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番外13
[终于等到官宣,光明正大磕糖!]
[说得好像没结婚以前就不磕糖了一样。]
[夫妻综艺能不能安排?实不相瞒我想吃狗粮。]
[@新婚[ri]记,你们节目组能不能抄作业?]
[他们是我磕的第一对真人CP,希望永远不BE!]
[前面的,我死了他们都不可能BE!]
[姐妹们着实也是有点狠,但言忱什么时候开巡演?能不能让我给你随个份子!]
……
在他们新婚的词条广场下,粉丝和路人都发出了祝福。
还有很多圈内好友纷纷给言忱评论。
@贺雨眠:恭喜啊,十年爱情长跑修成正果。
@夏[ri]迷踪-韩彧:妹妹请我们喝酒!
@夏[ri]迷踪-孙恪:坐等婚礼。乖巧.jpg
@许愿:你回我微信!我发钱了!
……
八卦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能点燃舆论,如果他俩遮遮掩掩的倒可能维持很久的热度,但他们偏偏大大方方,该官宣的时候官宣,该秀恩爱的时候秀恩爱,该低调的时候低调,既不疏于事业也不缺乏生活。
这新闻大家看完也就调侃揶揄羡慕一番,就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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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搬了新家,也算是他和言忱的婚房,只不过很多东西还没来得及弄,婚礼[ri]期都没定下,当务之急是请朋友来家里吃饭。
他喊了傅意川和宋长遥,言忱请了傅意雪和岑星。
岑星环球旅行结束之后回到北城,仍旧做出版编辑,却换了一家公司,没多久就升职成为副主编,再没听她说过和于清游相关的事。
傅意雪也换了工作。当初追她的那个领导果真如傅意川所说,是隐瞒了家室的男人,幸好她没有陷进去,但没想到暧昧了没几天,领导的妻子就闹到了公司来,但争吵的对象不是她,而是公司里的另一个女孩子,最后她气不过,跟那个女孩子联名把领导给曝光在网上,掀起了一阵舆论风[bo]。
经此一战,她也不可能再在那个公司待下去。毕业后两段工作的不愉快经历让她不愿意再去找工作,于是在岑星的劝导下转战了自媒体,她先经营了公众号又开设了头条文章号。
因为在娱乐公司待过,所以她把握热点的能力很强,再加上有言忱这个娱乐圈内人员,她很容易就能拿到一些边角料,足够养活她的公众号,在公众号稳定之后,她又开始做短视频,因为有言忱的引流,她的短视频事业很快也搞得如火如荼,偶尔还要拉着岑星和她一起拍,成为了百万粉丝的网红博主。
一行六人相约在沈渊新家聚齐。
傅意雪很早就给傅意川打电话,让他收拾好东西在校门[kou]等,结果傅意川挂断电话以后睡了个回笼觉,一觉睡到8点多,傅意雪再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没打通,直接在男生宿舍楼下大吼几声,吵得大家以为傅意川是做了渣男,惹得女生来宿舍楼下找他。
之后还是宋长遥听到她的喊声,急忙从楼上下来解释,“傅意川在。”
“他在怎么不接我电话?”傅意雪生气,“要不是我进不去,我肯定一盆水浇他脸上,竟然又又又又放我鸽子,气死我了。”
“我去帮你看看。”宋长遥看她气鼓鼓地,忍不住在她那张娃娃脸上戳了下,“别气了,我去看。”
傅意雪一愣,那双荔枝眼眨啊眨,忽然耳朵有点红,往后退了半步,“弟弟,你戳我脸干嘛?”
宋长遥:“……”
他的手垂在身侧不经意蜷缩,慌张道:“没有啊。”
就是看着可爱,想戳而已。
但他没敢说,怕傅意雪生气。
傅意雪没把这事儿放心上,特别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弟弟,[jiao]给你一个光荣又艰巨的任务,上去务必给傅意川浇盆水,就说是我浇的。”
宋长遥的肩膀不经意往后缩,吞咽了下[kou]水,立马往宿舍楼里边走,“知道了。”
傅意雪站在原地看他匆忙离开的背影,手里空落落的,一时有点懵。
发生什么了吗?
临近毕业的研究生宿舍乱糟糟的,傅意川的就格外乱。
原本没收拾时还好,但因为他们已经签了租房合同,改天就要搬到新家,所以傅意川开始收拾东西,比以前乱了许多,宋长遥进门以后都找不到下脚的地方。
“大川。”宋长遥喊。
傅意川躺在床上正做美梦,听到这一声喊吓得一个激灵睁开眼,腿就搭在上铺的栏杆上,再往过几厘米就可以感受自由坠落,吓得他立马往床里滚了一圈,睡意全消。
即便如此,还是坐起来抓了抓乱如[ji]窝的头发,“做什么?”
“去沈哥家。”宋长遥说:“你姐在楼下等。”
“傅意雪?”傅意川后知后觉地问:“她来多久了?”
“应该是……很久了。”
宋长遥的答案令傅意川绝望。
傅意川立马起床洗漱,用最快的速度下了楼,仍旧没能逃脱傅意雪的魔爪,直接伸手拽他耳朵,一米八多的男生弯腰被一米六的软妹拽着耳朵,这场景怎么看都滑稽。
傅意川反抗,“傅意雪你给我点面子!”
“你又又又又又放我鸽子!”傅意雪虽气,却也松开了手,“以后我再答应等你我就是猪!”
“你都当了二十多年的猪。”傅意川开了他姐的车,顺势和她斗嘴,“多这几年又怎么样?”
傅意雪瞪他,“你才是猪!我们家就你一个是猪!”
“你说错了,是你。”傅意川说:“不过傅意雪。”
“啊?”
“答应我。”傅意川一本正经地喊她,“答应我,这世界上除了我,没有哪个男人能一次次放你鸽子。要是有,立马让他滚,滚远一点。”
傅意雪:“……”
最终傅意雪姐弟一边争吵着一边摁响了沈渊家门铃。
来开门的人是言忱,傅意雪一见到她就扑了上去,恨不得亲亲抱抱举高高,言忱也配合,直接举起双手投降,任她熊抱。
“言宝。”傅意雪和她撒娇,“你又瘦了。”
“纯属胡说。”言忱说:“我上称重了三斤。”
“但我摸着就是瘦了。”傅意雪说着又在她肚子上摸了一圈,系着围裙的沈渊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嘿,你干嘛呢?”
傅意雪手一松,下意识把手背在身后,一脸无辜,“我什么都没干啊。”
解释完才意识到,“沈大少爷,我就抱一下我闺蜜怎么了?我是个女生哎,能不能不要这么强占有[yu]?我还和言宝一张床上睡过呢。”
“所以呢?”沈渊反问一句,但也没真打算跟她仔细掰扯这个问题,转头就喊了宋长遥来帮忙。
宋长遥的厨艺很小白,据他本人说,他从小到大没进过厨房,他爸虽然管他很严格,但在生活方面没有亏待过他,家里保姆有两个。
但他[xing]格细腻,特别适合在厨房里打下手。
而傅意川会做饭,只是做饭半小时,收拾厨房两小时。
沈渊喊了宋长遥过去,傅意川也立马追了过去。
客厅里只剩下傅意雪和言忱在聊天,傅意雪先给岑星打了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到,岑星回答大概还得二十分钟。
挂断电话后,傅意雪就开始盘问言忱结婚的事情。
“你怎么突然就领证了?我都是从热搜上知道的。”傅意雪抱着抱枕,盘腿坐在床上,“你早恋的时候我单身,你复合的时候我单身,沈渊跟你求婚的时候我还单身,你都领证上热搜了,我仍旧单身。”
言忱笑:“哪里突然?我早和他说好了,等他毕业就结婚。”
傅意雪:“我还以为是玩笑话。”
“我很少开玩笑。”言忱说完顿了顿,“尤其是在和他相关的事情上。”
“啊啊啊,过分了啊。”傅意雪跳起来,“怎么聊个天我都要吃狗粮。”
“让你这个单身狗吃狗粮,不香吗?”傅意川从厨房里应了一声。
傅意雪立马跳脚,“傅意川你好意思说?还不是因为你断送我早恋生涯?”
“那你也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我孩子都能叫姑姑了!”
姐弟两个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互怼。
事实证明,两个人都在彼此的单身道路上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岑星是在11点左右到的,来时买了水果,还拎了两瓶酒。
傅意雪接她进门时不禁感慨,“做人的差距一下子就显现出来了,我家星星永远体贴有礼。”
“没有。”岑星温柔笑道:“来的路上顺带买的。”
“好了,不用解释,我懂。”傅意雪指了指酒上的标识,“卖这酒的商场不在你顺带的那条路上,谢谢你给我留面子哈,但你知道的,我蹭饭习惯了。”
“傅意雪你不害臊。”傅意川怼。
傅意雪伸手打他,“你还好意思说?你要脸就不会让我去学校接你还赖床。”
傅意川顺势往宋长遥身后躲,姐弟两人把宋长遥当柱子一样玩老鹰捉小[ji],奈何傅意川太狡猾,傅意雪怎么都逮不住他,越逮不住越气,在傅意川第二次使出假动作时,傅意雪气得跳起来拍他,结果拍到了宋长遥,身体还因为失重往前倾,脑袋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宋长遥身前。
傅意雪:“……”
她整个人都眼冒金星。
这胸[kou]是什么做的啊?为什么硬邦邦的。
她感觉撞在了一堵墙上,呼吸都有些艰难,但当她停在原地不动的时候,傅意川还远离了她,一边撤一边说:“傅意雪你别装啊,骗我哄你,不可能的。”
傅意雪顿了两秒,气得大吼,“傅意川你要死啊。”
她自以为是大吼,但出来的声音却带着很重的鼻音,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实际上她的眼泪已经掉了下来,脑袋从宋长遥怀里出来的时候,鼻子下挂着俩血条,看着整个一可怜兮兮的脏小孩儿。
众人:“……”
“我[cao]。”傅意川急了,立马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去,结果发现宋长遥更快,他已经拿纸帮傅意雪擦拭血迹,还伸手帮她摁住了鼻翼两侧,顺势让她仰起头,“别害怕哈,去卫生间清洗一下。”
傅意雪哭唧唧,“好。”
这一场闹剧又以傅意雪臭着脸决定两个月不理傅意川,而傅意川苦哈哈地求原谅告终。
六人还像以前一样,坐在同一张餐桌上吃饭聊天,傅意雪就算受伤也没影响她话痨的[jing]神,仍旧是桌上最活跃的,岑星也比以前更热络了一些。
一顿饭吃完,收拾餐桌时,傅意雪忽然问:“你俩啥时候办婚礼啊?”
言忱和沈渊对了个眼神,同时回答:“不知道。”
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领证倒是很早以前就想好了,但办婚礼很明显要比领证麻烦许多,两人又都是怕麻烦的人,所以统一地没去思考这个问题。
但现在很明显,不思考不行。
幸好沈渊脑子转得快,他说:“十月份吧,大家先安顿自己的生活。”
那时候大家各自安顿好,他们也有了充足的时间来办婚礼。
傅意雪先举手,“报名伴娘。”
“放心。”言忱说:“少不了你,还有岑星。毕竟你知道,我没什么朋友。”
“胡说。”傅意雪嗓门大,“你有了我,抵过千军万马好嘛。”
言忱连忙称是。
聚餐结束后,言忱和沈渊把他们都送走,然后坐在沙发上聊天。
“真要十月份办?”言忱说:“我那时候应该要开巡演。”
“那你就巡演。”沈渊说:“所有的事情[jiao]给我。”
“但医院里也很忙吧。”言忱之前住院的时候正好碰上沈渊值夜班,十几个病房,好几十号病人,都得面面俱到,不能有所疏忽,很难有歇下来的时候。
两个人都是比较忙碌的职业,生活空间会被无限挤压。
沈渊没有直接大包大揽地说放心[jiao]给我,而是认真思考后说:“我到时候排一下班,尽量调出假期来。”
言忱点头:“我和大白商量一下,巡演提前一个月开。”
这样到10月的时候就能把时间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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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的筹备确实是很费劲的事情,尤其对他俩这种不大懂人情世故的人来说。不过还好,席露的工作告一段落,沈长河的科室来了新的住院医师,他的专家号出诊时间少了许多,于是直接被席露拉着帮忙筹备婚礼。
陆斯越在北城买了房,就在离沈渊家不远的小区,因着要筹备言忱婚礼,陆平风和唐宛如都到北城居住,一直都住在陆斯越那儿,而陆斯越住在学校的教师宿舍。
两家大人都在帮忙筹备,沈渊和言忱就省了不少事。
即便如此,他们仍旧忙得晕头转向,不一会儿这个打电话问点事儿,隔会儿那个打电话问意见,他们就在这样的忙碌中迎来了十月。
因着国庆办婚礼的人太多,他们没定在10.1,而是在10.4,这时候国庆假期没过,大家也不用都挤在一起。
就是很平常的,一场非常符合家长审美的婚礼。
酒店是沈渊订的,酒席上的菜是沈渊选的,他们的婚纱照是在婚礼前一个月拍的,当时言忱刚办完巡演的第三场,[chou]空去拍了个婚纱照,拍到一半都累得倚在沈渊肩膀上睡着了,沈渊也就没舍得叫醒她,两人就那样在室外坐了近一个小时,只拍了三张照片。
言忱穿上婚纱那刻其实有一瞬间的茫然。
尤其是在婚礼当天,傅意雪坐在房间里闲聊,“我还以为你们婚礼会去国外或者是海岛呢。”
言忱:‘啊?’
“现在明星不都流行去国外办婚礼吗?”傅意雪说:“不过我觉得你们今天这场也挺好的,就是意料之外。”
“好吧。”言忱明显心不在焉。
“你想什么呢?”傅意雪问。
言忱愣怔几秒后忽然说:“我没想过会办婚礼。”
这次轮到傅意雪诧异,“啊?”
“就是没想过。”言忱说。
没有任何理由。
当她在天台上松开言明德的手那刻起,从她第一次勇敢地反抗言明德时,她就不觉得自己会相信一个男人到穿上婚纱走进婚礼殿堂,甚至要很虔诚地在众人面前许下誓言,说什么死生不弃、我愿意的话。
她觉得太假了。
但只要是跟沈渊,她好像没再怕过,甚至没想过这些事,就一往无前地往前走了。现在走到这里,她忽然迟钝地反应过来,她当初就没想过婚礼啊。
傅意雪说的海岛和国外,她从没幻想过。
她觉得能有一个人让她鼓起勇气来和全世界宣布,这是我一辈子要在一起的人,她就很了不起了,她怎么可能有勇气来办一场婚礼来大张旗鼓地宣誓呢?
宣誓和宣布,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她这一整天都是在迷糊中进行的,但在宣誓时她很认真,几乎是虔诚地对着沈渊说:“我愿意。”
沈渊看着她泛红的眼睛,没忍住朝她笑,在众人的有鼓掌声和尖叫声中和她接吻,却在一触即分后凑在她耳边低声说:“又乱想什么呢。”
那一瞬间,言忱的眼泪掉下来。
她忽然想,我什么都不怕。
因为是沈渊,所以什么都不用怕。
他会永远无条件站在她身前,也会为她铺好后路。
她往前走,只要回头就能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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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当天沈渊被灌了不少酒,虽然李淼、傅意川和宋长遥都帮忙挡了酒,但傅意川和宋长遥没什么酒量,最能挡酒的还是李淼,结果孙恪那帮人太能喝了,李淼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甚至一向不怎么喝酒的陆斯越都上来跟着凑热闹,一杯又一杯地跟沈渊喝,陆平风亦然,要不是唐宛如板着脸喝止,陆平风估计得把沈渊喝趴下。
沈渊回房间时还是陆斯越搀扶着进去的,言忱开门以后,沈渊直接一个踉跄趴在她肩膀,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
“他喝了不少。”陆斯越果断卖了陆平风,“跟爸喝了就得有大半瓶白酒。”
言忱点了点头,“知道了。”
言忱倒没往心里去,结婚这天被灌着喝酒不是正常的么?尤其陆平风又是个爱喝酒的,接触了那么多年酒桌文化,一时间改不过来也正常,况且沈渊也没上门陪陆叔叔喝过酒,现在喝一次,也算是了了陆叔叔的心愿。
但言忱没想到,沈渊能醉成这个样。
他躺在床上扯开领带,言忱穿着婚纱去帮他倒水,结果水杯还没递到他手里,他已经翻过身,喝醉了以后咕哝着说:“不喝。”
言忱:“……”
几秒后,他又咕哝着说:“除非你喂我。”
言忱凑近了才听清他说的什么。
“怎么喂?”言忱问。
“你喜欢就好。”沈渊继续咕哝,他趴在床上,脑袋侧过来看向言忱,脸上一直带着笑意,见言忱无语,等了几秒悄摸摸地凑过去,刚剪过的头发有些扎人,但他仍旧在言忱身前蹭来蹭去,像只跟人撒娇的猫。
“言宝。”沈渊忽然低声喊,“你低头。”
言忱耐着[xing]子低头,“怎么了?”
沈渊喝过酒,身上有很浓郁的酒味,但并不难闻,反倒有几分清冽的香气,言忱凑过去以后正想说话,还没张[kou]就被忽然吻住。
只是浅尝辄止的一个吻,分开之后沈渊[tian]了[tian]唇,像只窃食成功的猫在眯着眼偷笑,一脸餍足。
言忱盯着他笑,“你是真醉还是假醉啊。”
沈渊点头,“醉了。”
言忱:“……”
他眼神确实迷蒙,但要由此来判断他喝醉了,言忱觉得又不靠谱。
但要说他没醉,平常的沈渊怎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言忱猜不出来,干脆不再猜。
她的手抚在他脑袋上,随意摁了几下,像是在按摩,沈渊便顺势枕在她腿上,房间的灯光略有些晃眼,他眯了眯眼。
“言宝。”沈渊又喊她。
言忱温声应,“嗯?”
“你过来。”沈渊那清冷的声线带着几分缱绻,听上去让人耳朵发[yang],即便言忱听了很多年,但还是会被突然的这一声给听得红了耳垂,她抿唇,“怎么了?”
沈渊仍旧用那撩人的声线低声说:“我和你说个秘密。”
言忱将信将疑地靠过去,慢慢凑到他耳边,“什么?”
带着酒意的热气吐露在她耳垂,惹得言忱心[su][su]麻麻的,下意识想逃离,但沈渊却勾着她的小手指,随后把声音压得愈低,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以后……”
他顿了几秒,带着湿意的唇触碰到了言忱的耳垂,随后又轻轻抿了下,这才继续说:“你是我老婆了。”
言忱愣怔,沈渊却在笑,那种低声地、带着满足地笑。
灯光打在他脸上显得格外耀眼。
随后言忱还没反应过来,沈渊忽然将她扑倒在床上。
言忱惊呼一声,“你是不是装醉?”
沈渊眨了下眼,那双很好看的眼睛此刻仍带着几分迷蒙,他点头,“没装,真的醉了。”
言忱:“???”
沈渊低头吻她,蜻蜓点水一般,“但还保持着一点点理智。”
“嗯?”
沈渊晃了晃脑袋,刚刚解下来的领带在手中勾了一下,然后被无情地扔在地上,衬衫扣子解开两颗,他的吻忽然密密麻麻地砸下来,“这是最后的理智。”
言忱:“……”
-
冬去秋来。
言忱确定怀孕是冬天的事,那天刚好下了冬天的第一场雪。
纷纷扬扬的白雪从天地间飘落,把这人间装点得银装素裹。
言忱家住在高层,从高处往下看着实是一副很美的画卷,而在这座城市里的朋友们聚会DNA纷纷动了。
[北城小分队]
傅意雪:朋友们,初雪哎!不吃火锅吗?
傅意川:举双手双脚赞成。
傅意雪:@傅意川,你只有在吃饭的时候积极。
傅意川:@宋长遥,我是心疼遥遥,他好久没吃火锅了。
宋长遥:我昨天才吃的。
傅意川:???和谁?
宋长遥:……
傅意雪:人家和谁吃关你什么事儿?你家住海边啊。
傅意川:看来我需要帮你回忆一下,咱们家是不是住海边。
傅意雪:你有毒!遥遥昨天跟我吃的火锅,怎么了?
傅意川:你们为什么一起吃火锅?我[ri]。
傅意雪:我长了颗智齿,去找遥遥弟弟看啊。说正经的,朋友们喝不喝[nai]茶?吃不吃火锅?约起来啊!初雪当然是要一起度过的了。
岑星:我6点下班,5点可以走。
沈渊:我今天没班,在家休息。
言忱:跟楼上在一起。
傅意雪:……你们明明没说什么,但我感觉好像又有什么。
傅意川:同上。
言忱:我和沈渊去买食材,都到我家来吃火锅吧。
傅意雪:我买[nai]茶!
傅意川:你来医院接我@傅意雪。
傅意雪:遥遥弟弟不是有车?你让他载你。
宋长遥:我车送去检修了。
傅意雪:好的好的,我去接你。
傅意川:???难道我不是你亲弟弟吗?你为什么对遥遥比对我好?
傅意雪:照照镜子吧,遥遥弟弟长得比你好看多了,我宁愿遥遥是我弟。
傅意川:……
大家在群里瞎聊了一会儿,约好时间去言忱家吃火锅赏初雪。
傅意雪先去附院接了傅意川和宋长遥,她接了人就不用自己开车,直接把车钥匙递给了傅意川,然后麻溜儿地去后排和宋长遥坐在一起。
傅意川:???
“你俩什么时候走得这么近了?”傅意川不解。
傅意雪已经拿出手机喊宋长遥,“上号。”
宋长遥:“好。”
傅·工具人司机·意川:……
在去言忱家路上,傅意雪买了七杯[nai]茶,傅意川又不解,“你为什么买七杯?还有别人?”
“没有啊。”傅意雪理直气壮地说:“就咱们六个。”
“那你?”
“我给遥遥弟弟买了两杯。”傅意雪说:“他喜欢喝[nai]茶,黑糖珍珠和香芋[nai]茶。”
傅意川:“???”
大学加研究生八年,他都不知道遥遥这么喜欢[nai]茶?
他倒是知道遥遥爱吃甜,但平常都会克制,没想到这么喜欢?
但……傅意雪怎么知道的?
他还想问几句,结果就看到宋长遥已经在带着傅意雪上分了。
宋长遥这个荣耀王者,峡谷知名野王正带着他那个花钱点陪玩才勉强上了星耀,只会玩软辅和中单的姐姐在峡谷里乱杀。
傅意川默默为宋长遥点了根蜡,带他姐上分真的是难于登天。
几人到达言忱家时,仍是言忱来开得门,沈渊在厨房里备菜。
傅意川一进门就调侃:“沈哥。,你这家庭煮夫当得不错啊。”
“确实。”沈渊说:“还不赶紧来帮忙?”
傅意川麻溜儿进了厨房,宋长遥也跟着进去。
他们时常聚餐,因为傅意雪时不时就要喊大家一起,虽然大家工作忙,但在忙碌之余也很想和朋友一起聚,所以只要傅意雪提,几乎没有人不答应。
聚餐的地方从傅意川他们租的地方到傅意雪那儿,最多的还是沈渊这里,没别的,就他们家最大,而且是自己的家。
初雪仍洋洋洒洒地落下,和往年不同,今年的雪花看起来很大。
像是有一场大雪。
言忱和傅意雪搬了把椅子坐在窗边赏雪,一边赏雪一边喝[nai]茶,等到岑星来时,天已经擦了黑。
大家晚上吃火锅,大雪慢慢停了,但世界仍然洁白无瑕,淡淡的月光洒在地面上像是铺了一层晶莹的亮粉。
餐桌上的锅里正沸腾着火红的汤,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空气中都散发着麻辣的火锅味,大家一边吃一边瞎聊,从最近的国家大事聊到身边朋友的小事,傅意雪长了颗智齿都委屈巴巴地说了好几遍,换来众人好多遍安慰。
这是个极有烟火气的冬天的开端。
但饭吃到最后,言忱闻到了鱼[rou]的味道,眉头一皱直接起身跑去了卫生间,众人懵,傅意雪傻不愣登地来了句:“她这是吃太多?”
岑星也疑惑,“不像啊,她晚上没吃多少。”
两人嘀咕了几句,沈渊已经追过去看言忱。
言忱吐得昏天黑地,整个人脸[se]都有些苍白,等到吐完以后才接水漱[kou],自来水打湿了她垂在脸侧的头发。
沈渊低声问:“没事吧?”
言忱摇摇头,“我身体应该没事,但……”
她只跟沈渊对了个眼神,沈渊秒懂,声音都有些颤抖,“明天和我去医院查一下。”
傅意川在客厅大声喊,“言忱姐,你是不是怀孕?”
言忱从卫生间出来,看着众人期待的目光最后回答:“还不确定,明天查一下才知道。”
“靠哦。”傅意川懊悔,“早知道我就去学中医了,这会儿还能给你把脉。”
宋长遥却忽然开[kou],“那个……我会一点儿把脉。”
众人:“???”
宋长遥的爷爷是老中医,很小的时候就在接触中医,所以望闻问切会一点儿,刚才也是他跟傅意川等人说言忱可能是怀孕了的。
于是大半夜的,宋长遥伸手给言忱把起了脉,又问了言忱生理期是什么时候,最后判断应当是怀孕了,但现在月份太小,把不出来,还是去医院检查以后再确定。
大家都跟着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沈渊带着言忱去三院的妇产科挂了号,很快就出来了结果。
是怀孕,只有9周,需要两周后再来复查一次。
言忱将结果发在群里,大家纷纷鼓掌排号认领干妈干爸。
傅意雪:我是干妈!快给我干崽崽起个名字。
傅意川:这也太早了吧,不过我赞同。
宋长遥:恭喜沈哥和言忱姐。
岑星:不要拼命工作了,好好照顾身体。
言忱:知道啦。
沈渊:有什么好名字吗?
大家纷纷沉默,估计是查字典了。
而言忱在几秒后发:既然是在第一场雪知道的,那男孩叫沈知冬,女孩儿就叫沈知暖吧。
知冬暖,有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一个消息。
《反骨》实体出版签约了中南天使,所以会有9000字的独家出版番外,我会写一万字当做福利吧。
所以沈知冬/沈知暖的故事要等实体出版番外啦,出版进度关注作者微博@容烟啊
明天开始更新傅意雪和宋长遥的故事,软妹和可爱的姐弟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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