？
总不会是因为这个时候他刚好从门外走过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的霉运光环通常都只会祸害他自己，你看家里那两只天天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下，不是也一点事没有嘛。
若木凉很有自知之明地反思了一波，然后厚着脸皮否认了与此事相关。
他抬手敲了敲门，两秒后，一个头上长角（bushi）的美少女哒哒跑来开了门。
“哦哦，若木君啊，辛苦你还特意跑医院来看我，昨天爆炸的时候我记得你就在我家门口，没有波及到你吧。”
若木凉将果篮放到了床头柜上，闻言摇了摇头。
“我没有受伤博士。”
“啊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工藤新一，他的父亲就是那个有名的推理小说家工藤优作。这个孩子叫毛利兰，父亲也是个侦探，是新一的青梅竹马。
新一、小兰，这是若木凉君，就住在米花2丁目18番。”
若木凉微笑着对新一和小兰点头，排除不久前那次公交车上的意外偶遇，这才是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
“你们好，我叫若木凉，是个……”
“啊！！！！”
刺耳的尖叫声从楼下响起，工藤新一脸色一变，急匆匆就向着楼下跑去。
每日尖叫1/1达成。
舒服了。
自从来到柯学世界之后，每天不听到各种嗓门各种音调的尖叫声，就总是感觉今天好像不完整，缺了点什么一样。
和侦探在一起呆久了的人好像多多少少都会感染到一点“尖叫应激反应”，毛利兰第一时间跟着竹马冲出去就算了，毕竟兰酱是工藤的一号报警工具人。就连阿笠博士拖着伤腿似乎也想和工藤新一一起出门，然而因为动作过大不小心牵动了腰上的扭伤，又哎哟哎哟地躺了回去。
“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件，我跟着过去看看情况吧，博士你不舒服的话记得按铃找护士小姐。”
阿笠博士揉着腰点头，拜托若木凉帮着看顾一下两个初中生。
走廊上颇有一点兵荒马乱的架势，医生和护士匆匆在人群中穿行着维持秩序。
若木凉随手拉住了一个看上去有些年长的护士询问情况。
这个世界的路人好像都有一种“有问必答”的被动属性，若木凉顺利地从护士那边得知了详细的信息。
五楼出事了，有个医生死了。
若木凉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面板，“同化”这个技能依旧显示在冷却中。
不会……这么凑巧吧。
五楼，住院部。
“快报警！所有人不得随意靠近尸体，不要破坏现场，等警察过来！保安尽快封锁这个楼层的出入口，凶手可能还在医院之中。”
工藤新一站在尸体旁边有条不紊地分配工作，周围的成年人没有一个觉得被初中生指挥有什么问题，纷纷听话地照做。
嗯，反正这个世界侦探最大。
工藤新一蹲在尸体边上寻找线索，旁边跟着他一起冲上来的毛利兰正躲在墙边瑟瑟发抖。
也难怪，这个时期的小兰，还不是后来那个被死神光环全天候笼罩，日常碰见各种案件的报警工具人。初中小女生被尸体吓到是再正常不过了，而且，莆田耕平医生的死状确实有点惨。
嗯，没错，死的正是不久前才有过一面之缘的试验品一号：莆田耕平。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侧躺在地板上，惊恐的表情定格在他脸上。死因也非常明确，一支钢笔从他的左眼眼眶直直插入至末端。这个深度，死的不能再死了。
尸体旁边散落着好几本厚厚的医学大部头，每一本单独拎出来都能当凶器的那种。
“若、若木凉先生。”
毛利兰看到若木凉之后，下意识地扒拉了一下他的胳膊，躲到了若木凉的身后。
尸体好吓人，新一还凑得那么近，能看到熟人真是太好了QAQ。
若木凉：？？？
妹子，你准男友在那边，你扒着我什么情况？
另一边，亚洲醋王的眼里暂时只有尸体，一边检查嘴里一边念念有词。
“钢笔作为凶器的话对角度和力度都有严格的要求，凶手看起来不是一般人。这支钢笔……”
“这支钢笔应该是莆田医生的。”
若木凉接了一句。
“半个多小时前，我在花园那边见过莆田医生，当时这支钢笔就别在他的胸口。因为笔帽是比较少见的烟青色，所以我留意了一下。”
“所以是凶手抢夺了医生的钢笔？不、不对，医生的白大褂非常平整，没有任何挣扎或者搏斗的痕迹。但是为什么是用钢笔，这里是医院，凶手想的话应该可以找到其他的凶器，比如手术刀、针筒这些。”
喂少年，你的发言有点危险你没有注意到吗？
工藤新一在看到尸体的一瞬间就排除了自杀的可能性。霓虹确实是全世界自杀率最高的国家。不过，还是那句话，这里是医院，死者是一个专业的医生，要自杀的话随便找点什么药剂给自己来一针就可以，没有必要用难度这么高的自杀方式。
要克服人体对尖锐物体指向眼睛这种要害的本能是非常困难的。
工藤新一：“用钢笔杀人看起来更像是随手抓了什么东西就攻击的冲动型犯罪，可是现场除了莆田医生的尸体之外并没有其他明显的线索，是凶手清理了现场的痕迹？可是如果是冲动杀人的话，凶手没有理由这么冷静的事后清理，而且这个血迹？”
若木凉闻言看了一眼尸体的边上的地面。
鲜血从莆田耕平的眼眶流出，但并没有在地面上积成一小滩，而是形成了一个蜿蜒的线状。
看上去有点像一个歪歪扭扭的M。
“护士长，莆田医生平时和什么人有结怨吗？”
工藤新一突然抬头问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看样子好像已经在现场等了很久的线索NPC。
若木凉：？！
这个人什么时候出现的？
若木凉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背后的大门。
莆田耕平是死在了自己的办公室，整个办公室只有一个出入口，正是自己身后的大门。而他进入办公室之前，办公室只有工藤新一、毛利兰，和一个疑似是尸体第一发现者，一个吓得腿软躲在一边哭的小护士。
这个一脸严肃的护士长什么时候瞬移到尸体边上的喂？！
就这情况你和我说这个世界很科学？
“应该没有。我印象里莆田医生和同事的关系都还不错，他来我们医院就职没有多久，暂时还是充当主治医师的助手，平时就是负责查查房、简单给病人开一些常用药物之类的工作。”
“嗯，这么说的话，大概也能排除医患问题的仇杀了，不过保险起见，可以麻烦护士长把莆田医生负责过的病人名单给我看一下吗？这些应该都是有记录的吧。”
“好的。”
一脸严肃的护士长点头答应，好像是触发了“只要是侦探的要求就一定要满足”的特有被动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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