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常梦回来啦
「我的周唐！天哪！为什么他一直给我一种不会有恋人的错觉？？」
「尊重，祝福。」
「不论他有什么样的恋人，他都是我心目中的男神。」
「喂喂，人家是音乐家，你们一个二个的怎么这么关心人家感情生活？」
「他要是像姬一二一样一年谈八个男友，我们也不会这么惊讶，懂了吧。」
赫然看见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周唐的话题底下，姬一二呼吸都暂停了几秒。坐在他身边的章笙瞥见屏幕，随口道：“他的主话题居然都有人提你了。”
姬一二抬头：“什么意思？”
“喏，”章笙在屏幕上划拉了两下，“今天爆的两个话题，一个是周唐的，另一个虽然不是你，但是基本上也没跑了。”
周唐的粉丝大部分是被他的才华所吸引，对音乐也有一定的欣赏水平，所以他的粉丝群体年龄偏大，讨论环境总体偏理智、收敛。但作为本国最知名的钢琴家之一，周唐的粉丝基数庞大，总不乏有人好奇他的感情生活，所以章笙翻动几下，姬一二就看到了热搜的另一个话题：「谁是周唐的恋人？」
话题下众说纷纭，有说是某位知名的大提琴手，与周唐有过一次精彩的合作；有说是周唐的某位忠实听众，从周唐的第一场演出听到现在；甚至还有知道些内情的人猜是周唐的一位深交好友——“薛二少爷”。
但唯独猜测姬一二的文章杀出重围，占据热度第一的位置——相比起其他人的猜测，这篇文章贴出了相当多的佐证材料，包括《血夜之谜》二人的互动，写得情真意切，煞有介事。
「说什么谁有吸血鬼线索就相信谁，他分明就知道只有姬一二有线索，全程看过秦羽言一眼吗？？别说什么他只是想要线索卡来兑换子弹，别搞笑了，如果不打禾涟那一枪，一颗子弹完全够了。可以说，周唐这次做出的所有反常操作都是跟姬一二有关的，大家还看不出来吗！？周唐说的那些话、两个人那么亲密的感觉天呐，我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而回复表示支持的人也不少。
「博主正解啊！这哪里是普通朋友的样子，友谊变质jpg」
「我靠，有人记得第一天晚上周唐问秦羽言你对姬一二是不是感兴趣，秦羽言特别激动地否认了！我当时还奇怪，你们说是不是周唐不希望别人对他的恋人过问太多，凶秦羽言了。」
「楼上，周唐很温和的，不像是会凶人。但是秦羽言的反应确实让人很疑惑」
「朋友们，猜归猜，可千万不要到他们主页留言啊！」
「呜呜呜我的男神不要和姬一二在一起啊！他那么多前任，肯定很花，渣你怎么办呜呜呜。」
“他们讨论得这么直白吗？”姬一二惊叹，“周唐那边没有私下干涉吗？他的律师呢？就这么让人揣度他——他不是从来都不爱别人探究他的事情吗。”
“既然这些话题能放出来，自然是周唐默许了的。”章笙说出这个事实，他揉揉眉心，缓慢道：“这边节目组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想从你这里套话呢。还好你糊弄过去了，不然又是一个大麻烦。”
“对不起”姬一二咕哝道。
章笙拍拍他的肩头：“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再和你确认一下——你和周唐已经确定分手了，并且你单方面没有复合的打算了——姬一二？”
“啊？啊，嗯。”姬一二刚刚有瞬间的走神，再见周唐后的一系列事情都让他措手不及，光是好好消化这些事都让他为难。
章笙看他这魂不守舍的样子，叹了口气，从他手中抽出平板，放到一边。“别看了。”他靠在椅背上，微微侧头看着姬一二：“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周唐的出现对你影响很大，以前从来没有过。如果和他分开是一个让你痛苦的选择，那你为什么不继续和他交往？说实话，和他交往的日子里你的状态就和我们初遇时一样，轻松自在、心怀热忱。”
姬一二意识到这番话又是章笙作为朋友对他的关心。他深呼吸一口，忍不住笑了下：“我没想到他还会在我身上坚持。说实话，挺高兴——但我不要这样。”他将头倚在车窗上，“我不是一个会爱人的人，也不明白一段长久的关系是如何一番模样，我给不了周唐想要的。”
“说得太肯定。”
“事实如此嘛。”
“可你忘了一点，你的热情与勇气，你拥有的这些特征，难道不足以支撑你去对抗吗？”
姬一二苦笑：“我的勇气比较容易体现在高空跳伞上，感情就说不定了。”
“我相信你的勇敢。你不应该害怕去爱人的不该是这个原因。”
“那”姬一二此刻的表情说不出是在哭还是在笑，总归是不怎么好看的，他缓缓开口：“章笙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
他是以一个很放松的状态，身体靠着一边的车门，两手耷拉在腿间，有些颓态。
坐在副驾的莱莱注意到后面的状况，也许是感受到姬一二语气的变化，扭头看了一眼，有些担忧。
章笙愣住了，他很少见姬一二这副表情，微微颤抖的睫毛在诉说着此刻的无助、甚至是恐惧——他突然想起来上一次看到姬一二这副模样是什么时候，那时他才刚刚来到姬一二身边，姬一二谈到他的过去。
章笙一下子坐直身体，双手张开又握紧，他愧疚地说：“一二，真的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我不该这么问”
再看姬一二，章笙的眼底带着深深的同情与悲悯。
姬一二读懂了他神情的含义，闭眼摇了摇头：“是我自己的问题，怪不了别人的。所以我注定回应不了他，我也不配回应他。”
“”章笙张口，可话卡在唇边，又咽了回去。
莱莱没有说话。虽然姬一二聊自己的事情从不回避她，她也从不主动问询，所以很多事情她都是不清楚的。刚才看到周唐访谈的消息，还在为姬一二高兴呢——分别已久的恋人还留恋自己，不该是一件让人喜悦的事吗？为什么现在的气氛却压抑得令她想哭呢。
莱莱不明白，姬一二也不说，只有章笙懂了，并且选择沉默。
······
接踵而至的，就是爆红之后的各种采访、节目邀请、拍摄。姬一二忙得团团转，一整个月的时间都在赶各种通告，睡眠都几乎是在车上解决的。期间没有回家，也没有回公司——更没有见过蓝津泽。
“好不容易今天下午没工作了，要不让林叔开慢点，你先睡会儿。”章笙对一旁看手机的姬一二说道。因为第二天是花火的年末活动，全程直播，所以特别给姬一二留了时间调整，以好的状态呈现在直播镜头里。
“嗯”姬一二看着手机聊天框里和蓝津泽的消息记录，最后一条消息是血夜之谜开播前蓝津泽叫他按时吃饭的叮嘱。忙了一个月，终于闲下来，才发现他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本想打个电话过去，脑子里却想起林管家说的话，叫他不要去打扰蓝津泽。
“也许今年年末他真的忙得不行呢。”这样想着，他关掉手机，准备小睡一会儿。
眼睛还没闭上，就看见手机屏幕亮起，显示有新消息。
姬一二眼前一亮，以为是蓝津泽忙完了公司的事情，打开手机，却发现是常梦发来的一条语音。稍有失望，他点开语音消息，里面传来少年人清澈的嗓音，带着细微的欢喜：“哥，我回来了。”
姬一二起身对驾驶座的林叔说：“林叔，等下回工作室了，我换套衣服，然后送我去维鸟机场。”
“嗯？你不回去休息吗？”章笙问。
“晚些回去，我弟弟正好回来了，去接他。”姬一二一边回答，一边敲字给常梦回消息：「哥来了哥来了，等我啊梦，争取比你先到ww」
“你还有弟弟？”
“景苑的弟弟啦，很乖一孩子。”
“好吧，反正你记得早些回去，虽然不用你到场参加彩排，但是晚宴持续时间很长，你要休息好。哦，对了，今晚你也要回工作室吗？我们可以明天早点去蓝家接你。”章笙担心他在工作室休息不好，毕竟成员们经常深夜工作，比较吵人。
姬一二想了下，摇头：“不用，我还是回工作室，等哥哥他回家了我再回去。”说完，他甩了个wink，“和你们在一起我比较安心啦。”
章笙比了个ok的手势。
一路回工作室后，姬一二换了一身舒适的休闲装，戴上帽子与口罩，就出发去机场接常梦了。虽然景苑和常梦的外婆从政，但他们的母亲与第一任丈夫都是著名的企业家，家产颇丰，所以送景苑出国都是用自家私人飞机。姬一二就以为是接常梦回国的私人飞机降落在维鸟机场，但没想到常梦是自己乘民用飞机回国的，甚至除了自己，景家根本没有派人来接他。
姬一二和多年未见的常梦拥抱了一下，接着皱眉问他：“家里人呢？怎么都没来接你。”景家一向对这两兄弟一视同仁，但看这待遇差距，姬一二顿时担心起景家是否有了什么变故。
常梦比姬一二稍矮些，此时正笑着抬头看这个想念了多年的哥哥：“我没告诉他们我回来了。我要是跟他们说了，肯定一下飞机就把我弄回去搞什么接风宴，外婆最喜欢那一套了。我想先来见你。”
姬一二放心了，捏捏他的脸：“你看你，是不是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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