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七章 真正之敌
笼罩整个无法地带的瘟疫，那是所有从那场灾难中幸存下来的人心中永远的灾难。
虽然说费洛马斯眼下的情况很是糟糕，但实际上并没有当年那么严重。
因为在传播力上两者就不可同日而语，上一次的瘟疫可不是在寄生虫的有意识选择下才开始传播的，而是顺着空气走遍了无法地带的各个城市，就连洛达村那样的吧边境村子都没有逃过。
如果不是璃月有天然的地理屏障挡住了当初的那一波瘟疫，恐怕现在的天阳关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提这件事有什么用，难不成你是想为自己的举动辩解？”
白启云不屑地瞟了眼前的怪物一眼。
为自己开脱的罪人，这种人他最看不上了。
“辩解？不，你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全貌，我现在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对当年那人的拙劣模仿而已，他才是那个用整个人无法地带来做生物研究的人。”
说到后面，男人的样子有些激动，连带着他原本就很严重的伤势进一步地恶化。
但白启云却不太在意他所说的话。
“无非就是模仿犯罢了，前人做得很离谱不代表你做的事情无害。”
“不，我当然不是在说这个，我只是说无法地带会变成今天这样，早就在二十年前埋下了祸根，而如今这份灾祸的根源马上就要揭开它的面纱了...呵呵呵。”
男人的言语让白启云皱起了眉头。
他感觉对方是话里有话啊。
“你什么——”
还没等他说完，眼前的怪物躯体突然爆开。
绿色的血液漫天飞舞，随后如同雨滴一般骤然落下。
如果不是白启云反应够快，恐怕现在的他已经被喷了一片绿色了。
但即便如此，眼前的突然爆炸也吓了他一跳。
只见男人原本的身躯如同爆竹一般节节爆开，头脑也应声炸裂，绿色的液体淌了一地。
最终只剩下一截灰绿色的气息盘旋在残躯的顶部，久久没有散去。
“嗯？”
白启云意识到了不对，手中凝聚出一道星光向着这道气息刺去，但当白色的星之力落在那道气息之上时却没有对其造成任何的损害，反而直接穿了过去。
“这种感觉...不是元素力。”
“那是瘟疫的集合体。”
就在白启云还在为眼前之物头疼的时候，白术的声音从旁响起。
只见衣衫褴褛的白术从一片废墟的后方走出，他的脸上依旧戴着离开时所佩戴的口罩与面具，但身上的衣服却已经被刮得七零八落，只能暂时用元素力封住内外防止疫病的侵入。
很显然在刚才的那两次交手中，即便白术已经躲到了足够远的地方，但还是被殃及池鱼了。
“瘟疫？”
闻言，白启云虽然不太明白，但还是赶紧与其拉开了距离。
他下意识地就像用星之力将其禁锢住，但那股气息却像是根本没有收到阻碍一般，十分流畅地便穿行了过去。
见状，白术的手中闪过一道浅绿色的光芒，长生在他的身旁向着那道光芒中吐出一口气。
“去！”
两者混合而成的力量从他的手中爆射而出，直接追上了想要逃窜的瘟疫气息，开始了不断地摩擦与碰撞。
但白术的力量无法磨灭那道气息，最多只能起到减缓其逃窜速度的效果。
少顷，那道气息在众人的眼前向着废墟的边界处飞了过去。
即便众人使出了各自的手段也无法将其阻拦。
“抱歉，没能阻止。”
“不不不，这不是白大夫的错。”
看着白术那略显苍白的面庞，白启云可说不出什么责怪的话语。
毕竟就是他们请人家过来帮忙的，虽然事情超出了几人发展的预想，但这个结果也绝不能由白术来承担。
“那东西就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谁知道它会往哪飞。”
话虽如此，但白启云第一时间就派出了水鸟跟了上去，现在还是一步一步地监视着对方。
忽地，那道气息直接钻到了地下，消失在了水鸟的视野之中，让白启云脸色一黑。
“这家伙...”
突然的变故让白启云气得牙痒痒。
“那里面应该寄存着那个男人的意识，就像是曾经遍布璃月大地的魔神残渣一样，他将自己改造的魔神化，让灵魂的本质发生了些许的变化，现在看来他确实成功了一部分。”
“啊？”
白术突然的发言让白启云没能反应过来。
为什么一个医生会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啊？
望着少年那满是惊讶的侧颜，白术微笑道。
“先生可能不知，在下的师傅乃是当今往生堂胡堂主爷爷的亲弟弟，在这方面自然也是略知一二。”
“往生堂...”
为什么在这里会出现胡桃的名字。
白启云强忍住吐槽璃月港内人际关系混乱的欲望，将话题重新拉到正轨。
“那他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总该不会就是想把瘟疫重新传播给所有人吧。”
“那当然不太现实，毕竟那场瘟疫给无法地带的人们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解决瘟疫的药方也被保留了下来，在出发前我就嘱咐了坎达尔的尼苏家家主，务必要提前调动相应的物资，防止瘟疫卷土重来。”
白术的思考还是相当全面的，连这种事都想到了。
“但如果不是这个想法的话，那他又是想干什么，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说着说着，白启云似乎猜到了什么。
他跟眼前的白术四目相对，都看出了彼此的猜测。
“那家伙该不会是想...把自己改造成魔神吧！”
无论是灵魂本质的改变还是对于某一种力量的操纵，这无疑都是魔神才能做到的事。
虽然那个怪物只是一个超级弱化版的魔神，但也算是另辟蹊径，而且在此道上走出了很长的一段路。
“很有可能。”
就在二人对视的时候，远处的天边突然闪耀起了翠绿色的光芒，将原本湛蓝的天空一瞬间染成了绿色。
一股极强的气息从地底深处散发而出，像是一头沉睡多时的远古巨兽从睡梦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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