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47章 落日公主之死
永通钱庄掌柜失踪的消息不胫而走。
大金军学院。
“你们可曾听到消息永通钱庄的掌柜失踪了。”
“堂堂天子脚下谁敢如此大胆。”
世家子弟七嘴八舌的说着。
孙青松听到永通钱庄的掌柜失踪的事情表情变得僵硬不自然。
萧渊注意到孙青松失魂落魄的样子。
孙青松离开人群，鬼鬼祟祟的来到无人之地。
萧渊注视着鬼鬼祟祟的孙青松想要瞧瞧孙青松要干什么。
只见孙青松拿着墨笔在丝娟上写着什么然后放在竹筒里，系在鸽子腿上，将鸽子放飞。
待孙青松离开，萧渊将鸽子射下，拿出系在鸽子上的丝娟，将丝娟打开，映入萧渊眼帘的是“掌柜失踪恐被发觉，是否提早启动计划，青松望能早归。”
望见丝娟上的字萧渊陷入回忆。
镇北王府。
镇北王爷与镇北王妃交谈，镇北王妃道：“咱们真的要送去嫡子入皇城为质？”
“镇北王府一定要有儿子进入皇城为质。”镇北王爷道。
“咱们镇北王府只有唯一的一个嫡子您不能令他进入皇城。”镇北王妃道。
王妃放心本王明白。
“此次入皇城太过凶险，我儿是定不能够入皇城的。”看着镇北王意有所指的样子镇北王妃道。
“王爷您已答应与公主合作的请求。”镇北王妃道。
“我们三人本就迫于天下大势而投降，尝过了说一不二的味道，如何能放弃？谁不想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位子。
异姓王的位子全靠兵权，若没了兵权谁知是否为鱼肉，若不交出皇帝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在自己的境内有独揽兵权的异性王存在。
放下兵权是一败涂地，拥有兵权也是众矢之的，怎么选都是两难？现在大金皇帝年幼，大金根基未稳，又有公主为内应，东平王为盟友，未尝没有一博之地。
何况此次皇上已问了我们对于兵权的态度，对我们已是不放心，你死我亡，兵戈相见只是时间罢了。”镇北王道。
“如此便更不能让儿子入皇城，太过凶险。”镇北王妃道。
镇北王点头。
萧渊的脑海中闪现着贾冰冰说话的样子：“父母爱子，则子孝之……”
“皇家学院的女子大多是要进宫成为皇帝的女人……”大金军学院的世家子弟道。
“贾御史朝中第二人他家的女儿怎能是我们销想，皇亲国戚王公贵族才能与之相配……”大金军学院的世家子弟道。
慢慢脱离回忆的萧渊下定决心。
澧县。
礼亲王的尸身依旧不曾找到。
一切那样的突然，意外与明天最终不知是哪个最先来到，为大金戎马一生的礼亲王就这样措不及防的结束了自己辉煌的的一生。
灾民也已经回归家园，耕种田地。
水灾就像是从未发生一般，百姓依旧坚韧的努力生活。
公孙墨要奔赴下一个地方修建水利工程，实现着自己的道。
梁梦、九王爷、皇家学院的众位小姐踏上了回皇城的路。
皇家学院的每个人都在这一次的水灾中获得成长，变得更加独立。
澧县城门口。
澧县百姓跪倒在地恭送着梁梦等人。
皇家学院众人身穿白色衣服，在风中施礼，然后登上马车离开。
大金军学院。
梁梦来到大金军学院检查着众人的进度。
看着颇具现代将领风范的众人梁梦很是欣慰。
只有梁梦与红玉漫步走着欣赏大金军学院的风景。
“萧渊参见太后娘娘。”萧渊突然出现在梁梦与红玉的前方。
梁梦被萧渊的突然出现，惊的差点大喊出声。
红玉马上便要脱口而出刺客。
被回过神来的梁梦制止。
“萧渊？为何会突然出现？”回过神来的梁梦问道。
“萧渊有要事禀报太后娘娘，还请太后娘娘能够在一个单独安全的地方见萧渊。”萧渊道。
“大胆。”红玉呵斥。
“无碍，你若真有要事那便来这个地方。”梁梦知道萧渊想要一个单独安全的地方定是要对所有人保密，不能让人知道萧渊见过自己。
……
“萧渊见过太后娘娘，今日无礼还望太后娘娘恕罪。”萧渊道。
“若要哀家不治你的无礼之罪就要看你告诉哀家的秘密是何等秘密。”
“回太后娘娘萧渊所要说的是镇北王、落日公主、东平王联合谋反一事。”萧渊道。
“你是说落日公主、镇北王、东平王联合谋反？”梁梦惊讶。
梁梦想到想来落日公主、东平王、镇北王谋反与铜钱变轻是有联系的，他们定是为了兵器。
兵器，梁梦的脑海里头灵光乍现，金水城、林大人、夜明珠、军械库、素心姑娘、安海城人，难道林大人之死并不是简单情杀而是为了兵器。
萧渊见到陷入沉思的太后娘娘不知作何。
便说道：“是，落日公主、镇北王、东平王联合谋反一事确实是萧渊亲耳所听。”
“亲耳所听？哀家到是忘了你是镇北王的儿子。”梁梦道。
“禀太后娘娘，萧渊确为镇北王之子，但镇北王从未将萧渊视为儿子对待，镇北王狼子野心意图谋反，萧渊身为大金臣子怎能任其对大金、对皇上、对太后不利、对大金百姓不利，自古大义灭亲者不胜枚举，萧渊也愿为大金而大义灭亲。”萧渊言辞恳切。
梁梦想到萧渊揭发镇北王之举在这个时代太过冷血无情，虽是为了大义，但揭发家族还是令人难以接受，要不是自己是个现代人，明白萧渊的身世，身为庶子的萧渊也和柳月竹一般不被重视，才会送来做质子，被人欺凌，自己可以理解他的所为。
若是镇北王府被歼灭，萧渊便可因检举之功入朝为官，但是就因为他的功名是检举而来的势必会被官场排斥，为官场所不容。
梁梦静静的看着萧渊，一时竟觉得萧渊好可怜。
若不检举，身为质子会被皇上下令杀了，若检举，会被官场世人的人之常情所不容。
萧渊不明为何太后娘娘盯着自己，莫非自己的言辞不为太后娘娘所接受，萧渊的内心不由得担心起来。
梁梦继续想到，检举，为世人所不容……萧渊不就是天然的一把刀，一把横亘在百官头顶的刀。
萧渊见到太后娘娘面对自己的眼神发出光亮。
锦衣卫，明代锦衣卫，明代开国皇帝痛恨百官贪污，而成立锦衣卫监察百官，因得罪百官而只能依靠皇帝，是皇帝手中最趁手的工具。
此时的萧渊只有自己，大义灭亲不被百官所喜，武功高强，冷厉决绝，这就是天然的锦衣卫呀。
官员的贪污只有控制，而此时的大金只有御史，但御史仍为官吏，与百官一丘之貉，监督力度并不大，看来是时候建立一个锦衣卫了，令锦衣卫集监察百官，信息情报收集为一体，那锦衣卫便可以成为一个情报组织。
梁梦想到，大金皇朝对其余四国的了解甚少，便更加下定决心要有情报组织。
“起来吧，从今日起哀家会护你周全的。”梁梦和蔼的笑道。
红玉看着太后娘娘的笑容总觉得不怀好意。
“哀家会将此事告知皇帝，荣华富贵定不会亏待。”梁梦道。
梁梦心情很是愉快，丝毫没有将谋反一事放在心上。
皇宫中梁梦将萧渊的消息告知皇帝。
……
“朕派人追查并未查到结果，不曾想还是令母后挂心。”皇帝道。
“皇帝身居宫中，萧渊想要传递消息难如登天这才觐见哀家。”梁梦道。
皇帝点头。
“母后是说建立监察百官的锦衣卫。”皇帝转移话题道。
“锦衣卫不仅是监察百官更重要是情报收集，大金皇朝对其他四个皇朝的事知之太少。”梁梦道。
“母后所言甚是，朕会好好任用萧渊。”皇帝道。
梁梦离开时见到守在门外的袁高。
袁高再次向外界传递消息。
“密谋一事已露，离开皇城。”
景亲王府。
落侧妃看着丝娟上的字丝毫不在意。
然后写信告知孙青松与镇北王。
黑夜，孙世子骑马奔驰在路上。
“世子，孙小姐还未出皇城？”
“皇家学院太难进入，等她出来我们都死了。”
……
梁梦宣纸让孙青芜入宫，交给皇帝审问。
“皇帝可有问出什么。”
皇帝摇头。
景亲王府。
“公主已经安排好了。”丫鬟道。
落日公主拿着手中的剪子剪断花束。
“公主这花开的这么美您怎么就剪了”丫鬟道。
“这花就该留在它最美的时候，不然在过几天花就凋零了。”
“王爷晕倒了，王爷晕倒了，快传太医。”
景王府陷入一片混乱。
梁梦寝宫。
“太后娘娘不好了。”红玉道。
梁梦被吵醒。
“景亲王薨了。”红玉道。
“什么你说景亲王死了，怎么可能？”梁梦不敢相信道。
“景亲王与小妾在房内吃东西，然后便昏过去就…”红玉道。
梁梦沉默依旧不能接受景亲王死亡的消息。
“落日公主，是落日公主。”梁梦想到。
是我、都是我、是我让景亲王与落日公主成亲，景亲王之死是我造成的。
我为什么没有在得知公主谋反的时候告知景亲王我，都怪我。
梁梦陷入无尽的自责中。
落日公主为什么会杀掉景亲王？
……
皇帝寝宫。
“皇上，景亲王薨了。”
皇帝的脸上没有震惊之色，点点头，仿佛一切在他的意料之中。
景亲王府被白布包围。
景亲王亲眷跪在灵堂哭泣。
“太后娘娘到。”
梁梦前来祭拜。
望着京亲王的棺材，梁梦不经感慨。
曾经频繁出现在自己记忆中的人，先帝、贤、良、淑、德四妃、勇亲王、景亲王、礼亲王、恭亲王一个个离开，梁梦意识一个时代不容阻挡的谢幕，另一个时代悄然而来。
梁梦想到。
悲伤之感不禁而来。
“皇上驾到。”
落日公主紧紧瞧着皇帝，然后趁着皇上不备刺杀皇帝。
没有意外落日公主很快被制服。
“你已经嫁给大金的皇子，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何况你根本没有人手来支持你谋反，你为何如此。”梁梦看着被制服的落日公主道。
“为何如此，他、这个棺材里躺着的人，是侵占我落日国土的人，我是落日的公主，我生于落日，长于落日，它养育我令我感到荣耀，而我却嫁给了我的仇人，我虽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可我怎能安心，嫁给景亲王的每一天我都是恶心的，我无比痛恨自己。
我无时无刻不在忍受背叛故国的折磨，它是我的故国，我魂牵梦绕的地方，我怎能眼看着它崩塌，眼看着他被他人侵占，我生要为了落日，死也要未落日。
我只能告诉自己这只是暂时的，我要卧薪尝胆，我一定会灭了大金，令落日重主中原，我一定要让落日恢复她往日的光彩。”落日公主激动的道。
“落日已经羸弱，就算没有大金也会有其他来将之推翻。”梁梦道。
“你根本不明白，是，落日是羸弱不堪，它有万般千般不好但我身为落日公主为就落日而死是我的责任，即便他一羸弱不堪我也要救它，付出我的全部。”公主道。
景寰静静的看着落日公主的模样。
“大金的百姓也曾是落日的百姓，他们刚刚经历了战乱瘟疫，好不容易过上安稳的生活，你此时的谋反不是在伤害他们吗？难道你所谓的落日就只是统治权，而不是为了百姓。”梁梦试图说服落日公主。
“你们为了统治又曾杀过多少落日子民？而我现在也只是用手段而已，他们都是落日的子民，竟然抛弃落日，转而投向大金，这个杀了自己多少同胞的大金？他们贪生怕死，忘记自己的故国，我又何须怜悯。”公主道。
梁梦看着落日公主不知该如何言语。
作为落日的公主，为了她的落日，牺牲性命是她要走的道。
“我从不后悔自己所做选择唯一的不足便是没能杀了你。”
落日公主指着皇帝道。
面容带着决绝淡然微笑，最后眼睛瓢向袁高所在地方然后刎颈自杀。
鲜血迸溅，倒落在地。
景寰静静的望着落日公主的刎颈自杀，众人与皇帝回宫，交由他人处理落日公主尸体。
落日公主的尸体被遗弃在乱葬岗中，待众人走后，一个男子身影缓缓走进乱葬岗。
将落日公主的尸体带到一颗桂花树下。
将尸体掩埋。
袁高坐在桂花树下，陷入了自己的回忆当中。
落日境内，袁高漫无目的的走着。
“好饿好饿。”
瘟疫肆虐到处都是等死的人们，袁高只能捡些馊食，忍饿行走，好不容易得个粮食，还会被他人抢走，在挨一顿打，袁高受够了这样的日子。
痛苦的蜷缩在角落哭泣着。
“小伙子，是不是饿了？跟我走，我能每天带你吃饱。”
“真的吗？每天都能吃饱。”
“当然，我还能骗你不成？去不去？”
袁高就这样跟着这个人走了。
一破败的屋子里，阴森吓人，袁高害怕，但还是跟着那人走着。
这时映入袁高眼前的是一个接一个的少年尸体，袁高下的瘫坐在地上，腿间湿了一片。
他们都是些没有福气的，只要净了身就可以入宫，入宫可就有丰衣足食，再也不会挨饿。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袁高大喊着。
但袁高的身体太过虚弱，怎么挣脱都挣脱不开。
袁高的四肢都被绑在木架上面怎么挣脱都挣脱不开，袁高在木架上就这样，一天两天时间慢慢过去，袁高陷入脱水状态，渐渐昏迷。
他再次见到了祖父、姨娘、见到高家被抄、见到老汉……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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